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陈琦杨琮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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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惩戒败类


南蛮对于陈琦的来到,可以说是无动于衷的。在他们看来,汉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官官相护,官商勾结,无所不用其极。因此,对于他们来说,汉人,就是灾难的代名词。

陈琦的军队走在大街上,看到百姓眼中那深深的鄙夷,心中大是不解。

回到官衙,祖郎、周仓、程达、程阔四人聚在一起,见陈琦不在,周仓于是悄声道:“我等初至,可当地百姓却视我等如同瘟癀,当真不知何意。不如我等去街上走走,为大人打探一下缘由,何如?”

众人自然是无不应允的。于是,四人都穿着寻常(平常)衣饰,唯有不同的是,四人腰间都挂有佩刀或佩剑。

来到街上,几人找了一家酒肆坐定,要了一坛酒,又要了几个小菜,坐在那里说着闲话。忽然,喧闹的人群突然惶恐起来,几匹骏马驮着几个华服少年,在人群中往来驰骋,看着百姓四处奔逃,脸上露出得色(得意的神色)。

周仓道:“店家,这是什么人,官府难道不管么?”

掌柜的来到几人身前,低声问道:“几位不是本地人吧?那几人是本地富户刘绍的几位公子也,本地熟识人的都背地里管他几个中那个领头的叫‘疤斑虎’。那厮只因脸上生的丑陋,一脸的雀斑,故此都这么背地叫他。

只是,他背后有大势力撑腰,因此,没人敢管他。他几个每次赶集都出来撒泼,如今城里精壮的都外出投军的投军,做工的做工,县里只余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的。却还要如此受他欺负。”

程阔道:“那就没人管么?”

掌柜的叹道:“据说那刘绍那背后是益州侯刘焉,便是前任的南中牧,见到那刘焉也是客客气气的,据说那刘焉是汉鲁恭王刘余之后,是大汉宗亲,谁人敢管他家的事?”

众人也是一惊。连忙会了钞,离开酒肆,竟转衙门而去。

掌柜的媳妇此时转了出来,道:“你知道那几个是什么人?你就拿话这么跟他几个说?他若是帮不了你,却又如之奈何?”

掌柜的先是笑笑,而后苦着脸道:“我先前在城门口见过这几人,他几个是新来的州牧的跟班,故此才拿话如此说他,如今就看他这新来的敢不敢管了。”

说来也巧,陈琦正好从衙里出来,身后跟着四五十个校尉,都是跟着陈琦从尸山血海里翻滚的。正走到那条街前,陈琦下马道:“那条街是市集,行人众多,且都下马,却是莫要踏坏了行人。”

众军校得了陈琦令谕,一个个翻身落马,牵着各自马匹,向前走着。却见那街市之上一片狼藉,有受了伤的百姓躺倒在地哼哼,一个华服少年正催动胯下马向着那人踏去。

陈琦大怒,心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此恶事!于是从背后取出雕翎箭,觑着那人面门就是一箭射去,那人扑通倒地,登时气绝。把其余几个华服少年吓得大气也不敢出。陈琦这才走上前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敢如此欺凌此地百姓?岂不闻在《孔子家语》:孔子曰:‘夫君者舟也,人者水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君以此思危,则可知也。本官观你等也是富豪之家,如何竟敢行此不义事?”

那几个华服少年十分不忿,竟想要围住陈琦。却又看到陈琦背后那一众军汉,因此又不敢过于放肆。其中一人道:“我等乃是益州侯刘焉亲戚,你敢打杀我等,你等着吃苦头吧!”

陈琦笑道:“那刘焉是汉鲁恭王之后,最是爱惜羽毛,其好名声,又怎么肯让你等败坏他的声誉?本官作为南中牧,却是容你等不得。来人,将这些败坏宗室名声的恶徒都拿住了,在州牧府前,扒去了裤子,每人杖责二十!而后通知他们亲属来认人。限期三日,三日过后,与州中那些流匪响马一并问斩!”

顿时,一股腥臊之味从几个华服少年股间飘出。

几个健卒一拥而上,如同拖死狗一般,把这几个小子拖拽着,带到州牧府前。州牧本是管理人民的官员,与县令并称牧令。后来被成帝废却。之前黄巾乱起,灵帝再次设立州牧,使得州牧高于州刺史,统管一州军民行政之事。

陈琦既然捉了这几个富家子,便立即安排程阔为建宁太守,以南中人李恢为参军司马,辅佐程阔治理建宁。

经过拷问,原来那几个富家子是南中建宁爨氏的家中子嗣,常冒名为益州刘焉之后人,在南中各地招摇。今番被陈琦拷问出来,于是陈琦下令,收入监舍,迄秋后问斩。至于被陈琦射死的,早被陈琦麾下健卒,抗抬出城外,不知弃置于何处了。

爨氏是建宁地方的大姓,和当地李姓同为豪族。爨氏本是彝族大酋领,爨族是一个以血缘为纽带的部落族群,其统治阶级与孟、雍等家族各霸一方。

精读《三国志》的陈琦知道,在南中六大姓:爨(cuān)、李、孟、雍、董、毛中,什邡侯雍齿之后雍闿反复无常,不可深交,这是必须要灭掉的。爨姓是彝族、白族的祖先,能不得罪就尽量不得罪,但法大于情,该问罪的还是要问罪的,谁来问都没用。至于孟,这是必须要交好的,有了孟的军队,以及李家襄助管理地方,自己可以省却很多杂事。

至于董么,现在一个都没有见到。不过听闻有一个祖籍巴郡江州的南郡枝江人董和,表字幼宰的,如今在南阳一带寻觅主公,若是能请得他来掌理州中刑名,那么自己就只要治军就行了。相对于治民,治军可简单多了。

陈琦于是把军中事交给周仓,自己却离开领内,望江陵而去。到了江陵,又四处打探,终于寻到董和。陈琦与之交谈,并以治郡之事询问,陈琦听后大喜,忙道:“南中牧陈琦陈元甫恭请大人襄助,治理南中地面。本将武夫,不善治理郡治,若大人肯相助,可为郎中也。”

董和大喜,遂道:“我有一友,颇有才学,此人姓向名朗,表字巨达,乃是襄阳宜城人,少年时师事司马徽,与徐庶、韩嵩、庞统甚有交情。”

陈琦道:“司马德操?”

董和疑道:“将军也知司马德操么?”

陈琦道:“久闻司马德操有二弟子,一名伏龙,一名雏凤。而世间有凤雏、伏龙之说,莫非便是司马德操所教么?”

董和手捻须髯道:“不想水镜先生远在荆楚,竟也能被将军得知。不过,水镜先生弟子可不止此二人也,还有颍川人徐庶徐元直、石韬石广元;汝南孟建孟公威、皆是当世大才。也罢,将军既诚心相邀,又如此敬重水镜先生,幼宰也不好拒绝,那便前去赴任吧。”

一同前来得还有向朗,陈琦将二人一并分封为左右郎中,为自己治理南中民众。此后,陈琦便不再过问政事,一心只管军务。

一日,程达与陈琦饮酒,达问道:“贤弟,你是南中牧,如何不理政事,交给那两人,你却不去过问,你当真放心么?”

陈琦道:“用人不疑,疑人勿用。元甫不擅政事,既然有通政事的去署理,某又何必去扰他?为免他束手束脚,干脆置之不闻,这才是最好的。事情交给擅长精通的人去做,这才能把事做好不是?”

程达沉默不语,只管闷闷喝酒,不一会竟兀自醉了。陈琦让从人把他送入客房休息,自己也回到卧房,早早休歇去了。

又过了数日,祖郎来见陈琦,陈琦迎入,便筛了一壶酒,要与祖郎喝酒。祖郎道:“元甫莫急,如今云南来了一个大贤,那人是南阳人,姓黄,名忠,字汉升,精通射术,擅用大刀,是一个难得的上将。公子要想在南中立足,必得有大将助力。”

陈琦假意道:“郎大哥便是元甫麾下大将,要他何用?”

祖郎道:“黄汉升之能胜郎十倍,若是此人为他人所得,乃公子损失也。只是此人之子身染沉疴,其为救其子,怕不肯出仕吧?”

陈琦道:“放心,必教此人诚心来投。今后你等同殿称臣,必能引为至交。”

祖郎道:“公子,郎闻黄忠有一子名叙,自幼感染风寒,大人若是能救了他的儿子,想来黄忠必定诚心来降,必无反心耳。”

陈琦笑道:“此事若是遇到别人,或许束手无策,于我却是极易。不过区区风寒而已,一粒丹丸的事,何足道哉?

医家有言:风邪为百病之长,为外邪致病的主因,易与他邪相合,不同的季节,每与时令之气相合伤人,而表现不同证候,如秋冬寒冷之季,或夏季室中窖内坚冰过剩,而至温度过低,造成风与寒合,机体卫外不固,形成外感风寒证,寒性收引,凝滞,易闭塞皮毛,邪郁于肺卫,肺失宣降,卫阳失于温煦,而表现的一系列临床症状。

黄汉升之子虽不知致病之由,不过想来大抵如此。

果然,陈琦与祖郎去见黄忠,也见到传说中的黄叙。陈琦问黄忠道:“令郎得病,形状如何?”

黄忠道:“初发病时,恶寒重,发热轻。时而发烧,时而无烧;无汗头痛,四体酸痛,病时清水涕流,并伴有微咳。舌苔薄白,脉紧而浮。“

陈琦道:“这有何难?你去药铺去抓葛根、苏叶、麻黄、白芷、防风、荆芥穗,而后合成药剂,饮之即可。”

黄忠道:“用量几何?”

陈琦道:“适量即可。”

陈琦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傻了。适量是什么量?不知道哇。是药三分毒,乱吃可是要死人的。

陈琦想了想,道:“此地可有静室?待我卜上一卦,令郎之病便可痊愈。”

黄忠看向祖郎,道:“你哪找来的巫医?他到底会不会?”

陈琦于是做起法来,径自回到阴间,阎君问道:“不是让你还阳了吗?你如何又来?”

陈琦道:“某来找扁鹊那十几个医者。”

阎君笑道:“原来你是找他们,他几个就在背阴山下,那里有一处药庐,你去那里寻他几个就是了。对了,这个你且拿好了,阴凡有别,你拿着我的令牌,鬼差不敢拿你的,下次你再来时,再将令牌还我即可。”

扁鹊,医官官衔之名,非是一人之称呼。因此,陈琦提溜着阎君的令牌,径自逛到背阴山下,寻到草庐,见到那几个扁鹊。将此事告知。

其中一人道:“这有何难?当即挥笔写就:葛根6克、升麻秦艽荆芥赤芍各3克、苏叶白芷各2.4克、甘草1.5克、生姜2片。若是嫌苦,加上大枣十二枚即可。如此小病,莫非阳间医者死绝了?值得你来此一趟?”

陈琦道:“阳间医者有华佗、张机,只是二人行踪不定,难觅其踪影,只得来寻诸位了。”

陈琦醒转,将药方交给黄忠,道:“上七味,以水1升,先煮麻黄、葛根,减至800毫升,去上沫,纳诸药,再煮取300毫升,去滓,每次温服150毫升,覆取微似汗。若无汗而口渴者,为热入阳明之腑,加知母;自汗而口渴者,加石膏、人参;自汗而口不渴者,乃阳明经中风,去苏叶,加桂枝;若春夏之交,惟恐夹温暑之邪,不便用桂枝,加白术4.5克即可。”

黄忠将信将疑,却也是病急乱投医,不料竟医得好了。看着自己儿子身体每日越加强健,黄忠对陈琦的感恩之心尤甚。

那一日,陈琦又来,见黄叙正在习练石锁,笑问黄忠道:“汉升可愿追随于某?”

黄忠道:“大人活子之恩,末将百死难报,便将这百十斤残躯,交给大人了。”

陈琦笑道:“如此甚好,琦有玄骑一队,约千余人,具是善射之辈,琦欲将之付将军,不知尊意如何?”

黄忠道:“大人对忠有活子之恩,又把亲随之兵付汉升,忠唯有以死报效,不改其节。”

陈琦笑道:“好,如此,加封黄忠为护军将军,加封黄叙为昭信校尉。今后为元甫打拚江山,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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