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拉过方翰的手，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两人就已经跑出了办公室。

方翰的身体素质算不上太好，跟着张军爬了十几分钟楼梯后就坚持不住了。

方翰一边喘粗气一边问道：“我说，张主任，咱们到底是要去哪啊?”

张军也爬累了，靠在楼梯口墙壁上就蹲了下来。

看了方翰一眼，就说道：“方同学，你的数学能力非同小可，我想带你去见见我的老师，他可是江城大学的老教授，快走吧！”

说罢，张军又立刻抓住了方翰的胳膊，拖拽着往前行。

江城大学?

方翰想起来这是在江城数一数二的大学，很有名气。

甚至还有小华夏大学的称号，在整个南方地区所向披靡。

尤其是数学类，更是江城大学的王牌专业。

原来眼前的张主任就是江城大学毕业的哇，怪不得数学出的这么难。

方翰心想道。

不多一会儿，张军及方翰两人就来到了校长办公室的门前。

“那个方同学……我提醒你一下哦，我那位老师在全国数学界都算得上是一位大佬，所以眼光也会很高的哟。”

张军把方翰拉到一边，轻声说道。

方翰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心里却直犯嘀咕，这张军带自己来见他老师干嘛？

“先等一会，祁教授正在跟其他的同学交流了，咱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儿。”

张军吩咐道。

“嗯。”

方翰看了张军一眼，发现他此时一双大手紧紧握住，脸上也是一副紧张的要死的表情，不禁问道：“张主任，这个祁教授很厉害吗？”

张军一愣，随即激动的说道：

“那是当然啦，祁教授可是全国……”

话还未说完，校长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张军立马闭嘴，扯过方翰就迎了上去。

“呵呵，祁教授，你可是从咱们学校出来的杰出校友啊，你看，我们这届的学生都怎么样啊?”

门开，出来了好些人，其中一个是江城五中的光头校长，此时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正看向面前的老年男子。

后面跟着出来了一群学生。

都是年级前二十的存在。

个个身穿蓝色校服，一脸严肃的站立在教室走廊边缘。

总共二十三个人。依次从校长办公室里鱼贯而出。

连五班的牛明艳也在其中，只不过她只是瞟了一眼方瀚，旋即移开目光，轻声跟周围的人交谈。

最后面的是江城五中高三年级的神话，徐璐璐同学。

每次考试都能霸榜第一的学神。

青春靓丽，家境优渥。

私下里被江城五中的男生被评为校花榜第四位。

平日里一直素颜待人，不施粉黛，不苟言笑。

可是身边却从来不缺舔狗。

张军和方瀚一踏上台阶就碰到了这一干人，对面的学生便齐刷刷的看向二人，让从来没有在大众面前露过面的方瀚突然间浑身不自在。

只好将眼光移向别处。

祁教授?

这位教授身体很瘦，就是硕大的脑袋异常显眼。

祁教授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

“贵校的学生成绩都还不错，只是能够达到我的要求的人数不算很多啊。也就徐璐璐，张庆宇，邹常文三个天赋不错。”

其他的除了会做题之外，别无是处。

这……

此话一出，后面的学生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其中牛明艳的反应最大，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眨呀眨，泪水就涌了上来。

什么叫别无是处？

只会做题，他们万万没想到江城大学的教授居然会如此称呼他们。

尽管刚才的考核以及跟祁海的交谈，都让他们心里清楚自己通过不了。

校长尴尬的摸了摸光头，呵呵一笑，又说道：

“祁教授，要不您再多筛选一会儿?咱们这里的孩子都挺上进的，您再问问呗。”

“不必了！市一中的学生资质更佳，更值得我去栽培。”

祁教授面露不悦，看了看手腕处的手表，说道：我得走了，市一中的校长昨天就打电话催我了。

一招手，秘书就将公文包递给祁海，就欲离开。

这这，您别急着走哇。

校长急了，弓着身子跟在祁海的右边，被秘书一把推开了。

情急之下，变拉住了祁海的裤脚，显得无比狼狈。

身后的学生也急了，除了那几个祁教授口中的三个人，其他人员也呼拉拉挤上前。

围住了祁海。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秘书护住祁海的身子，大喊道。

全部散开！像什么话！

张军见状不妙，大步流星的挤上前，将被围在中心的祁海给扒拉了出来。

一声怒吼震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祁教授，凭什么？我哪里不如他们？

牛明艳一跺小脚，气呼呼的冲上前，质问祁海。

祁海摇摇头，看了一眼牛明艳，冷声说道：你的基础不错，但是缺乏创新思维，甚至稍微变通一下都不行。

我要的是能够打破规则的人，而不是一昧遵循规则的人。

牛明艳一听，泪水就已经布满了俏脸，梨花带雨的甚是可怜。

她一直自视甚高，对江城大学充满了自信。

可刚才跟祁海的一番交流，彻彻底底毁掉了牛明艳的自信心。

祁海提出的问题她竟然一个都回答不出来。

对她来说是难以接受的挫折。

想到这里，牛明艳不由得哭了出来，而且越哭越大声。

呜呜呜呜......

楚楚可怜的样子令方翰不由得心里一软，凑到跟前就安慰了起来。

“不要太难过嘛，不就是一个大学教授嘛。”

“对了，你叫牛明艳对吧，我好像记得你是咱们班的第一啊。”

“介绍一下自己，我叫方翰。”

方翰一连串说了几句，也没顾忌祁教授等人，说罢，还轻轻拍了拍牛明艳的肩膀。

牛明艳哽咽着点点头，结果一听名字，惊的一抬头，立马板起了脸。

胡乱用袖口擦了擦眼泪，厌恶地推开了方翰的脏手。

“谁要你在这里多事！”

白了方翰一眼。

呃……

方翰灰溜溜的走回了张军背后。

校长皱眉，指着方翰的鼻子问道：“你是谁?现在不是自习时间吗？跑这来干什么？你班主任是……”

“校长校长，跟您说个事！”

张军见状，大步上前拉住了校长，又拦住了祁教授。

张军趴在校长肩上耳语了几句，校长表情就有所变化，转身问道：

“你把这次考试的题目错误都揪出来了?”

“哦?”

祁教授眉毛轻挑，心头一动，看向了之前没注意的方翰。

牛明艳也没哭了，一听这话，轻蔑地说：“就他?发疯了吧。”

校长点点头，他相信牛明艳的看法，因为他也不记得年级前二十有叫方瀚这个名字的。

不等张军解释，就冲着方翰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

“赶紧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不是，校长您听我说！”

“不听不听就不听！”

……

“好了好了，我看张军刚才说这位小同学揪出了此次试题的错误，我倒是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张军的数学是祁海传授的，对于张军的数学能力，祁海还是知道的，就连大学生做起来都要大费脑筋。

更何况是一个高三没毕业的小伙子？

好奇促使着祁海盯向了方瀚。

张军回过神来，也就不和校长争辩了，躬着腰来到了祁教授跟前。

张军又说了一遍全过程，祁教授微微点头，看向方翰的眼神依旧锐利。

“哦，哦，这样啊……”

“来来来，小同学，你再把试卷拿过来讲一遍好不好?”

祁教授仿佛来了兴趣，对着方翰一招手，又进了校长办公室坐下了。

张军急切的拉过方翰，也跟着进了办公室。

其余众人也没有离开，纷纷趴在窗户外往里张望。

办公室里。

方翰一脸茫然地被张军给推了进去，面对着祁海，接过张军递过来的试卷。

好吧，那我开始讲了。

方翰小心翼翼地说到，他隐隐感觉到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在江城大学的教授面前好好表现，说不定会有大的收获。

深吸一口气，方翰摊开试卷，扫了一眼，还是之前的题目，没问题！

方翰自我安慰。

第一题概率统计。

第二题解析几何

第三题数列。

几乎都是竞赛级别的题目，也难怪学生们做不出来。

但是对于刚刚觉醒了学霸系统的方瀚来说，就在简单不过了。

更何况自己的大脑智商被系统强行提了十五个点。

更是强过常人。

……

半个小时后。

“精彩，精彩！”

祁教授两眼放光，抓住方翰两只胳膊狠狠摇了起来，本就头疼的方翰这会儿更想吐了。

“祁教授，轻点，轻点……”

祁教授扶了扶眼镜，呵呵直笑，像看宝贝似的看着方翰。

方同学，你的思路如此清晰，连我都佩服不已。

祁海此时面色红润，扶了一下眼睛，微笑着看着方瀚，眼睛里充满了喜悦，闪烁着光芒。

“对对老师，我也是这么觉得，把题目解出来本身就已经够难了，但能够指出题目的问题不是更难得吗！”

张军在一旁激动地说道。

尽管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方瀚这个人。

但丝毫不妨碍他为方瀚说话。

“唔，不错不错。”

祁海手里拿着试卷，眼光扫描着方瀚，想要一探究竟。

牛明艳被祁海评价为不够格之后已经够难过了，谁曾想还被一个无名之辈给超过了，这哪是一个常年保持年级第一的学霸所能容忍的？

抱着双手蚊子哼哼地说道：“这么厉害还不是倒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