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柏一白鹭白鹿)让星星往前走_张柏一白鹭白鹿完结版在线阅读

“白鹭白鹿”的《让星星往前走》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张柏一14岁那年全家在柏一和澜依生日之际都一夜消失,宋澜依那时才10岁,而松溢12岁,三个月后只剩柏一一人往返,在医院插着管子维持生命,那时候的澜依好害怕,柏一如渔网里的鱼,要从缝里逃脱沾染水才可有生机就像书里写的:“人有了呼吸才是活着”接下来的日子里澜依每每去病房看望时,都会盯着柏一的胸口是否随着她自己的胸口般一下下的跳动,如扑棱棱的飞鱼只有她动着,她才觉得此刻是热乎的就如蜉蝣生命只有一日般,生日祝贺也只有一天,而周而复始的灵魂,像星星般耀眼,只要清醒着,每日都是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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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风铃


“你能把所有的星星月亮都送给我吗,我会把它做成风铃,在梦里寄给你。”

晕晕沉沉的醒来,一夜没睡好,松溢昨晚回的消息在凌晨3点;浅看了一下,柏一先发了信息给澜依。下床喝了点水,打算去泡个澡,剩下的再说吧。

从浴室里出来,听到敲门声,把衣服换好,头发上的水珠湿哒哒的滴在地板上,从猫眼孔里看了一眼,是松溢;打开门,瞧见他眼底发青,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松溢便有些情绪激昂的开口但眼神的疲惫让他现在看起来有点癫狂。

“我刚刚去看澜依了,她说她刚醒,你知道吗,我昨晚来找你,敲你门,你没反应,不知道你是睡下了还是如何,想着澜依和你的房间就隔着点距离,我就过去敲澜依的门,澜依也没反应,我就有些急切,走廊我到的时候没什么异样,可能你说的那些声音都走了,这些事也不能被知道,我找不到理由叫人来开门,只能祈祷你们都睡了,然后我回房间反复听录音,我就想,可能放的是磁带,和那次我们两奔跑前夕听的一样,我们都以为是人在说话,但其实是磁带在说话。”

发病了……

松溢有躁郁症,但他很讨厌别人提这个,所以柏一只好盯着他的脸当作不知道。

要强的人,脆弱起来就像个要奶嘴的孩子。

松溢打开手机录音,从袋子里拿出磁带和收音机,把进度条拉到准确的3:05,又把磁带声和磁带结束收音机按钮键响起的声复原。柏一脸色凝重,因为柏一确确实实怀疑过,但因为那时候狗叫声正好响起,所以总是不太确定,松溢说:“你总是听到呲啦呲啦的声响,可能是磁带老化的原因;一、说明这个磁带有年头;二、可能是经过人辗转过来,三…”

松溢顿了一下,看着柏一的眼睛,不安道:“可能就是本人。”

“柏一,你昨天发的猜测不无道理,可能就是你爸妈…和你成人礼时的那个磁带或许真的有关系…”

松溢心疼这个总是佯装坚强的女孩,她什么也没做,却要承受什么都得做的过程,而其结果所向,一切都是未知数;看到昨晚柏一的消息时,他真想什么都不顾了,把她拥紧在怀里。但在现实里,也只能坐在房门前戴着一边的耳机一边为她独自守到天亮。

就像你要做战士,我便做前方的矛和盾。

去和澜依打了招呼,松溢和柏一便一起回了柏一家,他们打算再听听那个陈旧的磁带。

两人坐在车上,很困又睡不着,一个精神紧张,一个精神亢奋。

一个是抢果子的毛猴,一个是挠跳蚤的猩猩。

柏一开口:“你饿不饿,我好饿,点个外卖等到了我家边吃边聊吧。”

松溢诧异:“好啊,你居然有主动提吃饭的一天,反正我的饮食你都知道。”

柏一打开手机,看到澜依给她发的消息:“姐,昨天听人说,我们这层楼里昨晚半夜有人说话?”

“有点吓人诶………,但我昨晚睡的好死噢,什么动静都没听到,天。不过我把房间挪到5楼了,下次找我,5楼啊记得5楼。”

柏一皱着眉字句却是轻松的回道:“不怕不怕,过几天我们来陪你住,不过这事不晓得诶,好的呦,5楼记住了。”

柏一把信息念给松溢听,松溢沉默了片刻道:“我没有跟澜依说昨晚的事。”

又是一阵沉默。

柏一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巴开口道:“我知道你,你不用解释太多。我就是感觉,昨晚澜依应该是被下药了要不就是她的房间被做了手脚,澜依再怎么困也不可能睡那么死吧,再说了,这一层楼只有我们,但是却有人听到并告诉澜依,那说明声音量是大的,我之前只是以为离我们这边近,所以才听到动静,而且你敲门她也没反应,我没反应是因为我昨晚吃了药,那澜依应该是香薰,她不是应该有点香薰的习惯吗。”

听到吃药两字,松溢动了动眼神。

“你昨天在澜依房间时有发现什么异常吗?离开的时候呢。” 柏一问道。

“没有发现什么,而且她也确实点了香薰。” 松溢摇摇头。

“肯定是我们周围的人,起码是知道我们的人,了解我们的人;可能是老管家、打扫卫生的,可能是熟人串通,亲戚串通,和我们不认识但是和我们身边的人有联系,或是在暗中观察我们。但其实也有可能是借着爸妈的名义来弄我,让我恐慌。那他用同样的手法搞我,肯定是知道我手里有磁带,要么是4年前已经在暗中观察我了,拆生日礼物一般都是结束宴会后的事,要么就是当时的爸妈真的健在,然后被他知道了计划。” 柏一转头道。

“但是,如果是生日宴会的话,我回去查查看那年的宾客名单,也不知道纸还在不在。我等会问下澜依昨天的宾客名单,看看有没有重叠的,先这样找找看好了,虽然我觉得他肯定不会这么草率,要么就是改名改姓但和我们都认识,要么根本就是偷偷潜入进来的。”柏一胳膊单撑着车窗疲惫的说

松溢转头瞧见她这疲惫的模样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好道:“你先睡一会,到了我叫你,你好好休息,我们在好好谈。”

“嗯………这么一思考确实有点困了。”柏一靠在椅背上不出一会就沉沉的睡去了。

在醒来时不出意外的已然是在床上了。

柏一出了房门,看到松溢坐在沙发上,开口道:“外卖呢,我有点饿了。”

“噢,在厨房呢,我看你好不容易好好休息了,就没叫醒你。”松溢起身往厨房走去。

“你不会一点都没睡吧。”柏一从冰箱里拿了豆浆粉,又去橱柜里拿了两个杯子,冲好后给了松溢一杯,自己拿了一杯后转身便去房间的抽屉里把药塞到松溢放在沙发上的外套里。

有些需要是不需要明说。

“也不是。在你沙发上睡了一会,好可怜噢,只能睡沙发。”松溢冲着柏一瘪瘪嘴,把热好的宵夜放在桌子上。

“哈,我这一直都有客房啊,你自己又不睡,在那装啥可怜,我都起鸡皮疙瘩了。”柏一夹起一个虾饺笑着说。

“这虾饺真蛮香,你快尝尝。”

“嗯,好吃,之前和澜依去吃那个蛋包饭也好吃,下次请你吃。”

“哈哈哈哈我那次咋没去,我都忘了。”

“不记得了哈哈哈哈,这家肠粉也好吃。”松溢喝了一口冰豆浆。

两个人聊的七七八八,吃的也差不多,松溢在收拾,柏一则是回房间把那个蓝色的礼物盒子拿了出来,她一直把这段声音放在身边,就是不想忘记那些差点打败她的以前;恐惧就像一汪泉水,那么**裸的把底下的淤泥照射出来。

“你的收音机呢。”柏一把磁带递给松溢。

“这呢。”松溢把磁带放进了收音机里。

“呲呲呲——呲–~柏一,听到这些不要害怕,爸爸妈妈是来祝你生日快乐的……”不真切的声音和着客厅时钟的滴答声形成一个漩涡。

柏一穿着鹅黄色的裙子握着录音机,手有点发抖的呆愣在原地,录音机里却继续说道:“别害怕,什么都别来找,也别和别人说,我们定会护你—呲呲呲——周全的,听完记得销毁,总有一天我们会相逢的。”

啪啦一声响,磁带放完了声。

她忍着情绪,有些崩溃的放开了录音机,磁带里幽幽转转的声音就像扯不开的蛛网,让她有点恐慌。12岁的侥幸生存和那些地狱般的三个月,如同石头砸进深潭里,打破这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生活。

柏一试图冷静下来思考,做为一位女儿,她不是不想找回父母,可两个消失这么多年的人,说回来就回来了,如何能保证是本人,真的处境危险的话,又何必是为了一句生日快乐而冒险呢。如若真护我周全,这样给我礼物也不怕被有心人盯着吗。还是在表达另一种求救?有太多的疑问围绕着柏一了

她知道此刻脑海里是停不下来的,便任由那些循环播放;她坐在礼物堆里,18岁的生日宴,告诉了她什么叫“由不得”。磁带是她拆的最后一件礼物,但不会是她人生里收的最后一件礼物。

她没有听从指挥销毁磁带,而是把事情告诉了松溢,这个在大雾里和他一起奔跑的男孩,又失败的男孩,被打也嘴硬的男孩,她给了他选择,他却一口吞下荆棘,毫不犹豫的踏入蛛网里。

那段时间柏一试着去询问了几个亲戚, 三舅的嘴脸一如既往。不过从和蔼的二姨那打听到,有个医院的医生经常和柏一父母往来,说是来给柏一治病的,二姨说:“不过那时候你小,这么多年,大概是不记得了,我也是有一次去你家刚好碰到,那医生走时还给我塞了名片,说如果有事就过去,我当时寻思这人不有病吗,没事谁想生病。”

柏一临走前,二姨给她塞了很多吃食,叫她有空过来坐坐。

在跟她告别后,柏一没有立马就去找那个医生,而是顺着名片上的地址在手机上点那家医院的门诊预约班点,确定他还任职中便在医院附近观察了他几天,每天上下班很规律,二点一线,偶尔去吃个宵夜,和女朋友约约会。

两个星期后,柏一躺在二姨家的沙发上给那个手机号码发了短信。

“陈先生,还记得李盎和蒋颖吗,她们想见你,明早8点,成南博物馆见。”

“不论你是谁,都别想吓到我。”

“随便你,爱来不来,也就4年前的事和你的女朋友这些七七八八的………唉,可惜,反正结果选择权在你手上。”

“你别乱来,我明早就过来。”

看了最后一眼信息,便打开综艺抱着西瓜吃了起来,在二姨家太惬意了,稍微可以当个做梦的小窝;大家伙都说西瓜心最好吃,确实是甜,虽偶尔有几颗籽,也不过是些小籽,咬一咬便碎了。

陈贤在手机另一端揣揣不安的看着信息,他上下反复刷了好几遍,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四年前那场事,背后的权势分明就告诉他已经搞定好了,那些东西高傲的如此,不可能任由威胁出来呀,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么心安的留在本市。陈贤眉皱成山,脸上发黑的大痦子此刻更像沾了层泥没了光彩。

第二天一早,柏一不紧不慢的到了成南博物馆的二楼,就在距离她不到3米的位置,陈贤正在一楼四处张望,柏一躲在一处雕塑后,戴着蓝牙耳机打了电话给陈贤,特意烫了大卷发挡着右耳,佯装刷着手机拍照。

“喂,你在哪,我已经到了。”

“噢,我没来,但是也来了,穿着灰色防晒外套拿着大檐帽的是你吧。”

“你什么意思,不露面又暗中观察我,你怕什么。”

“我怕什么,知道四年前的事让我不得不多多防着人,别那么多废话,四年前的事你知道些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全部,但是后面的那些东西你惹不起也想不到会是什么,那些事都过去了,不管放不放得下,你都得放下!”

“放下?好,等你女朋友和家人遇险,你就有资格跟我讲这个大道理。”柏一咬牙切齿的说

“你这个疯子!”陈贤一度再一度的压低声量,小跑到厕所里,张望了下进进出出的人,他便进到一个厕所隔间里,空着电话给柏一发了信息。

“李盎和蒋颖没死!这是我能告诉你的唯一信息。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管你的死活,可你一旦要找,被发现了就是我也逃脱不了!”陈贤坐在马桶上好似蒸桑拿般满头大汗的。

“你也逃脱不了~那就证明你们现在还有联系了,怪不得你还能大摇大摆的留在本市了,感情是有后山,陈贤…是y吗。”y这个音柏一咬的特别低。

“…不是,怎么可能,你丫当演电影呢,反正不要再问了!”陈贤颤了一下。便气冲冲的挂断了电话,从男厕所跑了出来上了车,恨不得有个任意门快速离开。

“诶!”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已…”

探头往下看,只见那个身影跟被鬼追了一样,柏一便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

两边开着杜鹃花的高速公路上陈贤联系了他们并说发现一些可疑的人。随后急匆匆的去到女朋友家,给她买了机票,叫她和他爸妈去国外玩段时间,说是老人家想她了,但他又抽不出空;女朋友看他赶忙的样子,觉得奇怪,陪老人家用得着火急火燎的吗。而陈贤一反常态的不解释,甚至有些不耐烦,女朋友拦着他叫他冷静。

“发生什么事了。”她抓着他的胳膊问道

“叫你别问那么多了!”陈贤用力一甩,迎来了一声尖叫,派对的彩带砰的一声炸开,她的头像瓜果一样碎了,是玻璃桌给她的礼物,脑浆应当是四分五裂了,陈贤怔在原地呆愣的看着红浆果一般的脑袋想,也或许那些人的技术可以复原吧,或许她其实…或许…或许或许…

“啊!!!!”陈贤抱着头叫,他刚刚把她,他把她…他无助的在原地转圈踱步。

就此时门“砰!”的一声,一个黑衣黑帽黑口罩宽肩的人踹门而入,陈贤看着闯入的人大喊着我没有说!我没有说!黑衣人怔愣在原地,这什么情况,一个女人躺仰在地上显然是已殉;旁边敞开的行李箱,里头的东西散落一地。陈贤随即要夺门而出,黑衣人一把拦住他,把门关上,而后给了他一脚,正中下怀,陈贤失声叫着在地上像蠕虫一样攀爬。

“他女朋友死了,他还安好。”

“知道了,等我一会。”

把陈贤绑了起来贴了胶纸,黑衣人正在卧室里翻找线索,陈贤状态像个疯子,根本问不出来。扯开枕头的时候,风从窗户里钻进抚摸着风铃,迎来一阵叮铃叮铃的声,门铃声响起,黑衣人正欲要扯风铃的手停下,随即去开了门,一位也穿着黑衣黑帽黑口罩的人出现了,不同的是她蓄着**浪。

女黑衣人把嘴巴上的胶纸扯下,用枪抵着陈贤的胸口,示意他别乱出声,不然先打了他的蛋。

陈贤惊恐连连慌忙点头,女黑衣人坐下撇了撇头问,她怎么回事,陈贤沉默了一阵,颤颤的开口说了来龙去脉,女黑衣人起身抽了女人的血,已经有点凝固了,她皱了皱眉,无论做多少次她都觉得有点恶心,打开被行李袋装着的箱子,把针筒放了进去。

“没事,一会她就回来了,便宜你了,不用担负责任,下次小心点,我们不是每次都会帮你。”变声器把声音调的有点唧唧丫丫又有点粗粗低低,这像什么?男人女人的变异体,或许是没有性别的本来声音。

“那个人……”女黑衣人接着说,感觉带着点嘲讽意味。

陈贤听完后,头像被针扎了一样迅速弹起:“怎么可能!不是早就在4年前!”陈贤的眼珠子溜溜转:“难道这么幸运的逃了?一个手无寸铁的,怎么可能…”

“当初怎么跑的,我们不得而知。但是这事你是有责任的,好好干活,赎罪吧,不然躺地上的复制品就是你了。”

“复制品?”陈贤瞪大了眼。

“是啊,不然你以为就你这样能有对象?”男黑衣人不屑的嘲讽道。

陈贤顿时觉得头疼,眼前也晕沉,女黑衣人给他扎了一针,他会忘掉流血的这段记忆,然后继续跟女朋友恩恩爱爱一生。直到他没有利用价值为止。

“B25真可怜。”女黑衣人道,她帮她把头脸擦干净,而后放进了纳米盒子里。

男黑衣人转身拍了拍她的肩,给了她一串风铃,女黑衣人没有要,说这是B25的东西,她一会还要回来的。男黑衣人点头明白,说看她眼底发青肯定是没睡好。

去荒废无人的烂尾楼里,和y星球相连的通道可以保证不被发现,不过她们也不会在同一个地方用很久,女黑衣人正在抱着包薯片吃,男黑衣人换了一身日常服装走了过来,女黑衣人开口:“好玩也不能玩太久呀,我们毕竟有任务在身。”

“不是,我给你买风铃去了,这声好好听,你睡前摇一摇肯定不错。”风铃声在风里叮铃铃的响着,男黑衣人摸摸头有点骄傲的开口。

“谢谢啦,很漂亮。”女黑衣人了然的笑笑收下,然后钻进了通道里,男黑衣人也弯腰紧随其后,随后烂尾楼里又陷入一片死寂。

时钟指向下午2点,敲门声响起,没反应;门外又响起了撬锁声,随后门被推开,只见陈贤躺在地上,行李箱在一旁散开,他们对视一眼把门关上,而后把陈贤又绑了起来,随后**浪在房间里起舞,宽肩在房间里一耸一放,过了十几分钟,他们又相遇在陈贤倒地的地方。

“什么都没发现。”

又一阵风探进,散落在地上的风铃没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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