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楚七月的鬼节(欢宴)完结版在线阅读_张泽楚七月的鬼节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现代言情小说《欢宴》,讲述主角张泽楚七月的鬼节的甜蜜故事,作者“七月的鬼节”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三毛说过:总有一天,我们会牵起别人的手,遗忘曾经的他年纪越大越会明白,少年曾经时说过的话,不管多么的情真意切,最后也都会流于天真,但是有什么关系呢,那不代表它们就是谎言我是真心希望,如你所言,在我之后,你再也没有不能失去的东西,而我再爱上的人,也无一人像你一分只愿我们今生,永不相见,因为我怕再次相见,会是一次避无可避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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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往事


或许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这么一个得不到的人,到了耄耋之年饱经沧桑以后,回想起那年的爱恋,可能已经记不起她朦胧的脸,偶尔想起,只是怀念那种再也没有办法复制的纯粹的喜欢。

他站在阳台上出神,深邃的⽬光藏在袅袅的烟⽓中,不知所踪。

今天,如果不是他心血来潮从个人办公室出来去会议室与大家碰个面,或许不会有遇到现在这个场景。

曾经有一段时间里,他幻想过很多重逢的画面,可没有一个画面是这样随意。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切,是如此的突如其来,他甚至没有一点点的思考准备。

多年来他以为自己早已放下忘却,但是在会议室门拉开看见她那刻,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那样,他怔住了。

他不但能记起她的脸,甚至于以往脸上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就这样走了进来又坐下,公司的人都看着她没有声响。他清楚的知道为什么,是惊讶于她清雅艳丽的外表,正如他当初。

他紧紧的盯着她,很确定她的目光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脸上停留,更别说有没有认出他。他毕竟面容更加成熟了,她甚至可能已经忘记了他,就算面对面也可能无动于衷。

他进来随意坐的位置虽然在长长的会议桌最边缘,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分钟,但并不妨碍他细细观察她。

时光荏苒,岁月总是厚待美人,她看不出一点岁月痕迹,只是艳丽色彩稍减清雅气质更显。她坐姿端正微微低着头,头发披散在肩上,移动时一缕发丝垂落下来遮住半边面容,那发梢带点微湿。乌黑的头发与白皙的面容形成强烈的对比。

他看见她卷起的袖口有一条短短的白线,随着细长的手臂在纸上轻轻的滑动。他无意识地紧了紧自己的手指,试图让自己放松。

她收起印章放回外套口袋,站起来,抬手把头发别在耳后,脸上未施粉黛,带点英气的眉毛下一双美丽的眼睛,抬眼时如同被雨水洗涮过闪着点点亮光。

他看见她微红的嘴角轻轻的弯了弯,好似说了什么。有一种轻轻地久违的声音响起,突然间唤醒了他心里沉睡许久的梦,那可能是他丢失的过去。

她说了什么于皓完全没听清,以至于她走后,他还在茫然。会议室突然间喧嚣起来:

“哇,你们设计院新来的吗?以前怎么没见过?”

“长得真漂亮!”

“是新来的吗?哪里人啊?”

“陈小姐怎么不介绍大家认识认识啊?”

“………………”

陈姐打趣的摆摆手道:“停停停,是G设计院外派过来帮忙的,还有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大家死心吧!”

他听到这句话回过神来,心里一惊,随后又释然。是了,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每个人的生活都在告别过去向前走,他也是这样做的。

但是,她的男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此时此刻他知道这感觉完全不对。

这是多年前的事情罢了,怎么似乎隔着犹如山脉般漫长,天空般辽远,海洋般深不可测?于皓记得,他还在少年的时候,相信自己将拥有一份这样的爱情,漫长、辽远而深重。但是现在,他不无遗憾地只拥有这样的怀念。

他出生在北方,家境还算优越。在众多重点大学中选择到南方这所大学来,完全是厌倦了北方的干枯,想体验一回南方的柔情。

他读的是建筑专业,他的北方长相还算不错,能力也不算差,校园生活过的游刃有余,在大二已经担任了学生会会长。他也知道校园很多女孩子有意无意地给他抛橄榄枝,但他还未遇见理想中的人。他从小就认为只有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女”才会获得真正的快乐,这种想法源于他过早接触了哀伤的音乐,和那些完全误导人的爱情电影。

大三期间,学校计划让学生发挥特长,由学生会组织学生,在圣诞节的时候举办小型校园音乐会。在发动寻找校园各式乐器小能手里,大提琴报名者只有寥寥的一人。

是的,阿楚从小学习大提琴,而且还学的不错,这完全得益于外公“人必须有一技之长”的理念和外婆风雨不改带她上大提琴课的坚持。她不是爱社交的人,之所以报名那是因为看着音乐会的大提琴报名表,快到截止日人数还是为0,她可能出于一时同情心泛滥。

所有报名人员聚在一起逐个演艺的筛选的那天,于皓见到了那个拉大提琴女孩子。还未看清面容,已被她高挑的身影所吸引。一件黑色的圆领卫衣,一条黑色阔腿长裤,一头乌黑长发整齐扎在脑后。

她抱着大提琴坐下开始演奏时,他看清她的脸,几乎当场就确定了,她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真命天女,他甚至还不了解她。

他不懂大提琴,无法判断她的水平,也听不进她演奏的音乐,他只知道,她那白皙手指在拉动琴铉的同时,也在紧紧拉扯着他的心。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色授魂与心愉一侧”的真正寓意。

打探她的信息不难,原来她出众的外形在校园已是小有名气,只是为人低调很少社交,最重要的是他确定了她单身,但同时也得知了她众多的追求者。

他想,他们能在这个城市里相遇,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命运。可好友却告诉他,她看上去好像很高傲,对别人都是爱答不理的。

在几天后的一个清晨,他又遇见了她。

她正站在台阶上和一个女孩说话,留给他一个侧影。她仍然把长发扎在脑后,淡黄色衬衣款式外套,浅色牛仔长裙。他一眼就认出了她,他一定从来没有在这校园里碰到见过她,女子如斯,他若见到,一定会铭记在心,不可能忘掉。

他凝视着,一时没有想起自己要做什么,那女子的侧影姿态突然晃动起来,好像要转身,眼看就要看见他了,他忙向后侧过脸去,看见等电梯的人群,顿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他是要去七楼教室上课,随即慌张地大步走向电梯。

直到走进人群中,他才突然明白电梯前已经拥挤不堪,竟然忘记他早上一向是习惯从楼梯走上去的,赶紧又走出人群,抹抹脸,试图让自己清醒,然后才往楼梯间走。

很快所有演奏名单已确定下来,想到在后续的活动中应该都能与她相见,一整天他几乎是在雀跃中度过的。

接下来的好几天,他都未曾看见过她,每次在校园各处经过,他都暗暗地希望自己能够看见她,偶遇她,不自觉的在寻找着她的身影。音乐会成员已经开始排练起来了,但是,他没有在声乐室碰见她,其他地方也没有,他开始有些焦躁不安了。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差池,或者,她改变主意了不来了?又或者,有什么事情将她耽搁了?

她叫什么?哦,对了,张泽楚,他在名单里见到过。有时候,将某一方面记得太清楚,反而忘却了另一方面。比如,面孔和名字便是完全可以错过的,一方面消失于另一方面的背后,不露痕迹。

在他焦躁不安过了几天后,在电梯间突然就遇见了她,穿着米色宽松卫衣更显身形纤细,仍然是那条牛仔长裙,斜挎一个浅棕色方形皮包。她把长发披散于肩,两手插在卫衣口袋里,在他看来美的不可方物。她抬头很快的望了一眼电梯间没有与他对视,走了进来,他甚至丧失了平日的机智与口才,完全找不到开口的勇气和搭讪的话语。他只能把头扭到一边,装作对她不感兴趣的样子。电梯在六楼停顿开门的时候他也完全忘记了要出去,一直跟着她去了八楼,直至跟着她走出去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

她就像一颗磁铁,吸引着他靠近。

他以去检查的借口,几次去看了他们练习,忍不住询问音乐小组大提琴人员为何都未出现。才知道原来第一次练习的时候她就来过了。他从而得知其他人的乐器需要一个融入的过程,但是她的水平完全是教师级的,不需要磨合都可配合的接近完美。也因此前期的磨合对于她来说是没必要的。

接下来的两个月的时间里,她参加过两三次排练,其实他已碰见过两次。他已知她是谁?但她似乎并不认识他,也不在意他是谁,爱情最美好的样子没有给予他足够的勇气。

唯一一次有机会说上了话,是他过来给大家讲演出计划的时候。其实大多数人已经认识了他,但是他还是把他的专业和名字当作无意般的郑重的又说了一次,只是因为她在场。他轻声与她说话,语气里有自己不曾察觉的温柔。他只看见她随意的笑了笑,点了点头,除了“好”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话语。他不觉的挫败,或许陷入爱情的人都会变得敏感多疑,他觉得她可能对他没兴趣,他已经无能为力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她身上。

或许是自己表现的太明显,同在学生会的已有察觉,还时不时的给他通风报信,朋友建议他直接约她出去,可他却说,别傻了。原来爱情会使人自卑,虽然他的外形在校园里也榜上有名,但他还是频繁的照镜子注意形象,有规律的跑步运动,因为他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又突然遇了她,他希望每一次的相遇都是在最好的状态。他的不得志只能寄托于运动,以至于他两个月以来肌肉含量高连腹肌都很明显。

音乐会在平安夜开始了,演出地址选在了校园大操场上,学生会人员作为后勤工作者自然操碎了心,但对于他而言,他是喜悦的,因为她也一起参与其中。

他看到了她,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一条黑色及膝圆领连衣裙,露出白茫茫的纤细修长小腿。她坐在台上演奏的样子,是那样的专注,整个人连同大提琴在舞台灯光下好像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光,让人着迷。

演出无疑是开心的,所有的人员意犹未尽,变成现场演唱会,最后大家一拥而上演变成大型蹦迪现场。所有人都在欢笑,呐喊,只有她站在角落默默看着。他终于找到时机走过去与她站在一起,笑着问她要上去参与吗?

她摆了摆手,笑容浮上脸颊,眼睛在灯光下闪着光芒,大家拍手的时候她也跟着拍,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她心底纯碎的开心,他也不由开心起来。

欢声笑语热闹着,他们站在一起,任凭淡黄色的灯光渲染他们愉悦的笑容。

他甚至一秒钟都没有拥有她,却好像失去了她千万次。

音乐会后,大家忙着过元旦假期,也为接下来的寒假前的学业忙碌。

这么些天,他竟然一次也没有见过她。他为音乐会的结束而惋惜,也抱怨校园的广阔。他还沉醉在那片灯光中,他以为这一次他的期望将会变成现实,可一切的期望都只是他脑海中的自我幻想。

临放假前天,有个宿友也是北方人,实在看不惯他郁郁寡欢的样子,有损北方人的形象,他托女朋友关系网终于以慰劳音乐会工作人员的机会,把阿楚也约了出来

活动是晚上烧烤,说是工作人员,其实也就来了十多个人,而且大部分还是情侣,这让阿楚不免觉得有点尴尬,甚至后悔答应学姐的百般邀请。

于皓终于找着机会忙前忙后,所有人都明白他的心思,都在有意无意的帮他。

分别时宿友指着他告诉她:

“这小子喜欢你。”

这下他等于是间接表白了。

他忐忑不安的望向她,迫不及待的想从她神情得到信息的反馈。

然而她只是淡然的望了他一眼。他也看不懂其中的含义。

寒假分隔两地,他无法压抑心中的思念每天发信息,然而他也不知应该又可以说些什么?反复斟酌只能发送一些节日祝福与日常问候。偶尔也会收到感谢的回复,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于皓在煎熬中度过漫长假期,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的想念开学。返校前,他去购买了特产小吃,带着迫不及待的心情登上了飞机。

他再次见到了她,她从教学楼门口台阶疾跑而过,他来不及与她打招呼,只看见她因奔跑而飞扬的头发,微红的脸颊。

终于有一天他在图书馆门口等到她,手提了一袋特产忐忑交给她,

“上次烧烤的时候听你说北方的茯苓饼很好吃,给你带了一点尝尝。”

她愣了一下,接过袋子说了声“谢谢”,抬起头看向他,四目相对中,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突然反应过来,走开了。一路上他神采飞扬,对每个人都露出微笑,眼前的世界变成了彩色。

学校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突然流传起他俩传言,毕竟俊男美女的八卦总是吸引人讨论。甚至两个人身边的人都以为是的,以对方的男女朋友称呼他们。

阿楚对此莫名其妙,但是她不再抗拒他,平静地接受他给的关心,照顾,礼物,也别无二心。

他们相约去看电影,看电影里男女主角分分合合或结婚时的幸福场景。

他带她参观了不同风格的建筑,还把建筑群的构造图画在了她的手臂上。

他们一起相约郊游踏青,一起逛家居店。

暑假分别来临之际,在一个下着细雨的傍晚,他把她送到家门口,两人都已全身湿透。站在树下,于皓温柔的看了一眼她。只是短短的一秒钟,阿楚却能感觉到他眼中的异样。

他轻轻的拥着她,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被雨水打湿闪着朦胧的光芒,眼里一片雾蒙蒙的水润。他眼神变得炙热,呼吸变得急促。他抬起她的脸,唇落于她的额头,脸颊,最后控制不住吻上了朝思暮念柔软上。

阿楚刚开始是懵的,直到感受到嘴唇的温度,伸出双手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了他。

于皓被推的踉跄了一下,也是懵圈的。

他们面面相觑,久久无言。阿楚转身奔向家,把他丢在了细雨之中。

那些命运,心灵伴侣,真爱,童话故事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命运只是我们事后的自我校准,命运可能会给你相遇,但它并不会给你结局。

回去后,于皓为今天的冒失发了信息道歉,同时也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他不知道她因为什么推开了他,也许是害怕,也许是……对他不够喜欢。他惶恐不安,害怕好不容易建立的关系,毁于一旦。

整个暑假,他都在思念她,给她打过无数电话,甚至飞回来与她见面。她的态度始终是淡然,平静,温和,波澜不惊。他甚至猜想她是不是同性恋,或者只是因为想找个人单纯陪着。他的心里越来越没底,不知道怎样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种状况又持续了一个学期,他们的关系微妙又复杂,想要彼此靠近又心存疑虑。他们不知如何开始,更不知如何结束,或许这段感情早已开始,也或许早已结束。

很明显他是想跟她问个明白的,他只是在害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临近毕业,在这个城市有可能会离开或留下,他需要她的一个承诺。

他故意在整个寒假都没有联系她,而她也没有只言片语。

他想她的生活和未来大概是不需要他的。

在参观建筑群返回的路上,他显得心事重重,最终他还是问出了那句话:我们之间算是什么关系?

她答:“我不知道。”

她答的云淡风轻,甚至没有一秒钟的时间考虑。

“你爱我吗?”

“…………”

“那你喜欢我吗?”

“我现在还不知道。”

他气得像是要爆炸,把头扭到一边,然后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最终只能满脸阴云地离开。

朋友们都劝他忘记她,天涯何处无芳草。

大学最后一学期已没有什么课程,在家人的要求下,他也决定离开这里返回S市实习工作,同时准备留学事宜。

她感受到他的意思,也很聪明的在回避他。他不再见她,怕再见到她,会想办法和她和好,诚恳的向她道歉,他不再奢求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

心里满是苦涩的爱,但又无法抗拒她。

他从此没有再联系她,她亦然。

他的心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

沉寂一段时间后,他又觉得自己恨透了她,恨她明眸皓齿,恨她温吞的性格,恨她漫不经心。他强忍着眼泪冲上街头,他的世界一片灰暗,完全没了色彩。

最后一次返回学校办理毕业手续后,他给她发了条信息:再见。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俯瞰这座城市,突然间想起他与这座城市再也没有了交集。

他闭上了眼睛,感觉潮水一阵阵地朝脸上袭来,世界都是潮湿的。

离别之后,再难相见。

留学回来,他与好友一起创办了W建筑公司,凡事亲力亲为,凭着精明的商业头脑和老练的处事,事业蒸蒸日上。

这些年他放纵过,潇洒过,国内外也曾交过女友,她们或活泼或果敢或艳丽,却无一人像她一分。

渐渐的,他忘记了那个城市,和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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