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当然我是说可能，就是于亦同事他是神级的潜力？”

话音刚落，周贤虞脸上瞬间迸发出神采，猛地回头看向方木业，两只手激动地上前按住方木业的肩膀上：“小方，你是说真的吗？”

方木业不是觉醒者，身体较弱，被周贤虞这激动的力道捏的生疼，有些费力的挣扎着说：“周队长，你先松松手，我是说有可能...”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周贤虞连忙松手，给方木业道了个歉。

“没事没事。”

“不可能。”王主任十分肯定的回答给几人泼了一盆凉水。

“为什么？”

“因为这仪器，最高就只能测到高阶下品。”

“那有没有可能是于亦本身是高阶中品或者上品的潜力，仪器测不出来，所以显示错误呢？”

“那更不可能，咱们镇妖司一队的沈天琦队长就是高阶中品的潜力，当初他在这台仪器上测试的时候，仪器根本测不出来，测试结果是一张白纸，后面镇妖司内开天士大会的时候，我们邀请了几名知名的强者上来测试过，只要是高阶中品上品潜力的强者，结果都是一样，白纸一张。”王主任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于亦说：“这位小同志的测试结果一直在初阶里面徘徊，所以可以排除他是高阶中品的潜质。”

这一番话，等于给于亦彻底判了死刑。

初阶的潜力者，不论是上品还是下品，最终能够达到的成就是一眼看穿的，中阶已经是极限。

周贤虞面如死灰，嘴里喃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王主任看着周贤虞失落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对着于亦说：“小同志，不要失落，这个世界还是平庸者居多的，不论我们是怎样的天赋，都要把我们各自的人生过的精彩，你看世界上这么多人，觉醒者都在少数，你已经领先大部分人了，不要难过，更不要气馁，迎难而上才是人生的勇者。”

于亦苦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他明白王主任的出言安慰是一片好意，尽管他很想说一句‘您的鸡汤有点苦。’

回到房内，站在窗前的于亦手里捏着那枚小铁牌，有些出神的看着外面的行人。

没人愿意从心底里承认自己平庸，尽管已经或多或少的认识到了。

明天吧，我去找周哥说明一下情况，就不耽误他了，正好可以回到文爱市，于亦这样想到。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于亦就已经穿戴整齐，找了个袋子，把小铁牌和手机放了进去。

刚打开房门，就见周贤虞正站在门前抬着手，好像是准备敲门。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

于亦往房里一退，说：“进来吧周哥，我也正想去找你呢。”

周贤虞点了点头，走了进来。

进到屋子，两人陷入沉默，气氛有些沉闷。

还是于亦先开口：“周哥，镇妖司铭牌和手机我都放在这袋子里了，衣服我先穿着，到时候我洗干净后再给邮回来，可以吗？”

周贤虞相较昨天的失落，情绪已经有所缓和，开口挽留道：“别走了，还是留在镇妖司内吧。”

昨晚他一夜未睡，想了许久，他很疑惑，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于亦明明被雷劈中却没有受伤，仅仅是衣服被击碎，这已经说明于亦有着过人之处，但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测验结果会是初阶。

“我不过是一个初阶，就别在这给你添麻烦了，让我回去吧。”于亦明白，周贤虞只是心里过意不去，客套一番。

听到于亦这样说，周贤虞更是愧疚，当初是自己硬要把人带来，如今可不能因为自己看走了眼，就对他变了态度。

“镇妖司内也不是人人都是中上阶潜力，初阶的还是有不少的，你要保持好心态，不要再多说了。”

于亦听完点了点头，周贤虞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拒绝，想了想说：“那...工资给我降一下吧，三万块太多，我拿着也亏心。”

“没事，镇妖司里最不缺的就是钱。”周贤虞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那好吧。”

“嗯，我下午要去一趟南溪市出任务，可能半个月才会回来，下周是镇妖司内部大会，到时你记得去六楼参加，有什么不懂的及时问我，我不在的时候你去问小方就行，那小子虽然比你还小两岁，但是关于修炼比我懂得还多。”

“好，那周哥你注意安全。”

周贤虞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经过今早这一番谈话，于亦心里好受了不少，虽然自己资质平庸，但好赖不济也是个觉醒者，打个下手总是行的。

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大喊两声加油。

时间转眼来到第二周。

明天就是开大会的日子了，于亦有些紧张，这些日子他窝在房里没怎么出去，一直卯着力气跟脑中的画卷较劲，但可惜不论他怎样施为，那画卷都死活不动了。

学着王主任的样子，叹了口气，他想到，镇妖司内的觉醒者，肯定少不了惊才绝艳之辈，自己一个初阶潜力者，站在他们人堆里估计就跟鸡立鹤群一样吧。

之前周贤虞说完就去出任务了，自己只知道在六楼开会，别的一概不知，想了想还是来找方木业问一下。

来到二楼，方木业正趴在桌子上打盹。

于亦走上前轻轻拍了他一下。

方木业茫然地抬起手，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啊，于亦同事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木业，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成，你起得这么早啊。”

于亦笑了笑说：“笨鸟先飞啊，都这个臭水平了再不努努力能行嘛。”

“哎呀，不要这样说嘛，能够觉醒就已经超越大部分人了，你看看我，一点觉醒的迹象都没有，二十四岁了还是个实习医生，你能够觉醒就已经很让我羡慕啦。”

不得不说，方木业说话让人听着很舒服。

但于亦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笑了笑问：“木业，内部大会明天几点开始啊？”

“下午两点呀，六楼大会厅。”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请教你一些问题。”

“嗨，这什么话，探讨，请教我可不敢当，我先去洗个脸清醒清醒，稍等我一下哈。”

“好。”

... ...

“虽然每个人的潜力不一样，但是起点都是一样的，不论你是高阶还是初阶，都要从低阶下品开始修炼。”方木业看了一眼听得津津有味的于亦，最后一句话没说出来‘只不过是修炼的快慢而已。’

“那要怎么开始修炼呢？”

“炼体啊，功法啊这些，七楼图书馆里有很多高阶天士创立的功法，还有一些古代的书籍，都是可以用来修炼的。”

“功法我还能理解，就是武学秘籍嘛，但是这个炼体？”

“这个的话，你可以去七楼图书馆找一本书叫《初阶修炼大全》的书，里面写的很详细。”

“好的，那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去看一下，谢谢啊。”

“嗨，你又客气...”

方木业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粗暴地声音打断。

“方木业，让你下午去五楼给老子按摩，你人呢？”

方木业听见这声音变得紧张，身子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团。

于亦见状，皱着眉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