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小北挽指作蝶窗边飞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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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震惊,然后在客户坟头蹦迪


伴随着一声哀嚎,又一株骗骗花留下了它的花蜜,化作光球钻进了我的体内。

对没错,我又来屠杀骗骗花了。

这一周来,我基本上每天都要杀上一整天的骗骗花,光是从它们身上掉落的摩拉就已经收集了十万多了。

要知道,一只骗骗花连五十摩拉都没有啊。现在璃月地区的骗骗花们见了我都已经慌不择路了。

当然,讨伐骗骗花只是顺便的,主要还是在练习我的技能。

堂主说过,如果将往生堂的毒施加到自己身上,会产生生命值换攻击力的效果。其实这句话并不适用于所有人,比如说我。

对于堂主而言,擦枪后确实会损失当前三分之一的生命值,然后基于最大生命值转化为攻击力。

而我和堂主中毒后的效果有两个很明显的区别。

一是消耗的生命值。

堂主消耗的是当前生命值的三分之一,而我消耗的则是最大生命值的五分之一。

二是次数。

堂主在一段时间内只能擦自己一次,必须要等元素战技时间结束才能再次使用。而我就没有这样的限制,我可以连续擦好几次来强化一个技能。当然,要是连续在身上擦个五次,那么一个技能放完我就会原地暴毙。

擦上毒药之后的效果也略有不同,堂主是给武器附魔并且增加攻击力,而我则是强化技能效果。

要是我在使用元素战技之前先用匕首刮自己一刀,那么我的藤蔓就会变得更粗,控制时间更长,降低对方更多的全元素抗性,提升队友更多的元素精通。

虽然使用起来有一定风险,但是多一项选择总归是好的。

我看着天边渐渐落下去的太阳,愈发昏暗的天空只告诉了我一件事:你又迟到了。

我已经做好了必死的觉悟回到堂中,结果一楼大厅一片昏暗,一个仪倌都没有。

我这才猛地想起来,明天要在白天外出办事,大家现在都在休息。

飞云商会的一个大股东去世了,他是从别的国家过来的,信仰的宗教也很奇怪,说什么都得按照他那边的仪式来办理这场葬礼。

我不禁想起前几天和堂主一同出门准备的时候。

堂主准备火堆的时候竟然没有带任何往生堂内的道具,只是用圆木搭了一个用来火化尸体的火堆。

火堆的周围摆上了长方形的桌子,桌子后面还摆上了货架一样的架子。

我们甚至还和飞云商会的人一起运送了几车的酒到现场。什么都有,红的,白的,啤的,待调的鸡尾酒等等等等。

什么样的酒鬼会在自己的葬礼上用掉这么多酒?(也许温蒂会。)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最最最离谱的是,我们还特地去拜访了辛焱,要知道她可是璃月港有名的摇滚歌手啊,摇滚啊!

我们这可是葬礼啊!

堂主这么做,一定是有她的大病吧。

她该不会是这几天把自己锁在书房里读书读傻了吧?

我来到二楼,丝丝缕缕微弱的光从书房的门缝中传出。

“真是的,堂主今天又打算通宵看书了吗?”

我叹了口气,热了一杯牛奶。

我拿着牛奶轻轻推开书房的门,打算劝堂主休息一会儿,这才发现她已经趴在书上睡着了。

微弱的灯光照在胡桃的脸蛋上,隐约能听到她微弱的喘息声,实在是可爱极了。

这不禁让我想起之前和同伴外出,好不容易带回来了食物,最后枕着我的大腿进入梦乡的小南。

书桌上摆满了关于葬礼仪式的书籍,为了了解客户当地的葬仪也太拼了吧,堂主。

我宠溺地笑了一声,轻轻背起胡桃,将她背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我第一次进入堂主的房间。

进门第一眼是一张书架和桌子一体的课桌,一张一米八的单人小床摆在窗边,一个小巧的床头柜和一张大衣柜靠在贴了粉色墙纸的墙上。

其实内心深处还是一个少女嘛。

我将胡桃背到床边,却在放她下来的时候不慎出了差错,把她弄醒了。

胡桃迷迷糊糊地说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不好,要是被堂主知道我私自进她的房间,会不会被骂啊?

“堂主,你在做梦哦,嘻嘻……”我牵强地撒着谎。

“小北?怎么我在梦里还是你?”胡桃惊呼道。

这是有多不想见到我啊?我弱小的心灵遭到了一发暴击,抱怨道:“对不起对不起,堂主大人。在您的梦里也让您见到了您迟到次数最多,闯祸次数最多的员工了,实在对不起。”

胡桃低下了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总之堂主,你累了,赶紧把这牛奶喝了好好睡上一觉吧。”说着,我递上手中的热牛奶。

胡桃仰起头,咕嘟咕嘟地旋着牛奶,我发现她的脸竟然泛红了。

终于是把自己熬出病来了吗,要是明天堂主病倒了,那可就麻烦了。

堂主喝完牛奶后,我将空杯子放到一旁,然后坐到她的身边,表情严肃地掀起她的刘海,将自己的额头靠了上去。

我用心感受着从额头传来的温度,不是很烫,看来没有生病,是我多虑了。

我拿起空杯子出去了,顺便带上了房门,洗好杯子后就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下午,葬礼现场。

这场葬礼颠覆了我在往生堂这么久以来对葬礼的认知。

几乎所有的璃月港居民都收到了邀请信,没急事的人都来了,人群从街头一直站到巷尾。

我和钟离先生一左一右站在棺头抬着棺材,老孟和另一个仪倌则是站在棺末。

一路上,锣鼓喧天,礼炮轰鸣,一点也不像是办丧事的样子,倒更像是办喜事。

女性仪倌们在我们周围演奏着各种乐器,堂主在队伍最前面敲着铜锣。我们被堂主要求跟着音乐的节奏,抬着棺材手舞足蹈。

要知道,客户已经躺进去了。这么颠簸不会让里面的人不舒服吗?

走到飞云商会门口,我们还要停下,专门跳上一段儿。

我们一会儿将棺材抬起,一会儿又放下,时不时拍打棺材,发出猴子一样的声音。

周围的观众看了连连叫好,口哨声就没停过。

这真的是葬礼,不是杂耍吗?身上灰黑色的制服告诉了我答案。

就这样一路边抬边跳来到港外火化的场地,天已经快黑了。

火堆周围的桌子上摆满了食物,货架上放满了酒和饮料。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我们将棺材放入了火堆之中。

但是葬礼还没有完全结束,众人要在这里待上几个小时,待到火化结束后,才能离去。

然后大家很自然地开始了篝火晚会。

我的妈呀,人家在里面被火烧,我们在外面边吃边喝,有说有笑还有节目。我真的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不适应啊。

我悄悄找到堂主问道:“堂主,你确定我们今天办的真的是葬礼?”

“对啊,不然你以为呢?”堂主咬了一口手上的鸡腿说道。

我看着那个被咬了一口的鸡腿,尬笑着说道:“那堂主你这算不算是在疯狂地偷吃人家的贡品?”

“安啦安啦,我也是做了很多参考的,没问题的啦。”

我终于还是绷不住了:“这哪里是葬礼啊,这是在开派对啊。葬礼难道不应该是安静的,严肃的吗?”

“在你的眼里,葬礼就一定要用我们夜里的那套模式吗?”胡桃反问我道。

什么叫一定要用那套模式,难道葬礼不应该是那样的吗?

见我还没理解,胡桃接着解释道:“客人们各有要求,有些想让逝者走得清净,有些追求热闹喜丧,还有些富贵人家,下葬只讲求一个排场。我们做什么,如何做,理应取决于他们要做什么,而不是拘泥于某种特定的仪式。这位客户相信他死后能够转生到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他不希望身边的人为他伤心,反而希望他们高兴。”

转生什么的,要不是亲身经历过,我绝对不会相信。

胡桃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啦,开心点啦,客户都希望你开心点嘛。瞧,钟离他们上台了。”

我抬起头,钟离和往生堂除了我之外的几个男仪倌们都已经站在舞台上,摆好了姿势。

这几天,他们一直在堂内练习一段舞蹈,因为动作实在太过于魔性,我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堂主,我早就想问了,钟离先生他们到底在跳什么舞啊?”

“我听他们说是一个名为《新宝岛》的舞。”

音乐响起,台上的仪倌们跟着节奏手舞足蹈起来。看着钟离先生随着音乐不停扭动的腰和屁股,我真是哭笑不得。台下掌声不断,在**的时候甚至比打雷还要响。

我竟然产生了一丝想要把我的工作服脱下来的冲动。

然后是辛焱的摇滚,到场的众人都被她的音乐感染,控住不住地摇起头来。结果到最后,我、钟离和堂主成了摇得最嗨的那三个。

葬礼还在进行着,大家依旧有说有笑。可是,一位服侍逝者已久的飞云商会家丁突然小声地哭了出来。这样的情绪像病毒一般瞬间传染了整个的场地。

大家不再有说有笑,只是看着眼前的火堆发呆。

是啊,看到那位家丁的眼泪,还有谁笑得出来呢?或许躺在棺中的人真的转生到了更加美好的世界,可对于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来说,他就是走了,我们永远地失去了他。

他也不是什么坏人,生前还参加了很多公益活动,璃月港的百姓多多少少听过他的名字。

他希望人们能在他死后替他高兴,但是又有哪个土生土长的璃月人能真正地做到呢?

其实大家都是伤心的吧,只是为了完成他的夙愿,才会装作开心的样子吧。

我回往生堂里取来了道具,堂主最后还是严肃地对着他的骨灰作了法。

我曾希望我是同伴之中最早死去的,因为这样,就不会因为他们的死而感到伤心了。但是现在,我不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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