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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口碑小说《虢州记》是作者“杜小护”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姬胡子白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姬燮示意他儿子,在床下的暗匣中找到了一张绢帛,上面已拟好了名单姬胡展开一看,密密麻麻的字眼透出其父亲的处心积虑“儿,这些本该是为父去做的,好让你可以当一个干干净净的周王可惜境况如此,只得由你代我完成了”眼泪顺着他憔悴的脸淌到了玉枕上,他忍住想要抽泣的冲动,继续说道:“不过,不过呀……”他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对你来说,也是一种锻炼,去安排吧”姬胡退下,快步走到偏殿,仔细观察名单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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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虢州记 作者:杜小护 角色:姬胡子白 小说《虢州记》是由网文作者“杜小护”所著。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他成功了,这是他政治舞台上的第一次赌局。借以虢师,他扳倒了周、召二公,两人交出权柄,灰溜溜走下玉阶的背影着实让他觉得发昏。前一夜,他的心就像拨浪鼓左摇右摆,生怕关东之师先于虢师到达;生怕虢公与周、召暗通款曲,挟王自重……他不停地在心里重复着父亲在病榻上对他说的话——“虢人可依”。天破晓,长父入宫后,... 虢州记

第2章 姬胡释权 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胡回到寝宫,命左右退去,自己关上门来,跪倒在地。想是站得太久,腰也撑不住身子,居然整个趴在地上。

他张大着嘴巴,想要喊出什么,但只是粗粗喘气,用来压住心里的兴奋。双手随意抓来一张毯子,他就把头埋在那毯子里,浑身在极度的情绪下发抖。

他成功了,这是他政治舞台上的第一次赌局。借以虢师,他扳倒了周、召二公,两人交出权柄,灰溜溜走下玉阶的背影着实让他觉得发昏。前一夜,他的心就像拨浪鼓左摇右摆,生怕关东之师先于虢师到达;生怕虢公与周、召暗通款曲,挟王自重……他不停地在心里重复着父亲在病榻上对他说的话——“虢人可依”。天破晓,长父入宫后,他才安了一半的心。

周、召二人倒也明白事理,没有做过多的抵抗,只是交出成周八师的兵符时咳嗽了一声。这冷不丁的咳嗽,差点让胡打一激灵。公卿的身份让他们习惯于维持自己的体面,不至于同王室撕破脸面。这大大出乎胡的意料,兵戎相见的剧情变为二公告老赋闲。

“就这么结束了?”

“然!”荣公自信地回道。殿上的这位,将会成为不一样的王。

“非也。”申国大夫祁听了申伯归国后的描述,连连摇头:“表面上看,这次权力的交接十分顺利,但是,有许多问题需要申伯您注意。”

“一者,大殿乃议政之所,向来见不得刀兵,此番虢公率军入殿,坏了规矩,把自己彻底划在了周王一边,其野心可窥一二,也必然会成为众诸侯的公敌;二者,周、召二公经营朝政多年,怎会轻易把权力交出去?他们表现得越是平静,就越有反扑的可能……我听说,召公家宰牲都要精挑细选,择定良时,祭祀如此,何况是主宰一国!”

“长父这次是捡了个大便宜,那么点人马就立了这么大的功。不愧是个老狐狸,活得久就是机灵……”

“申伯,您应该……”

“知道,这事绝不能罢休……”

南岭山谷的一间草堂内,一群人正在激烈地辩论。此处水秀林高,丝毫未被寒风染指,堂前一树玉兰,已经结了小苞。人与景是相成的,大山避冷,群才生气。

“在下以为,诸侯之义,将因为此次王政归一而被重新确立。为何?掌军方能掌国,天子以虢师立威,诸侯悖礼的小心思,可以收一收了……”

“不!”

休的话被诩打断,一个不字直接否定了他的立论,就像吃饭时突然被鱼刺卡住,让人又急又恼。休保持风度,自觉聆听。

“真对不住,休,但是我觉得听到和事实不符的话,才令人倍感不适。诸侯不服分封,违反礼制,是下德不守,然而天子用虢师恫吓二公,有损上德。王当以何立?上承天命,中行王道,下施国民……”

“那,以王师护王权,不就是中行王道,以制不臣吗?”休这个好脾气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大声反驳。

于是堂内的氛围更加激烈,而屋外,一人戴着斗笠沿小路走来。屋里也悄摸溜出一人,两人正好打了个照面。

“聃兄,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哎呀,他们太热闹了,我总觉得不适应,就像山外隆冬,而这里却有那么一点生机一样,怎么看都觉得格格不入。”

“哈哈,你这形容倒不怎么贴切,应该是像我这个小孩子却守着你们这帮大人,才叫奇怪哩。聃兄,你的性格总是这么孤僻,我觉一个人久了会受不了的,多听听,多看看也是好的。况且,你也说了,外面那么冷……”说着,斗笠小孩抖了抖身上的雪,冲着李聃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草堂四周就稀奇得很,像个仙宫御所,不如躲过腊冬,再说出山之事吧。”

“出山?可以……可以出山了吗?”聃有些激动,他和这群人已经在山里闷了多年。

“是呐,他们告诉我说,王要大赦天下,以前的事就都过去了。等开春,你们都可以回到故国去了。行了,你快去把消息告诉他们吧。”

聃拍了拍脑袋,傻呵呵地笑起来,折返回堂内。

大家听到消息,立时冲了出来,围着信使——“素,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回家去了吗?”这群贵族公子,也算是经过了人生的一道打击,现在竟如惊弓之鸟一般,对任何讯息都将信将疑。

五年前,夷王燮打算再次北击太原之戎,由于成周八师还要防范南方日渐坐大的楚国,手上的兵力不足,于是令各地诸侯出兵帮衬。不料,王命不行,诸侯少有响应,北伐只好作罢。

“对,这天下只是寡人一家的,孤去北伐,孤去南征,他们呢,坐享其成。同宗同姓,还不如几个奴仆。”夷王决定密诏北辰司,解决掉为首的齐公不辰。

北辰司司监程惕受命入宫,临行前,有一仆役登门,叫住了他。

“程侯,我主请您一叙。”来人从袖里拿出一枚玉牌,上刻“棠”字。

程惕握住剑柄,思索了一下,绷着瘦长的脸拒绝了来人的邀请。

程惕一到,夷王便拉着他,与其同坐。两人先干了一觞,继而大口吃着羊肉,宴席的安排十几年未变。

燮与惕是旧相识。懿王时,周破严狁,将部分被掳边民之后作为仆役豢养。惕在北地出生长大,身手极好,然而性格颇为自卑。其父是严狁将其母强掳至西戎之地所生。

惕的世界里,总存在着身份认同的问题。他的武艺高强,但偏偏是最被力量左右命运的人。其父早已不知在哪里,也许死于那场将他带回华夏的战火,也许逐水草逍遥。母亲带他长大,从草原为奴到宫里为仆,她是个要强的女人,毫不遮掩惕的身世。既然命运把她们母子投入十几年的漩涡,她就更希望自己的孩子是阿喀琉斯,在冥河水中奋力搏击。

“这次,往东去。”燮咂着嘴,用舌头挑着牙缝里的肉屑。

“何人?”

“齐公不辰。不听命令的诸侯,要他何用……”他从怀里拿出密令。

“还有一件事……”

燮停下来,盯着他的脸。这张他看了十几年的脸。

“他找你了?”

“是的。按理说,北辰司是秘密机构,召公不会知道的。”

“怎么不会,穆王以来,都几代人了,况且,他们都知道你。我用你,就不怕他们知道,也不怕北辰司暴露。不过,他们太自以为是了,这么明目张胆,一点不怕我知道。”燮是做过考量的,自从先王立下华夷之分的标准,即守周礼、敬祖宗、事农耕后,惕就被认定是周人,可以为官,加上惕从小跟在自己身旁,身手又好,简直是北辰司新一代司监的不二人选,即使有让这个从穆王时就建立的秘密组织走到台前的代价。

北辰司起初只有一百多人,多是征伐中获得的俘虏、孤儿,后来发展到三队,每队一百人。他们曾深入北境,跟踪猃狁的牧群,也曾西向探路,为穆王会见西王母搭桥。

后来,周对外作战陷入不利,北辰司职能向内,由一把对敌的匕首转为挖掉腐肉的剜刀。懿王、孝王时,不少大夫被暗杀,在被人了解的事件里,总有传闻,说是曾在死者出事前,见过衣服上绣着北斗七星的人。

当然,一切的真相,都藏在画满记号的北辰司档案里。

召公此举,意在让天子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北辰司的存在,并且他反对用暗杀的办法来处理天子和诸侯的矛盾。燮的性格,应该说是几代周王的性格,都不允许他们向诸侯做出妥协。这是井田上躬耕的农夫都再明白不过的道理,今日若出让一分地,明日整块田都会让他夺走。

周王燮越吃越觉得嘴里没味,怒血翻涌,忽然咳嗽不止。程惕正欲探身关心,却被他的发小示意退下。过了好久,燮才缓过来,他斜撑着身子,又给自己灌下许多酒。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因为胸中泛起的杀意,他双眼通红,好像正在用整条命同野兽搏斗一般。

程惕出宫后,回到自家宅邸。换上夜服,今夜的月光太亮,照得街道如洗,为避免人跟踪,他翻上翻下,借着楼宇和树的阴影遮掩行踪。出了镐京,他骑上一匹安排好的快马,向南奔去。

“最近可有什么事?”程惕来到了北辰司在镐京的据点,对着来人问道。

“无甚,只有各地选报上来的新人名单。”

程惕接过名单,大概浏览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唔,猃狁、奴隶……呵,还有个流民的儿子。好,好。荆舆,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请主侯吩咐。”

“齐国,我要齐国宫殿的路线图,越详细越好。”

“您是……”

“不可说。”

“在下明白了,只是有一件事需要主侯在意。”

“主侯此行,恐怕需要一件更锋利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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