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螭吟(飞鱼小说)免费阅读

当陈廷之领着老师来在竹床之前,这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仔细端详了好一阵躺着床上的黑衣人,一只手颤巍巍的指着他到:"这牌子是你身上之物吗?"

这个黑衣人此时才猛的发现这个老者手中的牌子,正事自己身上所带之物,但身体不由得他使唤,只能僵直的躺在床上,又无法说话,只能用眼神示意。

黑衣人眨了眨眼睛,这时黑衣人方才仔细看清了这位老者的容貌,不由得心里一惊,眼神犀利起来,直勾勾的盯着那位老者,嘴巴不停的一张一合,似乎是有话要说。

廷之的老师似乎也发现了此人的意图,便对着黑衣人摆手说到"罢了,你现在身体未愈,不便讲话,待过几日再讲不迟,老夫也会一直静候你痊愈,老夫也有话要问你。"

说着转身对身旁的陈廷之说到:"此人因何如此这般模样阿。"

"啊,我跟木生在回寨子的路上遇到这人挂在树上,见到他尚有气息,便救他下来,随后还有一青蟒跟来,我跟木生携手将那畜生制服,便将此人带回寨中医治,阿秀昨日来过,说是中了蛇毒,已经服过药了,不过毒气聚集咽喉,这几日尚不能讲话。"陈廷之一一说来。

"好吧,先在此照料他几日,如能开口讲话了,定要告诉我知,"老者吩咐到。

"谨遵……"陈廷之本要说谨遵师命,老者立刻一个眼神,先看看他又看看床上之人,陈廷之立刻心领神会到:"谨遵舅姥爷之命。"

"恩,先这样吧,那我先回去了。"说着转身出了门,又一个眼神给了陈廷之,廷之立刻明白随即也跟着出来。

"廷之,你这几日要小心照料此人,过几日我要有话问他,可要多费心了,还有大祭司跟吐司那边你就不要去了,我会回去跟他们说明此事。"老者小声说到。

"好,弟子谨记。只是老师你好似识的这个牌子,弟子对此深感疑惑啊。"廷之也小声问到。

"此事你莫问,到时你自然会知晓,还有,记住以后不要再已师徒相称,我便是你的舅姥爷,你就是我的晚辈就是了。"老者转身背对着廷之说到。

"那便甚好,舅姥爷慢走,晚辈不送了。"陈廷之一脸坏笑的提高嗓门说到,好似是要给屋里躺在床上那黑衣人听。

不多时,木生出来了,对着廷之说到:"吃饭了。"

"啊,对,这一早出门,竟忘了吃早饭,走,你我一起进屋吃饭。"廷之便跟着木生一起回到屋中。

一日两日三日,三天已过,陈廷之今日一早来在竹床之前看过那黑衣人,只见那人脸色恢复如常人一般,身上的伤口也都开始愈合,这几日虽不能下地,但也可以开口讲话。

"这是什么地方,我是否被你们所救啊。"黑衣人颤巍巍的对着陈廷之说到。

"正是,路遇危难岂能无视啊,幸好遇上我们二人,不然你也要作那大蟒盘中餐了。"陈廷之对着黑衣人说到。

"对啊,大蛇,大蛇。"一旁木生接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到。

"啊,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再下无以为报……"说着便要起身施礼。

陈廷之一把按住那人:"无须多礼了,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怀。此处是这山下白族大寨之中,你体内之毒,已经用过药了,已然没有大碍。"

"多谢两位恩公,多谢恩公,不知恩公如何称呼啊。"黑衣人说到。

"不敢当,家母姓陈,自幼随了母姓,陈廷之是也,这位便是我的家兄,陈木生。"陈廷之对着黑衣人说到。

"小人一定谨记于心,来日方长,定要慢慢报答二位大恩才是。"黑衣人躺在床上虚弱的说到。

"言重了,那敢问这位仁兄是如何到的此地,又如何身受重伤挂在树上,还有那大蟒又为何紧随你其后呢?"陈廷之一脸关切的问到。

"这个……"黑衣人犹豫的低下头。

"啊,不便之处就不要说了,只是我那舅姥爷要找你问话,不知你何时方便。"陈廷之问到。

"就是前几日那位老者?"黑衣人睁大了眼问到。

"对,那几日你开不了口,我那舅姥爷交代过,等你方便开口之时再来问话。"陈廷之回到。

"那请问恩公与那老者是何关系?又是如何相识的呢?"黑衣人又问到。

"那人是我远房一个舅姥爷,年老体弱,晚年无所依靠,便来此投奔,好有个照应。"廷之心中谨记老师交代,不敢说出实情。

"哦,原来如此,那便无碍,今日我身体已无大碍,若是方便还请恩公去请那位老者来此。"黑衣人说到。

"好,如此甚好,我这就去请,"陈廷之转身便走门去,又对着木生说:"木生,你此好生照看,我去去就来。"木生点头示意。

不多时陈廷之领着老者来在陈家,一同来在黑衣人所在的屋子。

陈廷之过去将那人扶起斜靠在床头之上,方便说话。

"如果所猜不假,您是那沈……"说着黑衣人目光斜视了陈廷之一眼又看了看这个老者,立刻便明白了此中意味,老者说到:"无妨无妨,此间没有不方便之人,有话尽管说来便是。"

陈廷之正要退出门去老者又发话到:"廷之,无妨,如今之际,很多事情不需在隐瞒于你,你也在一旁静听。"

说着陈廷之将门掩住,搬了把椅子给老者坐下,又顺便立在老者身旁。

"如果所猜不假,您是那"一卦知乾坤"的沈太傅沈大人吧。黑衣人急切的问到。老者也不避讳,轻轻点了点头。

"你如何认得我?"这位沈太傅问到。

"我那随身携带腰牌您已见到,十多年前我就有幸在您身边“侍奉”过。"黑衣人回到。

"哦,原来是这样,我竟然忘了你们惯行这种龌龊之事。"沈太傅拖了一个长音轻蔑的说到。

"沈大人言过了,小人都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为之,实属无奈啊。"黑衣人面带羞愧的回到。

"这等就不要再提,老夫只想问你一句,十六年前长安城皇宫内大乱,究竟是为何?你们那时身在何处?"沈大人盯着黑衣人说到。

"回大人,十六年前之事小人也甚是蹊跷,就在皇宫大火前几日,小人等一干众人奉命撤离,就连朝中各位大人的府上的兄弟也都撤了回去,吩咐到各安其职,各自待命,没有上命不得妄动,而后没几日,皇宫内一场大火,昭文帝驾崩,皇后殡天,据说就连几位皇子也都被人戕害。"黑衣人对着沈太傅说到。

"你们魑魅军难道就在一旁静观其变?难道忘了你们职责所在吗?"这沈太傅此时言语间有些激奋。

"回大人,我等接到上命,各安其职,不得妄动,任凭那宫内如何大乱,我等皆是事后才得知一二呐。"黑衣人又一脸无奈的回到。

"那信亲王如何弑君夺位你们难道事前一点都不知情?"沈太傅又问到。

"大人,并非我等无能,皇宫大火前些日子,我们有兄弟来报,朝中曹建章曹大将军与丞相温大人曾多次上到信王府上议事,只是上报了大帅之后并无下文,只是让我等继续暗中监察之。"黑衣人喘了口气回到。

"你们大帅这是为何呢?难道他也有份不成?"沈太傅又激愤的说到。

"大人所说之事小人不敢妄加揣测,我等都是奉命行事,并不敢忤逆上命呐。"黑衣人说罢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也罢,也罢,看来你也并不知多少缘由,还没问你姓字名谁,身居何职,还有来到这大理又有何目的?"沈太傅又问到。

"小人张尚,现居小校之职,奉上命来这大理苍山寻找一物,一行十人,如今也各自走散了。"黑衣人回到。

"来此是为何物啊?还要惊动你们,"沈太傅又焦急的问到。

"沈大人,今日若旁人问到,小人至死不会透漏半字,大人问起,小人不敢隐瞒,我们等来此苍山是为螭龙碑。"黑衣人压低声音回到。

"螭龙碑?你们这又是意欲何为呐?"沈太傅又问到。

"小人此前说过,奉命行事,我等魑魅只管行事,不问缘由呐。大人难道不知?"黑衣人回到。

"没想到你们竟然要打这碑的主意,真是让老夫不得其解。看来此间你也问不出什么,你在此好生调养,待痊愈之时在做计较吧。"沈大人说到。

"谢大人,"黑衣人回到。

一旁的陈廷之听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廷之啊,你在此好生照料此人,我这就回去从长计议,若他再想要说什么,你便来告知。"沈太傅对着廷之说到。

"是,晚辈谨记。"说这送了沈太傅出门而去。

"廷之,如今你已知晓老夫身份,不多时我自然跟你一一道明缘由,如今往后的许多事只能靠你自己了,"说着一声闷雷头顶响彻。"哎,风雷已至,大雨不远矣。"说完沈太傅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不多时廷之回来,来在黑衣人近前,对着黑衣人问到:"请问这沈太傅是何许人呐,你们魑魅军又是什么?"

"小恩公,沈太傅是你家长辈,你竟然一无所知吗?这沈大人可是几代帝师,他的三位门生你可知都是谁?"黑衣人对着陈廷之说到。廷之也是一脸茫然。

"沈大人一生只有三位门生,便是那大魏开国皇帝昭烈先帝,昭文皇帝跟那昭武皇帝,朝中上下人人皆知沈大人的门生皆是天子,也只有天子之相的人才会拜得上沈大人为师,只是沈大人十多年前辞官归隐,再往后去向我等也不得而知,今日再见沈大人,实属万幸啊。"黑衣人一脸严肃的说。

"哦,原来如此,我这舅姥爷竟是这等高人,我一直以为他孤寡无依,来此投靠,"陈廷之也是多留个心眼敷衍那黑衣人一句。

"那你先歇息吧,我这就去准备准备饭食。"陈廷之说到。

"小恩公轻便。"黑衣人说完目送陈廷之出了门,然后就开始闭目沉思。

陈廷之一路之上心里犹如乱麻缠身,想到自己多年的老师原来是为朝中归隐的大官,又想到黑衣人张尚所说,不由得心乱如麻,正在低头思索之时,陈母正在屋里唤他。

"廷之啊,你先来过,我要问话。"陈母的声音传到陈廷之耳中,便立刻惊醒,踱步向陈母的房中走去。

"母亲,儿正要来给母亲问安,不知唤儿来所谓何事。"陈廷之进屋之后躬身施礼到,陈廷之自幼对陈母还是唯命是从,孝顺有加。

"一大早我听前院好似有人来过,是不是有什么事了。"陈母又问到。

"母亲,我老师来过了,是为了前日所救那人,那人已经开口说话,老师要来问话,是不是叨扰到母亲歇息了。"陈廷之说到。

"那人看来是有蹊跷啊,你老师为何要来亲自问话呢?"陈母疑惑不解。

"母亲,时至今日儿才知道老师原来是朝中多年前的沈太傅,此前多年间老师不曾提起,也不让儿过问。还有,儿所救之人老师说是什么魑魅军。"陈廷之面带疑惑的回到。

"你所说属实吗?"陈母一脸惊恐的说到。

"老师在与那人交谈之时并未让儿避嫌,还说如今很多事不再隐瞒于我,儿亲耳听到那人称老师为沈太傅,"陈廷之说到。

"罢了啊,看来这是天意啊,快,随为娘的立刻前去拜访那沈太傅。"陈母焦急的说到。

"母亲,老师昨日刚对儿说到,以后莫要再提师徒之份,儿也不懂是何故啊,今天老师却突然成了沈太傅,让儿无所适从。"陈廷之对着陈母回到。

"莫要多说,快跟着为娘去拜见沈大人就是,到时你便会知道来龙去脉了。"陈母更加焦急了。

陈廷之听完回到:"是,儿明白了,老师刚走不久,我等快去必能等到。"

母子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陈家直奔那沈太傅家中,不多时便来在门前。

大门并没有关闭,陈廷之推门而入喊了一声:"先生在吗?"面对着身份突然的转变,陈廷之内心也是无比纠结,不知要如何继续称呼了。

"廷之是吗?快进屋来,没有外人,都是自家人,还是叫我老师吧。"沈太傅说着从屋中走出,一眼看到了陈母,犹豫了片刻说到:"陈夫人来此为何啊,"刚说完,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这时陈夫人突然在这院中双膝跪地,跪倒在沈太傅门前。

"这是为何啊,陈夫人快进来吧,,廷之快将你母搀起扶进屋中,有事屋中商议。"沈太傅一脸惊的说到。

陈廷之一把扶起陈母,将身上外衣脱下披在陈母头顶:"母亲,这是为何,还请进屋中说话啊。"

陈母眼见廷之也在这大雨之中,便起身跟随廷之进了屋中,擦了擦身上雨水,不等那沈太傅再次说话,再次又跪在了沈太傅面前。

"陈夫人,有话起来再说,何必如此啊,这让老朽如何担待的起啊。"沈太傅这时就要去伸手搀扶。

"沈大人,阁下可是那只教天子做门生,“一卦知乾坤"的沈太傅吗?陈母焦急的问到。

“惭愧啊,老朽过往之事不愿再提,何况老夫早已辞官归隐,陈夫人还是快快起来说话吧。”说着再次去搀扶陈母。

陈母起身归坐,陈廷之立在身旁。

"沈大人,多年以来,贱妇有眼无珠,不认得沈大人,说来也是惭愧啊。"陈母面带羞愧的说到。

"这怎能怪陈夫人呢,老朽也是十多年前在家赋闲,听说那长安城皇宫大乱,文皇帝突然归天,信王登基,对此,老朽听到消息甚是心痛,只是不知这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了,日后又收到一封密信,信上说到这文帝仍有一子在世,并指引老夫来到此处,起初见你们母子也是不知陈夫人底细,未敢已真名相告,故隐瞒至今日,还望夫人体谅才是。"沈太傅解释着说到。

"无妨,沈大人心思缜密,做事必有缘由,如此一说,沈大人想必也知道廷之的身世如何了吧?"陈母问到。

"信中提及之事,也正是老夫所来为何啊,陈夫人,既然廷之自幼跟随于你,想必你对当年皇宫大乱一事也了如指掌了,不妨跟老夫叙说一下,老夫多年来一只对此事耿耿于怀啊。"沈太傅急切的问到。

陈母稍作沉思,看了看了沈大人又看了看陈廷之,不由的掩面哭泣起来。

"当年,贱妇本是后宫陈娘娘还未进宫之时的一名贴身侍女,而后跟陈娘娘一同进了宫,常年侍奉在娘娘身边,再后来娘娘为文皇帝生下一子,可怜我那主子生完孩子便一命呜呼,只留得孩子一人在世,文帝看孩子无人照看,又觉我跟陈娘娘时间长久,那时我那孩子已经满了两岁,我便从那时起,做了陈娘娘孩子的奶娘,"说罢陈夫人看了看陈廷之。

"而后孩子两岁之时,一晚皇宫突然起了大火,宫内大乱,我跟皇子躲在陈娘娘寝宫之中,不多时来了一群御林军,硬是将皇子抢夺过去,连我也被打晕在地,后来之事我不再清楚,等我醒来我慌忙趁乱逃出宫去,回来我所住之处,夜半以后宫内便没了声响,我那丈夫,就是那魑魅军的小校贺彪,恰在此时回来,身背一人,我一看正是那陈娘娘的骨肉,急忙让我带着孩子出城而去,远离京城,之后我便领着我那儿子跟陈娘娘的骨肉连夜逃出京城,一路颠簸流离,时至今日也不知我那丈夫如何,是生是死也不得知。"陈母说着更是伤心欲绝。

"哎,陈夫人多年来饱受苦难,也算对得起陈娘娘跟文帝了,"沈太傅说罢看了看陈廷之,只见廷之此时也没了往日的神采,低头沉思。

"廷之啊,你可曾听明白陈夫人所说之事了?"沈太傅说到。

陈廷之似乎有些许明白,但内心依然是一片疑惑。

此时沈太傅颤巍巍双膝跪地说到:"皇子殿下,皇天有眼,幸得文帝血脉留存,老夫此前无礼之处还望殿下不要记恨才是。"

陈廷之面对眼前的老师,今日竟然如此这般,内心瞬间一片空白,曾经梦里那皇宫的大火,众人的呼喊惨叫之声,又再次出现脑海,可现今又不知要如何才好。僵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廷之,啊,不,皇子殿下,"说罢陈母也要下跪,陈廷之这时才稍作清醒,一把拉住陈母,又双手赶紧去扶起沈太傅。

"沈大人,母亲,你们两位一是对廷之有养育之恩,一是对廷之有教诲之恩,总知不管来日如何变化,你们对廷之之恩不敢忘却。切莫如此称呼,廷之倍感苦楚啊。"陈廷之此时内心如刀割般。

"廷之啊,你本名元斌,是文帝第五子,当初你那皇叔信亲王弑君夺位,还要将你们赶尽杀绝,你侥幸脱逃也是命也,如今文帝与陈娘娘地下有知也是欣慰。"陈母面带泪水的说到。

"殿下,如今此事还是不可对外张扬,以免引来杀身之祸,若长安城内还知你在世上,必不会放过你,"沈太傅厉声正色的说到。

"弟子明白,自今日起,弟子定将此国仇家恨谨记于心,不敢懈怠,他日定要回到长安,让天下人尽皆知。"陈廷之圆睁二目满腔怒火的说到。

"如今这魑魅军重现,想必天下归属还未曾可知啊,"沈大人说到。

"沈大人,这魑魅军是何来历啊,从未听说过啊。"陈廷之又一脸疑惑的问到。

"魑魅军乃是开国皇帝昭烈帝所建,其职责是保护天子安危,天子所在之处必有魑魅,他们神通广大,无所不在,只是后来才被奸人驱使,用来监视朝中各大臣,但凡有哪个对皇上不敬,不日便被问罪呐。"沈大人语重心长的说到。

"既然如此,当年父皇如何会被害呢?"陈廷之疑惑的问到。

"这也正是老夫所疑惑之处,其中隐情,刚问过的那黑衣人他也无从得知。"沈大人说到。

"看来此中缘由要见到魑魅大帅才得以知晓呐。"沈大人回道。

"魑魅帅又是何人呐,"陈廷之又问到。

"哎,魑魅大帅到底是何人,除了皇上,别人无从而知啊,他们行踪不定,神出鬼没,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天子所在,必有魑魅啊。"沈大人语气加重了些回到。

"也罢,我料此人不久就会现身于此了。"陈廷之说到。"还有一事,那张尚所说螭龙碑一事是何事啊,弟子也从未听过啊。"

"螭龙碑乃是开国首辅广孝禅师为镇国所铸,我大魏开国之初,杀戮太重,为镇前朝煞气冤魂,此碑乃是我大魏镇国的龙脉根基,若被毁,国运将大衰,气数被耗尽啊。"沈太傅又一字一句的对着陈廷之回到。

"如此这般,这碑又存放何处啊,又为何叫做螭龙碑?"陈廷之问到。

"这碑埋于何处,无人知晓,当初埋碑之人具已在埋碑之后被屠戮干净。螭龙,乃是蟠螭,虎身龙型,又无角之龙,意在龙镇九州。"沈大人回到。

"如此这样,便是无处寻找啊。"陈廷之说到。

"或许凭着机缘巧合,又或许殿下乃是天选之人,必能找到那些碑的下落。"沈大人语气肯定得回到。

廷之点头称是,三人在此又叙说了不少前情,此时外面雨越下越大,如天河倒泄一般,正在此时,门外有人呼喊到"廷之哥哥在吗?"

"是阿秀,阿秀,我在这呢"说着陈廷之跑出门去,只见阿秀浑身湿透站在雨中,没等廷之来在近前便喊到:"廷之哥哥快去救救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