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小说 女频言情 雾散之时陆景川苏念
雾散之时陆景川苏念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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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瓜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景川苏念的女频言情小说《雾散之时陆景川苏念》,由网络作家“青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生病的缘故,我的睡眠都是断断续续的,时常惊醒。今晚却难得做了个梦。梦里又回到了从前。“你不信把手放过来试试。”我拉着同学的手放在我左边耳朵。“哇,真的有风哎。”我闭气的时候,风会直接从失聪的这侧耳朵漏出。我一直把这份伤痛当作笑话讲给大家听,似乎这样,才可以骗自己不在意。陆景川站在旁边,嘴唇紧抿,眉头蹙起。我以为他想试试。“景川,把你的手放过来。”他伸出手,却落在了我的脸颊。“苏念,这不好笑。”“我很心疼。”他的眼眶泛红。“没事啦,我这不是还有另一只吗。”我急忙安慰他。“我没把这当作缺陷。”骗他的,其实我很在乎。我只是不想让陆景川为我伤心,不愿看见他流泪的眼睛。他也懂,所以选择了沉默。在以后的交谈中,我们都心知肚明的避开这段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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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因为生病的缘故,我的睡眠都是断断续续的,时常惊醒。
今晚却难得做了个梦。
梦里又回到了从前。
“你不信把手放过来试试。”
我拉着同学的手放在我左边耳朵。
“哇,真的有风哎。”
我闭气的时候,风会直接从失聪的这侧耳朵漏出。
我一直把这份伤痛当作笑话讲给大家听,似乎这样,才可以骗自己不在意。
陆景川站在旁边,嘴唇紧抿,眉头蹙起。
我以为他想试试。
“景川,把你的手放过来。”
他伸出手,却落在了我的脸颊。
“苏念,这不好笑。”
“我很心疼。”
他的眼眶泛红。
“没事啦,我这不是还有另一只吗。”
我急忙安慰他。
“我没把这当作缺陷。”
骗他的,其实我很在乎。
我只是不想让陆景川为我伤心,不愿看见他流泪的眼睛。
他也懂,所以选择了沉默。
在以后的交谈中,我们都心知肚明的避开这段话题。
时间久到我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我忘了,你聋了一只耳朵。”
“一只耳朵听不清楚吧。”
陆景川的脸变得扭曲,化作吃人的怪兽要将我撕碎。
猛然惊醒。
搁在枕头边的名片飘落在地。


把钱转给房东后,我将母亲欠的住院费一次性缴清了,剩下的钱刚好够开药。
我将自己从头到脚严实包裹起来。
起初心理障碍没这么严重时,我还能在白天出门。
从去年开始就不行了,常常走在路上会出现幻觉,满身是汗,阳光明明是温暖的,我却觉得肌肤被灼烧,疼痛无比。
现在除了去医院开药,我只挑晚上出去工作。
“司机,去市医院。”
我拦下出租车,正要上车,一只大手拽住了我。
“你裹成这样去干什么?”
陆景川用力甩上车门。
司机骂了几声就离开了。
“苏念,回答我。”
帽子墨镜口罩被胡乱扯下,骤然的光明让我无法适应,全身都冒着冷汗。
陆景川将我拉到马路边。
“你就这么堕落吗,大白天的要给谁送货上门!”
“说!”
我站不稳跌进了花坛。
陆景川揪住我的领子,我以极度怪异且不舒服的姿势悬在半空中。
“你说啊!”
“苏念,你为什么要抛下我,为什么要自甘堕落!”
“回来好不好。”
“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们还是像从前那般。”
“你继续弹钢琴,做个大艺术家。”
我费力地掰着他的手,连说话的声音都那么虚弱。
“陆景川......你放开我......”
周围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渐渐的,变成了唾骂声。
抬头,所有人将我包围,眼神充满着鄙夷。
心鼓如擂,呼吸急促。
逃!
快逃!
可有股力量始终拽着我。
“我求求你,快放我逃......”
陆景川终于察觉了眼前女人的不对劲。
怎么嘴唇这么白,流下的汗珠这么密。
他终于松开了手。
我抱着脑袋,就像刚越狱出来的犯人,见到路就跑。
“站住!”
“苏念,你不要跑!”
我加快步伐,千万不能被捉到。
陆景川身长腿长,几步冲来就抓住了我的手腕。
可我反抗的实在太厉害,任由他怎么摆弄都无法抱住我。
“苏念!你是疯了吗!”
我不要命地挣脱着。
陆景川眉头蹙成一团,钳在腕上的力量不断收紧,妄图用疼痛唤醒我。
“咔——”
清脆声响。
我的手腕以怪异的形态扭曲着。
骨头全裂,只有层薄薄的皮粘连。
陆景川呆住了,眼睁睁看骨刺扎穿皮肤,鲜血汩汩打湿了他的袖口。
周围有些胆小的围观者直接尖叫起来。
怎么会......
怎么会这么轻易折断了苏念的手......
断口里沾着肉沫的钢钉掉了出来。
他的脸顿时白了。
苏念的手,早就断过。
我撞开他朝马路上跑去。
一辆越野车冲来,来不及踩刹车。
“砰!”
我的身体呈一道抛物线飞起,重重落在离陆景川只有两步的护栏上。
断手被惯性甩出,刚好砸在他跟前。
血溅进了他的眼睛。
瞳孔骤然紧缩。


没过几日,陆景川找到我家里来了。
我拼尽全力抵门也没能挡住他。
“苏念,离开我也没见你过得多好。”
他打量着屋内陈饰,丝毫不掩嫌弃。
“钢琴呢?”
我淡道:“卖了。”
陆景川后槽牙紧了紧,额头爆出几根青筋。
“你真是疯了。”
“苏念,你脑子没病吧。”
从他的视角看来,我放弃大好前程,书不读琴不弹,转头进了烟花之地。
任谁看都会骂上一句。
“手受伤,弹不了。”
我轻描淡写揭过这段经历。
陆景川眉头骤紧。
“哪里,我看看。”
我避开他的手。
“别碰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才意识到失态,咳嗽几声朝后退了几步。
再抬头,又挂上嘲讽笑容。
“也是,我们公主可是一点苦都吃不得。”
“手受伤弹琴会痛,哪有跪着给别人说好话轻松。”
“一只耳朵能听清别人的命令吗?”
我的耳朵是被我的母亲扇聋的。
小小的我,才六岁,因为弹错了一个音。
失聪的左耳代表着天才背后的谎言。
哪有什么天赋异禀,不过是从三岁开始便永无停息地练琴。
陆景川知道怎么伤我最痛。
一张名片飘落。
“你最好是来。”
“这可比你陪酒赚的多了。”


“你好,我来应聘工作。”
我取下帽子,向餐厅负责人说道。
他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边,视线转向坐在落地窗边的陆景川,得到允许后点头。
“好,跟我来。”
负责人将我拉到大厅中央,一架钢琴前。
“就在这里弹琴,一首五万。”
他按着我的肩膀,强迫我坐下。
陆景川在窗变摇着红酒杯,朝我点了点头。
在面对我最熟悉的钢琴时,第一念头竟然是恐惧。
这些年积攒着的情绪,夜夜的梦魇,此刻化作实物朝我反扑过来。
我做不到。
连将手放在琴键上都做不到。
它不断提醒着我,苏念,你现在只是个受人唾弃的废物。
“抱歉,我接受不了这份工作。”
我起身欲离开。
几个安保人员站在我身后,完全挡住去路。
“必须弹。”
我被强行押回座位。
“......”
地板开始旋转,躯体化又要发作了。
我攥着拳头,牙齿紧咬嘴唇,淡淡血腥味散开。
周围全都是看好戏的目光。
我将双手虚搁在琴键上。
“好,我弹。”
熟练到刻进骨子的乐谱,颤抖的指尖下却淌出走调声音。
那一刻我巴不得自己两只耳朵都听不见。
怎么会这么难听,怎么能弹成这样。
眼泪不受控制涌出,颗颗砸在手背上,碎成好几瓣。
“别抖了,好好弹......”
我带着哭腔。
“好好弹......”
所以说人不能太懂某样东西。
尤其是当你曾与它合二为一过,就不能再接受自己与它分离。
所有技巧在此刻都没了用。
我起身,将所有重量压在指头上。
整个大厅都回荡着钢琴的悲泣。
我闭着眼睛,祈祷破碎灵魂能与它产生最后的共鸣。
一曲结束。
手腕痛到再也抬不起。
“难听死了。”
陆景川将酒杯砸在我脚边。
“苏念,这么糟践钢琴很没意思。”
“它不是你最热爱的东西吗?你就这么......对,再爱的东西你都能随便舍下,对于你这种没有心的人算不上难事。”
“要是世上全都是你这种人,他们也不会去寻死觅活了。”
他话里的隐喻十分明显。
我忍着眼泪,话语在嘴边打转又被我生生咽了回去。
解释,那六年的努力就功亏一篑。
所有的想法都变成了苍白的一句话。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陆景川生生压住怒火,还算好气道:“工作我给你留在这里,工资随便你开。”
“手伤恢复了就来上班,别给脸不要脸。”
我撕掉了琴谱,直接砸在他脸上。
“听不懂人话吗?”
“我说我不接受这份工作!”
被人当众拂了脸面,陆景川再也忍不住气了。
“你他妈就是个脑残!”
我转头就走,泪水悄悄滑落在没人看见的地方。
陆景川举着凳子将钢琴砸了个稀巴烂,不解气,又将整个餐厅都搅得一团乱。
周围的员工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
“昨天才买下的餐厅,今天就砸个稀烂,真有钱。”
“餐厅算什么,那台钢琴的钱都可以把这栋楼买下来了!”
“有钱真好。”
一位曾在陆氏上过班的员工看透了一切。
“我们家少爷最重面子了,又嘴硬。”
“肯定还爱着那个女的呗,谁知人家不吃这套。”
员工们耸耸肩,各自收拾东西离开。
只剩陆景川躲在后厨哭。


陆景川和我约定好留学那天,我没去,他再机场等了三天。
再次见面,我跪在地上陪酒。
他花一百万让老板开除我。
“苏念,你就这么自甘堕落?你他妈必须回去弹琴。”
直到他意外拽了我的断手,几根混着血的钢钉从骨缝掉出。
我拉起袖子,露出早年被菜刀斩断的整齐疤痕。
“陆景川,那年我就在你身后被人砍断了双手。”
“现在你让我该怎么弹琴。”
...
阔别六年,和陆景川的重逢竟没想到会如此难堪。
“这不是天才钢琴家苏念吗?怎么当起了陪酒啊。”
“当年陆景川追了大半年的校花,现在我们扔点钱就能招来了。”
男人们围着我调笑。
包厢灯光昏暗,酒瓶堆的到处都是。
陆景川就坐在沙发中间。
他褪去了少年青涩,和我记忆里的那个人再也对不上号。
“校花,多少钱能买你啊?”
郭有才醉醺醺朝我走来。
“哎,我先来的”刘杰挤开他,“苏念,我出五千行不行。”
“一万。”
“我出两万!”
他们把我当作橱窗里的商品,眼神遮不住贪欲。
说不难堪那是假的。
音乐世家出身的我从来不缺关注,三岁就被冠上了最有天赋的小钢琴家,未来的音乐之星称号。
在众星捧月中,我度过了傲气的前半生。
要是大学时候我定是个眼神都不愿吝啬给这些男人。
可世事无常。
我的手再也无法弹出优美曲调,甚至连拿筷子都会颤抖。
母亲为此患上精神病,进了医院。
聋了只耳朵,手也是被砍断再接上的,算是半残,没有老板愿意收留我。
连洗盘子都嫌我不利索。
骄傲,自尊,早就在一次次拒绝中碎成粉末。
直到今日见到那些人,才恍然记起,原来我也有这么体面的时候。
“十万。”
陆景川开口。
现场静了一瞬,没人再敢竞价。
他们小声嘀咕着。
“苏念不是出轨了吗,陆景川怎么还记着她。”
“不懂,可能是前任相逢,分外眼红。”
“估计是要折磨她。”
他怀里的夏初晴不开心了,小嘴撅得能挂油壶。
陆景川低哄:“初晴,你不是看不惯苏念吗?”
“今天她随你处置。”
我垂下眼皮,捏着酒杯的指尖发白。
“你把桌上的酒全都喝了。”夏初晴一脸恃宠而骄模样。
“好。”
收到钱后,我跪坐在桌前,一瓶接着一瓶的往喉咙里灌。
流进胃腔的不是酒精,而是我活着的希望。
陆景川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摸不透那双深瞳藏了什么情绪。
我的喉咙突然涌起酸水。
压不住,胃酸混着酒精吐了一地,手控制不住发抖。
“抖什么?”
沈望廷钳住我的手臂,力度大到能折碎我长期缺钙的脆骨头。
“好好的钢琴不弹,跑来当陪酒。”
“苏念,后悔离开我了吗?”
他甩开我。
天旋地转,我再也撑不住晕倒在地。
沈望廷见地上的女人一动不动,忽地慌了神。
他下意识要去抱她,却瞥见刘杰他们围了上来,手又蜷缩着收回。
“你别装死,苏念!”
刘杰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就没发现她晕倒了吗?”
话音刚落,沈望廷就猛地跪在地上抱起苏念。
动作快的像是早有准备,只差一个合适的理由。
夏初晴被晾在旁边脸色极为不好。
陆景川将苏念扔在大厅沙发上。
老板不明所以跟了上来。
“开除她。”
老板面色为难。
“陆总,苏念是我们这里的优秀员工......”
“一百万,开除她。”
“不准再让苏念进这个地方。”
“顺便给周围的夜店会所全都打个招呼,谁要是敢招她去陪酒,谁就跟陆家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