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萧三岁:太子的心尖宠(苏澜一小说)免费阅读

一个身着金粉色纱裙的女子一路小跑到前厅,后边还跟着个扎着两个丸子头的丫头。

“母亲,崔姑姑说您有急事寻我?”那女子站在贺馨兰面前,面色紧张。

贺馨兰起身,握着她的手,说:“含音呀,你今日一大早到哪里去了?”

杜含音提着裙摆往前慢行了两步,面上流露些许不喜:“我今日天不亮,便跟玉珠去了静安寺,母亲先前不是跟我说魏王今日会去寺里祈福吗。”

贺馨兰这才想起,的确有这回事,她这一大早被那杜含双的事情搅的,把这正事都给忘了。于是连忙问道:“如何?见着魏王了吗?”

杜含音将裙摆一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哼,别说魏王了,我这连魏王的侍从都不曾见到,母亲得这怕是个假消息吧。”

贺馨兰皱眉:“不可能,前几日我与瑜妃娘娘闲聊时,她亲口告诉我的。”

“那就不知是否中途出了什么变故了,反正呀,女儿这一趟,白去了。”杜含音失落道。

“含音,魏王的事情先缓缓吧,这眼下,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贺馨兰神情严肃,语气有些焦急。

杜含音看着贺馨兰严肃的神情,隐约觉着这事态似乎有些严重,她抬手,问:“母亲,怎么了?”

“杜含双没死!”贺馨兰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后又继续补充道:“她还回了将军府,但看她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人是我们派去的。”

听到这里,杜含音也有些惊讶,面上换上了紧张的神色道:“那母亲,接下来您有何打算?”

“刚刚渊北侯派人来传话,说下月十五,他亲自来将军府接杜家大小姐过门。”贺馨兰凝神。

“啊,母亲,我不想嫁给渊北侯那个药罐子。”杜含音着急的说。

“母亲自然是知道。但是,眼下,那杜含双既然没死,那就让她且好生活着,替你再嫁去那渊北侯府。”贺馨兰没好气的说。

杜含音看着贺馨兰的眼神,突然觉得有些害怕:“母亲,有一件事,其实女儿一直不明白,女儿知道您从小就不喜妹妹,从前父亲偏爱她,可如今父亲已经不在了,她在府中也没有了依靠,对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威胁,母亲为何还非要将她置于死地呢?”

贺馨兰握紧拳头,恼怒的说:“因为她……”说到一半却欲言又止,然后语气缓和了些:“含音,你还小,有些事情对你来说太残忍,母亲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些。”

杜含音充满好奇,母亲究竟藏着什么?

“母亲,女儿什么都能承受,您就告诉我吧。”杜含音追问。

“别再问了,我只希望有一天,母亲若是遭遇不测,你定要与我保持距离,万不可为我求情,不要卷进母亲的事情里来。”贺馨兰说完,面上又露出一抹笑容。

“母亲……”杜含音叫道。

“没事了,你先回去吧。”贺馨兰对杜含音挥了挥手,让她回去。

杜含音带着这个巨大的疑问,然后离开了前厅。

萧梓瑶被两个家丁一路拖回了她的屋内,甩在地上,所经之处,地上拖出了一路瘆人的血迹。

玲珑已经泣不成声,她扶着萧梓瑶趴在床上,看着她那张惨白的脸上已无半分血色,额头上都是汗珠,已打湿大片头发。过往夫人也打过小姐,但并不像今日这般,下了狠手往死里打,她很是害怕,她用颤抖的声音说:“小姐,你先挺住,玲珑这就去请郎中来。”

只见床上的人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想回应一声“好的”,却迟迟张不开口。

玲珑快步朝门外跑去,刚到门口,却差点撞上了迎面而来的郎中,她慌忙大叫:“大夫,您可算是来了,您快救救我家小姐吧。”然后抓着他的药箱带着他一路跑到床边。

徐槿坐在床边,探了探她的脉搏,然后摸了摸她的额头,又翻了翻她微闭着的眼皮。

“丫头莫急,你家小姐,还有救。”徐槿朝玲珑摆了摆手,她在旁边发出的止不住的哭声,让徐槿脑子都有些晕了。

一听这话,玲珑立马扑倒在床边,问:“大夫,您说的是真的吗?那小姐要多久才能好啊?”

徐槿捋了捋胡须,从药箱里拿出纸笔,在上面熟练的写着什么。不一会儿,拿着刚写完的方子,递给玲珑,说:“你按照我的方子出去抓药,每日三次饭前煎服,不出三日,你家小姐便可恢复如初。”

玲珑接过徐槿手里的方子,一溜烟儿的跑出了府。想都不用想,定是外出抓药去了。

徐槿正不紧不慢的收拾着药箱,萧梓瑶努力挣扎着一口气,用微弱的语气说:“大夫留步,请问是谁请大夫来府上的?”

徐槿看向她,对她问起此问题,先是有些惊讶,很快又面露欣慰:“小姐果然聪慧,徐某是渊北侯府的坐堂郎中,刚刚随侯爷府上的柯护卫一同来的。”

萧梓瑶有些疑惑,这渊北侯派人前来传话,为何还带着徐大夫?他像是知道自己要被暴打一样。

“徐大夫,请问渊北侯这是何意?”萧梓瑶问。

“徐某只是听命行事,至于侯爷何意,老夫就不得而知了。”徐槿说完,正好东西也收拾好了,便补充道:“还请小姐按时服药,老夫就先行告退了。”

徐槿背着药箱便出了门。

萧梓瑶趴在床上,一直在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渊北侯顽疾在身,侯府里养着一位家庭医生并不奇怪,但为何他今日能料到自己会受伤,提前让徐大夫一同前来呢?

想了很久,她脑子里穿过了一万种可能性,但毕竟自己初来此地,这将军府的很多前尘往事她并不知晓,还是等玲珑回来了,再好好问问吧。

大约一个小时后,玲珑端着一碗药急匆匆跑到屋里,药上还冒着白气。

“小姐,赶快把药喝了吧。”玲珑一边替她把药吹凉,一边急促的说着。

萧梓瑶张开嘴,一口气便把药给灌了下去。

玲珑看着床上一身血淋淋的小姐,突然鼻子就酸了:“小姐,您这是何苦呢?就为了过一时的嘴瘾,您这都被打成什么样了?其实您只要求个饶,夫人也不至于下那么重的手呀?”

萧梓瑶瞥了她一眼,说:“我说玲珑,你就没想过换一个活法吗?把自己的生杀大权寄予在别人的喜怒哀乐之上,过的连个人样都没有了。”

玲珑盯着萧梓瑶,觉得小姐说话愈发的古怪了,把自己的生杀大权寄予在别人的喜怒哀乐之上?

她低着头说:“玲珑从小父母便已亡故,后来被卖到了这将军府为奴,玲珑的生杀大权,那可不就在将军府的手上嘛。”

看见玲珑一副委屈的模样,萧梓瑶感觉自己刚刚似乎说错了什么,便说:“以后,你跟着我,你的命运,你可以自己来定,不用再看别人脸色。”

玲珑听了挺感动,但是,这眼下,小姐自己的命运,都还得看别人的脸色,她又如何能罩着她呢?

“玲珑,问你件事。这个杜含双,和渊北侯。是不是故交啊?”喝完药,萧梓瑶似乎有了些精神。见玲珑一脸疑惑,便立马改口:“我是说我,我与那渊北侯,过往是不是有什么交情呀?”

玲珑摇摇头,说:“这渊北侯,自十二岁染病后,再不曾出府,渊北侯与小姐自是不认识的。”

萧梓瑶听完这话,又陷入了沉思,不是故交,那到底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