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致的痛苦下，陈晓寂再次晕了过去，这次的昏迷时间居然长达一个小时！

陈晓寂醒来后，缓缓的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好像枕在什么东西上。

“你醒了？”西琳感受到陈晓寂的动作，有些惊喜的说道。

“好疼…好冷……”陈晓寂感到好像有着无数冰冷的刀子刺入他的身体，疼的要死……

“陈晓寂……”西琳的美眸暗淡了几分，抱住了陈晓寂，企图让陈晓寂的疼痛减弱几分。

“…西琳…远离我…会伤到你……”陈晓寂。脑中突然出现了某段记忆，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和他同名的陈晓寂的记忆。

“……”西琳没有说话，加重了抱住陈晓寂的力度。

「系统已回归，检测到宿主当前身体含有过量崩坏能，正在自动吸收」

刷！系统的报道声从陈晓寂脑海中响起，他只感觉到胸口处有一阵吸力，把他浑身的疼痛全吸走，这种感觉十分神奇，但浑身上下传来的疲惫让陈晓寂没能站起来，只是静静的躺在西琳瘦弱的大腿上，被她抱着。

他第一次第一人称如此真实的直视这个少女的脸庞，精致的脸上染着些许灰尘，眼狭处有着两道清晰的泪痕，比同龄的孩子高出一截，看起来有这些许可怜。

他如此想着，疲惫感涌上心头，他没有多想，沉沉睡去。

“陈晓寂………原来只是睡着了…还好…还好……”西琳看到闭上双眼的陈晓寂却十分担心，察觉到他还有呼吸的时候，悬着的心也就此放下……

“我也睡一觉吧……”西琳也感觉有一阵困意袭来，便倚着墙睡着了。

——意识空间——

“嘶…我这是在哪……”陈晓寂从一片漆黑的湖面上爬起，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站在水上，周围是一片漆黑。

「宿主的意识内」

“好家伙…你还敢出来是吧……”陈晓寂顿时想到自己被巴别塔抓回去的场景，有些怨气。

「就算本系统在场也无法帮助到宿主，本系统是专门针对律者的系统，如果宿主没有成为律者，那么我也只是你脑海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那你倒是告诉我如何成为律者啊！什么都不告诉我，想要结果？”

「两个方法，第1个是受虐，宿主已经受过三次了，目前审判之律者核心契合度是30%，此种方法非常的慢，契合度越到后面越难上涨」

“我选第2种方法！”听着系统的话，陈晓寂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第二种方法。

「第2种方法，死亡」

“……？”

「疑问啥呢？你没听错，原地去世，就是第2种方法」

“不是…为啥啊，别人成为律者，就是一句我什么都做不到，我就得死？”

「那你也可以接着受虐，然后受到最后说一句，我什么都做不到，是一样的效果」

“……第2种方法的具体是什么？我说的是过程。”陈晓寂平静的问道。似乎说出刚才那句搞笑的话的人不是他。

「宿主死后，我将你的灵魂保住，并且把律者核心强行塞入你的体内，然后改造你的身体，这样的话，律者核心的契合度能达到100%，并且不会产生律者人格」

「但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你将陷入一段很长的昏迷，并且会有一段时间无法完全运用自己的权能」

“那我不能直接接受改造吗？”

「活着的机体操作不了，除非你的意识直接死去」

系统开始沉默不语，陈晓寂也陷入了思考，他在思考权衡利弊。

接着这么做实验，他绝对会崩溃，他只是个普通人，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

但是如果让他直接自杀…他也怕，一个搞笑男穿越过来直接被抓，然后痛苦的叫了几个小时，现在告诉他唯一变成的方法就是去死，不然就会精神崩溃，搁谁身上谁能受得了？

“我想想吧……”

「那你可要注意点，你的精神已经出现问题了，不出10次实验，你必会精神崩溃，到时候别说什么契合度了，直接给你原地超度了」

“…你是真能拆台啊。”

“不过…我还挺想知道审判之律者是什么律者呢，崩坏三里面可没有这个律者。”

「游戏不等同于现实，你穿越过来之前，你怎么都不会想到这是一个真实世界」

“确实…还真是《崩坏》的世界……”陈晓寂感叹道，坐在了漆黑的水面上，看着漆黑的天空，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忧伤的神色。

“来到这崩坏的世界，第一件事却是被一个疯子拉去做实验…这种乱世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毁灭了得了……”

“这个世界本就不美好啊……”

「宿主产生出憎恶情绪并且质疑世界，审判之律者核心契合度+0.5%」

“……”陈晓寂顿感无语，自己只不过是感叹一下这个世界，这系统真是没事闲的…不过这样也好……

“系统…你说崩坏世界里，人心有多么险恶呢……”

「人心…可以是压死骆驼的稻草，可以是制造律者的种种事故，但也可以是温暖的怀抱，薪火的传递」

「世上并不是只有恶人，但没有绝对的好人，如果有，那么她一定是神」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用单一的个体来评价整个人类族群，对吗。”

「不然呢」

“我懂了…让我睡一会吧……”陈晓寂说着，躺在了水面上，任由自己沉落水底，反正自己不会溺死，反而会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