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挎着着满满当当的包，左手拿着20斤白面，右手提着10斤猪肉。顿时就不哭了，还乐了起来。

生活在这个年代的人太苦了，不饿死人就算是不错了，更何况现在还平白得了这么多的肉！

一回到家，贾张氏两眼发光，盯着肉看。嘴里却说：“这么多东西，哪儿来的？”

秦淮茹也不顺着贾张氏，只是说：“过年啊，这回能过个好年了”。

贾张氏摘下老花眼镜，再次追问道：“谁给的”。

“李副厂长，知道吧”，秦淮茹不慌不忙的说道。然后转身来到柜台前解下围巾。

“就是处理我儿子丧事的那个”。

“是”。

不再怀疑，或者不认为领导能看得上，农村来的秦淮茹。贾张氏放下戒心，笑了起来。心里或许还存有疑问，但在这10斤猪肉面前，也不肯再多计较。

“自打我见他头一面，我就觉得他是好人。这么多肉啊，省得吃，够咱们吃仨月的。孩子们，赶紧的，我把它剁了，冻起来。咱们有肉吃喽”。

听闻此话的秦淮茹，满肚子的气不能直诉于口。

看着贾张氏急急忙忙去处理猪肉，秦淮茹牙龈都快要咬碎了，“他是好人，他一看就是好人”！

许大茂一进门，就看见原封不动满桌子的土特产，对正在打扫屋子的娄晓娥说：“蛾子，我不是让你把这东西分了吗？你？怎么支使不动你了”。

娄晓娥却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感冒，说要是让我分，我就分给全大院的。

许大茂眉头一皱，这点东西我攒了多长时间，就等过年，好拿到你们家和我们家去呢。

娄晓娥满不在意的说：“我爸我妈才不会要呢，你少拿啊，本来我爸就对你有想法，张嘴闭嘴的小农意识”。

无可奈何的许大茂说：“在你爸眼里谁不是农民，再者说了，谁能跟你们家比。那公私合营以前，你爸你妈那是有钱人”。

“哎呀，要怎么说我瞎了眼嫁给了你！

反正我不想去你们家过年，你妈一见我就问我怀上了没有啊？最近想不想吃酸的？

烦都烦死了！好像怀不上孩子是我的责任一样，真是岂有此理”！

看着如此坚决的娄晓娥，没有办法的许大茂直挠头。低声试问道：“我觉得你怎么着也点个卵吧你，要不，不合适”。

娄晓娥很快就答应了。

这边聋老太太穿上新衣服，正在镜子前臭美呢！一大爷来叫吃年夜饭了。并和老太太商量，年夜饭在秦淮茹家吃。

老太太满口答应，说剩下的菜全留给他们家，秦淮茹家人口多。

秦鸣扶着聋老太太一起出门喽。院子里的小孩子聚集在一起，拿着报纸做的小风车，跑了起来，满院子的欢声笑语。小鞭到处响，一股年味弥漫了整个院子。

在正屋，秦淮茹仨孩子正给聋老太太磕头拜年，棒梗、小当和小槐花都各自得了一个红包。

聋老太太开口，吃年夜饭了喽！五个盘子装的满满当当的，真是丰盛！

看到这么多的菜，大家一开始还有些拘束。在傻柱的玩笑下，谗极了的棒梗飞快夹起一个饺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大家都动起筷子，享受这丰盛的年夜饭。一大爷举起酒杯，先祝聋老太太身体健康。贾张氏祝，老太太能活一百岁。

秦鸣祝聋老太太：“奶奶，祝您万事如意”！

聋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连声叫好，让大家多吃一点。

傻柱举起酒杯自嘲道：“我连个媳妇都没混上。秦淮茹，把你表妹叫过来，大伙一块过个年，多热闹啊，这个，对不对”。

雨水可不惯着傻柱，“哥，你还有没别的事了。从你一进门就听你说媳妇，媳妇的。我耳朵都长茧子了”。

傻柱也不气，还拉上一大妈问，没有比找媳妇是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

一大妈当然笑呵呵的说，没错。

大家顿时笑成一片。

秦淮茹当然知道傻柱的心思，便说：“那明儿，我回趟老家”？

闻弦知雅意的傻柱立即表示，初三还给你们家当厨子。一桌子的人吃得满嘴流油。

三大爷家吃完年夜饭，一大家子的人正笑呵呵听着收音机的节目。刘光福催促道：“爸，大家都等着呢”。

三大妈也让快拿出来，发给他们吃吧。

三大爷只好起身，给每一人发一勺的花生。

一盘饺子，一盘菜，一杯酒。二大爷一人一桌，边听广播边喝口酒。

召开全局政治会议，主要关于......

大儿子刘光福吐槽二大爷，太关心政治了。

二大爷说要不是我是高小的文化，五八年大跃进的时候，我都当上领导了。当时领导都找我谈话了！

人家那个是初中文化，后来人家就上去了。

二大爷太想当官了，连做梦都想！在家里更是摆足了官架子。对政事极其关注，就是想有一天能当上官。

秦淮茹在回娘家的路上。大雪纷飞，路边树木挂满了沉甸甸的雪，一眼过去，白茫茫的一片。

棒梗应着昨晚傻柱的要求，早早过来，叫起了傻柱。

傻柱才突然想起来，连忙叫棒梗带上小当，小槐花一起去拜年讨要红包。

四人一路鬼鬼祟祟的来到了许大茂家，傻柱用一把尺子轻轻打开了许大茂家的门。棒梗，小当，小槐花三人一进门就跪在许大茂床边，一边用筷子敲碗，

一边唱：“大茂叔，叔大茂，新村佳节已来到。晓娥婶，婶晓娥，给点压岁就齐活。”

许大茂可不惯着，直言：“给我滚蛋，出去，出去，出去”。旁边的娄晓娥却感觉特新奇，一直笑个不停。

“一块少，两块少，三块四块正合好，您不给，我不要，娃娃您就抱不到”。

许大茂一听这不是诅咒我吗？说着就要收拾棒梗他们。

娄晓娥拦住许大茂，说这大年初一的早晨还图个吉利呢！你不给，我给啊！

棒梗见许大茂不想给，“一块少，两块少，三块四块正合好，一磕头就听响，一人一块三分响”。

要三块，许大茂都要气炸了。磕个头就要我三块钱！

拉住了要下床给钱的娄晓娥，无奈的许大茂也只能认了，扔出三块钱，让他们赶紧走！

三人一拿到钱，麻溜的跑了。

傻柱在许大茂门口边偷听，边乐！

许大茂一猜就知道是傻柱带头搞得鬼主意！

三大爷这边也被要了一块钱，那三崽子敲着碗，噗通就在三大爷家门前就跪下了，不给钱就不走！

院子的人围在一起，吃着花生瓜子，听一大爷开全院大会。这二大爷和三大爷提议搞团拜，我觉得挺好，以后可以形成一种制度，咱们每年都搞团拜。

一大爷站起身来，祝全院的人：家家幸福，人人健康，户户平安！一片叫好声传来，也是非常给一大爷面子。

二大爷给大家拜年了：新年里新气象，新春喜迎春雪。讲形势，讲政策，讲究辞旧迎新。确实是文，大家纷纷拍掌称赞。

傻柱挑刺，觉得后一句不是新词，是封建迷信。气得二大爷让傻柱闭上臭嘴。

三大爷借此发难，说有人一意孤行，破坏团拜，这不是跟我们大伙做对吗？三大妈也帮忙拱火，矛头直指傻柱。

许大茂在旁边添了一把火，说断定是傻柱指使的三个小崽子这么干的，结果自己迷迷瞪瞪也给了3块钱。

二大爷质问傻柱这是不是真的。傻柱一脸无谓应声道：“是的”。

院子的人一合计，当即决定要让傻柱吐出压岁钱，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许大茂还对棒梗他们三个小崽子也是颇有微词，眼看战火要烧到贾家，贾张氏想偷偷溜走，没想到被娄晓娥叫住。

贾张氏只得停住脚步：“那我也得回去问问孩子，拿钱没有啊”。说完就跑了，想从她手里扣出钱，没门。

二大爷对傻柱说：“这件事是你引起的，你把钱先退给大家。完了以后你再找秦淮茹去要去，你不赔”。

傻柱不慌不忙的说行，四下环顾，发现旁边有个长凳。得，傻柱板正的坐好，说赔吧。

三大爷不乐意了。说傻柱，你退钱就退钱吧，你拿什么架势啊你！

傻柱这时才露出狐狸尾巴，“要钱呀，给我磕头啊。没明白？仨孩子给你磕头了没有啊？横是那头不能白磕吧。光想要钱不想还头，那哪成啊？”

“三大爷，您怎么把头给我磕了，我怎么把钱退给你。当然了，您是三大爷，我不能让您给我磕。哎，那谁，替你爸爸，来，给我磕一头，我就把钱退给你”。

得，大伙算是看清了傻柱打的什么主意了，这是在报复许大茂和三大爷呢！

三大爷这回是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许大茂这边也是哑巴之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傻柱说，只要许大茂给磕头拜年。算你三倍！三三得九，九块给你。

不磕就不退啊！

最后三大爷和许大茂都被气走了。等大家走后，傻柱也拍拍屁股回家了。

娄晓娥正在收拾年货准备回家，许大茂吃着瓜子数落着傻柱，“傻柱这个王八蛋，我不整得他喊我爹，我就不姓许”！

娄晓娥对傻柱也颇有微词，要是真的拿捏住了傻柱的把柄，娄晓娥不介意嘲讽一下傻柱，谁让他老是对我不客气。

拿着小提包就回娘家的娄晓娥，应答着初五回来。

许大茂也打算动身回去的时候发现，娄晓娥居然用网兜装花生。骂了一声：“败家娘们”。

三大爷这边正躺在床上生闷气呢，两顿肉钱啊！全让被傻柱给坑走了。

许大茂拿着东西推开三大爷的屋门，

看到许大茂手里拿着一瓶酒，一只鸡，几个鸡蛋和一包花生。

“蹭”的就坐起来了，“不是，大茂，你，你这是”？

许大茂也不含糊，直说媳妇回娘家了，这晚上就懒得弄饭了，就想过来和您喝两盅，咱爷俩商量一下怎么整治傻柱。

三大爷一拍大腿：“你，你怎么钻我心坎里去了，正合我意”。

三大妈开心的接过东西，说喝两盅怎么还拿了这么多的东西。

许大茂稀疏平常的说：“知道您跟三大爷过日子比较仔细。我们就两口子，怎么算都比您宽裕。咱今晚和三大爷不醉不归”。

“得嘞。来，大茂，我们坐下先喝点茶”。

三大妈赶忙招呼大儿媳妇帮忙炖鸡，做饭。

秦淮茹踏进四合院，就遇到了三大妈要钱。这才了解到，早晨傻柱带着棒梗仨孩子磕头要红包的事。

回到家的秦淮茹问仨孩子呢？贾张氏说，在傻柱家吃饺子呢。不一会儿棒梗仨就回来了，吃着窝窝头的秦淮茹，叫住孩子站好了，训诫了一会。

便让他们交出，磕头拜年得来四块钱。棒梗不肯：“傻叔说，小辈给长辈的磕头不丢人啊”。秦淮茹说，也不让你们吃亏，妈拿大票给你们换小票。

仨孩子没办法，只得换了小票。并警告棒梗春节期间不许再乱串门了。

酒壮熊人胆，喝了酒的许大茂在进院门时，看到迎面走来的傻柱。便嘲讽道，这么大的岁数了，你连女人都没碰过，你一边去吧！

傻柱也不惯着，说那你也没儿子呀。哥们马上就要娶媳妇，到时候生一大胖小子，我气死你！

一大早，秦京茹就来到了秦淮茹家。秦淮茹和贾张氏，也是极力劝说。秦京茹要想脱离农村，最好的办法是嫁给城里人。

你要是想过一天挣七个工分的日子就算我们白瞎这个心。

秦京茹还了解到，为什么院子里的叫他傻柱的原因。傻柱可不傻！

算是打消了心里一直的疑惑和不解。听到傻柱一个月的工资是三十七块五，秦淮茹才二十多块。

顿时喜上眉梢。

傻柱这边梳的油光满面，穿上过年置办的新衣服和皮鞋。拿上给秦淮茹家的两包东西，就过来了。

进门的傻柱和秦淮茹、贾张氏寒暄了几句，就直接邀请秦京茹到傻柱屋里坐，并直言道。午饭我来做，咱一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