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孑覃青)光暗交接线_(光暗交接线)全文在线阅读

小说《光暗交接线,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枭雄清影”,主要人物有张子孑覃青,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这里,有为梦想奔赴乡村的年轻女教师; 这里,有从小无父少时弑母的孤僻孩童; 这里,有因往事而深度自责的市局局长; 这里,有天赋异禀但只知习武习武再武习的武夫; 这里,有曾经登上神坛而如今一落千丈的老枪神; 这里,有离她而去说好五年却未归的家族接班人…… 每个人都有故事,任何人都是主角 而当这些故事相互碰撞,又会是怎样的全新外貌? 【本故事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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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八千米


没有找到被褥的张子孑敞着身子睡了一晚,虽然没有杨伟所说的拉肚子,也没有外号“黑狗”板脸狱警第二天的二十圈,但却是彻夜难眠。

他不习惯也不喜欢在睡觉的时候身上没有东西作掩护,因为这样让他没有安全感,至少在十岁孩童的心理上是这么认为的。

最后张子孑好不容易进入梦乡,然而竟是噩梦梦乡,梦境的主角自然就是他自己,另一位则是母亲陶韵萍,背景是小木屋,结果不出意外的张子孑清醒过来,身上已是大汗淋漓。

第二天的晨跑,张子孑是带着黑眼圈去的,没有人在意它出现的原因,“黑狗”安排的三圈晨跑,他依旧跑了十圈,这次当然不是因为找不到站位,而是在晨跑时前是史大后是杨伟的情况下,实在忍无可忍的他擅自离开了队伍,等待他的便是眼里不容沙子的黑狗再次十圈指令。

不料跑完四千米跑道的张子孑没有第一时间赶去食堂而是找到黑狗,申请此后的每次晨跑不入队伍独自十圈。

听了不善言辞的张子孑讲了半天终于明白意思的黑狗千年不变的面无表情,没有问其原由,语气平平却又字字诛心:“社会是集体监狱也是集体,妄想脱离集体就要做好加倍付出的代价。你不是想一个人跑吗?那好,第一天十圈第二天二十圈,再看看你是觉得三圈的集体好还是个体好!”

张子孑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黑狗眯缝着眼睛向他看去。

似乎不曾考虑后果的张子孑目光坚定地对上对方。

凝视少许后的黑狗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去。

预料早餐已空的张子孑直接去了早操集合,接着投入到了劳动。

忙碌一天之后,张子孑在自己的宿舍门口发现了昨天凭空消失的被褥,不管干净脏污扔到床上,直接睡了过去。

袁沧、刘强虽然霸道却还讲理,史大、杨伟便则惹事生非,于是“熟睡”中的张子孑成了二人鬼点子的实施对象。

从晨跑忍到宿舍已经忍了一时又一世的张子孑停止装死,睁开眼睛,对着面前杨伟扬起拳头。

张子孑五指紧握的右手已经伸了出去,但是停在了半空不再前进。

眼神如刀的张子孑对杨伟怒目而视,仿佛再加上火候便可喷出火来,半空中的拳头距离杨伟的脸颊只剩下一寸之近,终究未敢继续下去。

缓过神来本以为要吃痛吓了一跳的杨伟勃然大怒,反过来朝着张子孑的脑门一拳砸去。

一声闷响,看上去身材平平的杨伟这一拳也算使了全力,张子孑的脑门肉眼可见肿起一个大包,脑袋下面再下面的床板也深受其害,很难让人不担心它会不会断成两截。

就连一向只靠拳头说话的刘强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了袁沧。

后者倒是一脸没有所谓,只轻轻嘱咐:“小伟,你小子别把巡警招来了,到时候我们可不会帮你出面。”

杨伟当然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小心翼翼朝门外望了望,见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又朝张子孑床前地板吐了口唾沫,缓步走开。

而作为当事人的张子孑则是头昏眼花,眼前出现重影,接着画面一黑,便对外界一无所知。

史大伸长脖子一看,对欺软怕硬的杨伟有些幸灾乐祸:“阿伟,你莫不是把人给打死了,都躺床上一动不动,刚刚还想伸拳头揍你来着。”

被史大越说越怕的杨伟瞪了对方一眼,底气不足地嘴硬道:“哪、哪有那么容易就可以把人打死,要是这样,我就不会跟你们一起在这里改造了。”

史大生怕看热闹不嫌事大:“你现在是在改造,明天恐怕就解放了。”

杨伟疑惑问道:“为什么?”

“因为杀人偿命啊。”

嘴上与史大不落下风的杨伟眼睛还是不时向张子孑那头飘去,看不出啥名堂又用手指去探鼻息,结果对这一行完全门外汉只知对方一时半会儿没死的杨伟自己吓自己问道:“诶,史大,你说,要不要叫狱医过来看看?”

听闻这话便一脸难以置信的史大反问:“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现在不管他明天醒来也就这么回事,你去找狱医然后问起来你说是你打的?还想不想出狱了?”

六神无主的杨伟又看向刘强,后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为了维持肌肉坚持每晚锻炼。杨伟转而向大哥袁沧看去,袁沧耸了耸肩:“祸福在天,早点休息。”

史大鄙夷道:“瞧你这点出息,动完手又怕这怕哪,沧哥马上就刑满释放了,强哥更早,你就别指望着他们了。你要真怕出事就马上睡觉,兴许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有。”

杨伟真就上了床,等到第二天早上,在那一拳的帮助下难得深度睡眠了一晚上的张子孑竟是五人中醒得最早得一个,起床、洗漱、穿戴,以及规规矩矩把被子叠成方形之后,赶在铃声之前去了跑道,没有站队没有等待,自顾自上了跑道沿着内圈计着数。

当脖子挂着口哨的黑狗出现在晨跑集合地时,张子孑业已跑了两圈,刚好从黑狗面前经过,二人遥相对视一眼,张子孑扭过头继续向前跑去。

按照黑狗给他的说法,他昨天跑了十圈,今天便是二十,二十圈,八千米,即便是个成年人也难以一口气跑完,况且十岁孩童?

这次三圈的集队跑跑完之后黑狗并未离去,而是杵立原地目不转睛注视着跑道上张子孑的身体变化。

呼哧呼哧地喘息声如同拉开的风箱,灌入了张子孑的耳朵也灌入了黑狗的耳朵。

有好几次张子孑都因体力不支想停下来休息,不知是想到黑狗在场还是不甘服输,咬牙继续跑着。

不知跑了多久也记不清楚自己已经跑了多少圈的张子孑只觉手脚麻木,眼前黑影反复,以及跳得异常厉害的心脏,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字,跑,继续往前跑,不能停。

他口干舌燥,咽口唾沫如同吞下一团火焰,手脚由麻木变得沉重,眼前的黑影让他的可视面积只剩自己脚下一片,依旧没有停。

像是耳畔像是幻听的声音被张子孑依稀捕捉:“不用跑了,二十圈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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