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眠厉明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叔子兼祧两房后,嫂嫂她逃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林眠厉明舟》,由网络作家“莫问钱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氏不愧为公爵府嫡女,以前那是放手不管,如今决定立起来后,行事那叫一个杀伐果断。也不知她是从哪里找到的周娇娘那个姘头,竟让他击鼓鸣冤状告永定侯夺人之妻,说他与周娇娘乃是下过聘礼拜过天地的正经夫妻,却在妻子有孕后被永定侯生生霸占了去。这一巴掌甩的极狠,气的永定侯当场吐了一口血,也让外边那些关于何氏善妒的流言不攻自破。接着何氏便帮他清理内宅了!谁知搂草打兔子,竟还爆出个天大的瓜!原来永定侯之所以不能生育,是他几个失宠的小妾联合起来给他下了断子绝孙的药,这才导致他之后再没了孩子。这一气非同小可,都没用何氏出手,永定侯自己就把他后院那些花花草草都清了个干净。周娇娘一口咬定此事与叶家毫无关系,都是她一人贪图富贵才迷了心窍,然后还一头撞在大堂之...
何氏不愧为公爵府嫡女,以前那是放手不管,如今决定立起来后,行事那叫一个杀伐果断。
也不知她是从哪里找到的周娇娘那个姘头,竟让他击鼓鸣冤状告永定侯夺人之妻,说他与周娇娘乃是下过聘礼拜过天地的正经夫妻,却在妻子有孕后被永定侯生生霸占了去。
这一巴掌甩的极狠,气的永定侯当场吐了一口血,也让外边那些关于何氏善妒的流言不攻自破。
接着何氏便帮他清理内宅了!
谁知搂草打兔子,竟还爆出个天大的瓜!
原来永定侯之所以不能生育,是他几个失宠的小妾联合起来给他下了断子绝孙的药,这才导致他之后再没了孩子。
这一气非同小可,都没用何氏出手,永定侯自己就把他后院那些花花草草都清了个干净。
周娇娘一口咬定此事与叶家毫无关系,都是她一人贪图富贵才迷了心窍,然后还一头撞在大堂之上,听说人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倒是把叶家摘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想来也是,她胞弟还在人家手中攥着呢,她是绝对不可能供出叶家的。
而且如今厉明舟与叶棠已经成了亲,难道还能因为叶家使了手段就把人退回去不成,所以是与不是也没那么重要了。
无论前世叶棠做了什么,可今生她到底还没做,只要她以后不来惹她,她与厉明舟之间的事本就与她无关。
林眠这段日子都在邵光院陪何氏,二人倒相处的如同亲母女一般。
何氏看着林眠近几日尤其喜酸,不禁喜道:
“眠儿,可是有喜了?”
林眠顺着何氏的目光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慌忙说道:
“母亲,没有!”
何氏有些失望!
“今日明舟就回府了,我让他这段日子都住你那。”
听了这话,林眠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
“母亲,大可不必如此,其实···”
她觉得今日倒是个机会,要不她把实情与侯夫人说一说?
想到这她放下筷子,起身跪下道:
“母亲,其实我与二爷从未···”
“母亲!”
清冷的男声突然插入,让林眠说到一半的话生生被打断了。
厉明舟大踏步走进来,直接在林眠身边跪了。
“母亲,儿子回来了!”
何氏见这两人跪的齐齐整整的,便一手一个扶了起来。
厉明舟将送与何氏的礼物双手捧给她。
“母亲,这是儿子给您带回来的。”
何氏看着那礼盒,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在永定侯府的委屈终是值的,至少老天爷让她有这么好的孩子。
只可惜···
想起自己早亡的大儿子,何氏的心中又是一阵酸楚,不觉掉下泪来。
她忙伸手擦了,掩饰道:“老了,眼睛动不动就流泪,看来得休息一会了,你们也别在这站着了,都回吧!”
林眠和厉明舟一前一后出了韶光院,见林眠走的飞快,厉明舟几步追了上去。
“嫂嫂!”
林眠回头,礼貌又疏离的说道:“二爷有事?”
见她这副样子,厉明舟心里一堵。
明明他走之前她还对自己袒露心声,这才几日没见,怎么又恢复之前的冷冰冰。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
“这个,送你!”
林眠瞥了那锦盒一眼,淡淡道:
“无功无受禄,二爷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东西实不能受。”
“你都不看看是什么吗?”
“二爷知道我最想要什么!”
听了这话,厉明舟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你还在想着那件事?我说了,不可能!”
林眠转身便走,却被厉明舟一把拉住了。
他略带怒意的问道:“难道你那日与我说的话都是假的吗?”
林眠疑惑的问:“我与二爷说什么了?”
“你说···”
“夫君!”
厉明舟刚开口,叶棠便带着丫鬟走了过来。
她先盈盈冲林眠一福身。
“嫂嫂也在!”
林眠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就真多余了,于是冲叶棠微点下头便离开了。
身后传来叶棠娇俏的声音。
“棠儿听闻夫君回府了,想着一定是在母亲这,就急急赶过来了,夫君可是要回听松院,棠儿已为夫君备好了酒菜,就等夫君去用呢!”
再走的远些这二人说了什么林眠便听不清了,她抬头看看天,天又阴沉沉的,似乎又要下雪了。
这汴京的冬日似乎总爱下雪,前世如此今生亦是,林眠生长在南方,她觉得这里似乎并不适合她。
回去后窗外果然飘雪,林眠无聊,便开始在她的罗帕上绣花。
林家经营布匹生意,林眠自小便常与绣娘打交道,所以她的绣工很好。
那小小的罗帕是用上好缎子做的,上边绣着并蒂莲花,两花相依相伴,层层叠叠又井然分明。
别小瞧这么一朵花,那花苞用的是包梗绣,就是先用粗线或棉花打底,再绣以细线,绣出的花便有立体感,而花的叶片用的是鱼骨绣,边缘则是轮廓绣,真是每一处都在力求完美。
青颜端茶过来,赞道:
“小姐这手艺越发见长了!”
林眠笑笑,对青颜说:“你去把半夏叫过来,我有事嘱咐你们两个。”
青颜很少见她家姑娘这般严肃过,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便赶紧去唤半夏。
谁知半夏来了后她家小姐竟让她们学在水中闭气。
半夏不解的问:“小姐,这好好的练什么闭气啊?”
林眠想起上辈子半夏的死,便说道:“技多不压身,以后你们是要同我出去自立门户的,当然什么都得学。”
她又嘱咐她们道:“以后在这府上你们无论去哪里都要先来回我,我应了才能去,还有,如今我们在这府中身份尴尬,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只需记住,你们是我的丫鬟,别人的吩咐都无需理会,外边的茶水饮食更要留心,尤其是二房送过来的东西,我的话你们可懂?”
半夏和青颜自小就跟着林眠,自是懂她的意思,只怕这侯府内不干净,她家小姐这是让她们多留心呢!
二人郑重的福身道:“小姐放心,奴婢们谨记!”
她们刚说完话,就听守在门外的小丫鬟报:“二爷来了!”
叶棠一见厉明舟,便立即像换了个人似的!
只见她莲步款款,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向厉明舟走去,身子下拜的同时眉眼含情的唤道:
“明舟哥哥!”
厉明舟不动声色的向后避了一步,生生与她拉开些距离。
“明舟哥哥,你不是说衙署里有事要办吗?为何去而复返?是、是担心棠儿吗?明舟哥哥放心,嫂嫂也在呢!”
厉明舟自然知道林眠也在,他就是听闻她在才来的。
刚一进门,他便瞧见了她!
明明叶棠穿的更加鲜艳,可林眠的一身素缟却生生把她比了下去。
除了头上那根玉钗,此时她的身上只有黑与白。
乌压压的云鬓,浓黑的眉眼,厉明舟只看了一眼,便有些舍不得移开眼了。
但有外人在,他只能远远的冲她揖了一礼。
“嫂嫂!”
林眠礼貌回礼:“二爷!”
叶棠此时恰到好处的挡在了二人中间。
“明舟哥哥,刚才我又看上几块料子,都是这锦绣楼新到的紧俏货,棠儿想买几匹给明舟哥哥做几身衣裳,又不知你喜欢什么花色,正巧明舟哥哥来了,不如随棠儿过去瞧瞧?”
厉明舟刚想拒绝,就听林眠说道:“二爷随叶小姐去吧,我逛了这半日累了,就去二楼休息的地方等你们。”
说完她带着半夏转身便走,没给厉明舟说一句话的机会。
林眠走后不久,锦绣楼的掌柜便冷着一张脸走到叶棠面前。
“对不住叶小姐,您刚才相中的那件喜服不能卖给您了!”
叶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世间只有顾客挑店铺的,还没听说店铺挑顾客的。
“为什么?”
“我们东家说您的气质配不上那件衣裳,平白衬的衣裳俗了,怕砸招牌,所以不卖了!”
“你···”
叶棠就算伪装的再好,此时也被他气的破防了!
顾及着厉明舟还在,她忍了又忍,指甲都将手心抠破了。
再抬眼时,眼中那抹狠厉却已不见,换上的是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
“这位掌柜,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羞辱于我,可是受了什么人指使?”
这话就差说这掌柜是被林眠收买了的,她本想将脏水泼到林眠身上,谁知那掌柜不屑地说道:
“姑娘也不打听打听,这锦绣楼的人是那么容易被人收买的吗?而且叶小姐刚才说我羞辱于你,请问我哪句话羞辱姑娘了?”
没等叶棠说话,她的贴身丫鬟便气愤的说道:
“你说我家小姐配不上那件嫁衣。”
那掌柜翻了个白眼。
“原来是这句啊,怎么,难道现在说句实话就叫羞辱了?”
“你···”
叶棠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偏这时那掌柜又说道:“不好意思叶大小姐,怕是您今日要去别家选料子了,我们东家还说了,但凡你看重的料子一律不卖,理由同上。”
“你···”
叶棠此时恨不得撕了这掌柜的嘴,可她也知这锦绣楼东家颇有背景,好像与秦国公世子私交甚好。
看来今日这口气只能先憋着了。
她看了眼厉明舟,见他面色如常,一副局外人的做派,心中便更堵的慌。
“明舟哥哥,既然这家店今日不方便挑选,咱们就换家店吧!”
厉明舟点头:“也好!”
他又对随身小厮吩咐道:“京墨,去楼上请大奶奶下来。”
林眠随厉明舟出门时,那掌柜冲她微微弯了下腰。
几人出了锦绣楼,林眠便与他们二人告辞。
“二爷,叶小姐,我还有事,就先回侯府了!”
叶棠今日本想给林眠添堵,谁知自己竟丢了这么大个人,便也不太理会她去还是留,只是敷衍的说道:“嫂嫂路上慢些。”
林眠冲她点头,又冲厉明舟微点了下头,转身刚要走,却听厉明舟说道:
“今日雪大,嫂嫂用的那辆马车车轮轻薄,容易陷进雪里,正巧我也回府有事,嫂嫂不如坐我马车一同回去?”
林眠冲他福身道:
“二爷有心了,但还是各坐各的吧,让人看见不合礼仪!”
听了这话,厉明舟看她的眉眼沉了沉,那道漆黑的眸中也似染了风雪。
他冲她一揖道:“还是嫂嫂想的周全,就依嫂嫂的!”
可这人话虽说的好听,待叶棠的马车离开后,他竟直接走到林眠面前,一弯腰便将她抱上了自己的马车。
林杰也没想到这丫头这般犟,最后没法子只能依了她。
可当晚林杰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他总能听见外间房内压抑的哭声。
那哭声小猫似的,声音极低又哭的格外伤心,让他的心不禁也跟着揪痛起来。
他不知道这姑娘都经历了什么,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一个正在哭泣的女孩,他能做的只能是默默陪着她,祈祷她能快些走出那些阴影。
林眠闲逛了半月之后总算干了点事。
她将千位楼左右两边不赚钱的店铺都高价收了,这几日雇了不少人,正往外清理店铺内原有的东西呢。
那两间铺子的牌匾上都蒙了红布,这让很多人都好奇新来的主人到底想做个什么买卖。
比路人更好奇的当然是千味楼的人,他们虽料定了是一家饭馆,却不知道是做何种菜系!
但他们主要还是想看看这个不怕赔死的傻帽是谁,胆敢开在千位楼旁边,就得让他知道知道千位楼的规矩。
又过了五日,林眠新买的铺子终于装修好了。
新店开业那日门外摆了长长的炮竹,店的两边还站了不少吹拉弹唱的人,场面很是壮观。
随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那两个包着红绸的牌匾也终于现了真身。
待所有人看清那上边的字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了。
“寿材店!”
“天啊!这还真是两家寿材店。”
此时店内的伙计正有条不紊的往门外摆放纸牛纸马,花圈也满满的摆了一长溜,雇来吹拉弹唱的人也开始奏起了哀乐,现场所有看客的脸上的表情那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他们是万万没想到,竟有人会在这么好的地段开寿材店。
但好像谁也没规定这不能开寿材店,所以···
可为什么啊?
他们一时还有些想不通,只有千位楼的掌柜脸都快气绿了!
这他妈的是赤裸裸奔着千味楼来的啊!他这两家店一开,还有谁能来他们这酒楼吃饭?
一家吃饭的酒楼被包在寿材店中间,别说去吃饭,路过都嫌晦气!
“快去通知东家!”
一小厮飞快向巷子外跑去了,千位楼守堂掌柜却带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新开的寿材店内。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胖男人,脸上一脸的横肉,一说话一颤。
他不客气的问道:“你们东家呢,让他出来见我!”
寿材店的伙计都是林记多年的老伙计,见这死胖子这般不客气,便也学着他的腔调说:“我们东家忙着呢,哪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若是想见我们东家,你这级别可不够,让你家能说上话的人来。”
那掌柜在这一片都被人捧惯了,哪里听过这般不入耳的话,怒道:“我劝你们东家最好识相点,信不信爷我今日就找人将你这破店砸了!”
那伙计掏了掏耳朵不慌不忙的说:“那敢情好!”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账目来。
“瞧见没有,价都给您标好了,您随便砸!砸完付了账我们定会将这些棺材花圈都给您送到府上,够您家用上半辈子了!”
“你···”
千位楼的掌柜胖脸都被气紫了,当真是七窍都冒着烟,他带着人气势汹汹来最后却灰溜溜的走了。
如此耗了七八日,直到门庭若市的千位楼一个食客都不再进了,林眠等的人终于来了。
这日从巷口内驶来一辆马车,一身着白色锦服的男人伸出一只修长的手,缓缓掀了帘子。
半夏刚想冲过去,却被京墨用剑鞘一挡。
“我劝姑娘还是不要过去,二爷的脾气你不了解,你若去了讨不到便宜。”
半夏叉腰道:“我管他什么脾气,他当街抢我家小姐就是不行,你让开!”
“好!”
半夏没想到眼前这人看着很厉害,还挺好说话的。
可她刚向前走了一步,就感觉脖颈处被人劈了一掌。
“你···”
京墨单手接住向后倒的半夏,无奈的摇摇头!
马车内,厉明舟仍将林眠抱在怀里,任林眠怎么挣扎,他都不撒手,气的林眠直接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属狗的?”
他轻轻开口,声音带着缱绻。
“厉明舟,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你嫂嫂!”
“你是不是我嫂嫂自己还不清楚吗?咱俩可是拜过堂入过洞房的!”
“那你就给我写休书,你兼祧两房之事我不同意,我林眠不会跟别人分享夫君。”
“这么说你不是不喜欢我,只是不喜欢我娶叶棠?”
林眠不想被他绕进去,便避开这个话题说道:“两回事,我只是想同平常女子一般,嫁一个只属于我的夫君。”
“你就那么容不下叶棠?”
林眠嗤笑:“这世间哪个女子愿与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
她趁厉明舟愣神的功夫,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我今日已将立场与二爷表明,还望二爷能够成全!”
说完她便叫停马车,刚要向下跳,却被厉明舟一把抓住了。
他眼中略有些红,直直的看向林眠问道:“非要这般逼我吗?你当知道,生在侯府,我也有许多身不由己。”
林眠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也略红了眼眸。
“我知道,所以我不想因为我阻了你的青云之路,更不想日后我们心生芥蒂,相看两厌,所以厉明舟就这样吧,也许我们最好的结局便是相忘于江湖,从未开始!”
说完她直接跳下马车,而这一次,厉明舟没有去拦!
林眠是自己走回永定侯府的。
青颜看见她家小姐满身的雪,连鞋袜和裙摆都湿了,着实吓了一大跳。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半夏是被晕着送回来的,您又是这般样子?”
“半夏为何会晕倒?”
“奴婢也不知,刚刚大夫来看过,说人没事,一会便能醒。”
“走,咱们去看看。”
青颜赶紧拦着她家小姐,声音中都带了哭腔。
“小姐,您好歹将这身湿衣裳换下来再去,这汴京的冬日太冷了,您这身子怎能吃的消!”
“无碍,我不冷,先去看半夏。”
两人到时半夏已经醒了,有小丫鬟正在给她喂参汤,一见她家小姐进来,便赶紧推开那参汤,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小姐···呜呜呜···”
林眠一看便心疼了,半夏和青颜自小与她一同长大,说是奴仆,其实在她心中一直把她们当成妹妹看。
“先别哭,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半夏哽咽道:“这侯府真是太欺负人了,厉二爷当街就强行将您抱走,奴婢去追,他的侍卫竟直接将奴婢打晕了。”
别说林眠,连青颜听见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哪里是世家大族干的事,土匪窝不成?
林眠也动了怒!
厉明舟欺负她可以,欺负她的人不行!
林眠虽是自己走回来的,其实厉明舟的马车就一直跟在她身后,所以他回来的比林眠还晚。
刚进屋换了轻便衣裳,便听小厮来报:
“二爷,大奶奶要见您!”
厉明舟系腰带的手一顿。
“你说谁要见我?”
“大奶奶!”
“人呢?”
“在院外候着呢!”
“快请进来!”
林眠进去后,厉明舟见她仍穿着湿了的鞋,衣裳也没换,便知她是急着来见自己了。
他嘴角不经意向上提了提。
她这般急着来见自己,定是觉得刚才的话说重了,后悔了!
他想若她愿意与自己道歉,那他就原谅她这一次!
人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还没等厉明舟美梦做完,就听林眠说道:
“二爷为何让你的人打晕我的丫鬟?”
“什么?”
厉明舟被她问的一脸懵!
他知道这种事林眠定不会撒谎,便冷声冲门外喊道:“去传京墨来!”
京墨根本没把拍晕半夏之事放在心上。
他跟他家爷碰见不听话的多了,打晕那是常用手段,所以他完全没想到厉明舟传他是为这事。
他进门后先冲林眠躬了躬身,然后才转身给厉明舟行礼道:
“二爷,您找我?”
厉明舟斜眯了他一眼问道:“你可是把大奶奶身边的丫鬟打晕了?”
“是,她当时非要打扰您和大奶奶····”
“住口!”
厉明舟斥了一声,京墨扑通就跪下了。
“二爷,奴才没使劲,就轻轻拍了一下,手上有分寸的。”
厉明舟也知京墨不会真把半夏怎么样,可林眠都为这事找来了,他总得让她消气,于是便说道:
“你现在就去灵犀院跪着,跪到半夏姑娘原谅你为止。”
“啊?”
“还用我重复一遍?”
“不用,奴才这就去!”
厉明舟这一番操作倒把林眠看呆了。
不是他罚就罚,让人去她院子跪着算怎么回事?
这大雪天的···
“嫂嫂这副表情是怕京墨偷懒跪不好?那我亲自去嫂嫂院中看着他。”
说什么呢!
林眠气的咬牙,这哪是罚京墨,分明是这两人想混进她的院子。
“不劳二爷了,二爷的人想必也金贵,若是在我院中跪出个好歹来,这罪名我可担待不起,再说让二爷贴身护卫给半夏跪着,半夏她也受不住。”
“那依嫂嫂的意思该如何罚?”
“就让他当面给半夏道个歉吧!”
“好,就依嫂嫂,明舟现在就去与他说。”
“那你为何不自己留着,送到我这来干什么?”
厉明舟好笑的看她一眼。
“我将人送到你这来了,你都醋成这样,我若真将人留在身边,你这醋坛子不得翻了?”
林眠怒道:“少胡说八道,谁吃醋了!”
“那你留是不留?若是不留我便将人送回教坊司。”
“别···让我想想!”
一听厉明舟要将人送回去,林眠终是不忍心,虽然她与那张家姑娘并不认识,可她也知道但凡女子进了教坊司,那便是进了深不见底的火坑。
同为女子,她同情她!
想了一会她说道:“我这有半夏和青颜便够用了,倒是我大哥身边没个人伺候,若是那姑娘愿意···”
“当然若是她不愿意你也别强求,既然已经把人赎出来了,就还她自由身吧!”
“好,我一会去问问,是去是留全凭她自己做主。”
前厅内,林杰正试图让那姑娘坐下,可他说了几次,那姑娘就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不知为何林杰总感觉这姑娘神情落寞,眼底竟是他看不懂的忧伤。
林眠和厉明舟回来时,便见两人皆在屋内站着,但中间却离了最远的距离。
厉明舟将张洛初带到外间去说话了,林眠便在厅内简单把情况与他大哥说了说。
林杰听后惊得目瞪口呆,连连摆手说道:“不行不行,人家娇花一般的姑娘给我当丫鬟算是怎么回事。”
林眠劝道:“大哥,虎落平阳还被犬欺呢,她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大小姐了,你就当行行好,把人留下吧!”
“再说她一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哪里像你妹妹这般杂草一样,如今没了家人庇佑,若真独自流落在外,怕是没几日便会被有心之人盯上,到时候没准还会被人卖进青楼妓院,你忍心吗?”
林杰被林眠这么一劝,有些事情便也想明白了。
“那就···留下吧!”
同时厉明舟那也问好了,果然和林眠猜测的一样,张洛初愿意留下。
待厉明舟走后,林杰便将林眠拉到屋内审问。
“说,你与这厉大人是如何认识的?”
林眠知道这事他大哥早晚会知晓,便将她曾嫁进厉家之事说了,但隐去了厉明舟兼祧两房之事。
林杰听后先是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然后便是深深的自责。
他从未想到他爹娘为了救他竟会糊涂至此!
那可是他小妹一辈子的幸福啊!
如今事情已过,多说无益,他喉咙略带沙哑的问道:“那你是如何让厉家放你走的?”
之前林眠一直以为是自己运气好,现在她全想明白了。
哪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过是李萧然使了手段罢了!
求圣旨让厉家放人,亏他想的出来!
但这些林眠自不会与她大哥说,李萧然的身份不能泄露,所以她只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些。
这般奇遇已让林杰颇为感叹!
“小妹,多亏皇上下了圣旨,要不然你就要守一辈子活寡,就算大哥活着出来了,这辈子怕也不会原谅自己。”
不知为何林眠突然想到上一世厉明舟整夜整夜折腾她,这“活寡”二字着实称不上。
林杰见她脸突然红了,便问:“屋内的炭火这般热吗?”
林眠赶紧点头。
“太热了,大哥,我要出去透透气,你也快回你住的屋子吧,洛初姑娘刚来,你带她熟悉熟悉!”
要不是因为张洛初住进了他的屋子,林杰也不至于在这磨蹭这么久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