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林黛玉《我在红楼考科举》_(裴行俭林黛玉)完整版免费阅读

小说《我在红楼考科举》,是作者“十三月的天”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裴行俭林黛玉,小说详细内容介绍:落魄编剧周飞白穿书红楼变成宁远侯爷裴行俭,为了兴旺家族努力考科举,目标是三元及第偶然得知这竟是红楼世界,本不打算卷入剧情,结果启蒙师傅竟是原著中从未出现过的贾琏舅舅!!! 为助师傅查清贾琏生母亡故真相,小裴下扬州,入金陵……拜林如海为师,救了早夭的林弟弟,揭破了贾家二房的阴谋,最终保住林家、护住贾家大房,让林妹妹快活成长,贾府三春各有好去处,宝钗也实现青云志…… 至于小裴自己,重活一世,他心里仕途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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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五年之约裴郎长成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裴行俭九岁了,今年也是裴行俭跟着张明远读书的第五个年头。

五年来,在张明远的尽心教导下,裴行俭已读完四书五经,按照张明远的说法,他已经可以下场考一个秀才。

自从宁远侯府只剩裴行俭一个男丁后,家中大小事宜裴母都没有瞒着他,除了读书,裴母这些长辈每日也会定时教导他京中百官谱,为他日后入官场做打算。

正是什么都不瞒着他,所以裴行俭一开始就知道张明远与他只有五年师徒缘分,三日后,就是张明远约定好的离府之日。裴家人虽然舍不得张明远这样才华横溢又不图名利的大儒,但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裴母已早早为张明远打点好了南下回扬州的行李,还封了一千两黄金作为辞谢之礼。

只是,裴行俭总感觉自己与师傅的师徒之情不止于此,五年间,明远师傅不仅教导他四书五经,策论律法,还教他了许多地理知识,兵法计谋,若只是履行旧约让他考中秀才,明远师傅何必如此倾囊相授,给他一种要继承他政治理想的错觉?

如若不是自己和侯府的问题,那就是京城这个地方的问题。自从五年前入府教书,明远师傅再没出过宁远侯府,两年前侯府除服出孝摆酒请客,裴母本打算让明远师傅出来帮忙待客,但明远师傅坚决推辞,最后还是舅舅顾庭盛从扬州赶来帮着操持待客。

也许,今日会是个转机。

说干就干,裴行俭立刻往明远师傅的院中走去。

清晖院中,张明远正坐在院中赏花喝茶,好不自在。

五年时光在张明远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仍像裴行俭第一次见到的那样英俊儒雅,一双乌木般的黑色眼睛闪闪有神。

“师傅。”

“早瞧见你了,站在廊下半天也不过来,可是找为师有事?”

“扑通”一声,裴行俭直直地跪下了。

“师傅,弟子愿意随你去扬州。我祖籍金陵,我可以先去金陵考乡试,考完再去扬州找您!求师傅不要离开弟子!”

裴行俭说着说着,便悲从心起。这些年他一直是宁远侯爷,对着裴母这些长辈也是一副小大人模样,生怕她们为自己担心。虽然他两世为人,但只有在明远师傅身边,他才能做回三岁前的裴行俭,不用为顶立门户而担心,轻松自在,仿佛天塌下来也有人顶着。

“师傅,京城是不是有你不想见到之人?”

张明远看着眼前这个唯一的徒弟,他这般聪慧,又是这样富贵的家世背景,就算没有自己教导,日后也能跨马游街位极人臣。

自己没有儿女,这个孩子与自己有半子之缘,现在不告诉他,日后他入了官场总会知道,万一再有人拿此事做文章,误了他的前途,自己岂不要害了他?

“俭儿,你先起来。你猜测的没错,这京中确有为师所避之人,为师今日便全部告诉你,只愿你日后也能替为师看看那孩子一二。”

“为师祖上就是扬州人,先辈们耕读传家,到了我父亲那一代,父亲终于学有所成,科举出士,殿试被当今圣上点了传胪,那时圣上刚登基,正是重用新人之时,父亲受圣上看中,一路官至吏部尚书,风光无限。

我是长子,有一个姐姐和弟弟,那年我一下场便中了当年扬州府的解元,二弟不爱读书,被父亲压着考了个秀才便不读书了,父亲也随他去了,我考中解元后,荣国府与我家结亲,姐姐嫁给了当时的荣国府世子贾赦。”

听到此,裴行俭无比震惊,自己这些年无暇去关心红楼剧情中人,没想到最大的剧情渊源竟在自己身边。

张明远继续说道:“下面的故事,你也能猜到,张家烈火烹油,一朝高楼塌,父亲于官场党争落败,圣上念父亲昔日辅佐之情,最终同意了他辞官归乡的请求。

只是天道无情世事无常,我们全家归乡途中,遭遇百年难得一遇的山洪,我一家人都被山洪所埋,只有我,被家中武夫保护,抱着一颗百年大槐树逃过一劫,后来我又被前来救灾的庭盛兄所救,由他护送回扬州。为替全家祈福念经,我前些年便一直住在云林寺。”

“至于我的姐姐……俭儿,这就是我不愿待在京中的原因。当时父亲辞官回乡的消息传来,荣国府不仅不允许姐姐来送行,还送来书信说姐姐已怀有身孕,念及之前姐姐流产失子的前情,让我一家人莫要上门叨扰。

后来我父母、弟弟、妻子、尚在襁褓中的幼子均亡故,我回到扬州设好亲眷的衣冠冢后,本想上京看望姐姐,但到了荣国府才知道,姐姐难产生下一个男孩,已然亡故了。

我一介白身,入不得荣国府,辗转找到姐姐的陪房,才知道姐姐死前留下口信——让世子爷对儿子三缄其口,莫提犯事的舅家,让孩子在荣国府平安长大。我知姐姐是怨我们的,是以这些年,再未登过荣国府门,现在那孩子已有十六岁,听说贾将军后娶的继室并未生子,他是大房独子,又和京营节度使王家的女儿订了亲,想来是个有好前程的。”

贾琏!师傅竟然是贾琏的舅舅!

难怪,红楼梦中贾琏的亲生母亲和外家从未出现过,贾琏也全然不提母家,阖府上下称呼贾琏为琏二爷,但大房明明只有他一个儿子,如果是师傅说的这样,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只是,裴行俭是知道荣国府情形的,贾琏自小不读书写字,长大后耽于美色,一肚子花花肠子,娶了和二房沾亲带故的王熙凤后,不仅夫妻俩活的像贾府的管家、管家奶奶,还面临迟迟生不出儿子绝后的风险。

作为前世写过无数宫斗宅斗剧情的编剧,裴行俭断定这里面有内情,大房不堪重用绝了后,这荣国府诺大家业就落入了二房手中,况且现在贾琏和王熙凤即将成亲,那贾政和王夫人已窃居荣禧堂十多年,这窃取家业之计已成了一半。

如此想来,以王夫人的心计和手段,恐怕张家姐姐的死也是大有内情,古代极重礼法,以张家的家教,断不会因为娘家落难,张家姐姐就狠心至此,一面都不见亲人,死后也不准儿子联系娘家,这实在是不合常理?

明远师傅是自己两世为人以来唯一的师傅,贾琏又是他在世的唯一亲人,既然已被卷入剧情漩涡,自己也少不了出手搅一搅荣国府的混水了。

虽心中思索万千,已看清了荣国府乱象,但裴行俭开口询问时,却是另辟蹊径:

“师傅,您说的孩子,可是荣国府大房的独生哥儿,唤做贾琏的”

“正是他。”

裴行俭故意做出为难神色,说道:“师傅,琏哥哥我曾见过数次,怕是……怕是……”

瞧着自家徒儿如此为难模样,张明远也提起了心,难道琏儿这些年竟过的不好?连忙开口问道:

“可是我那外甥日子过的不好,继母苛待于他?”

裴行俭急忙摇摇头说道:

“京中勋贵子弟常有聚会,我也奉母之命去过几次,回回琏哥哥都在,且每次都是他请客吃酒,十分大方,琏哥哥所穿所用都是织金镶银的,华丽非常,我想琏哥哥在家吃穿用度定然不差。

只是,咱们这样人家的孩子,三岁启蒙五岁入学堂,就算不从科举出士,但四书五经、大周律是必读的,十岁上下便要学武强筋健体,十五岁就可以去参加礼部的爵位继承考评,通过了就可由家中向礼部请批世子位。

但琏哥哥,荣国府仿佛并未为他请文武师傅,我亲眼见着他吃酒时飞花令都对不了三个回合,学问上着实差了一些,且至今也没有请下世子位。”

说到这里,张明远的脸色已铁青。

趁热打铁,裴行俭继续说道:

“师傅可知这些年,我们家与贾府为何从不来往,连三节两礼也甚少打发人送去?

除了刚入京那会,荣国府至玉城驰援之情于脑后,怠慢我府不曾差人送拜贴,更多的是因为荣国府立身不正,好好的袭爵大房住在偏院马棚边,二房却住在荣国府正堂荣禧堂多年。

我母亲常说,京中这些四王八公,明明好几家国公府都和荣国府一样,降等袭爵只袭了一等将军位,但还是招摇地挂着国公府的牌子,时常嚷着四王八公同气连枝的话,恐有后患。”

这话后一半真是裴母讲百官谱时说的,前一半却是裴行俭结合原著剧情自己编的。

张明远幽居山中多年,入京后又逃避往事不敢放肆打听外甥近况,没想到荣国府如今竟是这个光景!

今日若不是俭儿一番话,自己还要继续沉溺于姐姐的遗言中,不敢看顾外甥。若荣国府二房是如此心计,那当年姐姐之死必定另有隐情,自己这些年竟是着相了!

想通此中关窍,张明远伸手揉了揉裴行俭脑袋,温和地说道:

“听完俭儿一番话,为师思索良多,杀君马者路旁儿也,原以为荣国府会对外甥好,但没想到行的却是捧杀之道,真是无耻至极!”

说完,张明远起身走到院中的槐树下,静静思索。

当年他入府选中这个院子时,裴母本想让人移走这棵槐树,是他念着当年大槐树的救命之恩,不曾让人移走。

自己这条命本就是捡回来的,这些年自己沉溺往事不断自苦,科举不敢考,京城不敢入,只敢躲在深山里读书做文章,一番抱负都成了空。

如今,自己唯一的亲人有难不自知,自己唯一的徒弟还未走上科举路,自己岂能再躲回深山?

张明远猛地转过身,目光坚定地对裴行俭说:

“俭儿,你也和我下扬州,我亲自送你去金陵考试,顺便再为你请一位师傅。”

“徒儿叩谢师傅!”

裴行俭说跪就跪,毫不迟疑,他知道,师傅这一陪,不仅是要陪他考完乡试,以后的府试、春闱、殿试,他都会陪着自己了,而自己这个局外人的命运,也终于和红楼诸人连接在了一起。

“只是咱们下扬州之前,我还得劳烦裴夫人替我办三件事,俭儿你起来,随我去求见你母亲。”

说罢,张明远亲自去拉起裴行俭,牵着他的手往院外走去,这一刻,他们仿佛真正的父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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