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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果儿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清殊莫北丞的其他类型小说《折堕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尖果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清殊不想跟盛熙川解释太多,他们还没有熟到那个程度。她回过神来:“没有,就是有点累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我答应了爷爷下周一再来看他。”她可不追求和他灵魂共鸣,盛熙川不因为帕丽的事怪她,已经值得庆幸。听到她来看爷爷,盛熙川神色稍霁。他们祖孙的情谊很深,要不然,盛熙川也不至于为了让爷爷放心同意联姻。“走吧,先去吃饭,一会儿送你回去。”他语气也缓和了很多。“不用,我回去吃就好。”宋清殊不觉得有这个必要。让他送,再等着半路被丢下来吗?盛熙川睨了她一眼:“宋清殊,你不是说自己是乙方吗?那现在甲方爸爸需要你陪着吃饭。”于是,宋清殊再没有别的话说,不情不愿又坐上了他的车。司机在前面开,这次没有降挡板。他有眼色地发现老板和自己未来的夫人也...

章节试读

宋清殊不想跟盛熙川解释太多,他们还没有熟到那个程度。
她回过神来:“没有,就是有点累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我答应了爷爷下周一再来看他。”
她可不追求和他灵魂共鸣,盛熙川不因为帕丽的事怪她,已经值得庆幸。
听到她来看爷爷,盛熙川神色稍霁。
他们祖孙的情谊很深,要不然,盛熙川也不至于为了让爷爷放心同意联姻。
“走吧,先去吃饭,一会儿送你回去。”他语气也缓和了很多。
“不用,我回去吃就好。”
宋清殊不觉得有这个必要。让他送,再等着半路被丢下来吗?
盛熙川睨了她一眼:“宋清殊,你不是说自己是乙方吗?那现在甲方爸爸需要你陪着吃饭。”
于是,宋清殊再没有别的话说,不情不愿又坐上了他的车。
司机在前面开,这次没有降挡板。
他有眼色地发现老板和自己未来的夫人也不太熟,大概率不会在车里暧昧。
“小赵,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吗?”盛熙川突然问他。
司机小赵受宠若惊。
“老板,有是有,我爱吃的地都是苍蝇馆子,还真怕您吃不惯。”
“说说看。”
“往前走,有个烧烤店,现在是旺季,特别热闹,也特别正宗。”
烧烤?宋清殊眼睛亮了一下。
国外很多超市的肉都不放血,腥骚的厉害。
尽管她的保姆厨艺很好,但宋清殊大多数时候都在吃素,不让她们做肉食给她。
吃烧烤还是小时候的回忆。
不过,她记得吴小爱说盛熙川不吃油腻的。
盛熙川注意到了她的眼神。
“行,就去那儿吧。”盛熙川开了尊口。
已经到了傍晚,烧烤店门外摆了数十张桌子,热热闹闹坐满了人。
高高胖胖的老板娘亲自系着围裙招待客人,一派人间烟火气。
宋清殊好奇的一双眼睛四处乱看,周围的人也在打量她和盛熙川。
毕竟两人一个高跟鞋小礼服,一个穿着一丝不苟的高定西装,出现在这样的路边大排档,很违和。
他们的隆重让老板娘都拘谨了起来,往桌上放菜单的手都有点无所适从。
“你点。”盛熙川用下巴示意她。
宋清殊便拿过菜单,一通勾选。
“您点了十串羊肉,十串鸡心,十串羊腰......”
老板娘顿住,用拇指和食指笔划了一下,“姑娘,咱们家羊腰这么大一个,一串两个,10串的话,您二位可能吃不完。”
盛熙川看宋清殊的眼神晦暗不明:“宋清殊,你知道什么是羊腰吗?”
宋清殊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羊腰就是羊的肾。”
“噗......咳咳咳......”
她答得一本正经,却让隔壁桌一个大哥,一口啤酒喷了对面人一脸。
“羊腰不要,划掉。”盛熙川对老板娘说。
他实在不能接受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吃这个东西。
宋清殊看着老板娘的圆珠笔手起笔落,最终撇了下嘴,没说什么。
行吧,能来吃烧烤就很不错了。
烧烤一盘盘端上来,盛熙川却受不了油烟味,他手里拈着一根煮毛豆,好半天也没吃进去。
宋清殊不管他,反正他的心情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自己一手举着一串羊肉,另一手举着一串鸡皮,吃一口,满嘴肉香,感觉一天的坏心情都一扫而光了。
看她露出满足表情,盛熙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宋清殊,你好像饿死鬼投胎。”
她的吃相并不难看,相反,小小的人举着两根竹签子,灵动又可爱,让他这个从不吃垃圾食品的人都想尝尝这个烧烤有多好吃。
可盛熙川想不到有人会因为吃到一口烧烤而开心,他觉得奇怪。
“这是我人生第二次吃烧烤。”宋清殊说。
上一次吃,是年少时莫北丞从宋家将她背回陆家那天。
“那你在国外吃什么?”盛熙川竟然能跟她闲聊。
“你看我这么瘦,能吃得下什么?”宋清殊说,“国外的肉很难吃,我心情又一直不好,吃饭就是为了别饿死,都是随便糊弄一口。”
“没有保姆照顾你?”
“有,可她们又代替不了爸爸妈妈。”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宋清殊突然闭了嘴。
交浅言深是大忌,随时会变成那个人攻击你的利剑。
见她突然警惕的神色,盛熙川便没有多问,他也拿了串鸡皮咬了一口。
甜腻,且油,他直皱眉头。
刚想问宋清殊这有什么好吃的,突然,不远处一桌传来一声尖叫。
“我不认识你,放开我!”一个女人喊。
“让你他妈给脸不要脸!我大哥要你陪一杯,是看得起你!”一个男人扯着她的头发说。
原来,是相邻的两桌起了冲突。
一桌几个光膀子的纹身男,看上了隔壁桌的两个小姑娘,出言调戏。
小姑娘不愿意,才动起了手来。
其中一个小姑娘被吓得瑟瑟发抖,另一个小姑娘被扯着头发往圆桌上撞。
数十张桌子,几十人号人,却没有一个敢拦的。
两个女孩的哭喊声很大,宋清殊也看到有人悄悄拿手机跑到不远处去报警了。
她用求救的眼神看盛熙川。
“盛总,能不能帮帮她们?”
盛熙川也在看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你不懂?”
宋清殊抿唇。
跟她没关系的事,她不管也没什么。
可她实在是看不得弱者被欺负。
盛熙川不管眼前的两个女人,但不至于不管她,毕竟,她跟他一起出来,真出事,丢的是他的脸。
宋清殊只思考了5秒钟,就决定以身入局。
她从隔壁桌抄起了一个空酒瓶,大步走到那两桌跟前去。
“啪”的一声,她将酒瓶粉碎在了桌上,“警察马上就到,放开她!”
那几个男人果然停顿了一下。
“哟,小美人儿,你可吓死我了!”突然,那个为首的男人淫笑了一声。
“她们不陪我喝酒,怎么,你准备陪我喝?”他用油腻的手去抓宋清殊的手臂。
“滚开,恶心死了!”宋清殊一脸厌恶的甩开他。
那男人恼羞成怒,伸手抄起一个椅子,对着宋清殊兜头砸去:“臭蹄子,我打死你!”

宋清殊敢冲上去仗义执言,并非她有什么胜算。那几个男人随便哪个都能一只手将她拎起来。
她只是看不过别人恃强凌弱,那个女孩的头已经被撞得流血了,她实在做不到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以身入局,其实是在赌盛熙川不会坐视不理。
椅子砸下来时,宋清殊猛得往一旁偏去,脚下传来巨痛,崴了。
盛熙川比她想象的更速度,他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身边,一把将她扯到了身后,接着对着那个男人的心窝就是一脚。
那几个肥硕的男人一见事情不妙,都冲了上来。
而盛熙川的司机小赵也早就赶了过来,小赵一手一个,跟盛熙川两人几下就将那几个人打趴了。
那些人在地上发出杀猪一样的哀嚎,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盛熙川的脚踩在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脸上没什么多余表情,还是那副恹恹的模样。
他真好看,五官线条没有一丝冗余,在这样乱的路边摊环境下,脚下踩着猪一样的男人,依然有电影大片的效果。
宋清殊看着他,忍不住想。
警察来得很快,他们迅速将闹事的人包围了起来。
领头的一个对盛熙川格外客气:“盛先生,幸亏您有先见之明。”
“有什么先见之明?”宋清殊没听懂。
那人看了宋清殊一眼,显然认出了她是谁,笑道:“盛先生20分钟前就联系了我们的人,让出警了,说这一桌有几个醉汉,一直在盯着对面的女孩子看,怕出问题。”
是吗?宋清殊看了他一眼,他这么顽劣的家伙,没想到还挺有正义感。
是她误会他了。
盛熙川也发现了宋清殊的眼神,他嗤笑一声:“我比宋小姐还是差些,宋小姐一腔孤勇,你们不来就准备一打五了。”
宋清殊有点尴尬,眼观鼻鼻观心任他奚落。
那几个人把闹事者带走了,周围吃饭的人也基本走光了。
“还吃吗?”盛熙川问她。
宋清殊摇摇头,她哪里还有心情。
“那就回家。”盛熙川道,先一步离开。
宋清殊便跟着他往车前走去。
“宋小姐,你脚怎么了?”小赵问。
“没事,刚才不小心扭了一下。”宋清殊说。
她那一下力道不轻,没走一步都跟受刑一样。
盛熙川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眼神肃冷:“宋清殊,你这个人还真是不自量力,又很喜欢给人添麻烦。”
宋清殊自己不知道吗?
可她能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个女孩出事。
她白着脸没有作声。
失神间,盛熙川倏地靠近,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宋清殊整个人腾空,被吓了一跳。
从大排档到车上,不过30米的距离,要是路程再长些,宋清殊觉得自己会死于窒息。
透过衣料,盛熙川身上饱满的肌肉贴着她的身体,热气一点点沁过来。
鼻端都是那股特殊的松木香气,铺天盖地裹挟着她。
她一动也不敢动,几次忘了呼吸。
一直到了车上,被盛熙川放在后座,宋清殊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了一些。
“多谢。”她扯出一个尴尬的笑脸,“给你添麻烦了。”
盛熙川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捉住了她的脚踝。
他脱掉了她的红色高跟鞋。
她的脚被他握在手里。
宋清殊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脑子“轰隆”一声。
“盛,盛总。”
她从来没跟异性有过这样的肢体接触。
她试图抽回自己的脚,奈何都是徒劳。
宋清殊的脚很漂亮,白皙,幼嫩,十颗趾甲圆圆的,饱满莹润。不像真人,像硅胶足模的脚。
盛熙川没有放手,也没有说话。
车里的气温都升高了几度,宋清殊不安极了。
“我......盛总......”
“啊!”
她一声低呼,是盛熙川一个巧劲儿,将她错位的脚踝扭了回来。
宋清殊的脸一路红到耳尖,心跳都乱了节奏。
盛熙川终于放开了她的脚。
她低头找鞋,满脑子都是刚才发生的一幕。
他的大手干燥温暖,还带着一点薄茧,那也许是健身器材留下的痕迹。
车里太热了,宋清殊按下一点车窗,深吸了一口气。
两人一路都没有再说话。
一直到了宋家门口,宋清殊下车。
“盛总,今天谢谢你。”她说,之后不再敢看盛熙川的眼睛,逃也似的回了家。
他们的婚期安排得很紧,订婚后再有一个月就是婚礼,领证也是盛家看的日子,婚礼前一周。
对此,宋清殊没有资格发表任何意见。
她也不太在乎,反正嫁给盛熙川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她反而更在乎自己和楼珏的事业。
她给楼珏投了资,两人迅速确定了股权关系,如今,她已经是金杉法务咨询公司的二股东加监事了。
楼珏这个法务公司原本运营状况就不错,她有带宋清殊分一杯羹的意思,宋清殊怎么好白要?
她一加入,就在四处留意商机,积极拓展业务。
也终于让她等来了机会:上京新开了一家20层的大型购物中心,即将入户的商户有上千家。
每家法务咨询服务费每年两万块,1000家就有两千万。每年两千万虽然不多,但如果长期合作,也的确是一块肥肉。
宋清殊标书做的漂亮,派了个法务总监跟着去,很快便拿到了入围通知。
那边领导向她递话:目前有两家法务咨询公司毕竟看好,金杉胜算很大,方便的话吃个饭详谈。
这种商务饭局对楼珏这种圈层的名媛来说很正常,宋清殊很久不在国内,却也知道机会不容错过,自然是要去的。
两人穿了严肃干练的黑色西装,在车里商量好了如何配合。
对方的领导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笑面虎一样的人物。一旁坐着他的副手,还有另外两个下属。
而副手比大领导年轻些,神态轻浮,见两人进了包间,第一句话是:“哟,这是怕拿不下我们陈总,准备用美人计?”

离宋家还有10分钟车程,楼珏便让司机停了下来。
“怎么了?”宋清殊不解,跟着楼珏望向窗外。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不远处开着双闪,车牌号四个0。
这辆车宋清殊不认得,但她猜到了坐的是谁,心跳渐渐加快。
“给你十分钟时间。”楼珏说。
“好。”宋清殊深呼吸,从她的车上下来,打开了宾利的副驾车门。
多年没见,驾驶位的男人眉眼间更多了几分成熟笃定。
宋清殊刚走时,莫北丞还在读大学,如今,已经接管了莫氏,打理的井井有条。
“舅舅,好久不见。”她坐到副驾跟他寒暄,心里很是羞惭。
这样一个男人,连她的名字都是他亲自取的,而她,却对他有不该有的心思,差点毁了她。
不知怎么,她15岁那年,日记被同班女人看到,公布了出去,一时间流言四起,说她是陆家养给莫北丞的“扬州瘦马”。
流言蜚语像一把把利剑,将她逼的退了学,莫北丞继承人的身份也想接受到影响。
不得已,陆夫人只得将她的抚养权归还给了宋家,而她也被宋家送出去读书,一走就是八年。
莫北丞看她的神色温柔和煦:“小宝长成大姑娘了。”
这八年里,两人再没有见过面。
但宋清殊会隔几个月就在朋友圈发张生活照,24小时候后隐藏。每次发,都一边私心希望莫北丞能看到,一边又为自己的行为羞愧难当。
莫北丞从来没有给她点过赞,所以他有没有看到过,她也不清楚。
“我都二十几岁了,可不长大了嘛。”宋清殊强笑,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
莫北丞比她大10岁,如今也三十多了。
“听说,回国是要嫁人?”
好容易稳住的心跳又大力波动起来。
宋清殊习惯性将指甲掐进手心的皮肉里,垂着头:“嗯。”
莫北丞叹息一声,将手放在了她的发顶,胡乱揉了揉。
“离开了这么些时日,反倒是不长进了,小宝,你是我带大的孩子,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低头。”
久违的动作,让宋清殊的呼吸都乱了节奏。
她强压着心里那点悸动,逼自己抬起头来看他。
“这才对嘛。”莫北丞和煦地笑了,随即又正色道:“盛熙川有心上人,他要娶的,只是一个盛夫人的角色。老话说,伴君如伴虎,你要嫁过去,还是要处处小心。”
宋清殊的心口顿时蒙了一层灰。
她之前甚至异想天开过,如果这件事让莫北丞知道了,哪怕他说一句“小宝,我不希望你嫁过去受委屈”,她就会再跟父母争取一下。
可莫北丞没有这个意思。
“虽然盛熙川不爱你,但到底位高权重。他父亲是上京的一城之主,他跺个脚上京都要抖三抖。你嫁他,到底是不算亏,只是前路辛苦。”
看吧,他甚至想好了宽慰她的话。对他们这些高门子弟来说,爱或者不爱,根本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婚姻也只是合作共赢的一部分。
宋清殊嫁给盛熙川,外人看是攀了高枝,稍微摸到点门道的,便知道她只是被选中去帮他完成结婚这个任务的人,她不会被他爱的,连正眼看都不会。
还是那句话,这要是件美差,有宋妍妍和宋耀宗,怎么可能轮得到她?宋家夫妇思来想去舍不得让大女儿嫁个不爱自己的人受苦,便选了养在国外的二女儿。
但宋清殊没有反驳。多年不见,尽管微信上一直有联系,可莫北丞给她的感觉突然就陌生了。
她知道自己还喜欢他,却实在没有什么话要跟他说。
楼珏的车在不远处按了声喇叭。
“舅舅,我要走了,保重。”
她如蒙大赦,红着脸站起来跟莫北丞告别。
“小宝。”莫北丞在身后叫她,宋清殊回头,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神。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谢谢舅舅。”
再不走,宋清殊一定会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可这么做,对谁都没有好处。
她先回了宋家。
宋妍妍出去旅游了,不在家。如她所料,宋家正是用得着她的时候,态度比过去不知道好上多少倍,连小霸王宋耀宗都乖巧了几分。
晚上原是准备去陆家吃饭的,不料先发生了一件事。
一个穿西装套裙,脚踩恨天高红底鞋的女人上门找她,自称盛熙川的秘书,要宋家人回避,跟她单独谈谈。
“你好,我是盛总的秘书吴小爱。”那女人坐在宋家的客厅里,面带商务微笑,笑容不达眼底,那眼神在上下打量她,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
“你好,吴秘书,有事?”
“我来,是先跟你沟通一下盛总的生活习惯,免得日后你们生活在一起,你犯了他的忌讳。”
那女人从公文包里翻出厚厚的一沓A4纸来,递给宋清殊。
宋清殊随意翻了翻。
不吃辣,不吃甜,不吃油腻,每天早上空腹喝一杯意式浓缩,不喜欢任何人说话大惊小怪,不喜欢女人喷香水,不喜欢任何加奶的饮品......
还怪矫情的,她看了一页就看不下去了,放在了一旁。
“最好看的认真一些,”那女人对她的行为很不满,声音便多了几分居高临下的傲慢,“盛家毕竟是高门大户,你嫁进去算是祖坟冒青烟,但是要是因为哪里疏忽,惹恼了盛总,那就得不偿失了。另外,给你提个醒,你这个打扮也不行,盛总喜欢浓艳大美女,你这种清水挂面,怕是不太能入他的眼。”
女明星帕丽有异族血统,的确是明艳大美女。
听她的语气,一边对宋清殊不屑,一边恨不得自己取而代之。
宋清殊觉得好笑,淡淡地抬眼看她:“是盛熙川让你来的?”
女人有些不自在:“你别管是谁让我来的,我也是为你好,给你提个醒。该有的规矩,你要有。”
宋清殊简直一句话都不想跟她多说:“盛熙川电话多少?”
“你要盛总电话做什么?”她很不自在。
“瞧你说的,我连盛总的生活习惯都要熟记,要个电话不过分吧?”
那女人不情不愿,把电话给了她。
宋清殊拨了出去,直接开外放。
“喂?”那边接起来,声线低沉,很有磁性。
宋清殊也不敢太过打扰他,迅速组织好语言:“您好盛总,我是宋清殊。您的秘书吴小爱现在来宋家给我立规矩,我想问一下,是否是您授意的?盛夫人这个头衔,实际上连秘书都不如是吗?”
“你......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秘书的脸,肉眼可见的红温了。

盛熙川那边许久没有声音。
宋清殊在心里有点懊恼。
她敢打这个电话,是因为觉得盛家这样的高门大户,一定很在乎身份,最起码在外的面子盛熙川应该会给。
可看这个意思,她可能猜错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她泄气地准备挂断。
“让吴小爱接电话。”盛熙川突然开口。
“她在听。”
“吴小爱,现在滚回去上班,还有,你的年终奖全扣。”盛熙川一字一顿。
那位秘书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什么都没有敢再说。她逃也似地离开了宋家。
宋清殊暗自松了口气。
“多谢,盛总。”
打给自己未来丈夫的第一通电话是告状,还真是离谱。
见那边没有挂断的意思,她试探:“那......先这样?”
“既然你回国了,那晚上7点,来琼林宴找我。”盛熙川突然简短地说。
宋清殊一时间脑子掉线:“我们不是一周后订婚宴上见吗?”
“宋清殊,你是清朝人吗,结婚前不跟自己丈夫见面的?”
“我......”
她想说不过是契约婚姻,走个过场,实在没有什么提前培养感情的必要,可那边直接挂了。
吴小爱走后,躲在一个房间听墙角的宋夫人才出来,面露担忧:“你这孩子,她毕竟是盛总跟前的人,哪有第一天就得罪的!这样你嫁过去,她万一跟盛总说你不是,哪怕一万句有一两句听进去,你不就惨了!你惨了不说,还要连累你弟弟......”
后面的话才是重点。
宋清殊盯着她不作声,宋夫人也自觉失言,尴尬地看了宋清殊一眼,又问道:“那他晚上让你去琼林宴,你去不去?”
琼林宴是个会所,盛家的产业。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敢不去?”
“也是。”宋夫人叨叨咕咕,“那你打扮漂亮点。”
她转身走了。
宋清殊觉得好笑,自己原生家庭好歹也是个百亿资产的大户人家,母亲还真是别具一格。
不过,看来她晚上去陆家吃饭的计划要推迟了。
于是,她又给陆夫人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情况。
陆夫人一听,马上说道:“小宝,你做得对。盛家是非常在乎脸面的,不管盛家的夫人实际上地位如何,在外代表的是这个家族,如果今天你就任她奚落,只会后患无穷。你这么做,说不定盛熙川还能高看你两眼。”
“那我晚上需要打扮吗?”
“不用太过,简单大方就行。盛家选中你,就说明你的外形是及格的。如果第一次去见盛熙川盛装打扮,反而会让他觉得你用力过猛,不安于室。”陆夫人说,随即又问,“你想要盛熙川的心吗?”
“不想。”宋清殊答得干脆。
同意嫁给盛熙川,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回来,她自己的心都不会给他,要他的心做什么?
陆夫人也没有觉得她这个答案不妥,爱不爱的,对他们这样的人家也没有那么重要,她自己嫁给陆先生,也是家族联姻的结果。
因此,陆夫人反而赞赏宋清殊的清醒果断:“那就好,怕就怕有不切实际的期待,没有期待,你就不会伤心。”
陆夫人是聪明人,宋清殊也是个一点就透的。
晚上7点,宋清殊准时到了琼林宴。
她说明来意后,被门童引到了二楼的总统包房。
一屋子漂亮男女,打牌的,打台球的,抽烟的,喝酒的,吵得人耳边轰鸣。
而盛熙川是众星捧月的那个“月”,没有人能忽略他。
宋清殊在接到联姻任务时,是在网上查过他的,还暗自庆幸他长得不错,不至于让人倒胃口。
谁知,见了本人才知道竟然会有人帅得这么夸张。
盛熙川鼻梁很高,有优越的下颌线和带着星芒的眼睛。
他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一眼知道站起来会很高。简单的白衬衫敞着两颗扣子,带着几分慵懒,肩宽腰细,再往下是一双包裹在深灰色西裤里的长腿,皮鞋亮得反光。
宋清殊站在门口,默不作声地打量他,有点失神。
“看够了吗?”那人的声音懒洋洋响起。
“......”
“您好,盛总,您约了我7点钟过来。”她瞬间回神,有点局促。
宋清殊从小在国外受苦,心情又总不好,落下了严重的胃病,所以她格外瘦,165cm的身高,也只有86斤。
此时,86斤的宋清殊,黑发简单地挽在脑后,露出一张淡妆的巴掌脸,穿一身白色长袖连衣裙,脚上一双白色圆头玛丽珍鞋,站在那里,任人打量。
怎么看都清纯不可方物,跟这种灯红酒绿的场合格格不入。
一时间仿佛所有人戴了降噪耳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盛熙川也在打量她,没有开口。
倒是他旁边一个年龄相仿的男人,先笑出了声:“哎哟,大学生面试走错门了吧?没看你盛总忙着呢,来,坐哥哥这边!”
盛熙川的确在忙,他忙着让美女揉肩按腿。三个美女,一个站在他身后,两个跪坐在他腿边,都极其谄媚。
宋清殊不动,也没有理那人的调侃,倔强地看盛熙川:“盛总,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盛熙川不满地抬了抬眉:“问声好就回,你来我这儿打卡呢?我长得像打卡机?”
宋清殊敢怒不敢言,便往里走了几步:“那您找我来是......?”
盛熙川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围着他坐的几个人默契地挪开了一点。
宋清殊心一横,走过去坐下。
盛熙川翘着二郎腿,宋清殊落座时,裙裾从他的鞋尖上扫过去,明显看到盛熙川眼神一暗。
这是被嫌弃了,宋清殊往一旁靠了靠。
刚才跟她搭话的男人又凑了上来,端着个酒杯问她:“妹妹,你多大?会喝酒不?要不给你来杯果汁?”
盛熙川淡淡开口:“苏白,她是宋清殊。”
“嚯!”苏白的手猛地一抖,那杯酒尽数泼在盛熙川身上。
盛熙川那张扑克脸鲜见有了破绽,随手扯了张纸巾擦自己的衬衫和西裤:“有帕金森就去治。”
那个叫苏白的男人却并不理会他的挖苦,而是赶紧给那几个美女使眼色:“你们都快走,没看盛总未来的夫人来了,还在这儿碍眼。”
那几个美女不敢耽搁,一溜烟跑了。
一听宋清殊的名字,全屋子人都在看她,另外几个人也都围了过来。
“清殊,我是熙川最好的朋友苏白!”苏白赶紧自我介绍。
盛熙川睨他一眼,很嫌弃:“快不是了。”
接着,那帮男女也自我介绍了一下。
宋清殊坐在盛熙川身边,跟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她心里紧绷着根弦,并没有记住多少。
盛熙川叫她过来,却并没有跟她交谈的意思,他只是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刷手机。
倒是屋内不少人都在观察她。
宋清殊像个商品一样被人围观,她如坐针毡,面上却只是垂着眼乖巧坐着。
她长了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装乖是一把好手。
“莫总来了。”突然有人说,接着往门口方向迎了过去。
宋清殊猛地抬头,便看到莫北丞和他的未婚妻沈小鸢挽着手臂进来。
狭路相逢,避无可避。

是说她吗?宋清殊拿不准。
这时,盛熙川已经摸过了手边的烟灰缸,直接把雪茄按熄了。
“怎么不抽了?”左手边的苏白问。
而对面的美女也赶紧把烟熄了。
接着,盛熙川,莫北丞和美女的目光都盯着苏白,苏白被看得发毛:“怎么了?是燃气泄露了,我再吸一口就爆炸了?”
“是宋小姐受不了烟味。”那个美女说。
宋清殊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灭烟是因为她那声低分贝的咳嗽。
“不好意思。”她觉得自己太扫兴,有点囧。
而苏白意有所指的“哦~”了一声,也将手里的雪茄灭了。
“你看会了吗?”盛熙川突然转身问她。
“才打了一圈,她上哪儿看会去!”苏白说。
此时,第二圈才刚开始。
“应该差不多。”宋清殊道。
“那替我打一会儿,我出去接个电话。”盛熙川晃了晃自己亮起的手机,直接把位子给了她。
“好。”宋清殊去盛熙川的位置坐下来接替他。
中途,盛熙川回来了,就坐在她原来的位置看。
“我胡了!”宋清殊摸了一张牌后说。
“小清殊,诈胡也是要赔钱的哦。”苏白笑她。
莫北丞只是盯着她看,好像她脸上有牌。
“把手里的牌给我看一眼。”盛熙川道。
宋清殊便微微转身拿着那张牌给他看,盛熙川接过去,两人的手指相触又迅速分开。
盛熙川体温比她高,指尖的温度很烫。
接着,他把她面前的牌直接推倒:“是胡了。”
“宋小姐真是冰雪聪明,一学就会!”对面的美女夸她。
“新人手气就是冲!”苏白也说。
宋清殊只是垂着眼微笑了一下,没有作声。
莫北丞看她的眼神太暖了,她有点害怕,更怕他身后的沈小鸢吃醋。
她又打了几把,总的来说,赢多输少,甚至在庄上连胡三把,眼前的筹码都摞了老高。
另外三人都在夸她,只有盛熙川坐在身后,什么都没有说。
宋清殊下庄后,下家刚要打骰子,盛熙川才身后懒懒开口:“就打到这吧。”
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累了。”
“喂,这才8点多,”苏白意犹未尽。
“你打你的,没人拦你。”盛熙川敲了一下他的头,又看向宋清殊,“我喝酒了,不能开车,你会开车吗?会的话送我回家。”
宋清殊如蒙大赦,赶忙站起来:“会的,盛总。”
盛熙川看她的眼神很嫌弃,却没说什么,拿了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走。
宋清殊赶忙跟上,边走边跟莫北丞道别:“我先去了舅舅!”
这样的修罗场,太过痛苦压抑,再不走,她会疯的。
“小宝,开车慢一点。”莫北丞的眼神里都是温柔。
宋清殊转头看着莫北丞,眼睛有点干涩,她没注意前面的盛熙川已经停了下来,一回头,竟然直直地撞在了他的背上。
“哎哟。”宋清殊呼痛,捂住自己鼻尖。
盛熙川回身看她。
“宋清殊,你这个人还真是毛毛躁躁的。”
他很高,将近190cm,低头看她,便有居高临下的意思。
他不知道用的什么香,身上有种清冽的松木香气。会所里气味很杂,刚才挨着他坐时还没闻到什么,如今出了门口,只有他们两个,他的气息便强势地钻进了她的鼻腔。
像冬日的清晨,独身走入了松木林,宋清殊有一瞬间失神。
宋清殊有点不敢跟他对视,便盯着他衬衫领口处的那点皮肤。
他的脖子很修长,喉结分明,很欲。
她的脸突然就开始发烫:“盛总......抱歉。”
“好看吗?”盛熙川的声音很低沉,有点哑。
“还可以......不是,抱歉!”
她反应过来,更是难堪得厉害。
好在盛熙川没有过分为难她,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继续往前走了。
刚才一直急于脱身,到了盛熙川的车前,宋清殊才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现在是在国内,车子的主驾驶都在左舵,她在国外是习惯了右舵驾驶的。
这个时候再说不会开,跟直接说她在耍他有什么区别?
宋清殊硬着头皮坐在了驾驶位上,又眼睁睁看着盛熙川坐上副驾驶。
“盛总,要不您坐后面?”她跟他打商量。
“不看着点路况,我怕死。”盛熙川冷哼一声。
说的有几分道理。
于是,宋清殊不再多言,启动车子,给了一脚油门。
国内外驾驶习惯差异太大,她还没有出地库,就几次左右不分,险些撞上旁边停着的车辆。
宋清殊开得胆战心惊,一旁的盛熙川倒是不慌,伸着一双长腿,身子微微往后靠着,老神在在地看她:“老外也搞驾驶本倒卖的生意?”
宋清殊有再厚的脸皮也受不住了。
她赌气地踩了一脚刹车,停下来看他:“盛总,国外都是右舵,我不太习惯靠左。”
“那你说会开车,就是在骗我,想让我把你带出来。”盛熙川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眼神像墨一样幽深,“宋清殊,就那么难接受你舅舅要跟别人结婚的事实?”
宋清殊抿唇,习惯性用指甲掐自己手心:“盛总,这是我的私事。”
“私事?”盛熙川冷冷笑了笑,“未来的盛夫人,满脑子都是别的男人,你管这叫你的私事?”
宋清殊简直沮丧到了极点,她抬头看盛熙川的神情很倔强,眼睛里不知道是水汽还是停车场的灯光:“盛总,我们只是契约婚姻不是吗?您和帕丽小姐的事我也不会干涉,您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让我这样难堪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结婚后各玩各的?”
倒也不是......
宋清殊泄气:“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您和帕丽小姐两情相悦,怎么样我也不会干涉。至于我,您放心,在离婚前我绝对不会有任何损害盛家名誉的举动。”
“连离婚都想到了?打算什么时候离?”盛熙川脸上没有什么多于表情,可他一双眸子沉得厉害。
宋清殊没来由地怕他,她别开眼去。
她想说等盛老爷子去世,又觉得提前说这样的话不吉利,盛熙川一定不喜欢听。
“什么时候离婚从来不是取决于我,而是看您和帕丽小姐......”
“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