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凝雪景瑞(我的天命夫君重生了)_我的天命夫君重生了全本免费在线阅读

《我的天命夫君重生了》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姜舒凝雪景瑞是作者“一个半柠檬”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上一辈子的雪景瑞兢兢业业、南征北战为皇兄扫平了登基路上的障碍,一路扶持他坐上那个位置,坐稳那个位置为了消弭皇兄的疑惑,主动辞去官位,交出兵权,隐居养病,却落得个肢体残疾,重症不治,被一杯毒酒赐死的下场直到临死之前他才得知,他一直都是皇兄的一枚棋子,本还能苟延残喘直至去世,但是却因为皇后为他求情触犯了皇兄的逆鳞,才非死不可 雪景瑞觉得自己很冤,他既没有觊觎他的皇位,也没有觊觎他的皇后,怎么就落得如此下场?带着滔天恨意的他,居然重生在了十五岁的自己身上只是,怎么这一世的自己如此的不成器,而自己的皇兄也不遑多让一年后,他的满腔恨意也在战场上平息,凯旋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却是前世都没几面之缘的皇后,想到这位皇嫂也是命途多舛,一时感慨万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如先报恩如何? 作为权倾朝野的姜相的爱女,姜舒凝嚣张跋扈任性妄为,是全京城都敬而远之的对象,连皇帝见了他都要宠着顺着本就深受命运眷顾的姜姑娘除了家世显赫之外还有一个金手指,那就是能看到姻缘红线,知道自己的天命之人是谁但是一觉醒来,却发现红线断了,万般不解只能找上红线的另一端,一探究竟

点击阅读全文

第7章 宿醉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姜舒凝便没再放在心上,陛下似乎赏赐了她不少东西,但是姜家最不缺的就是奇珍异宝,姜舒凝自然是不在乎的。至于陛下的赞赏,别人可能会引以为傲,不过能让姜舒凝引以为傲的只有自己的父亲,旁人的或真心或假意赞誉对她而言早就习以为常。

此时此刻的姜舒凝有些失神的坐在坐席上,那一场比试其实并没有多久,但是姜舒凝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刚刚与雪景瑞的一招一式都不自觉的在她脑海中闪过,仿佛又重新经历了一次。她的剑术虽然并不精通,但是也是跟着师父认真学了一年的,即使是再差也不该完全落入被动,像是被对面提前安排的好的一样,每一个动作都能恰到好处的落到对面想要的位置?想来想去,反而有些懊恼,她一定是被雪景瑞给唬住了,没发挥出来,早知道她就应该……

姜舒凝在自己脑子里过招,手上却没有停过,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甜酒,吃着点心。一场宴会下来,正经餐食没吃几口,点心倒是吃了个饱。她家丫鬟春棠看着自己家小姐神态变化莫测,一会拧眉,一会得意,也觉得十分愁人,只能轻声提醒道:“小姐,小姐!您不能再喝了,虽然是甜酒,但是也是会醉人的呀!”

“嗯?怎么会?”姜舒凝回过神来,对着春棠笑了笑,脸上已经带上了一抹绯红,已经有了几分醉态,“谁能喝甜酒喝醉啊!你看我,我这不是,好……好好的!”姜舒凝自是不觉得自己已经醉了,撑着桌子站起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小姐,您小心着些……”春棠连忙上去扶着姜舒凝,她家小姐并不常喝酒,酒量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偏偏今日喝的是甜酒,酒味不浓,喝多了却也容易上头。

“没事,春棠,陪我我走走吧。”姜舒凝勉强站稳,只觉这里又热又吵,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她是有些醉了,但是脑子十分清醒,就由春棠搀着悄悄离了席。远离了喧闹的人群,吹了吹冷风,倒是让人清醒了不少。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倒是发现这府上居然还有一片梨园,种了几株梨树,正逢金秋黄澄澄的梨子结了一树。

姜舒凝见了那满树的梨子,来了兴致,伸手就去摘,只是那梨子虽然没有多高,但是就是刚刚好够不着,踮起脚来试了几次也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越是够不着,越是有些心痒难耐。正把剑拿起来想用剑打下来时,却见一双手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轻松的将梨摘下。

她扭过头,正好看到雪景瑞正含笑看着她,并将梨塞入了她的手中。似乎喝醉了的人反应会慢些,她愣愣的看着他,心跳有些加速,脸颊也十分滚烫,许久才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姜姑娘,你喝多了,不如本王派人将你送回去。”雪景瑞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能在此处那自然是一路跟着她过来的。

“不行,我早上便是自己来的,回去自然是要陪爹爹一起的。”姜舒凝摇了摇头, 十分认真的回答。

“也好。”雪景瑞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早上自己来,晚上就一定要一起回去,但是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便吩咐道:“周扬,带姜小姐去客房休息。”

“王爷……最近大家都忙着宴会的事情,客房还没来得及清理,只有景云苑是收拾好的。”周扬有些为难的道。

景云苑是王府的主院,按照落雪国的礼法,主院只有院子的主人才能入住,也就说,瑞王府的主院能住的人,只有王爷和王妃,便是姬妾子女也是不该住的。本来雪景瑞就应该住在里面的,只是刚从边塞回来,事务繁忙,他夜夜歇在书房,自己的院子倒是自己也没进过。

“无碍,景云苑也并无人住过,你带他们……算了,我亲自去带他们过去吧。”规矩雪景瑞自然知道,但是他并不是一个死板的拘于礼教的人。说完,又看向一旁的姜舒凝,轻声道:“姜姑娘既然想同姜丞相一起回府,便先随本王下去歇息一会儿如何?”

姜舒凝也是有些困了,便点了点头,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雪景瑞后面。只是这院子实在是太大了,只走到一半,姜舒凝便歪在了春棠身上,彻底睡了过去。

“小姐,小姐!”春棠有些吃力的扶着姜舒凝,没有摔倒,但是也不能再前行半步,只能求助的看向雪景瑞。雪景瑞就是害怕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才选择跟了过来,只能无奈的横抱起姜舒凝,仿佛接了一块烫手的山芋,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以最短的时间将姜舒凝抱到了床上,扯被子给她盖好,一气呵成。

“周扬,宴会那边我必须在场,你就留在此处,等姜姑娘醒了,再带她来找我。”雪景瑞说完就匆匆离开了,留下周扬站在门口守着,春棠则在屋内照看。

不过,姜舒凝这一觉是睡的真久,一直等到宴会散去,众人纷纷离去,雪景瑞也没有看到周扬领着姜舒凝过来。姜舒凝的父亲姜相自然没有离开,在询问是否要派人将姜舒凝叫醒时,姜相摇了摇头,语气温和:“要她多睡会儿吧,此时若强行将她叫醒,必定会头痛,瑞王若不嫌弃,臣便在府上多停留一会儿。”

雪景瑞自然是不好拒绝的,便带着姜相去了书房,下棋打发时间。两世为人,雪景瑞自认自己还是有几分看人的本事,但是姜相此人,却是他一直琢摸不透的。上一世姜相一直与皇兄同一阵营,自然也是他的盟友,不过两人的交集却屈指可数,并未交手过,所以对他的能力也没有非常直观的感受,但是他能凭一己之力扳倒安王,坐到今天得位置,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自然是不能小觑。

上一世若皇兄没了姜相的助力,那还是否能登上皇位?雪景瑞想了想,或许可以;但是若是姜相从中阻拦,站在他们的对立面,那结果就更是显而易见,不能。雪景瑞有些心不在焉的同姜相对弈,但是局势似乎是占了上风的,姜相落子随意,也不进攻,但是胜负却一时难分。一直到雪景瑞吃下了对面一颗棋子,局势便陡然翻转,几招之间就再无翻盘的可能。

“本王棋艺不精,姜相见笑了。”雪景瑞客套了一句,抬头却见姜相正打量着自己,姜相已经过了他最锋芒毕露的年纪,如今只是坐在那里不言语,倒是给人一种家中长辈的感觉。但是,雪景瑞对此人十分了解,他这人平时不显山露水,但是出手时却从不给人翻身的机会,并不能当常人来看待。

姜相也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却并没有再提和棋局相关的话题,而是转问道:“你多大了?”

雪景瑞知道为什么姜相突然会问这个,但是还是十分诚实的回答道:“今年刚满十六。”

“那比凝儿大一岁,你九岁那年,我也曾在这里下过棋,你那时还小,想来也没什么印象。不过,你可以猜猜,和我下棋的人是谁?”姜相提起往事,情绪上不见一丝的波动。

他九岁的时候,庆丰十六年,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来着?他确实没什么没什么印象但是却清楚的知道,那一年安王谋逆犯死罪,安王一党在一月内,尽数殆尽。而他现在的宅院,原本就是属于安王的府邸,安王一党处死的时候,是满门抄斩,血流成河,也因此,这宅院也就荒废了几年,直到今年他搬入。

此事几乎是人人皆知的,于是雪景瑞想了想,答道:“此处原先是乱臣安王的府邸,想来应该是安王?”

“没错,正是安王。”姜相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可知,安王为何死?”

“安王意图谋反,大逆不道,死有余辜。”雪景瑞想都没想便开口。

“错了。”姜相突然起身,捻起一枚已经被他吃掉的棋子,看向远方,眼神却并未聚焦。

秋日落日要早些,此时天早已黑了,一轮明月挂在当空,显得姜相的背影有些寂寥。雪景瑞心头一紧,莫非是姜相发现了什么?他低头看着姜相把玩着那枚棋子,轻声问道:“本王愚钝,还请姜相告知。”

“错在,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姜相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也没再看雪景瑞一眼,负手离去,走到门口又顿了顿添了一句,“你尚且年幼,行事更要谨慎,莫要步了安王的后尘。”

姜相是在明晃晃的警告他,告诫他不要碰不该碰的东西,那这东西是什么呢?皇位还是姜舒凝,还是两者都不要肖想?雪景瑞站在原地,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上辈子姜相是为何会倾力相助皇兄的呢?雪景瑞一直觉得,是因为皇兄与姜舒凝自幼定了亲,两人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但是皇兄与姜舒凝又是为何会定亲呢?雪景瑞了解的就不那么清晰了,这样想来关于姜相的事,皇兄好像一直都在有意瞒着他,只可惜他上一世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难怪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想到这里,雪景瑞摇了摇头,打算等周扬回来了再好好问问。

姜舒凝这一觉睡得不是很安稳,她又梦到了那个梦,这次的她似乎是个旁观者,梦里有许许多多的人,但是都看不清五官。但是就算看不清,她却能很确定的知道,那个站在城墙上的红衣女子就是她自己。她看着自己在众人面前下跪,苦苦哀求:“陛下,臣妾不求能放父亲一条生路,臣妾只求能下去送父亲一程。若陛下首肯,臣妾自愿交出凤印,独居清宫,毕生不再踏出半步。”

“皇后,你又违背了朕的命令。”,那声音冷冷的,不带半分的情感,“朕可没有存了那些心思,只是你腹中胎儿尚且不足三月,下面人那样多冲撞着你怎么办啊?毕竟,你是朕的皇后啊!”

明明知晓这肯定是个梦,但是为什么会如此伤心呢,这样的感同身受,仿佛一切都已经在她的经历过一遍。她的父亲要死了,尽管她是这世上地位最尊贵的女子,但是却救不了他,甚至没法为他送上一杯饯行酒。那个人是她的夫君,是她曾经那样喜欢的人,却下令处死了她的父亲。

姜舒凝看着自己从高楼一步步走下,仪态十分端庄,也十分狼狈,她为父亲端了一杯酒,却泣不成声,字到嘴边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她想说一句父亲,对不起,女儿无能救不了你。姜舒凝知道,那女子想说什么,但那女子说不出来,她也无法开口。

姜舒凝瞧着绞刑架上的那人面容渐渐清晰起来,与她记忆中的父亲渐渐重合,他见他张了张口说:“快走!”

快走!走?走到哪里呢,如果已经走到连父亲都无法护住他的地步,天下之大,又有何处可去呢?

“凝儿?凝儿?醒醒!”

姜舒凝猛的从幻境里抽离,一睁眼便看到了眉眼间有些焦急的父亲,他握着自己的手轻轻的摇晃着自己的肩膀,也没有管这里是何处,起身便扑到了父亲怀里哽咽道:“爹爹,对不起。”

姜相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不过是小睡一觉,怎得就伤心成这样了?他拍了拍抽噎着的姜舒凝的背,柔声安慰道:“莫慌,爹在这儿,可是做噩梦了?梦到什么同爹说说?”

“爹爹,我梦到我救不了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救不了你。”姜舒凝哭的更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眼泪一串一串的往下落,伤心至极。

“傻姑娘,哪有做父亲的要女儿去救的,怪爹,爹没有保护好你,让你难过了。”姜相许久没有这样抱过女儿了,此刻内心也是无比的酸楚,她的女儿,这样千娇万宠,怎么能受一点委屈,怎么能哭呢?怎么能让她为自己而哭呢?

“凝儿,你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是爹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娘亲,你就只管做你想做的就好,若做不成,那便是爹为你铺的路还不够。”姜相一下一下的帮姜舒凝顺气,直到姜舒凝平稳了呼吸,神色慢慢恢复如常。

“父亲,这是何处?”缓过劲来的姜舒凝这才发现,这地方十分陌生,并不是她的闺房。

“瑞王的寝殿。”姜相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这陈设,又道了一句:“凝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用顾忌别的。”

父亲说的是……瑞王?父亲的心思虽然难揣测了些,但姜舒凝到底是做女儿的,还是能感觉到几分。

那瑞王,又是否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呢?姜舒凝也不知道。但是,若是呢?那又该怎么办?姜舒凝心里隐隐有个答案,一夜未眠。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