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禾;宋鸢懒人一号《居仙不易》_《居仙不易》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

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居仙不易》,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泰禾;宋鸢懒人一号,是作者“懒人一号”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一个小仙一个小鬼,加班加点拯救苍生的故事 身居高位的麒麟子云靖死后,由于百姓爱戴,自动成为泰安县的守护神泰禾仙君,平日里不仅要福泽众生,身兼月老、送子观音、文曲星等多种职位,还要镇压邪祟、守护一方安宁他掐指一算,这神仙做得比自己活着的时候还累!辞职算了! 头脑一片空白的新任勾魂使宋鸢,勤勤恳恳背诵了一整本的《勾魂使功法手册》,却还是在镇压厉鬼的时候狼狈逃窜 泰禾仙君:“勾魂使都是天生会法术的,你...资质问题?” 宋鸢默然:“......我信你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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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恶鬼凶宅


七月十四,子时,泰安郡永乐县西郊密林山山腰,徐家祖宅。

许是临近中元节的原因,月黑风高,老宅的断壁残墙被笼罩在漆黑的夜里。呜咽的风穿透厅堂,窗纸煽动的声音,与森森的风声一唱一和,恍若鬼哭,将夜晚衬得更加寂静了。

宋鸢站在潮湿的天井,一边拂开两尺丈多高的杂草,一边竖起耳朵听周边的声音。

松阳坡事了已经快半个月了,那天之后,泰禾再三告诫她切勿将他渡化浊气的事情说与旁人听,然后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和南府仙君一起上了凤仪夫人的撵驾,一走便是半个月。

没有师父领进门,那只能自己修行了。这半个月,宋鸢将《勾魂令》,就是勾魂使工作守则背了个三三两两,然后开始收拾木荪在任时的遗留问题,以及一些新出现的麻烦事儿。

勾魂使的工作并不太繁重。凡人死后,一般是由鬼差引导进入鬼界,等待轮回。

但是也有一些凡人死后,并不那么听话,他们或逃脱,或反抗鬼差的拘役,或献祭给恶鬼道的凶灵,化身厉鬼,为祸人间。这个时候,便需要勾魂使出面了。勾魂使是合法行走阴阳两界的使者,被鬼界授予权力与法力,在人间平患治乱,镇压魑魅魍魉。

然而,谁也不是天生胆子就大到面对恶鬼浑然不怕的,所以勾魂使上任之初,往往由福神相伴,一起驱邪除恶。等到业务熟练,胆子也大了的时候,再独自履职。

可是,谁想到泰安的福神大人一去就是半月有余啊!千戟君楚朝阳又因着主神不在,整天忙得脚不沾地,顾不得她。这么长时间,总不能放任游魂害人啊!

于是宋鸢在强烈的责任感的驱使下,踏上了密林山徐家老宅驱鬼之路。

据来报的鬼差说,永乐县富户陈有道,三日前惨死家中,体无完肤,似被厉鬼抓噬啃咬一般。而后不过一日,陈有道妹婿胡正宁在陈家大门前被缢死,身上皮肤也如被恶鬼啃食一般。当夜,有家丁巡夜时路过陈有道尚在襁褓的儿子的房间门前,忽看到一红衣女子穿墙而入,随即房内红光大现,凄厉的女鬼之声响彻院墙,那红衣女鬼从屋顶窜出,倏忽不见。房内追出一个头戴方巾,身披黑色道袍的道士,随着那红色鬼影而去。一人一鬼身影消失,房内猛然传出嘶哑尖锐的儿童啼哭之声。

事后问那巡夜的家丁,可看到那女鬼样貌。那家丁已然吓惨了,浑身抖落不停,目瞪口呆,半晌才镇定下来,说那女鬼分明是半月前死去的陈大夫人——陈氏云娘。这云娘本家姓徐,是家中长女,五年前嫁过来的,嫁过来不到半年,娘家走镖为生的父亲和小弟便遇了悍匪,乱战之中不幸身亡,母亲悲痛不止,三个月后随之而去。偌大的徐家产业,便就此落败了。从那之后,云娘身体便一直不好,熬过了四五年,实在熬不住了,于半月之前病死了。

按理说这失意女子病故后跟着鬼差回归地府乃是常事,怎料鬼差前去勾魂的时候,这女子鬼魂竟身着红衣,俨然已是一副厉鬼扮相了。与白衣白衫的普通鬼魂不同,身着红衣,是厉鬼的象征。鬼差法力微弱,完全不是这女鬼的对手,便只能任由这女鬼跑了。

原本新生的厉鬼,法力并不强大,多是靠怨气伤人。但是倒霉就倒霉在,前段时间松阳坡浊气外泄殃及下游诸多城池,厉鬼吸纳了逃窜的零星浊气,法力大增,竟连闯鬼差们布下的天罗地网,取下两条人命。由此,这桩公案才被移交到新官上任的勾魂使宋鸢手上。

宋鸢循着女鬼生前的一丝气息,以及浓重的怨气,一路寻到徐家祖宅,想来那云娘虽然已失凡人心性,却还恋着凡间情感。

宋鸢其实胆子大得很,若是双方都在明面上较量,她从来都是不怕的。她最怕的,便是这种敌在暗我在明,恶鬼神出鬼的情况。她小心翼翼地穿行在荒废已久的徐家老宅里,恨不得浑身上下长满耳朵,不放过一丁点动静。

这个地方由于长时间没有人住,缺乏人气。她靠近大门紧闭的主屋,抚上积尘的窗台,想透过窗纸上的破洞向黑漆漆的屋里探看。

恰在这时,思春的猫叫声如尖声啼哭的婴儿,将宋鸢吓得一个激灵,手下一紧,竟将原本便已腐朽不堪的木制窗台掰下一大块来。木块簌簌落地,使宋鸢脆弱的神经更加绷直了。她强自稳定心神,想抬头继续从窗纸上的破洞往里看,然而不过瞬息之间,她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被钉住一般,心跳都停止了。

她死死地盯着窗纸上的破洞,原本黑漆漆的洞,正有一只血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随即,一股恶臭随着破裂的雕花窗框迎面向她扑来,宋鸢猛地反应过来,纵身跃至天井**,再看窗户那端,红色的鬼影就那么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她,数息之间又隐匿在黑夜里。

宋鸢有些无措,她上任不过半月,是第一次处理厉鬼事宜,又是独自一人,想来这天下最悲催的事情偏偏让她赶上了。原本她以为这些鬼怪与松阳坡那修罗鬼影一般,靠强硬手段便可以解决,但如今看来是她低估了这份职业的艰巨性。如今她一手化出勾魂使统一下发的法宝诛邪尺,一手在地上画出一个拒鬼的结界法阵,自己站到法阵里,这才松一口气。

“以法器击在厉鬼额间,若遇极恶之鬼,可佐以诛邪法印,散其魂魄,厉鬼自消...”宋鸢翻出自己来人间之前邱英姐姐塞到她怀里的一沓符箓,对着《勾魂令》上的画符,一张一张找寻,不多时,果真找到一张鬼画符似的诛邪符。

手里有了除鬼装备,宋鸢的信心大增,她将剩下的符箓揣好,手里捏着三张诛邪法印,拎着诛邪尺,想赶紧找那女鬼打一架。左右看看,未果,但余光瞟到的那抹红色衣衫,让她心下大惊。

这女鬼,竟不声不响之间,站在了她的身后。

宋鸢急忙转身后退,然而一出结界法阵,那女鬼便无所顾忌地向她袭来,一双灰败干枯的手如利刃一般自她额间划过。宋鸢堪堪躲过,还来不及多做反应,只见那女鬼动作极快,仿佛化身数道红色残影,从左中右三路向她袭来,逼得她极速后退。

女鬼攻势凌厉,可宋鸢也不是吃素的。

“你既然出来了,那咱们便来光明正大的打过!”其实那女鬼现身跟她打,可比躲在阴处吓唬人好,打架嘛,她没怕过。

她一只脚抵上正门门槛,眼见再退一步便撞破正门跌进黑森森的正堂了,一咬牙,再不退半步,将一张诛邪符贴在诛邪尺上,然后将诛邪尺舞得风泼不透,且招招直逼那女鬼印堂而去。

那女鬼也聪明得紧,她见这女子气势陡然上升,像个战将一般勇猛非常,心知打不过,便欲抽身而退。宋鸢哪能从,一见那女鬼有退意,揉身而上,以极快的步法将那鬼影拦下。

“好不容易出来了,哪里还能让你跑了!”宋鸢打架得兴头已然上来了,招式变得很是泼辣。想来那女鬼也刚成厉鬼不久,虽然吸收了浊气法力不错,但是实战经验几乎是没有的,被宋鸢追着打了一通,身形越发狼狈起来,眼见宋鸢一尺敲下,她已无力还击,吓得抱头缩起身子,惊叫一声。

宋鸢正自打得兴起,忽听一声女子尖叫从这红衣女子口中传来,惊得愣在当场。她记得刚刚那女鬼还鬼气森森似野兽般冲她吼叫来着,现在怎么又会发出如此娇娇弱弱得声音?疑惑之间,手中的诛邪尺再也挥不下去了。

事情变化太快,她有些难以接受,便站定呆呆看了那缩成一团得女鬼一会儿,着实忍不住了,上前弯腰轻声问:“姑...姑娘?你...你现在这...算是被我收服了吗?”

那女鬼不答。

宋鸢又接着问:“那个...你还打不打?要是不打了,跟我回鬼界去吧,你已经死了,老在凡间呆着也不是回事儿。”

那女鬼还是不答,缩在地上,动也不动。

宋鸢见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恶鬼害人,那便直接贴一张诛邪符除了便是,可是眼前这女鬼忽又变得娇娇弱弱的,她倒真不知道怎么处理好了。哎!要是泰禾仙君在就好了,也有个商量的人。

宋鸢正在想东想西的时候,忽然,瑟缩在地上的女鬼口中发出低沉的声音,似是笑声,又似咒骂,声音粗哑,全然不像是之前娇娇弱弱的女子声音,而像是个中年汉子一般。宋鸢的胡思乱想戛然而止,神经瞬间紧绷起来,暗叫不好,右手诛邪尺瞬间向那女鬼印堂拍去。

然而变化只在瞬息之间,那女子身上黑气猛然大盛,宋鸢猝不及防之下,被一股恶臭的气浪激得倒飞出去,径直撞破那正堂的大门,摔进黑漆漆得屋里。那女鬼似变了个人,有数条黑影从她体内冲出,将她紧紧环绕起来,她直起身,口中发出中年男人得桀桀怪笑声。

宋鸢被气浪击,重重倒在正堂的青石板地面上,震得她一口腥甜涌上喉头,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稳住心神,她再看那站在微弱夜色下的女鬼,红衣无风而动,身上竟缠绕着三个厉鬼的鬼魂,一对中年男女,和一个年似弱冠的少年。

宋鸢眼看这三个鬼魂在女鬼身上绕来绕去,心中忽然涌出很多个念头,其中第一个念头是:这怕不是一家四口吧!第二个念头,更加悲催一些,她有些恍惚得想着:这事儿闹得,原本是一打一,现在变成了一打四,这还怎么赢得了。

然而不管是一打一,还是一打四,架摆在面前,总是要打的,实在不行先跑也是可以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四下环顾,屋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左手抚住疼痛不止的胸腔,右手在地板上摸索着,寻找被震飞时甩出去的诛邪尺。心里暗骂自己,就应该先学武器召唤法术,如今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她一边紧盯着眼前张牙舞爪的一家四口,一边飞快地摸索着,中途甩开了不少残破木屋结构、碎磁器、破麻布,终于摸到了...一个软绵绵有温度的东西,鼻子...眼睛...头发...

活的!

宋鸢惊得猛一缩手,她已然摸出那是个倒在地上的,刚死或者尚未死亡,余温尚在的凡人。

正想再去细摸,忽见站在天井的女鬼猛地向屋里扑来,她没有犹豫的时间,右手一把捞起那疑似人形的活物,想右前方一滚,躲开女鬼的袭击。来不及站定,她左手一探,发觉那人尚有微弱鼻息,还活着!女鬼攻势不减,四只恶鬼从四面八方以极大威压向宋鸢扑来。

宋鸢只得拎着那人继续躲避,从屋里窜出,接着微弱的月色,她勉强看到那人穿着一身黑色道袍,头戴方巾......莫非就是那巡夜说的追着女鬼跑了的道士?!她一边后退,躲着鬼魂的攻击,一边大力拍着那道士的脸颊,企图将他唤醒。

不行,带着这么个累赘影响她逃命的速度,她将这道士放在之前画下的防御结界里,确保那四只鬼魂伤不了他,便不再理会,一边躲闪铺天盖地的鬼影,一边努力想着如何应对眼下场景。

那中年男子的桀桀怪笑一刻也不停,听得宋鸢脑袋疼,忽然一个念头窜上来,她张口问道:“凡间说虎毒不食子,你们好歹是云娘的父母,竟然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是非将她拖下恶鬼道受尽千万年苦才满意吗?”

不说还好,这句话刚一出口,那一对中年夫妇的鬼魂似乎愣了片刻,紧接着,那中年女子幽幽的哭声逐渐增大,变得尖锐刺耳,那中年男子哈哈大笑着,口中叫着“恶毒!恶毒!都要陪葬!都要陪葬!”随后两只恶鬼身上的鬼气竟似扩大了两倍不止,整个徐家老宅都被他们身上的黑色鬼气笼罩了。

宋鸢本想以亲情诱导之,却没想到适得其反,眼下这四只鬼怪的攻势越发狠辣。眼下无计可施,索性心一横,一只也是打,四只也是打,拼了。她余光一瞥,一眼看到被掩在草丛中的诛邪尺,她极速掠过去,想要捡起武器,和这一家四口拼个你死我活。

可那恶鬼们似是知道她要做什么,眼见宋鸢就要触到诛邪尺的时候,一阵鬼气携着风将诛邪尺卷到一旁。宋鸢扑了个空,就地一滚,躲至墙角。虽闪过了恶鬼的袭击,但墙角两面被围,眼前四只恶鬼又铺天盖地向她袭来,如今已退无可退了。

没有驱鬼专用的诛邪尺,那便只能有什么用什么了!她飞速从怀中抽出一柄短刃,这短刃自她成为勾魂使的那一天便带在身上,之前还沾过修罗的血,也算是开过光了,如今面对四只恶鬼,短刃虽不趁手,倒也聊胜于无。

把最后一张诛邪符拍在短刃上,宋鸢一缩身躲过中年男鬼的致命一击,直向那躲在最后的红衣女鬼冲去。其余三只鬼魂皆附在女鬼灵体之中,只要除掉这女鬼的灵体,便可一举击退所有恶鬼。短刃直插向女鬼印堂,然而分寸之间,又被拦了下来。那弱冠的小鬼双目赤红的挡在女鬼身前,以臂膀受下了宋鸢这一击。一击未得手,诛邪符已经作废了。宋鸢正欲抽身而去,只见那小鬼被短刃所伤的伤口,竟零星泛出银色光点,紧接着光点越来越大,竟像是将小鬼整个身体腐蚀了一般。那小鬼嗷嗷叫着,不多时,竟化作无数银色光点消失在夜色之中。

余下三只恶鬼见如此变故,凄厉的鬼叫声震耳欲聋地响起来,皆张牙舞爪地向她眉心袭来。宋鸢此时退无可退,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一个稚嫩的童声从天井**传来。

“道友!接着!”

一道冷清白光携着风声直向宋鸢而来,宋鸢扬手一接,正是诛邪尺!还剩之前贴在诛邪尺上的最后一个诛邪符!宋鸢来不及看出声的是何人,一把接过诛邪尺,挥散不断逼近的三只恶鬼,纵身再次向那女鬼头顶刺去,岂料那中年女鬼的一把推开她那反应不及的女儿,径直迎上近在眉心的锋刃。

宋鸢早就料到如此,只见她丝毫不慌,也丝毫不为这一身相代的母女之情打动,右手短刃径直**那中年女鬼的印堂,左手竟藏着原本贴在诛邪尺上的最后一张诛邪符,趁那女鬼被推开的一瞬间,一掌拍在女鬼额头。一掌一刃,一瞬之间解决两只恶鬼。

“道友好身手!”她循声去看,正是之前从正堂里救出来的道士,之前天黑没有看清,如今借着微弱月色一看,竟是个不过弱冠的小道士。

“道友莫要大意,快去把那男鬼一并除了!”小道士生怕宋鸢一时松懈被那中年男鬼钻了空子,紧张地出言提醒。

宋鸢正要告诉他只要除了女鬼灵体便可,其余不用担心,却发觉事情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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