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ZM是李文唯一的心血，花钱要花在刀刃上，是他一向信奉的理念。出道舞台对于一个组合而言至关重要，做得好，那就是一鸣惊人。做不好，那就是落地成盒。

至于黑历史……只有红了的人，才有被人查看黑历史的资格。

王风在这一点上也很佩服李文，听说这次能够让组合过去出道，他找了很多渠道，把自己当初在韩国的人脉，基本上翻了个遍。

好在，他这个制作人，还是有些名气，现在也有人愿意卖他的面子。能够在正规的音乐节目，表演出道舞台，对于FYS而言，无异于是最佳的选择。

“不过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最近韩国新出道的男团，已经有十几个了。所以你们必须拼尽全力，才能让别人记住。”

王风不喜欢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给这群孩子画大饼。现在的形势其实非常残酷，他希望他们能够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并且为之付出努力。

“王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的！”

关山奈作为队长，在这种时候，总是第一个站出来。而且，他也不是空口说大话的性格，既然说到，就会做到。

去韩国的时间是在三天之后，因为时间很紧张，他们到了那边之后，会立即开始彩排，没有什么练习的时间。所以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海哥，这里是先左脚往后退对吧？”

徐凌风拉着方海，让他看看自己的动作，有没有做对。明明是练习了几百次的动作，可是越临到头，越觉得哪里都不对。好像每一个动作都需要别人确认之后，才能放心。

“对的，不过这里你要注意，退的时候幅度不要太大，不然就会跟石重撞上。”

方海在进公司之前，是街舞大赛的冠军。在学习舞蹈的时候，也比其他的成员速度更快，所以很多时候，没有老师在的时候，都是他在帮助大家复习动作，整理队形。

徐凌风点点头，想了想又不放心，“石重哥，我们走一次吧？”

他担心现场的时候，会因为走位的问题发生碰撞。所以想要跟石重再练习一下，方便调整自己抬脚的幅度。

石重其实已经很累了，不过还是跟徐凌风又重新走了一遍。练完之后，两人都瘫坐在地上，石重摆摆手，“不行了，再跳下去感觉要死了……”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吃了晚饭之后，老师就已经离开了。而他们自己在这里练习到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走。

年纪最小的苏木南，虽然很认生，但是在练习的时候，永远都最认真。此时他正对着镜子不断的练习自己旋转的一个动作，因为落地的时候有时会踉跄，所以他一直都不满意。

“南哥，你歇会吧。”

徐凌风走过去，把手搭在苏木南的肩膀上，强制性的压着他坐下。虽然他比苏木南的年纪大一些，但是却经常打趣叫人哥，因为苏木南除了认生这一点以外，什么都做得很好，比他看起来还要成熟一些。

“我想再练一练，落地的时候，感觉还是不太对。”

对于舞台，苏木南对自己的要求可谓达到了严苛的程度。徐凌风自认不是一个懒惰的人，但是同苏木南对比起来，有些时候，还是很容易感到惭愧。

不过现在大家都是面红耳赤的状态，他们已经连续练了几个小时，再不休息，真的不行了。

“你现在肌肉都已经很疲惫了，越跳越站不稳。听我的，先休息一下，还没到拼命的时候，别把精力都用完了。”

徐凌风的话，得到了关山奈的响应，他一边用手扇风，一边开口道：“对，大家不要太焦虑，按照我们平时练的那样去做就行了。休息也是为了更好的表演，在舞台上要释放能量，现在就要储存好精力。”

他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很晚了，于是揉了揉膝盖，站了起来，“明天就要出发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再继续练习下去，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只会越来越疲惫。关山奈作为队长，在这种时候说得话，还是有用的。

徐凌风扶着苏木南，刚刚在跳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下楼梯，感觉全身好像都被打断了一样难受。苏木南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步履蹒跚的回到宿舍后，倒在床上就爬不起来了。

或许是疲惫的身体急需要修复，几个人回到宿舍之后，很快就全部陷入了睡眠，连梦都没有做一个。第二天早上被王风开门叫醒的时候，一个个满面茫然，完全不知道今夕何夕。

“快收拾好行李，待会就要出发了。”

作为经纪人，王风就住在他们宿舍外的阁楼上，此时一个一个去叫醒，好在行李都是昨天就收拾好的，不然还不知道得费多少功夫。

等到一行人来到机场的时候，离登机的时间都还有好一会。徐凌风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自己的行李箱，茫然的看着前方，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让人看了心疼。

而旁边的苏木南见状，直接在他帽子上拍了一下，“哥，发什么呆呢？”

“啊？”徐凌风回过头，见到苏木南才反应过来，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在想，韩国那边，是什么样的……”

他从小住在乡下，放假的时候会被父母接到城里去度假，对于他而言，父母在的那座城市，就已经是最豪华的地方了。

但是当他来了盛京，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推翻。毕竟，连出个宿舍回来都会迷路的地方，实在是太刷新他的世界观了。

而现在，这样平凡又渺小的他，即将踏上人生中第一次的出国之旅。在这之前，别说是出国了，不算盛京的话，他连省都没有出过。所以，对于去韩国这件事，他是既激动又害怕。

尤其是那些韩国的组合，大多数都以实力出名。他们在内娱都还没有任何的名气，去了那边，别人又会怎么看他们呢？

是会好奇，还是排斥……这些，他们都无法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