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男三号的热血漫岁月)钱白形容22全集在线阅读_(钱白形容22)完结版阅读

《成为男三号的热血漫岁月》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钱白形容22是作者“形容22”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非爽文,无系统,智斗 钱白在走过孤独的十七年人生后,穿越到当代最火热的热血漫《不尽的逆流》中 而所携带的系统能做到的仅仅是窥探《不尽的逆流》的评论区... 在得到男三号的身份后,钱白本着“尽力而为”的原则,对一无所知的剧情展开探索与挣扎 以泽林・鲁鲁巴尔的身份,从孩童开始,走过这段坎坷曲折,波澜壮阔,而又迷茫怅惘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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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们的明天


下午没去上课,一直在教学楼下的临时医务室呆着,傍晚的时候便起身独自回了宿舍。

路上的景色略显萧瑟,天空的色彩像似画工拙劣的素描背景,既脏又模糊,路道被一栋栋矮楼压缩得不大不小,两旁铺着的草坪旁护着高大的桦树,潇潇而下的叶片染色不甚畅快的今天,伫立着的路灯将黄色的灯盏藏匿于枝叶之中,它们在某一时刻被唤醒,夺目的明亮透着枝叶的叉口映下寂寞的光斑...

我携着对于光斑的感同身受走回安静的宿舍楼。

宿舍楼内不出意料的空无一人,现在的时间大多人都跑到了楼底下的食堂吃晚饭,我是不用进食,杂乱的情绪已经填饱我的肚腩。

回到漆黑的606号房,我将钥匙和衣物卸下后便躺在床上,展着“大”字进入了睡梦,任由周遭的黑暗将我掩埋。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灯被点亮,刺眼的光芒划开我的双眼,梦境也随着黑暗被其驱散。

是乌恩回来了。

“哟,回来啦。”

我看了眼床边矮柜上的闹钟,问道:

“不是才七点半吗?怎么这么快回来?想洗完澡再去晚自习吗?”

“今天开学第一天,没什么任务,学校通知说今天不用晚修了。”乌恩用粗重的独特声音回答道。

“这样啊...”

“这么说...你下午没去上课咯?”乌恩一边脱下校服一边对我询问道。

“啊...哈,我下午一直在医务室呢。”

“你的事我听说了。”

“不是吧。”

“我们班几乎都知道了,下午还讨论得沸沸扬扬的。”

“不是吧...”

“还不止,我姐姐是负责校刊的新闻部成员,她刚刚吃饭的时候跟我说他们那正赶着关于你的报道,怎么说呢.....明天你还会更出名的。”

“不是吧!你还有个姐姐?”

“你对这方面的反应这么大吗?话说,我听说那个跟你决斗的人被你打得老惨了,而且还是同班同学。”

“这个...是有一些个人原因啦...”

“哦?公报私仇吗?”乌恩坐上床铺,又向后挪动,倚到那扇大圆窗户上。

“不是啦,也算是啦。”

“不想说的话没关系的,我也不太想知道你的**。”

乌恩的声音响亮了些许。

我仰躺在床上,敞着肚脐,对身旁的室友问道:

“乌恩,你觉得一个人想要达到某一个目的,可以去牺牲另外一些人珍惜的东西吗?”

“你觉得呢?”

“反对态度。”

“既然你已经有了一个默认正确的答案,又可以做到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那么我的见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大多数人的想法,我害怕我是那些自认清高的大多数。”

“不同立场总会产生不同的看法,如果我是孤注一掷的拥有左右局势的人,那大概率是会贯彻我的理想,但倘若我是那被置于筹码的大多数人之一,那我会发自内心地痛斥这种行为。”

“能不能用客观的视角说说?”

“我说过了,每个人在面对问题时总会在潜意识中产生一个不容易被察觉的默认为正解的答案,往后的一切思考都会以这个答案为蓝本横向无限拓宽,其他无数个深思熟虑的解法总会以那个正解的答案作为标准,即使选择了有悖于正解的解法,也会产生推倒重算的想法。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这种可以作为正解的答案便有了千千万万个,这是人的固有思维,像纹在心脏的图文一样是不可撼动的,这也是引起社会矛盾的因素之一,人与人的关联就是在思维之矛的相互刺拼下苟延残喘的存在,所以不要想着窥探真正客观的正解,那东西是不存在的。”

“是吗?所以说解题方式不相同的两个人是绝对会发生冲突的,而且并不会分出谁对谁错,对错只会由认同人群的多数或少数决定。”

“对也不对,客观见解的相冲突是建立在一定道德层面的基础上的,一般该层面之上的离群者被称为烂,该层面之下的称为恶。”

“不存在见解的相融或和解吗?”

“你觉得为什么乌托邦永远不可能出现呢?”

“不要用问题来回答问题。”

“不存在,面对这种问题只要坚守自己的立场就好了,顶多只是遭受别人的唾骂,不然则会受到外界和内部的双重摧残。”

“那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解法也是不妥的吗?”

“相信你说出"不妥"而不是"不行"或"禁止"的时候,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这又重蹈了刚才的话题。”

“那这样的做法属于多数人的解法还是少数人的解法。”

“我倾向于大多数人,但又或许我们都错了,正确被掌握在少数人手上...换言之,你想创造一个理想的社会环境,创造一个独属于我们大多数的明天,这没有任何错误。”

“.....嗯,那可以帮我去食堂带点吃的吗?”

“你这.......唉,想吃什么?”

“带碗汤面吧,再帮忙偷点辣子。”

乌恩起身,穿好衣服后便下了楼,他动作很快,不到三个字就回来了,我吃着汤面跟他唠着嗑,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聊的都是他家的家长里短。

乌恩的姐姐叫索菲,六年级的学生,十六岁,在那边世界是读高一的年纪,但因为这边的世界的一年是450天,换算一下是十九岁,相当于大一或高三的年纪,我的年纪其实换算过来也是有十二三岁来的。

他父母常年辗转各个州经商,见识过全国各地的风土人情,致使乌恩自己成了个人文地理百科书...

“你说你姐是新闻部的吗?”

“对。”

“那里每天都干点啥?”

“没事找事,跟踪偷拍,夸大其词,爱凑热闹,隔岸观火,引起矛盾,从中斡旋,悲惨世界...”

“额...其他都懂,但悲惨世界是为的啥?”

“总之,新闻部是我最不乐意加入的社团。”

“那你想进哪个?”

“音乐部吧,我会弹吉他的。”

“厉害啊。”

“你呢?”

“不知道。”

“我认为吧,你或许该进学生会。”

“为啥?”

“...就是有这个感觉。”

“感觉什么的就算了,我大概率是不会去那么忙的地方。就这样,我先睡了。”

战斗带来的疲惫与心上的重负相堆叠,抑制了我活跃的感官,现在只想要躺着睡个十几个小时。

“你睡吧,灯能不能晚点关,我想看会儿书。”

“无所谓,开灯我也睡得着...晚安。”

“晚安。”

我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盖上眼皮,放松了身体,想着再一次窥见系统中的评论区:

{凯瑟琳•雷恩说过:鲁莽往往以勇敢的名义出现,但它是另一回事,并不属于美德;勇敢直接来源于谨慎,而鲁莽则出于愚蠢和想当然。 雷文作为主角,有着所有热血漫画男主的硬伤,那就是莽撞和急功近利,年少对于理想的觉悟应当是一点一点累积的星火,而不是焮天铄地的烈焰,倘若没人浇灭他焚烧自己,焚烧他人的火焰,那势必会将自己的整个青春燃烧殆尽。 长远来看,泽林的做法并没有过激。}

{我作为读者,并没有认为泽林的做法有任何不妥,雷文口头上把理想说的富丽堂皇,把自己的一举一动美化得轰天动地,实则就是自私。 有些人可能不懂一个集体的凝聚力有多么重要,就像一台运转着的机器,只要其中的一颗螺丝稍微松弛,或是有哪两个程序相互矛盾,亦或是哪个零件部件出现锈化或钝化,那么些台机器势必会被长久搁置,或直接被处理掉,能维持这台名为理想的机械长久运作的,唯有各部分的相互契合,相互促进。 本人的公司不久前倒闭...}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从雷文的回忆篇我们知道,他小时候因为家里穷,被亲生父母卖到了黑矿场,在那里受尽折磨和**,后来结识了矿洞中几个一样不幸的伙伴,做出了一个逃跑的计划,后面因为同伴的背叛,只有雷文自己没逃出去,被留在了矿场中,如果不是哈瑞比根的救援,雷文或许早死在了矿洞里,所以雷文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变强,他想要强大到没有人可以欺负自己,没有人可以背叛自己,没有人可以将他禁锢在黑暗中不让其见到光明,他的理想与其说是成为世界第一强大,不如说是成为世界第一自由,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地挑战强者,不顾一切地往光明处前进,不顾一切挣脱懦弱和胆怯,这才是雷文真正光辉的人性,故不赞同泽林压抑雷文盛气的行为。}

{其实把视野拓宽之后会发现,两个人都没做错,雷文有着摆脱黑暗的过去,追逐自由的理想这些难能可贵的精神,虽说行为莽撞,不顾他人,但也因为这点,为雷文这个并不完美的主角提供了巨大的成长空间,雷文在接受挫折后成就越来越好的自己,这也正是热血的意义所在。 至于泽林,则有着“何时眼前突兀现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般以大局为重,为了局面的稳定愿意自己充当"处刑者"的领导者气质,但态度蛮横,手段过激,容易使得想要维护的稳定最先崩塌。 瑰菲儿对两人的战斗不管不问,大概是因为想让两人去认识彼此,以此重塑自己。}

{雷文太可怜了,医务楼哭的那段给我整破防了。}

{支持泽林的做法,但不喜欢这个人物...}

{大多数人都会偏向于雷文的理想和泽林的行动力。}

{雷文现在不说泽林,胡夫都不一定打得过,还是期待后期脚踏实地地进步吧。}

{作者是觉得十岁小孩说不出这些话所以才改为每年450天的吧๑乛㉨乛๑,我说怎么现在才解释呢 。 (ಥ㉨ಥ) }

.....................

我在不知不觉中,伴着海量的词句前往了睡梦。

次日醒来时发现乌恩不在床上,又看了看柜台上的闹钟,发现已经九点时分,大概是第二节课的时间,宿管没来叫醒我应该是因为乌恩给我请了架。

我觉得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便下楼骑着单车朝教学区赶去。

将单车停在一号楼下的停车区便起身朝楼上走去,经过别的班级门外的走廊时,总有那么几双眼睛从里边朝我看来,眼神中透露着好奇和惊讶。

我感到迷惑和厌烦,但没有多虑,朝一年B班走去。

“报告!”

“进。”

回应我的是一个慈祥的老妇,她的脸很小,却被时间所压垮,塌得像糯米团一般,紧眯的双眼无时不述说着和蔼,她的腰很直,身板又很瘦,着装有些时髦,头发依然乌黑,能显露出她老年人的模样大概也只有那张布满皱纹的糯米脸和嘴巴两侧那两条深刻的线条。

同学们看到我先是一惊,随后又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被老妇提醒之后才安静下来。

我面着同学的耳目走到座位前坐下,期间还瞥了瞥胡夫旁边雷文的座位...

他今天仍然没来上课。

入座片刻后,身后有只手拍打了我的肩膀,我将椅子微微向后挪了挪,我回过头看了一眼,是一个黄色卷毛,碧绿眼眸,满面春光的清秀男孩,接着又把头转回面向黑板,把头后倾...

那男孩也挺懂门道,埋着头尽量凑近我耳朵,对我悄声说:

“呐,你叫泽林对吧?”

“对。”

“你昨天挺牛啊,看着真得劲。”

“有什么劲可得的?”

那男孩咂了下舌,又说:

“就你昨天打的那个家伙啊,挺惹人烦的那个。”

那男孩言语间显示出使我烦躁的圆滑。

“看他被打你很开心吗?”

“害,那可不止我,该说我们,昨天没人看他顺眼,你可当真给我们出了口恶气啊。”

“这样不好,你们得改。”

“啥意思?”

“不要排挤别人,都是一个班的。”

“你说这个可由不得我了现在,那家伙昨天下午还来过教室的,身上缠得密密麻麻的,后面的话...看,那些人...”

我朝他的目光望去,同时用书本掩住老师的视线。

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三个靠窗的座位并在了一起,同样将课桌并接的还有那一列前面的两个靠窗座位,不知道是台上的老妇眼神不好还是不想搭理,那五个家伙叽叽喳喳地说着话,相互打闹着,手上还捏有几张纸牌,颇有精神小伙的气质。

“就昨天嘛,叫雷文的来了班里,那边几个就一直从他座位旁边走过,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课桌,还把他东西撞到地上了,他本来就有伤,弯不下去腰,说来也怪你...然后那个白头发的妹子,还有粉头发的妹子就想帮他捡,手刚要碰到就有被踩坏或踢走了,粉毛跟他们吵架吵不过跑厕所哭去了,白毛又死犟着...”

“然后呢?”

“然后旁边一直不说话的雷文突然一巴掌把那个领头的块头最大的家伙扇倒了,再后来就被拖出去揍了。”

“没人跟班主任说吗?”

“有的,瑰姐发了火,骂了他们一通,今天照常来上课,这学校就这样,都五湖四海来的,不可能停你的学,顶多就是回宿舍待着。”

“雷文呢?”

“瑰姐到之前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后面听说在医务楼那边待着,然后今天就没来了。”

“其他人也这样对他吗?”

“大家都是把怨恨藏心里,只有那三个跟他认识的女的护着他,反正看他被打我是无感。”

“为什么呢?告诉我你的想法。”

“因为他狂啊,骂人软蛋啊,扰乱课堂又死不认错,还自以为是,战力位列也不高,实力不好说话吊吊....你不是也讨厌他的吗?不然你怎么会想跟他打架?”:

我一阵错愕,已经有些害怕了,这个集体可能真的会因为我态度的蛮横而最先崩溃。

“不,我不是那个目的...”

“别逗了,最后面你打得不知道有多起劲,大伙都没明说,但一定都想跟你一样上去踹两脚。”

这时下课铃响起,我们各自放下遮掩物,我刚想开口,角落那几人便来到了我跟前。

我余光中看到班里是有人一开始想向我走来的,应该是想问我些东西,但看到这些人后便诺诺走向别处去。

五个人中最壮硕的大块头把手搭在我肩上,道:

“谢谢你替我教训那家伙了。”

这声音不紧不慢,松弛有度,富有磁性,听着不像印象中的痞流氓。

“我不是教训,我是在维护。”

“维护什么。”

“大家,班级。”

“你就是在教训他吧,因为他的狂傲。”

这大块头把脸凑得很近,眼睛诡异般大,瞳孔同样异常般小,分不清是眼球本身就很大还是刻意睁大恐吓着我。

我瞥了一眼刚刚跟我说话的后桌,他的喉咙像被掐断似的没了声响,只是害怕地看着。

“我教训了他,把他的狂傲驯化得平和了一些,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了,相反,我和你是统一战线的,我们想要维护的目的都一样。”

我轻蔑地瞄了他一眼。

“呵呵,你刚才上课看我我看到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不良少年,是最不被驯化的人,也该会是你整治完雷文后的下一个目标?”

“是的。”

“哈哈,不劳您费心啦,我们的目的都一样...就维护稳定这一点来说。”

大块头绝不是流氓之辈,这逼人的压迫不是泛泛之辈所能驾驭的。

“怎么说?”

“最后一节课是瑰姐的课,她会继续昨天选任班长的事,我们几个,相信也包括班里的大多数人都会给你投票,原因不用我多说了吧。”

“嗯。”

“你上任后,解决我们在意的不利因素就多了很多捷径。”

“什么意思?”

后桌靠近我,小声说:

“一个月后学院会进行月考,然后我们这年级不是有十四个班吗,除了A班外的其他十三个班级,会从月考成绩的班级名次和综合素质方面挑选出倒数的二或三人组成Z班,这个Z班就会进行有别于其他班级的教务模式,这种分出好坏班的模式已经从很早之前就延续着了。”

“...你是希望我通过暗箱操作把雷文推到Z班吗?”

“呵呵,错不了,但谈不上暗箱,班长和班主任都有权利各自指认一个人进入Z班,什么按名次就是个噱头,这的规矩就是这样。”

“这的规矩就是狗屎!”我略微激动地说道:“我拒绝你的合作。”

大块头身旁的瘦子叫道:

“你可别要给脸不要脸的啊!按我大哥说的做!”

“你大哥怎么不自己去当?”我吼道。

“呵呵呵,我肯定是当不成的,我没有你的影响力和民心之所向,况且我知道自己是什么德性,你来当班长才是最为合适的,这是这个班的共识。”

“你们走吧,我会当上班长的,但不会按你的路子走...”

“你小子活腻了吧?看我不揍你!”那瘦子又一次发话,同时作势想对我动手...

我做出防御姿势,他刚挥出拳头,不知怎的,拳头在半路上拐弯,打向了自己,随后捂着鼻子掩面哀嚎起来。

“见谅,那我也不强求你,泽林,再会...”大块头最后说道,带着一众人去往厕所。

大块头走后,后桌又趴过来说:

“那种家伙真可怕啊,不和他合作是对的,而且他是傻的吧,没有对等的筹码就想让你办事,不办能咋滴?”

“说来也是,他的话只能说是一个请求,算不上合作,但那种压迫感就真的会让我不自觉地把他当成对等地位了。”

“那傻大个叫奥克汀•斯托,是我班里的第二讨厌,随便一提第一是雷文•托马斯。”

“你这家伙真的是.......”

“对了对了,初次...二次见面,我叫卓果•巴顿。”

“我是泽林•鲁鲁巴尔。”

这时温迪又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笑眯眯地看着我,不是女孩情窦初开的青涩,而是一种透露着母爱的慈祥。

“傻子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啪”的一声,温迪将一张报纸展到我跟前的课桌上,卓果跟着凑了过来。

“一年级新生....百变能力...拳拳到肉...野蛮的白色...”

“这写的什么玩意啊?”我问道。

温迪把手搭在我头上撸了撸,带着笑意道:

“好宝宝长大了呢,都上报纸了。”

我拍来温迪的手,摸不着头绪地愤懑着。

“哈哈哈哈,这上面写你是"野蛮的白色"耶!”卓果说道。

“为什么这么叫我?”

“大概是因为你从入学考试时就一直穿着这件白衣服,然后昨天那场决斗最后的暴打环节实在太过经典,所以就叫野蛮的白色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吧,我可不野蛮。”

我顺着标题往下看,讲的是昨天决斗的过程,如乌恩所说,添油加醋的成分不少,而掇写这篇文章的作者名字就写在结尾处,索菲•弗兰克...乌恩的姐姐。

不久后便来到了最后一节课,瑰菲儿如奥克汀所说讲起了选任班长的事。

“嗯...我不想耽误太多时间,这样吧,我们简单明了,不支持野蛮白色同学担任班长的人请举手。”

好歹叫我名字啊喂...

无人举手,奥克汀那一伙人也没有。

“好,那么....”

“等一下,老师!”

我打断了瑰姐说的话,教室的视角聚焦到我这。

“我觉得还是需要等缺席的雷文在场时再作决定!”

班里发出一阵唏嘘声,怪让人难受的。

“你清楚的吧,你拥有班里投票的三十五人中34/35的支持率,即使雷文一人投反对票,那班长的位置绝对还是你的。”

“混球!你想什么呢?”温迪小声对我嘀咕。

“就是啊,别这样。”卓果说道。

班里充斥着的嘈杂声,麻烦,尽事儿,矫情等字眼不断流入我的双耳。

“我认为应该等雷文在场再做决定!!”我厉声说道,着重加强了语调,放大了音量,将嘈杂吼回平静。

我想的是,雷文现在是被孤立的情况,想借着这件事提高同学对他的重视度,提醒大家要重新审视这么一个人,同时又是想塑造自己关心着每个人,不会搞小团体主义的形象。

瑰姐同意了我的要求,于是我便在傍晚来到了雷文所在的医务楼。

我推开病房门,看到了躺床上裹满绷带的雷文,他和我面面相觑,随后招呼我到旁边的板凳上坐下。

我刚想开口,就被雷文一把抱住...

“哇呜哇呜哇呜哇呜哇呜哇”

雷文毫无预兆地大哭了起来。

“咋了这是?傻了?我干的?”

“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哇”

我抚着雷文的脑袋,被聒噪的哭声吵得有想再揍他一顿的想法。

“阿泽!不要和我分开好不好哇呜哇呜”

“额,别叫我阿泽,还有我和你不会分开的。”

“那就好哇呜哇呜....”

过了片刻,雷文的哭闹渐渐平息下来,我也挑准这个时机开了口。

“你的事,我从特殊渠道知道了。”

“是吗...”

“我挺佩服你的,从那种不折不挠的偏执来看。”

“嗯。”

“我没什么可以说的了,我想说的在昨天已经说完了。”

........

“胡夫下午来找过我了,他跟我说了很多很多。”

我心头猛地一惊,想到或许真的不用自己出面,安慰并再次向男主发出挑战是男二的重要作用,我这男三号显得有些多余了。

“那,他跟你说了什么呢?”

“他说让我不要想着堕落,因为他要在以后颇有难度地弄死我。”

“.....”

“他说一意孤行的人蠢得只配吃他的排泄物。”

“......”

“他还说当时如果是他和我决斗的话会把我打成无骨鸡柳。”

“......”

“最后他说我的左脑发育不完全,右脑完全不发育。”

“.....”

“想不到这家伙平时这么坏,还是有温柔的一面的嘛。”

这温柔吗???

“总之,我想了想,你说得不差,我太急了,就是这样,所以才老是失败,从前就是,现在也是,我不想要未来一如既往地朝着不可逆的方向前进,我太渴望自由了,然后变成了自由的奴隶。”

“你听过这么一句话吗?我们的世界就是一个辽阔的牢笼,即使在无垠的草原上奔跑,难免会望着天边隐现的名为穷苦和疾病的铁栏所感伤,而我们所度过的世俗的幸福便是从牢笼的一头走向另一头,最后饿死在路上,你会不会和我一样,认为只要有一个供自己温暖的住宿,一处为自己升起的炊烟便可以了呢?”

“不会的...我是一只鹰,理想不因寻常的壁障而溃败,一如羽翼不因鸟笼的拘禁而褪去光泽。”

“是吗?”

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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