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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抬起头来，叫什么名字？”
“灵筠。”
少女没说话，反倒是南榷代答了一声。
我站起身，南榷条件反射似的上前一步，刚巧挡在她面前。
我想笑，可不用想也知道我如今面色难看到了何种地步。
“哦~”我抬头看向南榷，极尽嘲讽，“你这继承人是个哑巴不成？”
“燕泱！”
“你想说什么？
即便是陛下也不能妄自侮辱旁人？
还是『臣这就带她离开』反正也不需要你？”
我慢条斯理地说着，几乎是充满恶意地看向他，却见他瞳孔微微瑟缩。
诧异过后却是了然。
可这更激起了我道不明的愤怒。
他总是这样，运筹帷幄又置身事外。
我拍了拍手。
“来人将国师大人带下去吧。”
“直呼帝王名讳，南榷，你犯忌了。”
我早就想着这么干了。
将他关起来，再也不能离开我。
5既然给了我重来一世的机会，自然要好好利用。
按理不该有人敢对南榷动手，但我自醒来就花了些功夫召回了“不禁夜”——独属于我的影卫，连南榷也不知道。
他们动作迅速将人押了下去，南榷甚至没来得及叮嘱些什么。
我心情很好，也不欲为难他带回来的人，挥了挥手让人把灵筠带走安置。
可那小姑娘却挣脱开宫人，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大人说陛下虽声名不佳，冷淡却不是不近人情。”
她没继续说下去，我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原来南榷是这样同她形容我的，可是，那又怎样呢？
“所以呢？”
“陛下不应如此。”
不应？
真是笑话，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丫头置喙我。
“真可惜，他如今在牢中恐怕教不了你什么了，没准指着你把人救出来呢。”
我三言两语打发了人，坐在梳妆台前拆下繁复的头饰。
铜镜前的少女一双冷冽的凤眼，霜雪一般的傲慢昳丽，勾起唇角的时候却又带上了几分秾艳的张扬。
瞳色如墨，锋利凛冽。
这双眼睛早已看起来如正常人一般，幼年让人害怕的重瞳也消失不见。
是当年南榷知晓我因为这双不详之眼遭人厌惧，寻了秘方制药才使得恢复如常。
“很漂亮的眼睛，但如果带来困扰和不幸的话，我可以让它们变得和普通人一样。”
南榷微微笑着，同我说。
仿若一场神明降下的幻术，而后一切尽数恢复如常。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些让人避之不及的“厄运之眼见者不详”的传闻并非只是谣言。
只不过，错的是因果。
并非被我盯住的人会遭逢厄运，而是我的眼睛能看到厄运缠绕之人死伤前的画面。
我能看见她们的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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