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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就抬眸看着我。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悲悯、可怜、心酸，情绪在滚烫地灼烧，让我心里的种种焚尽，只剩荒芜。
我笑他：“别这么看着我，你不就是希望我死吗？”
他似乎有些别扭，偏开头：“我没这样说过。”
“可你这样做了。”
这话从我嘴里说得软绵绵，因为我没有一丁点儿的力气去发泄。
我心里蕴着一场无名火，最后吞噬掉我自己。
6我申请了退学。
我想去旅游，去任何一个我和母亲曾经想去却被父亲勒令禁止的地方。
但我没有钱，所有的银行卡被我的好父亲冻结了，他让我乖乖回去，嫁给一个公司老总。
我觉得好笑，明明是他赶走了我，现在又要把我叫回来。
我跑了，带着仅剩的八百块。
我无处可去，我没有家，甚至没有一盏灯。
我缩在公园的长椅上，思索着死亡何时降临。
我要是死了，就正好十九岁零两个月。
面前有道光，晃得我睁不开眼。
是凌远道。
他说：“姜糖，和我结婚。”
7凌远道为了姜圆，真是不择手段。
他要娶我，然后疯狂地报复我，碾碎我，折磨我。
我扇了他一巴掌。
然后我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我陷在柔软的床里，身边是熟睡的凌远道。
他的眼底泛着黑青，我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姜糖？
你醒了？”
凌远道不恼不怒，眼里荡着喜悦。
“凌远道，你疯了吗？”
我用尽了平生所有的脏话发起猛烈的进攻，凌远道每一句都受着，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温情似水，包裹着我。
“等你二十岁，我们就结婚。”
我又扇了他一巴掌，他没躲。
凌远道突然发力，把我压在床上，俯身耳语，“姜糖，和我结婚。”
8我知道他是为了姜圆，而我是要让姜圆不好过，反正我也只有这一条命，早晚要死，如果能在活着的时候报仇，也未尝不可。
我喝了口凌远道递来的鱼汤，问他：“什么时候订婚？”
凌远道眼睛一亮，“看你，我都听你的。”
能对我演得这么深情，也是难为他了。
“那就下个星期吧。”
9我和凌远道订婚了，姜圆哭得梨花带雨，凌远道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只是牵紧了我的手。
他在心疼姜圆。
我继续上学，没有在遇到之前的事情，因为我有个新身份——凌远道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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