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妙看着周围郁郁葱葱一片生机盎然的样子，下山买缸路途遥远，天不亮她就起床，先去厨房做些简单的饭菜，然后去把萧善言和萧善贤喊醒，等两人吃完饭天已经亮了。

太阳还没升起，山顶树多，偶尔刮一阵凉飕飕的风。姜妙妙想起昨日她有人进了她房间，还藏在她的花瓣浴中不由地厌恶，那人要是被她发现，她肯定会让那人后悔活在世上。

姜妙妙送走萧善贤和萧善言觉得轻松多了，终于可以展开手脚了。

庙中人少，地上石子多，姜妙妙在前面走着故意踩在石子上摔在地上，同时摸着肚子的手用力掐着衣服内的血袋，鲜血很快的在地上蔓延开来。

姜妙妙大哭：“我的孩子，孩子。”

姜妙妙手上沾满鲜血，蜷缩在地上，看见有人来，闭上眼睛，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边萧善言，萧善贤和若生正走在半山腰处。

萧善言手中拿着个破棍子，边走边在地上划，看见大鹰乱撒尿，就用棍子打大鹰，嘴里骂：“你真丢人。”

宝珠很安稳的躺在若生肩上眯着眼假寐。

萧善贤边走边和若生讲话，或讲诗词，或讲佛法。

快山下时，太阳出来了。

萧善言走一会儿就渴了，几人下山都没带水。

萧善言没喝到水，坏脾气上头坐在地上怎么也不走了。

萧善贤在一旁劝住说：“再坚持一下，到镇子上就有水了。”

若生此刻一点也不想搭理萧善言，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我不要，我渴。”萧善言说着躺在地上打滚。

萧善言在地上滚着，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尘，头发也很快就乱了，小脸上都是泪痕，脸在地上蹭过，土沾了脸上的泪留在了脸上，看起来又脏又臭。

“你起来走路，等到地方，姐姐让你看你最喜欢的戏，说起来宝珠和大鹰好久都没打架了，我也想看看。”

萧善贤只会在一旁又劝又哄，根本就不能将萧善言拉起走路。

萧善言闭着眼睛哭着，听到耳边有脚步声，睁开眼看见一双大脚站在她眼前，从下往上看正是若生。

“你干嘛？”

若生说：“你吃过糖葫芦没？想不想吃？”

“没有，想吃。”萧善言说话还打着嗝。

“你站起来走路，镇上有卖的，等到了我买给你。”

“好。”萧善言说得委屈极了，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又拿着棍子玩着在地上边划边走。

三人一狗一猫到镇上时，不少人看着这个奇怪的组合，一个长得俊俏的小和尚肩上窝着一只肥胖的狸花猫，一个脏兮兮的女子一手拿着棍子一手摸着一条大黑狗的耳朵，还有一个长得温婉可人的女子。

萧善言到了镇上就嚷嚷着要吃糖葫芦，若生从包袱里取了钱买了两个，一个给了萧善言，另一个给了萧善贤。

萧善言接着糖葫芦就放在嘴里吃起来，萧善贤看着若生说：“你怎么没有？”

若生说：“我不喜欢吃甜的。”

萧善贤犹豫一下，开始吃起来。

大鹰见萧善言吃糖葫芦也着急地想吃，眼睛紧紧地盯着萧善言嘴里的糖葫芦，大鹰嘴里哈喇子都流到地上。

“你也想吃，我给你一个。”萧善言咬了一个放在地上，大鹰赶紧咬起来吃。

宝珠见大鹰吃也着急了，朝着萧善贤“喵，喵”叫个不停。

萧善贤也咬了一个喂给宝珠。

又走了一会儿，就看看纪家缸店，店门口有两个很壮实的男人在搬着缸，一旁还站着一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男人手上拿着账本在看着，这个人应是店主。

果然，拿账本的男人看见若生连忙上前打招呼：“若生法师，可是要买缸。”

若生双手合上点头行礼，然后说：“庙中刚破了，师父让下山再买一个。”

店主人很和气：“你们先坐着等会，我看看有没有现成的。”

几人坐着等待。

过会儿，店主人出来，面带愧疚说：“若生法师，店里没有现成的，仓库里面估计有我去仓库看看，你们就在店里先玩着。”

店主人和两个壮实的男人去了仓库，老板娘这才出来看店。

老板娘四十岁左右，长得端庄大气，穿着破旧又干净墨绿的衣裳，手上还做着针线活，找了一个凳子坐着继续做针线活，看见萧善贤就说：“这姑娘长得真好看，多大了。”

萧善贤回道：“十四岁了。”

老板娘问向若生：“我记得若生师父今年也是十四岁。”

若生回答：“老板娘，今年我十五岁了。”

老板娘笑着说着：“瞧我这记性，就认识这么点人还总是记错。”

老板娘放下手上的针线活，给萧善贤和若生倒了一杯水，这次看到两人身后老老实实蹲在一旁玩大鹰的萧善言。

“这还有个人。”

萧善言站起来，老板娘看萧善言一身脏兮兮的，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弄成这样。”

萧善贤站到萧善言身边说：“妹妹下山时摔了一跤，山下不方便没法处理。”

老板娘看着若生说：“若生小师父，你自己玩，我带你收拾收拾。”说着，拉着萧善言和萧善贤去了院子。

老板娘先把萧善言身上的泥土给拍掉，拍不掉的用水搓几下，“你个姑娘，在外面洗澡换衣也不好，我只把你衣服上脏得地方洗洗，你就站在院子里晒晒太阳，一会就干了。”

随后又打了一盆水把萧善言的头发和脸洗了，老板娘不由感叹，原先看见姐姐以为姐姐模样已经倾国倾城，没想到妹妹比姐姐还要漂亮几分，这般年岁就如此模样等长大了不知道还要美上几分。

“你们姐妹二人这般模样，为何要出家。”

“我和姐姐没……”萧善言还没说完就被萧善贤打断了。

萧善贤说：“我和妹妹是被家人送上山学习佛法。”

老板娘一听，不再说什么。

萧善言收拾干净，店老板已经和两个伙计抬着大缸回来了。

“娘子，人呢？”

老板娘赶紧跑出去迎接，“我瞧见陪若生师父一起来的姑娘摔得脏兮兮，店里也没什么人就把店关了，带她去后院洗洗，若生师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