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林黛玉《我在红楼考科举》_(裴行俭林黛玉)完整版免费阅读

小说《我在红楼考科举》,是作者“十三月的天”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裴行俭林黛玉,小说详细内容介绍:落魄编剧周飞白穿书红楼变成宁远侯爷裴行俭,为了兴旺家族努力考科举,目标是三元及第偶然得知这竟是红楼世界,本不打算卷入剧情,结果启蒙师傅竟是原著中从未出现过的贾琏舅舅!!! 为助师傅查清贾琏生母亡故真相,小裴下扬州,入金陵……拜林如海为师,救了早夭的林弟弟,揭破了贾家二房的阴谋,最终保住林家、护住贾家大房,让林妹妹快活成长,贾府三春各有好去处,宝钗也实现青云志…… 至于小裴自己,重活一世,他心里仕途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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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下扬州谋划拜师


现在正是春天,万物复苏春意盎然,从京城走水路下扬州,十七八日便可到。

运河上,一艘插着龙旗,船体漆黑,船身两边描着龙身的大船缓缓行驶着,常年跑漕运的人都知道,这是皇家内务府下江南采办的船,故这艘船方圆五里都无船敢靠近。

龙船甲板上,立着一个青衣布衫男子和一个靛蓝色长袍少年,中年男子未留胡须,容貌俊朗,看着只有三十出头,只是眉间带着几股愁绪,教人猜想是否是哪个屡试不中的读书人?

少年年纪虽小,但修长的身体挺得笔直,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镶白玉小银冠,肤色如雪,眉黑眼亮,唇色樱红,清俊的面容中又带着几分秀丽,是难得一见的标志人物。

这正是回扬州的裴行俭师徒二人。

两人身后,一个内侍弓身走过来,低声询问道:

“小侯爷,明日便可到扬州,届时龙船会停靠在扬州城南的南扬码头,停留十日在扬州采买,李公公正在舱内忙着清点货物,他老人家特地让小的来问二位,明日可需要派人送二位进城?”

“不必劳烦,我舅家明日会来接某,这一路多谢各位的看护,待上岸,我定写信回京,让家母进宫禀明皇后娘娘各位的功劳。长樊,给这位公公看赏!”

话音未落,一个立在暗处的小厮走出去,立马递给内侍一个份量不轻的荷包。那内侍领赏谢恩,笑意盈盈的下去了。

“师傅,明日终于要到扬州了,咱们是先去顾府,还是先去张府祭拜诸位长辈?”

“自然是先去顾府,你我师徒,不必讲这些俗礼,祭拜之事改日去即可。咱们此次来扬州,最重要的是助你拜师。”

数日前,裴行俭和师傅坦诚相告,关系更加亲密。

此番下扬州,一是为了寻一朝中大员为自己讲解朝中局势应对科考,二是为让贾琏与师傅相认,好教他迷途知返。

这一切,都只有一人可做到,那就是荣国府的女婿,林如海。

张明远与林如海本是同门师兄弟,都曾在扬州的青云书院求学,二人关系极好,后来两人又一起参加科举,若不是那一年秋闱林母病重,林如海受影响,解元之位不一定是张明远的。

后来林如海中完举,母亲就去世了,林如海只得服丧三年,三年后春闱再考,终得中会元,只是这时父亲又去世了,林如海扶棺回乡,竟不能参加殿试,又是服丧三年,林如海终于考进殿试,得中探花,一时跨马游街,好不风光。

这期间,林如海娶荣国府嫡长女贾敏为妻, 与张明远关系本该更近,但张家突然落败,张明远消颓避世,不见与贾家有关系的一切人和物,二人联系就慢慢减少了。

只是他夫妻二人为人厚道,张明远避居云林寺期间,每年都托人捎些实用的衣物吃食、笔墨纸砚来,旁得再不曾打扰。张明远知他夫妻二人心意,又知他们子嗣艰难,也在云林寺为他们常年供奉着一盏五斤重的大海灯。

虽有前情,但林如海如今是否愿意收徒,还是未知数?

和明远师傅担心的不同,裴行俭此时想的却是原著剧情。

来之前,明远师傅托母亲办三件事:

一是探听下贾琏在荣国府内的生活起居,为人处事;

二是探听下贾琏未婚妻王熙凤的性情模样,为人处事;

三是派人去寻摸下当年姐姐的几个陪房,若不在荣国府,那便是打发出去了。或可往姐姐的陪嫁庄子上看看。

裴母知道明远师傅的来历时,也唬了一跳,她信哥哥,是以这些年都没打听过明远先生的来历,哪知他身世如此凄惨,又知他们此次下扬州是要去拜荣国府女婿林如海为师,当下便应承下来。

这三件事裴行俭不担心打听不到,按照原著的描述,荣国府的下人嘴上从来都没个把门的,大观园中住了几位姑娘,姑娘们日常起居作诗的闺中秘事都敢往外传,这点子事情难不倒母亲。

再看林如海这边,听南边传回的消息,林如海三十五岁时得了一女,这就是林妹妹了,次年又得了一个儿子,如今儿女双全,林妹妹四岁,林弟弟三岁。

只是裴行俭记得林家儿子是夭折了的,但不知几岁,想来也就是三四岁的样子,这次去拜访,若能救下林家儿子,那自己拜师之事就稳了!

裴行俭知道自己这是在利用原著的情节为自己谋利,有些卑鄙,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重活一世,他由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变成了信轮回、信报应的有神论者,在知道这是红楼世界后,他更加坚信因果。

此番若他成功借力林如海,未来他必定会护佑林家,不让林妹妹再进荣国府,落得个泪尽而亡的命运。

谁让自己做了裴家儿郎,这一世虽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但父兄皆亡,为了庇佑这一家子女眷,他只能奋力向上,拼命穿上那绯红衣袍。

想到这里,裴行俭扭头看向明远师傅,心中暗道:“还好,这一路有师傅相伴。”

“师傅,起风了,咱们进舱吧,拜师之事无须忧心,顺其自然即可。师傅临行前,托母亲办的三件事,恐怕下船后就有消息传来,咱们今日还是好好休息下,免得明日舅舅见了您精神不佳,该说徒儿不孝顺,照顾不周了。”

闻听此言,张明远朗声笑道:“你这调皮鬼,你才几岁,还照顾我,既然你不想吹河风了,就随我进舱去,让为师看看你晨间的作业。”

得,该,让你多嘴。裴行俭暗暗后悔。

是夜,扬州知府府衙内,林如海正和贾敏对窗夜话。

“今日码头上传信来,内务府的大船明日午时左右,会停靠在南扬码头边,那明远兄长和宁远侯府的小侯爷也到了,老爷可要派人去迎他们?”

“暂且不必,咱们家与宁远侯府素无往来,明日定是顾将军迎他们,待他们安顿好后,你打发人去送些时兴礼物和拜贴即可。”

“那老爷在烦忧何事?”贾敏停下手中的针线活,抬头问道。

林如海没答话,只是起身给妻子倒了杯茶水,又把她手上的针线活拿走,抚着妻子的肩头说道:

“这么晚就不要做针线活了,伤眼睛。这又是安哥儿的鞋袜吗?也不要太娇惯他,他如今三岁,身上衣服鞋袜都是你亲手做的,叫玉儿看见了,好教她吃醋。”

贾敏轻捶了林如海一下,拉着林如海坐在自己身边,拿起绣活指着上面的绣样说道:

“瞧,这幅莲叶戏水的花样就是玉儿选的,她自小是个大方的,每每我给她们姐倆做衣裳,她总说,玉儿不要,娘娘辛苦,都给弟弟,乖巧的很。给玉儿的,前些日子已经做好了,就是这些日子准备明远兄长和小侯爷的礼物,才耽搁了这件。”

贾敏说完,又开始绣起来。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林如海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贾敏如今也有三十五了,但烛光映照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又仪静体闲、柔情绰态,一针一线手指穿梭,娇柔婉转,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这些年,自己接连丧母、丧父,守孝六年,出孝后又子嗣艰难,虽纳了几个妾,也无甚效果,府内府外有说贾敏善妒生不出孩子的,有说林如海一屋子姬妾生不出孩子的,他都知道。

好在,三十五岁那年,终于得了玉儿,第二年,又得了安儿,精心养护了这几年,虽然玉儿身体仍是不足,但安儿身体越来越好,林家终于有后了!

只是自己夫妇年纪已大,想必不能再有子女缘分,别人在这个岁数都抱孙子了,他们才有了三四岁的儿女,岳家虽人丁兴旺有钱有势,到底远在京城,是时候为玉儿和安儿再寻个靠山。

若宁远侯府的小侯爷真如明远兄说的那般品性正直,有状元之才,自己收下这个徒弟也未尝不可。

“诺,绣好了,老爷瞧瞧,可还入得了老爷的眼?”

贾敏出声打断林如海的思绪,他望过去,一双白嫩纤长的手上正捧着一个莲叶戏水的水红色肚兜,莲叶活灵活现,水滴垂垂欲滴,真真是精致非常。

“娘子绣艺愈发精致了,我瞧着,快赶上绣慧纹的慧娘了。什么时候娘子也给我绣几个新鲜荷包?我这竹叶荷包都用了小半年了。”

“老爷又在打趣妾身了,今日竟还要同女儿儿子争醋吃吗?不过几个荷包,后日便可得了。”

“我就随口一说,可不敢劳累娘子。我刚刚正在想,若宁远侯府的小侯爷果真如明远兄长所说,有状元之才,我便收他为徒,有这一段师徒之情,咱们家玉儿和安儿日后也多个依靠。”

贾敏点点头道:

“宁远侯府世代忠烈,家风清正,这一代又只有小侯爷一个男丁顶立门户,没有什么其他官场中的牵扯,听说皇后娘娘还经常召侯府女眷进宫说话,平日里也多有赏赐,圣眷不衰,只要小侯爷略有出息,便只考个秀才出来,我看也能做官。与这样的人家深交,倒是咱们的福气。”

又叹道:

“我娘家与侯府原更亲密,已故的老侯爷父子就是为了救玉城才出征的,只可惜后来老侯爷父子,和我那守城的贾柯兄长一同殉了国。这些年我不在京中,也不知京中是何光景,想来定是我那二嫂当家,怠慢了侯府,才至这些年与侯府无半点往来。这回小侯爷上门,无论老爷收不收徒,我也要好好体贴这孩子一番,他也是个惹人疼的。”

林如海点点头,这就是他欣赏贾敏的原因,世家大族娇养出来的嫡长女,对内能操持家务伺候公婆,对外也能和夫君心念合一共同进退,更难得是这份通透,相比之下,自己倒是多了些功利之心。

于是,在裴行俭还在谋算的时候,他拜师的事情已十拿九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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