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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乱，服务员慌忙道歉，一向温和的白软狠狠地瞪着服务员和那个撞人的人，知道一切只是意外，可是，好委屈，还有心疼，疼得眼睛泛红。
秦岚镇定地说：“回宿舍吧，我可能烫伤了。”
看到女孩红红的眼睛，又轻松地开玩笑，“宝贝，我需要你的急救箱。”
白软扶着秦岚往宿舍走，轻声地道歉，像打扰什么不可说出口的秘密：“对不起……”秦岚没有应声，好一会儿，说：“帮你的时候是下意识的，可是帮完以后，又觉得好庆幸，因为你穿着白裙子呀。”
【可以亲你吗】秦岚坐在床上，T恤已经脱了，光裸着背，一片连着一片的红肿看得白软心惊。
她先拿干净的湿毛巾轻轻擦过脏污，指尖挤上红霉素软膏，慢慢的涂抹开。
感觉到秦岚轻轻的颤抖，她的指尖也颤着，心跟着颤动。
阳台上挂着秦岚的篮球背心，被风吹着扬起。
秦岚感觉心痒痒的，她让白软看窗外，转过头，鼻尖就擦过白软的脸颊，软软的，香香的。
她说：“佛曰，不是风动，是心动。
白软，我可以亲你吗？”
只是轻轻贴着，两个人都没有接吻的经验，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好甜，呼吸急急的，一下一下的短促。
据说，接吻要伸舌头的，你也不敢，我也不敢，不知怎么的心有灵犀，都露出个舌尖，碰一碰，一阵心悸。
安静中，砰砰砰的心跳声，那么震撼。
秦岚睁开眼，看到白软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挂着晶莹，像翩翩的蝴蝶。
忍不住笑，额头靠过去，闭上眼睛，你的睫毛扫过我的睫毛，感受到了吗？
我们是两只飞蛾。
扑火扑火，向着温暖。
【一个拥抱】研究生一边学习，一边还要找工作实习。
白软在一家报社当编辑，秦岚在法院里整理卷宗，两人忙得脚不沾地。
秦岚实习的法院离学校太远，于是在外面租了个房子，两人经常半个月都见不到一面，只在微信上相互加油。
白软被主编骂了，秦岚也手忙脚乱工作不得劲，无人可说，哪怕彼此，也不想说我好累，生怕压倒对方。
走上社会，才发现生存那么难，一个人，那么孤独。
半夜，秦岚睡不着，看到枕头上掉的头发，一阵难过。
出门，慢慢地走，哪里都空荡荡的。
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骑了共享单车回到学校，站到宿舍楼下。
那个窗口，灯开着，朦胧的影子在阳台上靠着。
秦岚打电话，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她说：“兔兔，看下面。”
白软飞奔下来，两个人拥抱。
我好难过，可是这时候，我发现你也是，在不知名的地方，我们相互陪伴。
“兔兔，你抽烟了？”
秦岚闻到了淡淡的女士电子烟的那种甜腻腻的味道。
白软点头，不想解释。
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明明都理解啊，艰难到靠外物来排解。
有点心疼，我们都要好好的。
好晚了，去睡觉吧，挤在一个被窝里，相互取暖。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研究生快毕业了，家里人都催着相亲，再不结婚就要剩下了！
两个人都很无奈。
很久以前的时候，她们以为可以对抗世俗的眼光，对抗一切不可抗力。
但是，你我都是一个平凡家里的女孩子，对抗世俗，我们如此坚定，可是家庭却会天崩地裂。
我会喜欢一个男孩子吗？
会的，以前也喜欢过，以后也会吧。
但是，不会再有对你这样浓烈的感情了。
“秦岚，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白软有点想哭，“如果来世我是一只兔子，你是一个猫咪，我会对你说，我爱你。”
白软……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我一定会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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