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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龙是马


老头自嘲涂山道人,姓涂,字长乐。

那日应逐鹿书院张先生之邀,引荐司部李天监畅谈大秦王朝浅见,聊一些地志学识,内招正九品文官十拿九稳,板上钉钉。

楚奉西不惧万州重山夜路危险重重,想尽早达到京都南郊逐鹿山,却在重山撞上土匪聚餐。

你说倒不倒霉?

土地庙堂前,支楞起一口大锅,底下柴火烧得贼旺,火光照得红透了半边天,四周亮堂堂。

老头手脚绑着丢锅里,光溜溜不着片衣,炖煮。

热气儿似泡温泉。

但老头如热锅蚂蚁,皮肤红通通的难受。

白衣少年楚奉西灵机一动,叫下人阿德举着火把,四处摇晃,呐喊:

“官老爷上山剿匪啦,兄弟们想活命的,赶紧逃啊。”

这招声东击西甚是奏效。

重山土匪本性纯良,奈何世道逼人苟活,别无他法才上山落了寇。

阿德变幻嗓音,一会儿大粗嗓,一会儿狠厉,气势拿捏的刚刚好,似有几百官老爷。

叫嚷一番后,土匪闻言吓破胆,一时慌了手脚,连忙扔下光溜老头,瞬间跑没影了。

而后。

老头与楚奉西同行,在青州界分道扬镳。

在官道赶路,有时闲得无聊,老头、楚奉西拼杀过九十八回棋力,皆是老头自认倒霉,输了不少道家法宝,丹药。

此次,湖心岛相约。

涂老道学了不少奇招,残谱古篇一二,棋仙子十二路战法,以报血耻,赎回祖师遗物法宝,妖铃铃。

涂老道城府极好,深邃眼眸随意一撇那不起眼酒葫芦,叫嚣道。

“老道不赢回本枉称涂山道人,棋仙子忠爱粉。”

楚奉西微微含笑,不客气的坐在老头对面,捻起一子不加思量,潇洒落下白子,断其黑子后路。

后者,涂老道捏起黑子踌躇半天,迟迟不落子,眼神始终不离令他心痒痒的好宝贝,酒葫芦。

橙黑色葫芦大圆套小圆,二圆气孔连通,大圆刻有太极印,圆点“剑”字标识阴阳乾坤,容佰纳海川,葫中似有喝不完的八仙酒。

“养剑葫,剑修专用法宝。

楚小子哪搞的?

你却用来喝酒,白瞎了好东西。”

楚奉西从小体弱多病,内心深处似困有一只猛兽,总想脱离封印之地。

自从接受病死楚奉西悲催人生,楚氏老祖飞升路陨命,家道中落,遭遇仇家暗势力灭杀,楚氏一族分崩离析,大难临头各自飞。

新生楚奉西再活一世,心里通透似明镜人。

无须烦恼有无元力,有仙缘否?

学业有成无成否?

只要人在,一切随缘而安。

“这个吗?

船家老头的,或许是枝儿姑娘招待客人用的,反正被我拿来装酒,无所谓了。”

这时,远处飘来一团黑云,周遭天色逐渐暗淡,越来越幽黑,阴冷。

“贼老天莫要下雨。

老头你不落子的话,本公子便打道回府,不与臭老道干耗在这儿,平白惹我家娘子生闷气。”

“口上多积德,不知尊老爱幼吗?”

说完此话,阴冷气息包裹桃花海,幽暗似黑夜,近前房屋陋舍似蒙上一层黑雾,瞧不出大概轮廓。

涂老道邹眉咬破手指,掏出两张神符,鲜血染在符纸上写写画画,丈二和尚撞大钟,楚奉西孑然懵懂。

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在符咒反面,顺手贴在楚奉西额头,一股奇怪骚味吸进鼻息,瞬间不对味儿了,窒息感油然而生,感情比万毒噬心难受千万倍。

楚奉西捏紧鼻子,张嘴呼吸间,涂老道说了一声。

“待在原地别动,小心阴物近身,小命呜呼。”

涂老道踏空飞凌,消失在楚奉西眼皮子底下。

“这老头,深藏不漏啊。”

黑夜降临,楚奉西感叹一声,收回羡慕神色。

左右张望,抱怨阿德不是东西。

危机关头不知跑哪拉屎,也不晓得麻溜提起裤头,保护姑爷要紧。

隔一会儿后,楚奉西憋得够呛,散手喘着鼻息,呸了几下口水,唤阿德名字,但不见人回来。

近前,黑雾越来越浓密,房屋依稀轮廓完全吞没进黑雾中,阴寒气息如寒冬腊月天,拔凉拔凉的。

楚奉西抱紧臂膀,打了一个响亮喷嚏,额头上那张神符不知何时掉落,飘到了何处?

记得,湖心岛码头停靠有几座小船坞,应该是有人上岛游玩踏青。

楚奉西捡起地上枯枝棍,顺着来时路寻摸探去。

没想到,越往桃花海里走,越是找不到出路,似遇上鬼打墙在原地转圈圈。

“楚公子,是你吗?”

“枝儿姑娘。”

“楚公子,奴家崴脚了。

能麻烦楚公子帮忙搀扶,一起坐船离开吗?”

“那是自然。”

楚奉西没多想,按天籁之音传来位置寻去。

大桃树下,柳枝儿侧坐在平滑青石之上,柔夷轻揉白皙脚伤处。

眉头紧锁,似憋得十分痛苦难受,小脸儿桃红,娇羞如花,楚楚可怜爱。

“枝儿姑娘没事吧?”

柳枝儿摇头道,“已无大碍,回去上点药躺几日就好,多谢楚公子怜惜。”

“咋弄的?”

“奴家划着花船离开,远见黑雾笼罩湖心岛,担心楚公子安危便寻人来。

岛上豺狼虎豹怪叫挺慎人的,吓坏奴家慌忙逃跑,一不小心就崴了脚。

谁知湖心岛地广人稀,奴家兜兜转转在桃花海迷了路。

奴家真没用,连累楚公子受苦了。”

“嗨,咱俩不是见过一面吗?

相识既是缘,甭跟本公子客气。

枝儿姑娘能走吗?”

“奴家试试。”

柳枝儿抬起崴脚,一瘸一拐走了几步,一下触碰到伤脚,忽然摔倒在地上。

楚奉西于心不忍,上前背起柳枝儿踱步前行,出言警醒。

“别动弹,本公子力气有限,再摔伤另一只脚,本公子概不补票,负责哦!”

顿时,柳枝儿小脸红通,乖巧趴着没动弹。

樱桃小嘴贴楚奉西耳边极近,吹热气的功夫,就令楚奉西心痒难耐,心火烧。

反观柳枝儿,像纯情少女,懵懵懂懂的,轻言细语。

“楚公子受累了。”

楚奉西怕说多错多,一声不吭往前赶路,争取早点离开破地方,回自个儿安乐窝。

没走多久。

一阵东风吹拂,黑雾逐渐稀薄飘忽,泥地上踩踏过的脚印子,清晰可见。

楚奉西大喜,有脚印就能出去,到码头找船家。

“奴家花船停在码头另侧,楚公子请。”柳枝儿指着另一条泥路,提醒楚奉西改道。

“老娘盯你许久了,小河婆。

今日休想再行凶,乖乖就地伏诛,好给你留个全尸。”

就在楚奉西犹豫不决时,不远处龙湖水面响起天音,那条熟悉花船摇曳游划前行。

柳枝儿站在船桥头,青衣纱裙卓姿飘飘。

脚法灵动,借助船坞顶棚高度,借力踏空行走。

快速掠过楚奉西头顶,一剑飞挑他背上长出两颗尖尖牙的紫衣柳枝儿。

紫衣柳枝儿轻轻蔑含笑,一脚踹飞楚奉西,腾空拂袖甩出水滴液态元力,越放越大,与柳枝儿剑气硬碰硬,如燃气管爆炸般轰轰裂裂。

“砰…”

二者元力冲击波强大如斯,真假柳枝儿皆逼退数步。

脚尖犁泥,衣裙下摆沾染好多泥垢,慢慢稳住身形,停在数米开外。

楚奉西从出生那天起,老祖诊断无先天仙根,无丹田识海,练武废材一枚。

哪有武力抵挡高手过招余波。

紫衣柳枝儿看似轻飘飘一脚,却蕴含不少元力,够楚奉西喝一壶的。

养剑葫是好东西,挂在楚奉西胸膛前,楚奉西一头撞桃树,摔得七晕八素的。

但葫没碎,质量杠杠的。

楚奉西大手剐蹭到树枝,划破点皮而已。

楚奉西睁大眼睛,左右看了一眼分别穿青衣,紫衣的柳枝儿。

世间万物无奇不有,真假柳枝儿各有千秋,难以分辨。

回神瞧到自个儿流血手指。

这货居然晕血。

脑袋晕乎乎的,眼睛微闭瘫倒在地,二指流出鲜血正巧搭在养剑葫太极印,一滴滴鲜血渗入,吸收着…

养剑葫,乃是涂山升仙台,仙家飞升后遗落凡界灵器法宝。

拥有不低于宿主的智灵体,与穿越平行时空的楚奉西有默契,灵魂高度契合。

似曾走失多年恋人,心有灵犀一点通。

青衣柳枝儿一剑长虹贯日,与紫衣柳枝儿飘来飘去白绫相互缠斗,难解难分。

双方武力已超出一品武夫范畴,应该是传说中的修仙者。

元力强大,最少有天地化物,逍遥似神仙般的化神修为。

船老头双手摇曳木桨,看到二者强悍战力,不敢越雷池半步,上岛一观究竟。

但他眼力极好,依稀感觉到有熟悉东西异动,呆呆看着打斗中心点,喃道。

“是那少年吗?”

此时,沉睡过去的楚奉西,与养剑葫达成共识,契约缔结,唤醒葫中玄妙。

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神兽,白龙,一声仰天长啸,龙吟九州大地。

“龙息?”西天灵山,释迦摩盘坐九天圣白莲,心道。

“白龙帝。”夜国储君夜无殇站在七星揽月楼,笑呵呵道。

“他回来了。”胡国国师叹气道。

楚奉西以楚氏一族精血为引,已是养剑葫新主,太极印中封印神兽,自动成为楚奉西御兽,白龙马。

宿主有难,御兽全力施救。

否则,宿主身亡,灵魂体烟消云散。

白龙化作滑不溜溜小泥鳅,钻进楚奉西大脑,腹中,游走奇经八脉,四肢百骸,全身五百二十一处经脉,融汇贯通达三江。

如盘古开天地一斧头劈出一片白云蓝海,广袤无垠,浩瀚无疆域,识海初具雏形。

再来一斧开劈出一方天地,山河日月同辉,星耀天地,而那块金光闪闪之地就是丹田所在。

识海,那条御兽白龙在蓝海自由徜徉。

修士书籍有细节指出,在腹中有块金光闪闪的田地,那就是修士口口相传的丹田,但楚奉西第一次劈,有点劈歪了我,劈出了一方丹海,比丹田还要牛逼的存在。

天下野史出现过三位丹海修仙者,备受天地人三界重点关注,培养。

如愿渡劫飞升,天道册封真君仙,轮回印追封真君上仙,掌生死簿,百万天兵南门大将,海神娘娘。

识海上方隐现出一尊大印,高约百米,悬浮底座刻“轮回神印”。

一股无形胜有形之力,将周围天地元力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纳入奇经八脉,游走全身七七四十九小周天,回丹海。

几呼吸间,一方丹海元力装满溢出。

元力饱满如火烧心,楚奉西疼痛难受般惊醒,如上窜下跳野猴子。

“烧死本公子了。”

“这小子,这就练气大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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