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九进到中院的时候全院的人基本上都到齐了，找个角落石墩子坐下，手里端着一碗鸭肉萝卜，天气凉爽，肉香汤美，除了中间哭啼着的贾家几口人，其它一切都还是那么新奇。

咳…咳！一大爷清了几声嗓子，咱院大家都到齐了就安静一下，今天开院会主要是说一下中院老贾家那口子的事儿。

看着站在中间手里拿一把老棕叶济公扇，穿白色背心的一大爷，一大爷名叫易中海，轧钢厂里面唯几的八级钳工，现在工资也是整个大院最高，每个月九十九块来着。这也是他成为一大爷的主要原因，不过就是现在年纪几十岁了还没有子女，用周围邻居八卦的话来说以后就是绝户了。

绝户在这年头可会惹人口舌，说啥的都有！

都说一大爷擅长道德绑架，现在听他说话确实有这种趋势。

说的内容主要就是贾家贾东旭年前在轧钢厂里因公重伤去世，现在留下孤儿寡母，希望大家能够捐一些钱帮忙渡过难关，大家都是工农子弟不能见死不救铁石心肠，要积极无私贡献等等。

二大爷刘海中等到一大爷说完，也是咳嗽一声接话，没错，大家积极踊跃，一起共度难关，明天日子才会更好。这个发言把官迷二大爷的称号体现得淋漓尽致，三大爷在一旁已经拿出纸笔准备记录捐款数额和姓名了。

一大爷，我记得秦寡妇好像接替贾东旭去咱轧钢厂上班了吧！上班好几天了，食堂打饭的时候每次我都见着。对啊，而且咱们厂里面给她家的抚恤金据我所知可不少，有四五百吧！

边上何雨柱和许大茂这对冤家这回反倒相互配合调侃起来，其它大院里人一听更加犹豫起来，本来这年头谁家都不好过，紧巴巴的收入还不够自己消化，哪有白白捐给别人的道理。

你们俩个小畜生，我家东旭可是和你们一起长大的呀，现在反倒欺负到我们孤儿寡母头上了，当心你们俩讨不到媳妇，就算讨到媳妇那也是寡妇，要么当绝户啊！

东旭啊！你就来把这两小畜生带走吧，过不下去了。

一边带着哭腔一边撕心裂肺在那里咒骂的自然是核心人物贾张氏，也就是贾东旭的妈秦淮茹的婆婆。

角落的朱三九听到这顿时乐了，猛吃一口鸭肉嘴里嚼着，你这个诅咒可是百发百中啊，一个讨寡妇！一个成绝户！这不就是过几年何雨柱和许大茂的真实经历嘛。

何雨柱悄悄看向贾张氏一旁低声哭泣的秦淮茹，内心一跳，这秦寡妇真水灵，那身段那皮肤一点不像是生了俩小孩的女人。特别是现在梨花带雨的样子真让人心疼，那贾东旭没了！自己以后是不是有机会亲近亲近，想到这里单身二十多年的何雨柱脸上一阵青红。

好了好了，正开会呢，傻柱、许大茂还有贾家的，别嚷嚷了！都是工农子弟，一家有难大家支援，傻柱！你表个态，一大爷面带笑容的看向何雨柱，这个傻柱可是他精心挑选以后给自己养老的人，两年前他刚在轧钢厂厨房接他爹何大清班的时候自己就对他多有帮助，想来自然会配合自己。

看大家望向自己，何雨柱挺了挺胸，刚才那个啥是我胡说，大家别多意，虽然秦寡妇在车间接东旭的接，但现在还是学徒，工资也才十几块钱，大家应该帮助帮助，说完又悄悄盯了一眼秦淮茹。

假装咳了一声，从兜里拿出五块钱递给三大爷，又转向看着秦淮茹，以后厂里面的厨房有剩余的饭菜我也会适当拿一些回来给东旭家俩孩子接济接济。

易中海听到傻柱的话顿时心里一阵紧张，真是叫傻柱啊什么话都把不了嘴，连忙开口解释到公家的东西我们自然不会去乱拿，改明儿上班我去给领导申请，以后厂里厨房有吃剩下的就让傻柱带一点来接济接济孩子，毕竟东旭也是因为在厂里才没的。

何雨柱也意识到自己说这话有问题，赶紧回去坐下。许大茂也极不情愿的塞了两块钱，经过秦淮茹时眼角闪过一丝异样的意味。

有人带头拿钱，外加上易中海刘海中两位大爷的道德绑架和贾张氏哭惨卖穷，其他院里人也是慢慢的三角五角的拿出来递给三大爷记录。

朱三九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就知道，舔苟之路就这么开启了，耶稣来也没用，我说的！自己只能象征性的拿了一块钱，想要融入到一个大环境里面你就需要遵守大家的游戏规则，别特立独行。

其实这时候朱三九和四合院里面的人也不是很熟悉，院里其它人只知道这两月有个轧钢厂医务科的年轻人搬进来四合院。朱三九因为单身一个人，和大家更没啥生活上的交集，今晚的院大会还是第一来参加。

贾张氏，统计完了，院里大伙一共给你家捐出二十三块五毛，你清点一下，还有这张捐款的名单。哼……贾张氏抬头冷哼一声，当真就接过钱当着众人面重新清点起来，阎埠贵脸色一变，她这是不相信自己啊，难怪儿子年纪轻轻的就没了，肯定是被这个老巫婆克的，心里这么想着，脸上还是带着难看的笑容。

院会结束，散了散了！各自回家吧，二大爷刘海中这一刻犹如一个领导一般，语言指挥着着众人散开。

贾张氏拉着她的宝贝孙子棒梗一路喜笑颜开的回到自己屋里，秦淮茹手里抱着女儿槐花一步一步跟在后面。宝贝孙子，今天赚了二十多块钱，改明儿去供销社给你去买麦芽糖吃，棒梗听着贾张氏的话，立马来了精神，我还要吃肉吃大肥肉，然后挣开贾张氏的手一蹦一跳的！我的心肝唉，都听你的。说完转过头冷眼看着秦淮茹，还不快抱着那个赔钱货进来关门，我还要清点一遍钱，看看那个老抠门有没有贪污咱们家的钱，这可抵得上我家东旭一个月工资嘞。

秦淮茹一脸无奈，心底深处生出一丝悔意，当初为了那十块钱彩礼和到城里生活怎么就稀里糊涂嫁给贾东旭，活着的时候只要哪里不顺心，就对自己非打即骂，要么就听到他妈贾张氏一句不好的话两人更是合伙起来对付自己。现在人没了，所有担子全部落到自己头上，这个婆婆更是歹毒，对自己从来没有一句好话，厂里面给的抚恤金自己一分钱都没有见过，全落到她手里面，就别指望她能拿出来生活了。

槐花咱们进屋睡觉，我明天还要去上班！

没有眼力见的玩意，我家东旭就是被你克没的，也不想想是谁家把你从农村带到城里面来生活，嘟啷咒骂着贾张氏又把手里面的钱数了一遍。

进屋后的朱三九还能听到中院贾家屋里传来贾张氏若有若无的叫骂声，唉！谁摊上这么一个重男轻女、自私自利、心思恶毒的婆婆，一辈子有得好受了，那秦淮茹也是可怜。

以后秦淮茹可能也是因为这样的生活环境，才慢慢变得自私无情白莲花的吧。就是可怜的何傻柱，如果不是因为娄晓娥恐怕就得绝后了。临了还得给三个大爷养老，自己亲生儿子还被迫到香江生活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