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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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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母亲站在中间，那个陈乔找的婊子站在母亲左边，还有一个男人站在母亲右边，那男人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头痛欲裂。
那全家福里没有我。
思绪又卡在某处无法进展，我确定自己一定失去了某一段记忆，关于我的身份的记忆。
这个世界成了一个巨大的骗局，我的母亲还是我的母亲吗？
我是小溪吗？
我的名字是哪里来的？
还有陈乔，他真的是我的男友吗？
头疼，我的脑袋里大约是被人安了颗定时炸弹，在我开始顺着某些线索寻找真相时，那炸弹就开始发出呼啸一般的倒计时声，它让我不再清醒，让我所有的愤怒都偃旗息鼓，成个奄奄一息的犯人。
相框上的玻璃罩被母亲擦得锃亮，拿在手上还反正光，在那玻璃罩上，我看见一张隐约的，熟悉的脸。
-6-回到房间时，母亲仍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或许是真的死了。
环顾这个将我困住的，铁盒子似的房间，我忽然脑袋里一片空白。
将母亲藏塞进床下，我看着被床单遮起来的那一片容纳母亲的空间，觉得那很像口棺材。
我需要一个真相，这真相母亲能给我，可她却死了。
所以我决定去找陈乔。
原来房子大门的钥匙被母亲挂在了我房间门后，近在咫尺。
那次被抓紧警局之后，陈乔家的钥匙就被母亲夺走，交给了陈乔旁边的那个女人。
我再无法打开陈乔的家门。
但也无所谓了，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走在大街上时，路人仍旧回头侧目看着我，好像他们知道我刚刚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一样。
兜兜转转，浑浑噩噩。
终于抵达陈乔家楼下，我站在他家门外，破釜沉舟一般地敲着门。
他家里像是没人，我倚住门板，在他家门口坐下。
我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陈乔，却没有我。
我变成了一个镜头，或是故事里的第三个人，从诡异的角度观察着从陈乔的生活，那视角很低，我永远在仰着头看他，看他在房间里进进出出，梦里最后的画面是他在我面前脱掉鞋子，他的脚踝纤细，拖鞋被他久久地踩出个小小的凹陷，看起来很旧。
那梦那样逼真，那样熟悉，我好像真的经历过那样躲躲藏藏的偷窥时光。
一阵剧痛传来，我被推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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