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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消息了，只是每每宫宴的时候会坐在离他最近的位置，做着表面的工作，可私下我们再无交谈。
我坐在后宫最尊贵的位置，没有皇后，我就是后宫的主。
所以尽管没了帝王的宠爱，也一样没有人敢低看我一眼或亏待我一分。
我就这样过着简单快乐的日子。
再到后来，有人从宫外传来了消息，从那以后陛下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
再到这天，陛下宫里的人匆匆跑进我宫里，请我过去一趟。
我进到陛下的殿内，一股子药的苦味冲鼻而来。
我走到陛下床边，我好像又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他老了许多，头发眉毛全白了，又因着生病，整个人消瘦得很。
我怨过他，怨他为何不让我走进他的心里，怨他让我继续装傻过一辈子。
可见他如今这般模样，或许早在很久之前这些怨恨都消散了。
我轻轻唤他：“陛下。”
他睁开眼，朝我笑，然后拍拍他的床榻，示意我坐过去。
“上次这样见你，是四十多年前了吧？
你的心比我想象中的硬，我不去找你，你也不来找我。”
这是这么多年来，我们之间说的第一句话。
“心中有芥蒂的人，就算见了又能说些什么呢。”
陛下芥蒂我知道了这件事情，自觉心中有愧，却没有办法亲口对我说出抱歉，也没有办法残忍的告诉我他就是放不下过去，他对我的好不过是因为作为帝王，他必须要有后宫有后代，而我是他最明智的选择。
而我芥蒂什么呢，我芥蒂陛下戳穿了我的少女心事，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的心事。
十二岁那年遇见的玄衣男子，虽从来只见过他的背影，可却永远印在我的脑海里。
后来他真的成为了我的丈夫，虽为帝王，可他却知礼温润，赏罚分明，待我也自是挑不出错来。
我一直都在自我矛盾着。
明知不可得到他，却总是想着他心里能有一点我的位置，哪怕只是一分一毫，可他却提醒我慧极必伤。
就因他这四个字，我的一生就必须装傻充愣地过下去。
“陛下和臣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地过到今日，已是最好的结局。”
“你聪慧之极，却也固执。”
陛下听我说完只是笑了笑，是发自内心的笑，“你原以为孤并未猜到那日碰掉画卷的人是你，故你把戏演得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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