“厉斯琛，你是不是疯了……唔！”

顾清若大惊失色，她的确是做好了任凭厉斯琛折磨的准备，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厉斯琛会这么对她！

还没说完的话被男人近乎狂暴的吻给封在了喉咙里。

有那么一瞬间，她整个人都呆滞了，脑子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什么都思考不了，任凭厉斯琛把她连拖带拽的。

反应过来之后顾清若拼命地挣扎，可是那点挣扎在厉斯琛面前，都是无济于事。

顾清若觉得厉斯琛一定是疯了！

他所谓的吻根本就不是吻，而是一种近乎施虐发泄的惩罚。

顾清若觉得唇上一片疼痛，可是比起唇上的疼，她的身体更疼。

“厉斯琛，你放开我！”

她在厉斯琛的啃咬中找准机会回敬了他一口，男人吃痛地闷哼一声，放松了一点对她的桎梏，顾清若便大喊出声。

闻言，厉斯琛冰冷的脸上没有多少动容，只有深深的讽刺。

他两只手撑在顾清若的身侧，冷笑着看向她。

他绯薄的唇瓣上沾着一点鲜红，那是刚刚顾清若留下的，这给他本就阴郁的脸平添一抹妖冶，衬得他仿佛地狱里刚刚爬出来的魔鬼。

“顾清若，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刚刚不是在别的男人面前装婊子装得很开心么？放荡和下贱就是你的天性，我现在满足你，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

顾清若顾不得他的羞辱，她现在只想挣脱他。

她绝不要在这种情况下还跟厉斯琛发生这种事！

“厉斯琛，既然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婊子，你也这么厌恶我，那你最好别碰我！”顾清若气喘吁吁，依旧瞪着厉斯琛，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防备的眼神太明显，甚至为了不让他碰她，而自甘下贱称呼自己是婊子？

这个认知莫名让厉斯琛烦躁到了极点。

他怒极反笑，忽然抓起旁边的枕头，一把遮挡在了顾清若的脸上。

“别高看你自己，你以为我很想碰你？你在我眼里不过是馨柔的替身而已，我看到你那张脸就觉得恶心！”

一声呜咽被她梗在了喉头，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直到口腔里传来一片血腥味，也没有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身体上的折磨和心灵上的屈辱，双重打击让她痛不欲生。

眼前，早已模糊一片。

顾清若知道厉斯琛就是故意的，他故意要让她知道，她在他眼里，只不过是顾馨柔的替身。

从前是，现在也是……

她的身份，除了杀人犯，就只能是替身。

这场琢磨，持续了一个多钟头。

结束后，顾清若睁着空洞的眼睛，想要起身，却被厉斯琛一把给拽了回来，再度摔倒在床上。

顾清若只略微皱了一下眉头，便如同机器人被设置好程序一般，僵硬着身体再度起身。

厉斯琛皱着眉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你想去哪儿？”

顾清若看了他一眼，翕动唇瓣：“民政局，离婚。”

“你还敢跟我提离婚？”厉斯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似乎觉得顾清若是真疯了：“顾清若，你不会真觉得跟我离了婚，你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承担了吧？”

“我没这么觉得。”

顾清若摇摇头，猩红的眼眶在眼泪流干之后只剩枯竭的平静：“我只是想结束这段关系而已，以前无知犯下的错，我很后悔现在才意识到，不过及时止损应该还不算太晚。”

是的，她后悔了。

眼前的厉斯琛早就不是她年少时爱过的那个人，而她偏偏要执迷不悟为爱踏入火坑。

如果她能早一点醒悟，也不至于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的。

可是人啊，总是在撞了南墙，真正痛过之后，才知道回头。

顾清若不奢望厉斯琛会放过她，可她就是不想再维持这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了。

连顾馨柔的墓碑都刻着“厉斯琛之妻”，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是时候把位置让出来了。

原本她以为厉斯琛会很同意，没想到男人的怒火却比她意料之外还要凶猛。

“及时止损？顾清若你还真敢说。”

厉斯琛冷笑连连，扣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仿佛要把她的手骨头直接捏碎：“你个杀人犯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及时止损？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以为到了现在，我还会那么轻易地如你所愿？”

他靠近顾清若的耳畔，语调轻缓，然而每一个字却都如同尖刀刻骨，让人遍体生寒。

“看来是我之前对你太温柔了，才会让你觉得你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

顾清若心头一震，蓦然抬头，便看到了厉斯琛唇角蛰伏的似有若无的冷笑。

下一秒，厉斯琛便穿好衣服站了起来。

顾清若心头忽然掠过一抹恐慌，她手忙脚乱想要跟着厉斯琛下床，却被男人一掌推了回去。

“厉斯琛，你还想干什么？”

顾清若发现厉斯琛已经走到了门口，一种糟糕的预感让她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厉斯琛单手把玩着门锁，另一只手上是一串亮晶晶的钥匙，唇畔笑容阴冷又残虐：

“既然你脑子这么不清醒，那我就让你在这里好好地清醒几天。”

“这样也好让你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不，厉斯琛，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非法囚禁！”察觉到厉斯琛是想把她关在这里，顾清若彻底慌了，她连滚带爬地下床，拼命地朝门口跑去，却还是迟了一步。

那扇门，在她抵达的前一秒砰然关闭。

顾清若听到了门外落锁的声音。

惊恐的寒意瞬间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顾清若拼命地拍打着大门，放声大叫：

“厉斯琛，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