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妙房间内，萧善贤和萧善言知道姜妙妙摔了一跤将孩子摔没了，围着姜妙妙哭了好一阵。

萧善言抱着姜妙妙的手哭着说：“嫂嫂，你别死。”

萧善贤捂住萧善言的嘴：“你别乱说，嫂嫂不会死的。”

萧善言说：“我不信，嫂嫂都躺在床上了，母亲生病也是这样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姜妙妙闭眼听两姐妹讨论她会死不会死，觉得好笑强忍笑意，装作无力的模样说：“言言，我不会死，你们回来这么晚，吃饭了没？”

萧善言摇头。

萧善贤说：“我们不饿，嫂嫂，你喝药了吗？还难受吗？”

“吃药了，大夫说没事，我也不难受。夜深了，你们去睡觉吧。”姜妙妙巴不得萧善言和萧善贤两人赶紧去睡觉，两人回来后，在她耳边又是哭又是说话。

萧善言拒绝：“不要，我不要离开嫂嫂。”

姜妙妙对萧善贤使个眼色，萧善贤意会拉着萧善言说：“你不睡，嫂嫂也要睡，我们先回去睡觉，等明日再到嫂嫂这里来陪她。”

萧善言说：“好。”

两人回去路上，萧善言问萧善贤：“姐姐，嫂嫂真得没事吗？”

萧善贤说：“我问婢女了，她说嫂嫂没事，就是孩子没了，嫂嫂心里伤心。”

萧善言哀叹：“我们要是不下山一直陪她身边就好了，我肯定不会让嫂嫂摔倒。”

萧善贤也叹息：“我还想抱小孩的，也抱不成了。”

夜晚山上静寂，偶有鸟翅膀的扑棱声。

不是圆月，夜色漆黑。

灵山寺夜晚照亮的灯笼也少，夜路不好走。萧善言两人靠着墙根走着，萧善贤怕黑就抱着萧善言的胳膊。

“早知道从嫂嫂那拿灯笼了。”

萧善言说：“要不我回去拿个？”

萧善贤否决：“算了，都快到了。哥哥说让我们在山上好好玩，一个婢女都不给我们，嫂嫂也只有一个婢女，我真后悔听哥哥的话，早知道就留下一个，像这种事，肯定不会发生。”

萧善言想起了她细心又体贴的婢女了：“我想我的桂花了。”

“我也想我的紫竹了。”

两人走在拐角处，就看到前面墙上出现一个人影，始终看不到人在何处。

萧善贤紧紧拉着萧善言的手，然后指着墙小声地说：“有影子，看不到人，这是什么东西。”

萧善言也好奇地看着，扭着头寻找人在何处。

“会不会是山里的神仙，我听母亲说过，山上都有神仙，只有有缘人才能看到。”

萧善贤说：“可是神仙为什么要在晚上出来。”

萧善言猜测说：“晚上冷清，神仙一般都喜欢清静的地方。”

萧善贤激动地说：“既然是神仙，我们就去求她，让她保佑嫂嫂身体早日康复。”

“嗯。”

两人跟着影子走着。跟到后山，后山树多草多，到了晚上蚊虫也多。

萧善言和萧善贤被咬的难受，不停地挠痒痒，等两人抬头寻找人影时，人影早就不见了。

萧善贤说：“看不见了。”

萧善言不甘心说：“要不再找找。”

萧善贤劝说：“这么黑，你能看见什么？怎么找？”

萧善言同意：“那就回去吧，等明天再来找。”

借助薄弱的月光，两人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第二天。

两人醒来就去饭堂吃饭，吃完饭准备离开，就看到缸店老板和伙计上山来送缸，缸用绳子系着绑在一根粗木棍上，老板和伙计一人抬一头，两人累的满头大汗。

萧善言和萧善贤上前去给两人送水，然后就去喊目然过来。

目然让缸店老板和伙计把缸放在原来放缸的位置，留下两人吃饭。

萧善言问目然：“他们都是那样送缸的。”

目然说：“是。”

萧善言说：“这么高的山上来不累吗？”

萧善贤没上过山不知道山有多高，下山买过一次缸才知道原来山那么高，想起上山那天是坐轿子上山的，她觉得轿夫好可怜，对萧善言说：“我们上山那天是坐轿子上来的，嫂嫂我和你坐在里面，轿夫还要抬着我们，我很重的，我们三个更重了。”

目然说：“你们不要觉得他们可怜，你们觉得他们可怜就是在看低他们，我们只是活着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萧善贤说：“师父，我知道了。”

萧善言道：“师父，我就不觉得他们可怜，我就是想他们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把缸给送到山上来。”

目然回答：“那是因为他们只能用这种方式，你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和他们说说，下次他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萧善言摇头说：“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目然说：“想出一个好办法不容易，从想法到实现想法又是一段很长的路，所以实现一个改变很难，如果真的实现了，那就是造福世人的好事了。”

萧善言听不懂目然讲的什么，双眼看着周围，寻找新鲜事物。

萧善贤听得很认真，更加坚定了她要找目然学习画画的决心。

几人说一会儿，萧善言和萧善贤就去找姜妙妙了。

姜妙妙还躺在床上翘着腿，无聊地嗑着瓜子。

听到萧善言和萧善贤的声音赶紧把瓜子收拾好放在盘子中，然后盖上被子乖乖躺着。

萧善言说：“嫂嫂，我们来了。”

姜妙妙又在心里吐槽：“每次都是这样，还看不见人，声音就传过来了”。

两人进到房间，各自就搬好凳子坐在姜妙妙床前。

萧善言先是给姜妙妙讲了早上缸店老板和伙计上山送缸的事，又讲了目然对她们两个讲的不容易让人听懂的话。

姜妙妙心想，把两人送到山上还真是送对了，只要老师找得好，不愁学生学不好。

“你们两个今后多听听目然法师的话，目然法师是个有智慧的人，跟他多学点没坏处。”姜妙妙对姐妹二人说这，为了着二人她和萧时衡可没少头疼。

萧善言乖乖点头说：“嫂嫂，我会听目然师父话的。”

姜妙妙欣慰道：“听话就好。”

萧善贤说：“嫂嫂，目然师父是个好师父，我想跟他学画画，若生说目然师父画画可好看了，我要跟他学画晚霞。”

姜妙妙对萧善贤说：“想学就好，嫂嫂帮你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