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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毒水的味道呛得我喉咙发痒,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我无力地躺在病床上,感觉身体像灌了铅,沉得动弹不得。
心跳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一下一下,像是敲击在我濒临破碎的心脏上。
程悦推门进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我以为她是来照顾我的,苍白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期盼着她的关心。
可程悦只是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得像冬日里的寒冰,没有一丝温度。
「楚凯,我要离开你了。」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却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我的心脏。
我愣住了,呼吸一滞,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我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程悦走到窗边,背对着我,语气依旧没有起伏,「丞丞病了,很严重,我必须去照顾他。」
丞丞,是她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模糊。
「可是......我也病了......」我的声音越来越弱,像蚊子哼哼,充满了无力感。
程悦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楚凯,我们离婚吧。」
她走到我的床边,拿出一份文件,「这是离婚协议书,你签字吧。」我的手颤抖着,不敢去接那份冰冷的纸张。
离婚?
在她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悦悦......」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唤回她的一丝怜悯。
程悦却像是没有听到我的呼唤,将离婚协议书放在床头柜上,转身离开了病房。
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由近及远,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病房里只剩下冰冷的仪器声和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
「悦悦,你真的要走吗?」
我望着程悦离去的背影,心如死灰。
曾经的海誓山盟,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我像个被抛弃的破布娃娃,躺在病床上,任由绝望吞噬着我。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短信跳了出来——「南极科考封闭营,招募队员,为期二十年......」二十年?
远离尘世,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算不算逃离?
「或许......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