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闪儿《来自闪星》免费阅读完整版

点击阅读全文

小说:来自闪星 类型:都市小说 作者:桃花岛的纪雅清 角色:雪儿闪儿 简介:在精神病院我遇见了闪儿,她是医院大夫
在讲述一个老故事中我引入了现在的人,包括闪儿,却发现她正是30年前的女友
而30年前的女友雪儿早已死去,这不是复活也不是穿越,想象的故事成了真正的现实
想不到这是闪星人来了... ...

评论专区

无限进化:这个作者的书基本是黑暗向的,主角沙发决断,正在更新 清明上河图:这是本水书,从作者淡墨青衫草草完本,就可以看出市场和口碑也不咋样。情节平淡,人物也无特色,像作者推出准备大写的易安居士,只一次露面,就消失了。这本书,实质就是一本太监书。 无限不现实:除了作者有时候思维太跳跃跟不上外,一切都是我的菜啊 来自闪星

《来自闪星》部分章节免费试读

第1章 记忆碎片


一 自 诉

“我可以坦白的告诉大家,我不是精神病人,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屡次讲反复讲,你们就是不听,为了证实,我记得日记都已经拿出来了,你们怎么能说这些都不是真的,时间、地点、人物,街角里弄,家常理事,我不亲眼所见怎么会记得如此详尽,如此贴近生活,这本日记,看,纸都黄了”。

“我一直勤奋好学,勤恳工作,与人为善,热爱生活,我今年49岁,血型o,身体健康,这些我都记得很清楚”。

“ 我要讲的是,人总是要有点精神的,是精气神,不是精神病,不涉及他人**,没有踢他人饭碗,更没有骂大街,没有撒泼、打架,不偷盗,不耍流氓”。

“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待我,我很正常,这不公平。”

“来这的,都说自己正常”这是大刘。

“还有,本子是旧的不假,现写的现编的日记,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大刘说。

”况且才这两篇吗”? 大刘似有疑问,说话语速很快。

我是一个反射弧很慢的人,总是接不上话, 大刘也从不听我讲完。记得我讲过一个鬼故事,一个老故事,一个旧上海的故事,看得出来她很感兴趣。

她听的认认真真、诚诚恳恳,像个小学生一样。

我喜欢这时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她。

大刘是女的,不算年轻,但很漂亮,不算高,但身材很好,**,走起路来前面晃,后面甩。大刘这个名字我来的时候大家就这么叫,可能是因为长得大,我发现但凡名字叫的好的、响的,都不一定,比如,叫勇的不一定勇敢,叫香香的也不一定香。但凡外号都比较真实,叫猴子真长得尖嘴猴腮,叫大的确实大,如大刘。

还发现这个社会真实的事认为是假的,假话认为是真的。

对大刘我无非在讲故事的时候,开头加了句这是我同学的姥姥....。

今天大刘还让我讲鬼故事,我郑重的告诉她:故事可以讲,但我从来不讲鬼故事,从来不会,以后也不会,我讲的都是真故事。”大刘提醒我“姥姥的...”

我说“你姥姥的”

“神经病”大刘气愤的转身而去,走路扭的速度非常快。

由于说我神经病,我一度对周围的人以及大刘很有意见,这分明是傲慢、偏见、自私、卑鄙,或者说是无耻啊,将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对工作、家庭负责的人,一个有着美满幸福的人,勤勤恳恳、自信自强的人,因为讲了不为人知的事情,颠覆了他们的想象?仅此而已吗。

他们怎知正直的人、大义凛然的人一定不是小人?怎知哪个口口声声维护人民的不是坏蛋?我曾站在长江岸边,看滚滚江水、看风卷残云、看芦苇飘荡、看鸥雁群飞,多少故事人非、多少悲欢离合。

我觉得我不是这个社会的人,像是穿越,有时发呆的那一刹那,有时是浅度睡眠的那一会儿,我还是我自己吗?我不确定,我只确定,我所讲的是真的,我保证是真的,不仅仅是那个故事。

每当晴朗的夜晚,我都会抬头看满天星空,那由无数颗繁星组成的最亮部分,那是银河,在银河的中心,我似乎有着深深的联系,说不清道不明,但那一种莫名牵挂却叫人无法割舍。

我的头又开始疼了,疼到山崩海裂,心更痛,痛到撕心裂肺。

我抚摸着头上的疤痕,努力寻找着记忆中的碎片。

二 日记1

“你看我的日记本,还保存了我写的游记呐。时间、地点都有,只是未记录人名,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想想。看这篇工作期间的日记,至少证明我是有单位的人。奥,请问你们是那个单位的。”

“不要啰嗦,这不是外面”一个长得比较丑的男子说。

“你拿给我看看”这是大刘,我第一次见到大刘,也是第一次听到大刘对我讲的话,声音好听、亲切,第一印象非常好。

大刘眼睛很大,睫毛很长。

丑男不情愿的走了出去,嘴里嘟囔着“一群病人”。他叫做杜鲁索。走到外面喊了一声“记得吃药”,声音很大,也刺耳。

“我开始读了”大刘抬眼微笑说,声音悦耳动听。

“2022年5月12日 星期四 阴

微风拂起,天气微凉,干燥枯黄的戈壁滩吹起了沙尘,使原本多云的天空有些阴暗。走出村口已可以看到峡谷对面的切面,我们顺峡谷而行,蜿蜒缓缓走向深处。两侧崖壁经多年风吹雨蚀使得沟壑纵横,没有一丝草色,由黄土砂石组成的崖壁,大大小小的黑色石子镶嵌其中,像极了烤熟芝麻饼的表面,焦黄干裂。

走入谷底,眼界瞬间开阔,河水冲刷出宽广平坦的大道,向远山伸展。路面砂石裸露,中间一条清澈小溪欢快的流淌,我用手触摸,河水冰凉。

洪水河由祁连山雪水融化形成,先汇入讨赖河,至下游汇入祁连山第一大水系黑河,古称弱水,“弱水三千”亦是说支系之多,终止居延海。古时居延海烟波浩渺、水天一色、鱼鸟欢悦、草色青青、绵延200里,90年代曾一度干涸。此时冬春之际降雨较少,河水水量不大,流速不高,水也清澈,及至夏日,山中降雨增多,河水暴涨,波涛滚滚带起大量泥沙,乃称洪水河。

我们听到轰鸣声渐近,抬头一看,一条白色瀑布从天而降,像是一条小白龙直冲这无情的大地,竟是将地面砸出来深坑,砸的水花四溅,水雾淼淼,四处缠绕,随风飘来,穿过衣裳,凉入心脾。我低下头从溪水中捡起一块石头,这块祁连山奇石引起我的注意,像是祁连雪山,红褐色的底面,顶部布满不规则的白色,两三条白线曲折攀延,似雪山流出的小溪。由于天气阴暗,不能看到远处祁连山全貌,更无法看到山头常年的积雪,这块像山一样的石头正弥补了遗憾,我决定将它带出山谷,去见见外面的世界,也叫外面的世界见见它。

向祁连山深处走去,崖壁的沙砾逐渐变黑,裸露出的是黑色的岩石了。在岩石一处竟然看到了壁画,可惜由于年代已久,已分辨不出颜色,黑白且模糊。

壁画并不多,线条甚为简单,规模也不大,长宽不过数米。其中一幅人物形象奇怪,带的帽子很像现代的宇航帽,这个人物也踩着线条一样的东西,像在飞行,其他人物明显较小,像是伏地膜拜。这大概是他们的神话故事吧。还有刻画的太阳、月亮、星星一类的,还有耕作,放牧牛羊的,都很简单,也很普通。

这一类壁画在祁连山脚下时有发现。这几幅线条简单,规模小,也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几个象形文字让人断定绝不是汉人所留。

这一带祁连山被称之为肃南,现在住着的少数民族是裕固族,是以前甘州回鹘的后裔,甘州城被西夏李元昊破城后其族人多散居于此。

由于无甚了解出处,也不懂其文字,看天色已暗,意欲回程。风起,峡谷内鬼哭狼嚎,心下骇然。

想起多年心事,无法释怀。

大刘一口气读完问“这是哪里?祁连山很大吧”?

“西北啊,我工作的地方”

“西北哪里?”大刘又问。

“美丽神秘的地方,是祁连山,很大”我答。

“看日记的结尾似是有什么心事啊”?

大刘问我有什么心事,是啊,我有什么心事呐?头还是很疼,我记不出,想不起。

自从我醒来,还不知身在何处,我问“这是哪里”?

“是云顶”大刘说。

“云顶在哪里”?

“在马来,这不奇怪”大刘说

我大为惊讶,怎么在这个地方?怎会不奇怪,我为什么在这里,我怎么来?什么时间来?

“我来了多长时间”

“刚好一年”大刘说

“我怎么来的,为什么到马来”

“我不知道你怎么来的,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病人”

“我什么病”

“精神病”。

“你是刚刚说我来了一年?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一年了我都在睡着”

“没有,你只是每天都问一遍”。

“可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啊”?

大刘笑了,“你把其他医生都问烦了,才换我来”

“我失忆了”

“你没有,你从来都没有失忆,只有故意。”

“现在是哪一年”

“看来也只有我回答你这么多问题,现在是2023年,今天是六月一日。”

“2023年”我大喊“不可能”“不对,我怎么不记得这一年的事情”

“怎么不可能,时间就是这么快”

我双手抱头,想把头发都扯下来,直到扯得生疼,我红了双眼。

这篇2022年5月的游记,虽然普通但就在眼前,它能帮我记起什么,事实上我本就记得,发生和记录也就十几天啊。

那这一年的事情呢?怎么回事?我的头为什么经常疼?我抱头的时候触到了疤痕,似乎我记起了什么,在回程时摔下了峡谷?还是我向往在空中翱翔的感觉,自己纵身跳下,这些都不确定。我似记得深夜剧冷,天空里星光璀璨,很是明亮。那是我一生所看到的最亮的星空。

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身处在这个马来医院,让我极其迷惑。

“怎么会?马来西亚?关于这点我为什么记不起来?”我急忙问。

大刘只是以一种莫名的眼光看着我,并未回答。

这种问题也许只有我自己去找到答案。

“为什么我来马来西亚?为什么我头有疤?为什么在此过了一年我却不记得?”我急哭出声来。

大刘看了看我,似乎像是在可怜我,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

“这么旧的日记本,只记了两篇啊”

“可笑,真是可笑”

“无心人”大刘走了出去。

前所未有的恐惧、空虚、寂寞,叫我浑身发抖。

三 日记2

那个丑男杜鲁索今天没有来,我叫大刘陪我到院里走走,想去晒晒太阳,今天的天气不错,我带上了我的日记本,那个旧旧的日记本。大刘告诉我今天是2023年6月2日。

院里的棕榈树很高,草坪也修剪的整齐,有些微风,温度恰好,正是散步的好时光。

“其实我倒没有非想着回去,这里也很好”

“我只是想证实我确实不是精神病”

“我也清楚的记得以前的事情”

“但为什么记忆丢失了一年,你说是2023年,我只记得2022年,现在是5月”。

“或者说选择性丢失,你记不起了你不想记的事情”大刘猜测。

“我的日记本里为什么只有两篇”我说。

大刘今天精神不错,笑着回答我“无心人知道吗”

“不知道”

大刘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旧的日记本记得吗”

“我拿着呐,就在我的手里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你还记得多少,只是两篇啊”大刘像是懒得理我,对我只记了两篇日记很有意见。

我叉开话题问:“院外面是什么”我看着高墙向大刘问道。

“外面还是棕榈树”

“坐着吧,看看你的日记,第二篇”大刘说。

我们坐在草坪上,翻开了日记本,和大刘看起了日记,字迹确实是新的,我们看第二篇。

2022年5月13日 星期五 阴

天气总是阴晴不定, 今晨气温下降,南国已经是立夏的日子了竟然感到了寒冷,真是稀奇,稀奇的事很多,我就碰到了一个。

在茶社彭劲讲了一个故事,说解放前一个女星,上海滩花魁演绎生涯正红时惨遭杀害,肢体也被分解,凶手是剧场工作人员,叫做马槐,动机就是贪图美色失手杀人,为藏匿将其肢解,未及运出被**现场抓获,不日枪决。90年代经人举报又抓到了这个凶手,该为遭老天惩罚。此时凶手已是一个鹤发蓬头的老翁。由于年事已久,也未抵赖,如实交代说买通狱警执行了犯了小事的流浪汉,进而瞒天过海、逃出生天。可怜那流浪汉已无处诉说冤情,无辜而死,更不知姓堪名谁。以前的案子苦无资料,没有备案,只听的举报人和当事人的口供,一时难以定夺,由公安机关暂时收监。

我知道正好和彭劲讲的衔接,我接茬道“我可以接着讲下去”。

“当时的确发生一起大案,存放军火的物资库发生了火灾,多人参与枪战,还引发大火进而使多处爆炸。该事件也未见报端,据传死伤无数、含多名高官”,我说。

彭劲问“这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主管部门的长官与长思相识,长思就是明星花魁,这是当时轰动上海的大案”。

“上海明星长思我都没听过,我讲的叫雪儿”彭劲说。“我的故事还没讲完,那个凶手后来在江南棉纺厂工作,娶妻生子,一直无事,直到晚年居上海,有故人认出是曾经的马槐。公安进一步落实时,一名东南亚女性游客主动证实,雪儿没有死。”

“叫长思”

“不是一回事”彭劲回

“上海也就一个明星碎尸案吧,这么大的事,还能几个”

“别瞎矫形,就一个故事”彭劲接道

“是真事,长思确实没死”我嘟囔说

我们讲故事的时候,还有两个人在边上听,一个叫李立国,此时也忍不住说“凶手枪决没死,明星剁碎了,还没死”笑了。另一个符合说“就是”也笑了。他叫郭峰。

“潜伏看过没有,间谍知道吧,之所以闹的这么大,满城风雨,是叫你们以为死了,”彭劲加重语气“以为,就是叫查不出来了,那时候死人多了,剁碎了你认得,有DNA检测啊”

“那以为,怎么知道是明星,怎么不是他或她”郭峰问

“一个故事,一个故事,重要的是后面,是后面”彭劲反复强调,显然有些急躁。我看彭劲也确实不是讲故事的高手,内容没讲反转的全讲完了,就像讲笑话的时候,别人都不笑,自己笑翻了。

强调的后面、后面不就是都还活着吗,难道还能讲成鬼故事。

往往想不到的事,他就是,还真被他讲成了鬼故事。

“稍安勿躁、各位勿躁,听老彭先讲,看来和我的真不一回事啊,最起码内容可能不同”我说。

彭劲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下肚,舒缓了一口气,接着说:“知道是谁举报的吧,那个执行死刑的流浪汉啊,他死的冤啊,就抢了些吃的,被关进和凶手一间大牢里,那可是死刑犯啊,判都没判,稀里糊涂被拖出去枪毙了。死了才知道当垫背的了,阎王不收就四处飘荡,不想看到了曾经的凶手,曾经的马槐,还过着不错的小日子,心中愤恨。有个倒霉**,本身就是一个文职,加班太晚骑自行车回家,这上海的小小里弄那可的千万小心,不知谁白天晾衣服,衣服收了,铁丝没收,里弄里道路又黑,不挂衣服的铁丝谁看得见,自行车过去了,人挂了。还好是那种粗铁丝,没要人命,**挂上面晃两晃一屁股坐下来。正坐到这流浪汉的冤魂上,冤魂哪里肯干,撑起个塑料袋子就飞到了**面前,**头晕看着面前飘来的塑料袋,一把抓着嘴上开骂呜哇呜一通。手里抓那塑料袋立刻膨胀起来,砰的一声响...”。

我们坐的房间门开了,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呆呆的看着我们。

正听着鬼故事入神,惊了一跳,齐齐看着门口, 我们的眼神看起来像吃人,送水的姑娘李桃也是不知所措,呆在了门口。

“讲故事呐,一起听”彭劲是熟客,一直对李桃不错。

看来也是没事,李桃从墙边拉一个凳子坐了下来,“刚刚吓我一跳”。

彭劲接着讲:“塑料袋糊在**脸上,**晃晃悠悠就站起来,径直推开最近的一扇门,看见了那个人,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雪儿。”

这时大刘打断了我一下,“这篇日记是昨晚记的,故事是现编的”。大刘坐在草坪上,歪着头看我,大眼睛忽闪忽闪,阳光照在黑色的头发上闪出金光,衬托出白皙的脸庞,很好看。

我一时有些发呆,盯着她看,似乎在看老熟人,没有一点陌生感,甚至很亲切。

四 楼 顶

清晨醒来看看时间还早,遂又睡下。

起来时已过9点,依然觉得昨夜时的头疼、颈椎疼、腿疼,一身的不舒服。医院里第一次拉开窗帘,看到雨已经停了,天空依然阴暗,远处的大山或隐或现,玻璃窗户外的空气透了过来。

成群的燕子在河面低飞,时而椋起、时而沾水、身形矫健、动作敏捷。远处的跨河大桥车辆穿梭、十分繁忙。我站在20层的窗前向外眺望,河水就在眼前,河面宽广流速很快,略有些昏黄。视线不是很好,我回身坐到床上,开始发呆。

“这栋楼到底有多高啊”我实在是闲的无聊,也从未真正仰视它去数一数。

“有36层”大刘手揣在兜里站在门口,

“奥”我习惯性的看了看窗外。

“该吃药了”。

药很难吃,但我每天都吃一大把,我抗议过也拒绝过,最后挨了一针,也只好屈服了。

“我来了多少天了”我还是不甘心。

“一年多了”大刘再次确认。

这时门口走过的杜鲁索穿着白大褂从门口望进来,问了句“吃药没”有些恶狠狠的样子,想起昨天他打针凶恶的样子,对付我的情景,我烦他没吱声,摇了摇药瓶子。杜鲁索又看了看大刘像是确认一下问“吃药没”

“吃了”大刘很干脆。

“想不想到楼顶看看”大刘提议,

“好”, 我随手带上了日记本,我昨晚接着记了一些。

我们没有坐电梯,而是沿着楼梯逐层走了上去,期间无话,大刘走在前面,一蹦一跳的,像是个欢快的少女。我们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

在这里我从未出过大院之外,院内管理还是非常自由,环境不错,有花园、有影院、有活动场所,有参天古树还有整洁的草坪。

快到顶楼的时候,大刘扭头说“我知道,你的日记是现写的,峡谷的事是回忆吗?嗯写的还不错”。

“是啊,临睡前想起,想起写点东西”。

“日记本为什么那么旧” ,

“是旧人送的吧,不舍得丢”?大刘连续问。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经她提问,我想这难道很重要吗?

空的日记本我为什么一直带在身上?日记也是新记得,以前干嘛去了?我是想记起什么吗?不想记得好像都知道,我想知道的什么都不知道。时间是如何快速流逝的,一年啊我都在干什么?都在医院?我是昏死过去了?

“不像是自己买的,女生送的吧”大刘说完快步向上走了,并没有叫我回答的意思。

我迟疑了一下,不知思绪在哪里,跟了上去。

到了36层,楼梯已到尽头。

“怎么上去”我问

“爬上去”

“从哪儿爬上去呢”

“跟我来”

她很熟悉,七扭八拐走到另一个楼梯尽头,这里有些偏僻,灰尘可以告诉我,时常没人来。抬头看到一个天窗口,沿墙侧有铁梯。

“从这里爬上去”。

到了楼顶走到天台边缘,极目眺望,院外风景尽收眼底。

整个医院坐落在一条大河之畔,沿河公路就在大院门前,大门紧锁,门外车水马龙,衬托着院内的安静。跨河大桥离此不远,清晨在河面的燕子已不见踪迹。河对岸青山层层环抱,直至天边。向后看去,高楼林立,一片繁华。向下看去,薄薄的云透出院内树木、花草,设施如此矮小,脚下这孤零零的大楼显得格外寂寞。

有些风让人感觉有了一丝爽意,大刘望着远方。

我问道:“这是什么河”

“这不是河,这叫江,北边的才叫河,南边叫江”

“什么江”

“大江”。

等于白问,我的问题确实有点神经病。

“你看远山,山上缭绕的云,就是云顶,到处都是棕榈树,像不像马来。”大刘自语,又像对我说。

“记得吗”她转过头来凝望我。

“奥,很像的,这不就是吗”

大刘对我的回答似乎很失望,眼里流出了怨恨,瞪着我,是在恼我。我有些不知所措说:“大刘...”

“不要叫我大刘,我不叫大刘”她似乎很失落,转过头去“河不是那个河、江不是那个江、不是那个马来、也不是那个云顶、狗尾巴草不是马尾巴草。”

马尾巴草、狗尾巴草是什么梗?。

多天后的夜晚, 我想起在南方上学的时候,军训间隙大家在草坪上休息,我拔起一根草咬在嘴上。一个同学,一个戴着军帽的女同学回过头来对我说:

“这是什么草”

看着像是马尾巴的样子,“马尾巴草”,我不假思索。

她笑弯了双眼:“狗尾巴草”。

我有些不好意思,拿下草来看。确实更像狗尾巴,我笑了,抬头看她脸上的红晕,笑弯了的双眼忽闪忽闪,睫毛很长还泛着光,那天的阳光真的很好,闪的我有些睁不开眼。

离开了恍惚,大刘还在不远处“我叫刘桐雨,出生时闪电、暴雨,叫我闪儿”。

“闪儿? 我是不是认得你?”这个名字怎么就在我的嘴边,我一脸疑惑。

“讲讲故事吧,你的鬼故事还没讲完”她没有回答我。

“没有鬼故事,只有真故事”我一本正经。

“姥姥的那个”她抬眼看我,似挑逗。

“你姥姥吧”我大笑。

闪儿扭身而去,装作生气的样子,她也在笑。

我追上去走到楼顶另一边,我们都双手抓在齐胸高的横杆上,我开始讲:

“嗯,**扯下塑料袋看到了长思”。

这是我在接着讲,彭劲的故事我不想再叙述,他只是在逗小姑娘。我讲的是我同学的姥姥讲的。

长思是明星、长思是花魁,长思对**讲:“我不能死,我不敢死,我死了就没人了解真相,那些冤死的人就无处伸冤”。

“你讲的不是鬼故事?”闪儿侧头看我,有笑意,像嘲讽。

“不是”我确定的样子。

“90年代的**认得40年代的长思?长思得七老八十了吧”。

“你这么多问题,我讲你讲”我被打断有些急。

其实,讲故事的人被人打断都爱急,故事得一点一点讲吗,包袱得一点一点甩吗。

“你讲、你讲、你快讲”闪儿拍手。

闪儿还真可爱。

好吧,让我屡屡,正式开始。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