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林黛玉《我在红楼考科举》_(裴行俭林黛玉)完整版免费阅读

小说《我在红楼考科举》,是作者“十三月的天”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裴行俭林黛玉,小说详细内容介绍:落魄编剧周飞白穿书红楼变成宁远侯爷裴行俭,为了兴旺家族努力考科举,目标是三元及第偶然得知这竟是红楼世界,本不打算卷入剧情,结果启蒙师傅竟是原著中从未出现过的贾琏舅舅!!! 为助师傅查清贾琏生母亡故真相,小裴下扬州,入金陵……拜林如海为师,救了早夭的林弟弟,揭破了贾家二房的阴谋,最终保住林家、护住贾家大房,让林妹妹快活成长,贾府三春各有好去处,宝钗也实现青云志…… 至于小裴自己,重活一世,他心里仕途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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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识破计谋拯救林弟


“这么说来,明远兄是想托内子写信,让琏哥儿下扬州读书?”

张明远点点头,多年未见,他也拿不准林如海和岳家关系如何,只好曲线救国,遂婉转说道:

“原是我的不是,这些年不曾关照过我这个外甥,如今听说他快成亲了,却还一事无成未请封世子位,心中实在难安啊!哪怕是要违背当年贾将军之命,我也想再见琏哥儿一面,同他说些读书道理,好教他日后顺利袭爵,此生无虞。”

闻言,林如海陷入沉思,他为官多年,岂不知张明远有未尽之言。

两人此时正走到池塘边的回廊上,瞧着水中成群结队抢食的鱼儿,林如海忽然想到十几年前张家嫂嫂亡故时的情形。

张家嫂嫂出身清流,是个极通书墨的女子,在世时和贾敏关系最好,她亡故后,贾敏千里迢迢回去奔丧,正撞上了大哥贾赦酒后调戏丫鬟,妻子灵堂未撤尸骨未寒,做夫君的却沉溺酒色当众行淫乐之事,气的贾敏当夜便回了扬州,此后与大哥一家来往就少了。

此后荣国府换了王夫人当家,王夫人和贾敏素来不和,这些年送来的节礼多有怠慢,前些年他们没得玉儿和安儿时,王夫人还传话来,说寻摸了一个家中女眷专生双胎,好生养的女子,要送来扬州做妾,把他夫妻二人气的不轻。幸好岳母从中调停,此事才作罢。只是从此之后,他们夫妇二人和二房的关系也淡了,这些年不过是和贾母亲密。

看样子,如今荣国府之情形,就好比这抢食吃的鱼群,大房和二房正如火如荼地争夺家业,只是家业争来争去,子孙后人不中用又有何用?

也许,把大房孩子和二房孩子都叫来扬州,自己和明远兄教导一番,能化解两家的不和,日后玉儿和安儿又能多个依靠。

拿定了主意,林如海便开口道:

“我知你一片苦心,这事说难也不难,但单单让琏哥儿下扬州来读书,府内长辈恐怕不愿意。二房政兄的长子,唤做贾珠的,以前岳母信中常夸他是个能读书的,还说日后也要回金陵科考的,莫不如让他二人一起下扬州来,这样兄弟二人有个照顾,想来岳母也更愿意。”

张明远一听,此计可行,便笑着作揖道:“如此甚好,只要能让我见琏哥儿,我便满足了。兄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林如海又笑着回了一礼,事情谈完,两人便高兴地回去找贾敏一行人。

又说这边的裴行俭,他正给黛玉画着荷花,哪知黛玉小时候是个调皮的,他刚打好形准备上颜色时,黛玉便过来要抢他的笔。

“这是我送给妹妹的莲花,怎得妹妹自己要上手了?妹妹可认得颜料?”

瞧着裴行俭不愿意把笔给她,还笑她,黛玉撅起小嘴,指着远处的池塘便说:

“我知道,莲花是粉红色的,荷叶是绿色的,娘亲给弟弟绣衣裳时都告诉玉儿了,夏天我还见过花了,就在那里。”

说完又睁着大眼睛,歪着脑袋看着裴行俭,睫毛忽闪忽闪的,可爱极了。

“妹妹说的对,莲花就是这样,来,笔给你。”说着裴行俭就示意旁边的嬷嬷把黛玉抱到椅子上。

贾敏看着他二人的互动,在一旁笑道:

“玉儿自小体弱,这些年除了教她读书,琴棋书画我们都没教她,难得她今天想学画,俭哥儿可是要给我们玉儿做一回小师傅了。”

裴行俭被打趣的脸红,见黛玉已经开始作画,玉娃娃似的小人儿趴在画案上,一手按在画纸空白处,一手紧紧握着画笔,按照自己画好的轮廓,一点一点勾勒着莲花的样子,不犹得生起一股养女儿的心态,于是立在一旁,教黛玉认颜料用颜料,黛玉何等聪慧,一点即透,裴行俭只消告诉她何处用何色,她自己立马就无师自通般下笔上色,画得十分相似。

林如海张明远二人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张明远见贾敏在,本想避开,林如海不是拘泥小节的人,便硬拉着他走上前来。

两人站定一看,这幅莲叶图已成八分,莲叶形态画的活灵活现,上的颜色虽然有些明暗不对,但胜在颜料上佳,粉色通透,绿色清新,整幅画也有几分夏日荷塘之美,又看到黛玉指着画作说:

“哥哥送我的莲花。”

然后又指着自己说:“莲花花瓣,我画的。”

林如海知道她是说这是裴行俭画给她的莲花图,她上的颜色。想着黛玉如此才华,不愧是他和贾敏的女儿,一时之间仿佛什么烦恼都没了,当下抱起黛玉狠狠地夸了一遍,又赞裴行俭画功上佳,然后拿起笔就在上面提了一阕词。

提完之后,又对张明远说道:

“今日如此开心,这下半阕词,明远兄来提可好。”

张明远来林府一下办成两件事,心中郁气消散了大半,也不推辞,拿起笔就开始写。

裴行俭见两位师傅写完词,诗兴大发,又开始和贾敏一起连句,黛玉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他便向在一旁玩耍的林弟弟走去,林弟弟生来比黛玉还弱几分,林如海贾敏怕起了大名儿子压不住,就只起了个安儿的小名,现在大家都叫他安哥儿。

安哥儿十分乖觉,他看大人们都围着姐姐看画,自己也不吵闹,只在嬷嬷看护下坐在小床里玩耍。这个小床和现代带护栏的婴儿床十分相似,床里铺了几层锦缎,安哥儿就乖乖坐在锦缎上玩着布老虎。

裴行俭记得,原著里确实写了林妹妹有个弟弟,比黛玉小一岁,只是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夭折的。裴行俭此行,也有意观察安哥儿的身体状况,探查一下是否有人暗中加害。

伺候安哥儿的奶嬷嬷见裴行俭蹲下,似有想跟安哥儿玩的意思,立马开口道:

“小侯爷见谅,安哥儿是个性子安静的,近些日子可喜欢玩这个布老虎了,经常玩起来就不爱说话。”

裴行俭摆摆手示意没关系,他就想蹲着看看安哥儿。

安哥儿生的和黛玉有六分相似,没有传闻中那般体弱,外表看起来挺健康,气色也好,是个挺正常的小孩。若说小黛玉是明珠生辉,钟灵毓秀,那安哥儿就是皎皎明月,气质温润,小小年纪便貌若傅粉何郎,美如冠玉。

对唯一的儿子,林如海和贾敏定是十万分小心,看今日情形,贾敏能放心大胆带安哥儿在院中玩耍,说明林府中的环境是安全的,多半不会是小妾下手;林如海现在又没有被点为巡盐御史,现在也不会有人冒着风险谋害一个知府的儿子;那么……安哥儿的早夭,最有可能就是荣国府干的!

二房既有能力谋划夺爵,那么王夫人为林家家产,谋划林家断子绝孙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原著中就暗写过她讨厌黛玉,最后也真的是荣国府吞了林家的全部财产。

裴行俭心中推测一番,却不敢对人言,此事想来也无人会相信,相隔千里王夫人何苦来哉?

突然,安哥儿的布老虎被扔出来,刚好滚到裴行俭脚边,裴行俭顺手捡起布老虎给安哥儿递过去,顺便还捏了捏安哥儿的小手。

就是靠近安哥儿的这么一瞬间,裴行俭闻到了一股幽香,仿佛是做小床的木头的味道,为了确定猜测,裴行俭又猛地闻了几下,确实是木头的味道?

什么样的木头会有这种香味?抱着这个疑惑,裴行俭开口询问贾敏。

贾敏道:“这是去岁我娘家送过来的小床,是安哥儿的两岁生辰礼物。据说是宫里赐下来,在佛祖前供奉过的南海乌木,那股子清香是木头自带的,有辟邪安神之效,原是给我母亲做手杖的,我母亲心疼安哥儿,就做成小床给安哥儿了。”

裴行俭点点头,说道:“徒儿长见识了。”

心里却不是这么想,前世他有个叔叔是做木料生意的,他见过很多木头,有香味的木头很多,白檀木、沉香木、香樟木、松木、酸枝木都有不同的味道,但这种乌木不会有味道,这是其一;其二,对于木头来说,这块木头的香味有点过于浓了。加上这是荣国府送来的,这中间学问可大了。

看贾敏又和黛玉说上话了,裴行俭就向一旁的嬷嬷打听:

“嬷嬷,安哥儿一直这么安静吗?我瞧着妹妹倒是个活泼的。”

嬷嬷笑道:“小少爷一岁上下也是个顽皮的,后来得了几场风寒,吃了好些苦汤子药,精心养了好些时日,病好后就成了个安静性子,但身体却是好了许多。奴婢们都说小少爷这是长大了,懂事了,日夜求佛祖保佑小少爷呢!”

裴行俭点点头,心中有了数。

奇怪的木头小床,突变的性格,看似康健却早夭的身体……查一查,就知道是谁在背后捣乱!

在园中顽笑了一会,裴行俭师徒二人又在林府用了午膳,直到日落时分才回到顾府。

一回府,裴行俭便传来了随行的李大夫。此番下扬州,他只带了两名长随,两名护卫,一名大夫,这个李大夫在裴家数十年了,医术很是精湛,当年裴行俭嫂子沈雁容早产,就是他救回来的。

“李叔,我且问你,如果有一种木头,本身是没有香味的,但是不知什么原因有了香味,不是花香也不是清香,就是一种像沉香的香味,略微厚重,小孩子闻久了会变得安静沉默,不爱说话,这种木头你可见过?”

李大夫摸了摸胡须,问道:“小侯爷可带回了木料看?”

裴行俭摇摇头。

李大夫接着说道:

“没有木料不好判断。如果小侯爷断定那个木头有问题,我年少游学时曾经见过那种木头,那是从南海那边传来的阴毒法子,把普通的木料,刷上由牛血鸡血混合而成的漆,然后再涂上一层蜡,最后涂上一层秘制的香油,放在一个特质的大缸里密封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再把木头取出,从蜡里面剥出,再放到海里浸泡半月,然后再放到清水里浸泡半月,最后暴晒干木头,这样做出来的木头防腐防烂,不仅自带一股沉香香气,还能杀人于无形,常年靠近此木头的人,最终都会在睡梦中慢慢死去。若是个爱饮酒的人,常年靠近此木头,便会精神不济,头晕眼花,每晚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不过这制木头的法子大概已经失传,那是个毒医世家,因为得罪了仇人早就被灭门了。”

裴行俭听得膛目结舌,果然阴毒,防不胜防,忙问道:

“那这种木头,可能肉眼看出?旁人怎么才能辨别出木头的真假呢?”

李大夫想了想,说道:

“这木头是用牛血混着鸡血制成,把木头劈开,放在清水里浸泡三日,再放在牛血或鸡血里浸泡,应该片刻间便能把其血吸完。”

如此一来,便有方法可验证此木头是否有问题。不过,该如何向林如海明言呢?他会信自己吗?毕竟除了自己,没人知道安哥儿会身亡,或者还是先告诉师傅,师傅会信自己吗?

苦想无用,不如直接去问师傅!

张明远听闻裴行俭一席话,师徒二人合计一番,决定对林如海全盘托出。

人与人之间相处,贵在信任,君以国士报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裴行俭见师傅无条件相信自己,心中也是十分感动,异世走一遭,三岁前他可以依靠很多人,三岁后人人却都要依靠他,而他能无条件依靠信任的,只有师傅!

且说第二日裴行俭上门读书,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林如海时,林如海又惊又怒,一时不信,一时又担心,最后还是吩咐人偷偷把安哥儿用的小床拿出来,按照裴行俭说的方子试验了一番。

看着吸收完血变得腥臭无比的木头,林如海气的脸色涨红,吩咐好下人妥善收拾残局,送走裴行俭后,一个人寻了间房,闷坐了许久。

晚间,林如海便把今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贾敏,贾敏听闻安哥儿遭遇此等祸事,幕后黑手竟是自己娘家,差点气晕过去。

“定然是我那好二嫂做的,她好狠毒的心,没想到陈年旧怨,她竟记了这么多年,还想出手报复我的孩子!我这就写信给二哥,让二哥休了那毒妇!”

林如海忙劝住妻子道:

“先莫要冲动,幸好东西已经毁了,明日你安排人把玉儿和安儿身边用的物件都换一遍才好,先顾着咱们的孩子要紧。你刚说,你和二嫂有旧怨,怎得从不曾听你提起过?”

贾敏怒道:

“老爷可莫叫她二嫂!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在阁时,他们王家有个旁支的女儿想嫁给大哥哥,我随口说了句王家女儿不读书,我可不要这样的大嫂,后来大哥哥娶了张家姐姐,这话不知道又怎的被她知道,她便和我争了几次,我自知理亏,便也不曾和她再斗过嘴。

只是后来她也嫁给了二哥哥,二哥哥当年风流倜傥,又是勋贵子弟里有名的读书人,这门亲事,她合该是满意的,何苦又来害我儿?”

林如海看着泣不成声的妻子,心疼不已。这样小的闺中旧事,自然不值得布这样的局,他下午已经想清楚了,布此局的人心机实在深沉。

于是就把他的猜测全部告诉了贾敏。

他和贾敏已人到中年,本就子嗣艰难,若再丧子,贾敏定会日日抚摸儿子旧物不能释怀,木头的毒性加上丧子的心痛,贾敏很有可能受不住打击亡故。母亲一去世,黛玉成了丧母长女,自己大概率是不会再续娶,只会选择把黛玉送入荣国府,到时候自己再弄个什么因病而亡,那林府五代列侯,几百万的家产,都要给了荣国府。

这个局和二房的夺爵之局相似,都是从小处堪破,就像给坚硬的水缸敲了个小孔,只要达成关键一步,布局人就可以袖手旁观,静静看着水流出就行了,时日一久,这缸中水流尽,也就是局成之日。

于荣国府大房,这孔是贾琏的婚事,于林府,这孔是安儿的性命。

能做成这一切的,只有荣国府二房,王夫人一介女流,很多事情都顾及不到,只是不知道她背后的人,是图谋林贾两家家产的王家?还是那略带迂腐无甚真才华的贾政?

贾敏听完,心中大吓,忙不迭地靠在林如海怀中,这计谋太毒了!

荣国府发家不过百年,怎得才传了四代人,家里就斗成了乌鸡眼一般,连出嫁女的夫家都要算计!还好林如海不曾嫌弃她,如今他们已勘破计谋,到底是要想对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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