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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借着酒劲


倪畅正翘着二郎腿无聊地翻着国际法的课本,今天已经是周五,上完这节课她便可以在家好好堕落两天。

就在她磨皮擦痒百般无聊之时,突然一个小纸团扔在了她的背上接着滚落在脚边。

倪畅低头看了眼,又疑惑地回头看了看几排,Louis正伸着脖子冲她露出好似路飞一样的大笑脸。

“open”倪畅读着他的口型。

“放学一起去酒吧玩吗?”Louis的中文写得板板正正。

倪畅犹豫了一下,这时Louis又扔过来一张纸条。

“去嘛去嘛OTL”

倪畅被他的颜表情逗笑,在纸条上回复道:“叫上陈芯禾一起?”

她趁着教授背身写板书之际转身用力扔了回去。

Louis打开纸团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冲她比了个OK。

下课铃一响Louis便冲了过来,“现在五点,我们还可以去吃个饭,陈芯禾在哪儿?”

倪畅拿出手机,“问问呗,她应该还在学校吧,周五她们没课但是一般都会在图书馆画图。”

“喂?”陈芯禾此时正在西门后巷吃着狼牙土豆,“嘶,好烫。”

“你在吃什么?”倪畅一听便知道她现在十分得空。

“后巷子的狼牙土豆。”陈芯禾边嚼边说,“怎么啦?”

“去酒吧吗,今晚。”

“去啊!”陈芯禾高兴极了,她正愁着无聊。

“Louis和我还在教室,你就在西门等我们啊。”倪畅站起身冲Louis招招手,他便欣喜地跑了过来,两人一起往教室门口走去。

“但是我今天穿得一点也不适合去酒吧。”陈芯禾看了眼自己宽大的涂鸦T恤嫌弃地摇摇头。

“我也穿得不行,我还穿着背带裤呢,先汇合再说。”倪畅笑着挂了电话。

“我们仨可以先去逛街啊,反正现在还早。”路易斯机灵地说,他想去的酒吧就在揽月中心的空中花园,他们完全可以在下面逛完街买完衣服然后吃饱喝足了再上去。

“行啊。”倪畅点点头答应下来,购物可以完美地释放压力。

“诶,就这个就这个!”陈芯禾看着从试衣间出来的倪畅激动地点头,“超级好看。”

倪畅觉得她有些浮夸,转头看向了一旁的Louis求证。

她试的是一件白色的裹胸配了条黑色丝绒A字短裙,脚上依旧还穿着她自己的黑漆皮马丁,看起来性感又不失酷爽。

Louis摸着下巴点了点头,“pretty。”

倪畅不可思议地挑了挑眉随即转身看向镜子。

她不是模特身材,只是正常体型,但是曲线很流畅,一张娃娃脸倒是为她加了很多分。

倪畅也不打算再换,她只要是看好的穿上了便不再纠结,于是她便走到沙发旁拽起陈芯禾,“去试试那套。”

陈芯禾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模特身上穿着西瓜红色的吊带然后搭配着一条高腰白色牛仔裤,这其实很符合陈芯禾的品味,她尤其不喜欢穿裙子。

“我穿得出来吗?”陈芯禾有些犹豫,这套搭配虽说偏酷爽但其实很考验身段,她虽然很高大概有170,但是骨架却比倪畅大一圈。

“相信我,绝对OK。”倪畅拍了拍她的屁股,“快去,今天我们仨要疯玩一顿。”

说完她便坐到了Louis的身旁,他倒是老早就已经选到了心仪的衣服。

一件黑金刺绣的古巴领衬衫,随意地扣着扣子,露出锁骨,脖子上还带着一条精致的细绳金链,是他的风格--“花蝴蝶”。

陈芯禾点点头无奈又雀跃地走进更衣室。

倪畅的眼光很不错,这一套衣服并没有暴露出陈芯禾的身材缺点反而把她衬得又高又瘦。

“豁出去了,买单买单。”陈芯禾走出更衣室笑着对Louis两人说。

“你们终于买好了。”Louis等得已经产生了审美疲劳,女孩子买衣服总是磨磨蹭蹭。

“行行行,马上去一楼吃你说的那个看起来特别好吃的蛋挞。”倪畅推着Louis,故意加重了“特别”二字,她知道他就像个小孩子,十分好哄。

Louis买了一打蛋挞又挑了一根草莓棒,三个人就坐在店门口的露天桌椅下悠闲地耗着时间。现在才八点不到,夜色降临后的揽月中心亮起辉煌的灯,街道两旁都是琳琅满目的户外饮品店和小吃店,若是抬头看去,A幢8楼那亮起暗红色灯光的花园就是Louis想去的酒吧。

“我还想吃肉松小贝。”陈芯禾放下柠檬茶站起身,眼神询问着另外两人的意愿。

“我也想。”倪畅抬起头,咸咸的肉松谁能拒绝。

“去买去买,我们再坐一小时就上去。”Louis冲陈芯禾摆了摆手,他的游戏直播快接近尾声。

“都吃啊,那我买一盒哦。”陈芯禾说完便直直地往着店里去。

倪畅把下巴放在柠檬茶盖上,无聊地用牙齿咬着吸管,他们已经在这儿坐了大半个小时。

周五的商场人群拥挤,有许多学生和上班族都在揽月逛街吃饭,隔壁的牛杂汤小铺生意也十分火爆,倪畅的双耳听到了许多不同的欢声笑语。

“阮少,你想看什么电影?”黄之卉热情地询问着身旁的男人,这是她和阮介庭的第一次相亲,她十分满意这个绅士而优雅的男人。

阮介庭抬头看了眼大厦外墙上的电影屏,此时正在播放着一个二战电影的预告,“看那个吧。”他用手指了指屏幕,故意装作不解风情。

黄之卉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笑容满面,黄家若是能与阮氏联姻,那股价会上涨多少是她想都想不到的,在与她相过亲的人里,阮介庭是自身条件最厉害的那个。

“正好九点有一场,情侣厅。”黄之卉看了看手机,十分满意这个排片,抬起头兴喜地看向他。

阮介庭点点头,“好。”

两人正沿着街边准备从不远处的1号门走回室内,阮介庭其实已经有些疲惫,他今天下午才从巴黎回到江城,连衣服都没换便马不停蹄赶来与黄之卉相亲,若是他再推辞,爷爷就会亲自守着他来面对这场无法逃避的相亲了。

倪换了个姿势,慵懒地靠在藤椅上,用手擦去下巴上的冰珠,她出神望着街道,往来的人群形形**,而自己身旁的两个吃货正激烈地争着最后一个肉松小贝,若是平时,她也会是其中一个,可今天实在是兴趣乏乏。

她微微地叹了口气,又倾身举起桌上的冻柠茶喝了起来。

突然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瞳孔地震。

男人穿着一套驼色的西服,挺拔的身影在黑夜中依旧捉睛,他身边还跟着个穿着粉色蕾丝裙的女人,满脸笑容正亲密地歪头与他谈笑风生。

阮介庭与黄之卉即将走过这家面包店,巧的是Louis这时也突然发现了他。

“chase?你什么时候回来的?”Louis惊喜地伸出手越过栅栏抓住阮介庭的胳膊。

下一秒他便被阮介庭敏捷地用另一边的用力制住。

显然阮介庭的力道很大,Louis疼得微皱起了眉头,两人对视一秒后便默契地同时松开了手。

阮介庭这时才又扭头看了看倪畅与陈芯禾,他礼貌地点头冲她们打了个招呼,陈芯禾也赶紧笑着冲他回礼,而倪畅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连嘴里正喝着的柠檬茶都没放下。

“你们好啊,”黄之卉亲切地笑着与三人打招呼,“是阮少的朋友吗?”

Louis看了眼她,笑着举起右手捏了捏,俏皮地打着招呼,“我是他表弟,她们是我的朋友,漂亮姐姐你是?”

他的神情乖巧又伶俐,黄之卉被他逗笑:“我只是和阮少吃顿饭,但可能也会是结婚的关系,是吧?”说着她便伸手想要去挽阮介庭的左臂。

阮介庭微皱眉头轻巧地测过胳膊同时与她拉远了半步距离,他对着Louis说:“你们去哪儿?我叫人送你们。”

Louis赶紧摆了摆手,“别,我们等下要去8楼的新酒吧,倒是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别管住我们。”

阮介庭撇了眼倪畅她们,低声对Louis说,“记得照顾好其他人。”

Louis点点头冲他敬了个礼,“yes,sir。”

“阮少,我们先走吧,别打扰弟弟他们,电影快开场了。”黄之卉根本没在意刚才的事,又贴了过来。

阮介庭点点头,便和她一起往1号门那头走去。

倪畅依旧咬着吸管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陈芯禾看着阮介庭他们走远才悄悄拍了拍倪畅的大腿,这时她才终于放下了伪装,颤抖着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有些悲伤。

“我们也走吧。”Louis并没有发现气氛的微妙变化,反倒是依旧兴致勃勃地笑着。

陈芯禾看着他欲言又止,而倪畅却故作轻松地站起来笑着揽住Louis的肩膀,“走走走,我们仨不醉不归。”

酒吧新开业,有许多优惠活动,所以来探店的人并不少,Louis一进场便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往舞池奔去,他一副西洋帅哥的长相很快便被俊男靓女们包围了起来,看着Louis如鱼得水的样子倪畅和陈芯禾只好坐在吧台先点起了酒。

“要两杯长岛冰茶。”倪畅冲正在擦杯子的酒保招了招手,“你要喝什么陈老师?”倪畅又转头看着陈芯禾。

“两杯里面难道没有我的?”陈芯禾有些惊讶。

“两杯都是我的。”倪畅伸出两个手指晃了晃。

“行吧,今天喝尽兴。”陈芯禾看着头顶的菜单,“蚱蜢,听起来好酷,小哥,再来一杯蚱蜢。”

酒保扬了扬眉,“稍等,两位美女。”

酒吧的冷气开得很足,倪畅光秃秃的肩膀有些冷,她伸手把头顶盘好的发松开,黑色柔软的头发便散落在肩头。

“干杯。”倪畅举起酒杯。

“干杯干杯。”陈芯禾笑着碰杯,微抿了一口,而倪畅却真的干了一杯,“诶,你慢点喝,又不是柠檬茶!”陈芯禾担心地扶住她。

倪畅摇摇头,“我想喝醉。”

陈芯禾明白她为何如此,只能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是相亲。”

“而我这几天都在想他。”倪畅自嘲地笑,她骄傲的肩膀耷拉下去。

Louis终于正从舞池抽身回来,“在聊什么?怎么不下去玩?”说着他便伸手招来酒保,“给我一瓶威士忌。”

酒吧转身从酒架上拿下一瓶威士忌,又给了他三个干净的杯子和一桶碎冰。

“试试?”Louis倒好一杯威士忌递给倪畅,陈芯禾刚想动手拦截就被倪畅抢了先,她又是一饮而尽。

“欸?Nini!”Louis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倪畅却直接抢过他手里的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干杯我们。”她已经有些耍赖。

Louis和陈芯禾只好配合地与她碰杯,倪畅笑嘻嘻地看着他们,“我们下去玩。”

倪畅摇摇晃晃地冲进舞池,震耳欲聋的音乐刺激着舞池里的年轻身体,倪畅学着他们摇摆欢笑,不一会便有其他陌生男女与她靠近一起跳舞,倪畅开心极了,好像烦恼全部都被忘掉。

两个男生被倪畅吸引,刻意贴着她跳舞,“美女,你一个人吗?”

倪畅笑着摇头,指了指吧台,“我朋友在那边。”

“哦?那我们一起跳舞吧。”另一个男人接过倪畅的话。

“好啊。”倪畅已经玩疯,丝毫不介意这群陌生人的靠近。

男人贴着倪畅,用手暧昧地握住她的腰,拥挤地人群把他们挤得很近,倪畅能闻见他的古龙水味,“可惜不是阮介庭的味道”倪畅遗憾地想到。看着软绵绵的倪畅,男人的动作愈发大胆,他的手缓慢地往下移动就快要搭上倪畅的屁股,突然一个怒气冲冲的金发靓仔挤了进来,一把扒拉开他的咸猪手。

“滚开。”Louis把倪畅拉了过来,警惕地对男人说,这时陈芯禾也终于挤了过来,男人看着两人这阵仗便扫兴地转身走向其他人。

“nini?”Louis低头看着倪畅,她的脸红得不行,眼神迷离,一直傻傻的笑着。

“我们走吧。”陈芯禾担心地看着倪畅。

Louis皱着眉点了点头,“早知道不带你们来酒吧了,我忘了她这周心情很差,今天明显是来喝闷酒的。”

“走吧,我们送她回观澜。”陈芯禾也扶住了倪畅,两人驾着她出了酒吧。

“嘿嘿。”出租车上,倪畅趴在窗户上傻笑,她把后座的两扇窗户全都摇了下来。

“你们这朋友不会吐我车上吧?”司机师傅担心地看着后视镜,心里纳闷怎么三个人喝酒就一个人喝醉。

“师傅你放心,她要是吐了我马上捂住她的嘴。”陈芯禾把倪畅摁回座位,她刚才差点就把脑袋伸出去了。

“没事师傅,我们要是把你的车弄脏,我一定给你清理费。”Louis坐在副驾驶安慰着司机。

“哟,你这洋小子中文说得这么溜!”师傅对Louis的好感直线上升。

“他是中国通!”倪畅突然从后座抱住Louis的脑袋,骄傲地给师傅介绍着。

“哈哈,是是是。”Louis这般厚脸皮的人也被弄得有些害羞。

从揽月中心回到观澜得跨两个区,师傅可能是赶着下班,车速开的飞快,平日里半小时的路程他二十分钟不到便开拢,倪畅这时已经被风吹得清醒了许多。

“师傅,你就停路边把我放下,他俩还得去江大。”倪畅看着愈来愈近的观澜的大门说。

“我们送你上去啊。”陈芯禾担心地说。

“别了,我吹风吹得酒醒了大半,我可以自己上去,现在快十点了不好打车。”倪畅拍了拍陈芯禾的手,“你家离江大近,你和Louis还可以继续拼车。”

“nini,你确定不要我们送?”车已经停稳,Louis担心地回过头。

倪畅摆了摆手,打开车门,“你看我,我站得稳。”说完便潇洒地关了门,她弯腰拍了拍车门,“师傅,出发!”

“你回家给我们发信息啊!”陈芯禾坐在车里对她喊。

倪畅笑着看着出租车驶远才转身准备回去,可刚走出一步却突然觉得恶心,连忙冲到花圃旁的排污口,扶着一边的垃圾桶弯腰吐了起来。

“师傅,你也开得太野了吧。”倪畅吐到一半还不忘吐槽刚才的司机,刚说完便又恶心起来,吐得感觉胆汁都已经被吐了出来。

而她没发现就在她身后不远处停着辆灰色的帕拉梅拉。

阮介庭趴在方向盘上皱着眉直直地瞪着倪畅,他已经在这儿停了快半小时,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回过神来就已经到了这里。

倪畅难受地弯着腰用双手撑住膝盖缓着气,她只休息了一会便又开始觉得恶心,这时突然出现一只温热的手抓起了她散乱的头发。

阮介庭站在她身后低头看着她,又伸出右手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她的后背为她顺着气,他能清楚地感受着倪畅发烫的皮肤。

倪畅吐干净了才有空抬起头打量来人是谁。

她的双眼充着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怎么在这儿?”倪畅震惊不已,难不成这是梦境。

她站直了身子,可洋酒的后劲还是很猛,于是她便使劲晃了晃脑袋想试图变清醒,但是却踉跄地连站都站不稳。

阮介庭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上臂,凶猛地动作让倪畅吃痛地皱起眉。

阮介庭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松开了她,可那白皙的皮肤上已经留下来深红的印子。

失去依靠的倪畅又开始摇摇摆摆,阮介庭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我送你上去。”

倪畅闻着阮介庭的味道,不知为何今晚他的香味仿佛被放大,温暖的木质调让倪畅觉得很有安全感,她贪婪地想要留住他,“好。”

倪畅家住在20楼,她赖皮地全程不会自己使劲,全靠着阮介庭用力扶着她走。

“开门。”阮介庭把她扶出电梯口,还好观澜一层只有两户,她还不至于走错屋。

倪畅指了指右手边的黑色大门然后又趴在了阮介庭的胳膊上,阮介庭只好又拽着她往右拐,幸好门锁是指纹锁,不需要钥匙。

推开门,阮介庭凭着楼道的灯摸索着打开了玄关处的开关,一瞬间客厅的灯便全亮了起来。

倪畅的家是南洋风装修,墙壁刷成白色与绿色,地板从入户处到卧室全都一体铺设着黑色实木地板,客厅里那张棕色的皮质沙发看起来十分舒服。

与阮介庭家不同,倪畅家并没有阳台,而是全部封成了落地窗,窗旁的玻璃橱柜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奖杯和证书,有倪畅的也有倪予的,而正对着沙发的是一面镂空的白墙,电视机便挂在这面墙的正中上,阮介庭还可以隐约看到墙后的厨房,走进玄关便可以看见右手走廊里的三扇棕色木门,最邻近客厅的木门正大开着,富有东南亚工艺的洗脸池上摆满了倪畅瓶瓶罐罐的护肤品。

“小心!”阮介庭忙着观察新环境没把注意力放在倪畅身上,等他发现自己身上的外力减小便看见倪畅摇摇晃晃就往沙发上倒去。

倪畅皱着眉看着站在一旁的阮介庭,她竟然倒打一耙,“你怎么还跟着我进来,你知不知道这叫私闯民宅,我会叫阿sir抓你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弱。

“的确赖皮。”阮介庭好笑地摇摇头然后转身进了厨房给她倒了杯水。

倪畅被他扶起来靠在沙发上,“喝点水。”阮介庭举着水杯递到她嘴边,倪畅也不伸手接,反而就着阮介庭的手端着杯子,自己把嘴凑到杯沿上喝了几大口。

“那是什么?”倪畅清醒了些,指着茶几上陌生的蓝色礼袋问。

阮介庭坐在她身边,拿起礼袋递给了她,“答应送你的香水。”

“你居然还记得?”倪畅欣喜地打开袋子,里面放着一瓶淡蓝色的香水,瓶身简约地写着法文,倪畅读出那串小字,“蔚蓝午后,尼斯制造。”她抬头看着阮介庭,“巴黎也会有这个卖?”

阮介庭摇摇头,帮她把袋子放回茶几,“只有尼斯那间小铺子有的卖。”

他并不把话说直白,看着眼前的倪畅,他自己也有些弄不清了,巴黎飞尼斯只需要一个多钟头,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他大可以派人替他去买,可是几乎一结束在巴黎的行程他便火急火燎赶去了尼斯。

他在着急什么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倪畅的头愈来愈疼,她难受地斜躺着瘫倒在沙发上,些许是觉得头顶的吊灯过于刺眼,她甚至还伸手挡住眼睛,“那还真是难买。”她迷迷糊糊地感叹。

阮介庭站起身,把她的双腿全都放上沙发好让她躺得舒服些,“你到底喝了多少,变得这么醉。”

倪畅依旧闭着眼,只是伸出空闲的左手笑眯眯地数了起来,“两杯长岛冰茶,一瓶威士忌,还有两口陈老师的蚱蜢,你喝过蚱蜢吗,那是真的不好喝。”她就像个话多的孩子。

“喝过几次。”阮介庭垂头看着她,怜惜地伸出右手理了理她耳边被细汗浸湿的碎发,这时倪畅却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她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手腕,冰凉的金属表带让她清醒了些,倪畅睁开眼正好对上阮介庭审视的目光,她轻轻甩开他的手,半撑起身子,一把拽住他的领带把他往下拉。

毫无防备的阮介庭失重地向下倒去,连带着倪畅重重地砸向沙发,他双手敏捷地撑在她耳边避免自己砸得她太痛。

倪畅却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肩膀,抬起头凑到他的耳边使劲闻了闻他的脖子。

“你真的好香,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皇阿玛会想得到香妃娘娘了。”倪畅夸奖着他。

阮介庭咽了咽口水,他回道:“你不该离一个男人这么近。”

倪畅轻声笑了笑,放开了阮介庭,双手枕在耳后闭着眼说,“太难了。”

阮介庭不解她的意思,倪畅却不再答她,他凑过去看了看,原来她已经进入了梦乡。

阮介庭无奈地站起身摇了摇头,扯过沙发上的薄毯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又去厨房为她重新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才转身出了门。

他刚走没多久,倪畅便说起了梦话,“阮介庭...太难了。”

克制想泡你的心思太难了,思考我们的可能性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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