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就是肖梦差点把白果变成半扇猪的那天，程子冉来到医院，并不是为了白果和肖梦而来的。只是有人向他推荐了一位画家，非常擅长人物绘画，曾多次帮**进行犯罪销量临摹的画像师，名叫尹影儿。

用一句话形容的话这是个给人感觉很特别的，她很美，有点不食人间烟火。像是一朵冰山雪莲一样，神圣而庄严。她因为身体抱恙，在这家医院住院。

程子冉把从白果口中得到的一些线索告知尹影儿，尹影儿只临摹了一个大概轮廓。她表示如果能对五官再多一点特点描述，就可以画出这个人。肖梦已经停职，程子冉想让案子尽快有所进展，就带着尹影儿来找白果。

在来之前，程子冉已经把所有的事情，毫无保留的告知了尹影儿。尹影儿似乎对很多事情都充满了兴趣，她竟然直截了当的说出对白果很感兴趣之类的话。

尹影儿的瞳仁如黑宝石一样，在白天似乎也能发出璀璨的光芒。这一张脸，比起肖梦来说也是不遑多让。只是两个人风格完全不同，倒无法评论孰强孰弱。

“老实说，这几天过去之后，我已经彻底忘记了那个人的长相。非常抱歉，没有什么过多可以叙述的了。”白果发自内心的感到抱歉。

尹影儿说道：“这个倒没关系，您看这幅画像，这些地方是否还像。”说完把画像递给了白果。

白果想说像，似乎有点违心，因为他只吸入了一点点粘在肖梦身上死者的血，所以通感并不深刻。随着通感的消失，一切就像被洗刷过的海滩，不留丝毫痕迹。

这里最失望的莫过于程子冉，这是他寄予希望的线索，如果有了人像可以进行数据库中的比对。如果连这个也没有，真是大海捞针了。

“有一个办法，只是。”白果想说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去再咬一口尸体，只要能获取血液，应该就可以得到新的线索。不过一来说出来没人肯信，二来白果不想去咬一个尸体，而且不保证尸体中还有没有没有凝固的血液。

“性格，身份，职业，都可以在肖像画中起到辅助作用。但是我无法凭空来画。这样吧，我就住在楼下的6床，那是独立病房，如果您能想起来什么，随时可以来找我。帮助程队长打击罪犯，咱们每一个公民都有这个义务不是。”说到这里尹影儿竟然在嘴角浮现出了浅浅一笑。

最美的女性，不一定要一丝不挂，不一定要**。一笑就能打动人心，才是最美的。

程子冉没有走，他多少有些气馁，长出了一口气，很长很长的气。

“坦白而讲，你确实不是犯罪嫌疑人，但是依然是最重要的干系人。”程子冉很少这样把话说明白的：“肖梦也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事儿。你对她做的事情，我会以猥亵罪来调查，不会让她白白受委屈的。我希望你知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或者……”

白果突然有点心疼程子冉，因为程子冉似乎已经考虑到了什么事情，可偏偏还这么努力。

“程队长，如果可以，我想向肖警官当面道个歉，这种事情的发生，虽然不是我的原因，但是吧，多多少少，也算是我的原因。”说到这里芊鸢已经被白果在心里骂了一万遍了：“我会全力协助破案，也能让肖警官快点复职。”

程子冉有点见怪不怪白果为什么知道肖梦被停职，他没有那个精力再追问下去，只是说道：“如此最好。你明天就出院了吧，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跟我，也可以跟肖梦说。这是她的联系方式。”

说到这里程子冉把一张肖梦的警民联系卡给了白果。正好主治大夫张风来巡查。程子冉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张风的话不多，在检查白果颈椎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一句话。他身上的消毒味道非常重，直到他的离去，白果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用肖梦的手机号搜了一下肖梦的微信，果然手机号可以搜到。

她的头像就是一个漫画版的自己，戴着警帽，穿着一身警服，笑的格外灿烂，帅气又可爱。白果添加了肖梦，备注信息并没有写自己的名字，他还是有点害怕。备注说是程队长介绍的。添加过后，如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了回应。

下午白果正在午休，正在抱怨住了几天院，单位也不来个人问一下情况。窗户嚯的被拉开，芊鸢把一个肉团一样的东西扔了进来。那肉团在地上咕噜咕噜的滚到床底下，吓了白果一大跳。

“滚出来。”芊鸢大声喊道。

那肉团像是一摊泥一样，跑了出来。贼兮兮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周围。

白果一阵恶心，问道：“什么东西。”

“自己说，快！”芊鸢一发火，那东西钻了出来说道。病房里一股酸臭咸腥的味道：“我是卡尔大爷。”

千余一脚踩在了这家伙本来就扁扁的脑袋上骂道：“重新说！”

那家伙只能重新说道：“卡尔，卡尔，我是卡尔。我只爱偷窥，从来不做坏事啊。”

“偷窥**？”白果不禁问道。

芊鸢点头说道：“差不多吧，坏了哥好事的就是这家伙。”

白果摇头说道：“别再提那个好事儿了。”看着这软绵绵，油腻腻的东西，白果实在想不到这是什么鬼。看到他只想吐。

卡尔说道：“我是一个不害人的鬼。我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

白果说道：“骗人，不吸血不吃人，你早就死了。”我长得很好骗吗？白果心想。

卡尔淫淫的笑了起来说道：“有一个地方，每天都有喝不完的血哦，不仅喝不完，而且还有美色可看。你知道是哪吗？嘻嘻嘻。”

白果心中一动问道：“血库的护士站？”

卡尔说道：“是女厕所啊，嘻嘻嘻，每个女厕所都充满了经血，新鲜的经血包含了丰富的气息。从十二三岁的初潮少女到三十岁的成**人，应有尽有。”

芊鸢一巴掌把卡尔打了一个转圈，像稀泥一样糊在了墙上。即便是半鬼，芊鸢也是女性，听到这样的事情难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没用的话不要讲了。你这个变态！”

卡尔从墙上滑下来慢慢的有了模样，他揉着脸，眼角还挂着泪委屈的说道：“老子不害人还不能有点爱好吗？”

白果好奇的问道：“变鬼之前，你是不是就是个偷窥狂呢？”

这本是白果的无心之问，没想到卡尔的脸色变得庄重了起来：“生前？生前是怎么样的，我已经忘记了。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就是对**的渴望，甚至超过了鲜血。”说到这里，卡尔的眼神变得奸邪而恐怖，口水顺着他那仿佛融化了的嘴角流下。白果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恶心，但是却并不感觉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