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衣》冷衣吟九完整版阅读_冷衣吟九完整版阅读

冷衣吟九是《冷衣》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屏秋”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冷衣作为一个社畜,在上班路上中暑晕过去后就穿越了,穿越成流民的她为了活下去进入了京城第一青楼身不由己的她向往自由,却遇到了此生的最大的劫数 “吟九,我是你复仇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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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噩梦


冷衣正在卸妆时听到敲门声,不疑有他地开了门,没想到看到的是继兄的脸,更没想到的是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继兄掐着腰压到门后。

“嘭!”随着关上门的声音,冷衣的背撞到门板上脊梁骨泛起一股子疼,面前是继兄极具压迫感的脸,冷衣惊恐莫名,连忙问:“哥,怎么了?”

“别叫我哥,你不是我妹妹。”继兄的声音像冰碴子一样冷,幽深的视线定格在冷衣卸去唇妆而泛着苍白的唇上,在冷衣惊恐的眼神中急切地吻下去。

“……放开我!”冷衣猛地推开继兄,使得他差点摔倒。继兄陌生的气息和淡淡的酒味残留在她的口腔里,让她一阵反胃,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继兄居然对她有这种想法。

她当机立断欲夺门而出,可门开到一半就被继兄关回去,然后她被继兄摔到床上。

高大的身躯立刻欺压上来,冷衣大声尖叫:“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名义上的妹妹!如果继父知道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继兄却轻蔑地笑了起来,“我爸不就是这样对你母亲的吗?”他制住冷衣挣扎的双手,嘴里说着一反他冷峻沉稳形象的污言秽语:“你和你母亲一样风骚,住在我家这么多年也该被我睡了,妹妹?你配当我的妹妹吗?”

“我会告你的,我一定会告你的!”

“你敢!我让你母亲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禽兽!

冷衣眦目欲裂,恨不得将继兄一刀捅死,突然她手里多出了一把匕首,继兄的脸变成了良树云那个老贼的样子,冷衣骇然,攥紧手里的匕首往良树云的脸刺去。

“凝碧,醒一醒,醒一醒——啊!”

冷衣乍然惊醒,吓了铃草一大跳。

“凝碧,做噩梦了吗?”铃草见冷衣出了一身的冷汗,睁开的眼睛呆滞无神,不免感到心疼,轻轻地用手帕擦拭冷衣额角的汗水。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拦住你,你就不会被关到地牢了。”

冷衣眼睛动了动,看到放在地上的烛台和铃草透着关切的微红眼眸有一瞬恍惚,这才从刚刚的梦境中脱离出来,顿时精神为之一松。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而且梦境相较于现实有些混乱了,继兄是在返校的前一天在洗手间强吻的她,当时有人在附近继兄不敢轻举妄动,更离谱的是她梦到了良大人猥琐的嘴脸。

忽然从上方传来烟花绽放的声音,冷衣抬头看去却只看到一片漆黑,铃草见她这副迷茫的样子解释道:“今天中秋节,外面在放烟花。”

“中秋节……”冷衣喃喃道:“绣云湖上正在举办花魁大赛吧,风香楼的花魁,还有各大青楼的花魁都会出演,美人如云,争奇斗艳,湖上一定灯画船熙攘,人头如织,灯火通明,彻夜笙歌。”

“是……”

“我还没见识过“春夏秋冬”四位花魁姐姐的歌舞,想必一定美轮美奂,清游公子的剑舞和和怀楼的琴声也一定艳惊四座。”

“凝碧……”

冷衣的蓝眸望向铃草,眼中映着荧荧烛火,平静中添上几分哀艳,“我们本来打算好在中秋节这天和云媚一起在庭院赏月,吃月饼,看烟花……院子里的桂花正香浓,云媚说要教我酿桂花酒。还有……”

冷衣的声音忍不住哽咽:“我们明明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

却再也没有实现的可能了。

铃草不禁抱住冷衣,小声抽泣起来,冷衣的眼眶也湿润了,但她哭不出来,大哭一场现在对她来说没有意义。

冷衣回抱哭得伤心的铃草,问:“你怎么来地牢看我了?”

“今天中秋节,我求胡妈妈让我看看你。”铃草一抽一抽地说,“地牢这么黑这么冷,你还是个孩子,怎么呆半个月啊?”不说铃草还没发现,冷衣现在的眼神看起来不像个孩子,那双蓝瞳有种说不出的深沉和妖冶。

“对了,云媚已经被带出城外下葬了,应该是……火化。”

“什么?”冷衣的眼睛倏然燃起怒火,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死无对证,呵呵。”

铃草担忧地看着看着冷衣,苦口婆心道:“所以凝碧,以后你不要再犯傻了,再有下次妈妈不会手下留情了。”

“云媚被人害死了!你没有想过为云媚讨回公道吗?”

“快别乱说了,云媚是得急病去世的!”铃草急道,“我们这种入了贱籍的女人拿什么跟身份尊贵的人争?云媚命不好,死了也算好的,可凝碧,你是妈妈看中要当花魁的人,前途比我们好太多了。”

冷衣的心一点点变灰,铃草说的是对的,哪怕在几千年后的世界里人与人之间也是有阶级的。即使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钱和权势也能遮住法律的眼睛,堵住正义的耳朵。铃草的想法也是千千万万个穷苦之人的想法,甚至可能云媚也是这样想而忍受折辱的,但是,她死也不要如此愚昧和麻木。

铃草走后,冷衣再次独自被寒冷和黑暗笼罩。但她却觉得心里有火在烧,支撑她对抗寒夜的侵袭。

就算沦落青楼,就算以后以色侍人,她也不会堕落自己的灵魂,绝不。

心火愈烧愈旺,让她整个人都滚烫起来,脑海昏昏沉沉只剩下这一个声音,就是:“绝不,绝不,绝不——”

到了中午侍女准时给冷衣送饭,却看到蜷缩成一团高烧不醒的冷衣,大叫一声不好之后连忙跑出去叫人。

冷衣是在草药堂醒来的,睁开眼的一瞬间双眼就被光线刺痛,她不禁伸手捂住眼睛,不料摸到了额头上敷着的冷水巾子。

“呃……”她想开口说话,喉咙却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又干又涩。

冷衣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发烧感冒了,喉咙的干燥告诉她急需喝水,但她却无法开口求助,只能自食其力了。

她闭着眼睛费力地坐起来,头重脚轻的感觉却让她几乎倒下去。

糟透了。

她强忍不适把眼睛眯开一条缝,在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桌边坐着一个人,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桌子上的水壶。

“水……”嘴唇无声翕动,冷衣一个翻身就从床上滚了下来,滚了两圈之后滚到桌子边,然后手一伸,抓住了人家的腿。

“……”都快渴死了她是不会顾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只管抓着双腿借力往上挪,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人家腿上,顿时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原来这人没死啊!

冷衣现在没力气计较什么,靠在人家身上累得直喘气,从这人平坦的胸膛来看他应该是个男的,但这不重要,他应该是植物人,不然怎么一动不动的,所以他应该不会介意。

“植物人”直接无语住了。芳姨有事出去,拜托他照看这个昏迷不醒的小姑娘,谁想到他失神的功夫这小姑娘就滚下床了,还坐在了他身上。头一次有姑娘靠在他怀里,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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