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洵长欢的其他类型小说《岁岁不长欢小说容洵长欢》,由网络作家“久久y”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查出了蛛丝马迹,要求彻查当年的巫蛊案。那本就是陛下当年的杰作,他惊怒之下驾鹤西去。证据嘛,本就掌握在强者的手中,这个道理,我们早在幼时就知道了。容泽死了,沈家倒了,沈贵妃三尺白绫吊死了自己。江山改朝换代,看着容洵一身明黄龙袍一步步走向那本来就属于他的位子时,我蓦然红了眼眶。那晚寒风似利刃,还是那个破败的冷宫。容洵紧紧拥着我,卸下了所有孤冷,依稀中好像又回到初见时那个满眼笑意的少年,他说:“长欢,我们终于做到了。”为皇后洗刷冤屈,为他的外祖家平反。我也笑,却忍不住哽咽:“可是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我们在那里坐了一夜,不谈荆棘满地将我们刺得鲜血淋漓的过往,只谈将来。我抬手拔去束发的木簪,长发垂在腰间,话出口,终究带了少女的娇羞:“荣...
那本就是陛下当年的杰作,他惊怒之下驾鹤西去。
证据嘛,本就掌握在强者的手中,这个道理,我们早在幼时就知道了。
容泽死了,沈家倒了,沈贵妃三尺白绫吊死了自己。
江山改朝换代,看着容洵一身明黄龙袍一步步走向那本来就属于他的位子时,我蓦然红了眼眶。
那晚寒风似利刃,还是那个破败的冷宫。
容洵紧紧拥着我,卸下了所有孤冷,依稀中好像又回到初见时那个满眼笑意的少年,他说:“长欢,我们终于做到了。”
为皇后洗刷冤屈,为他的外祖家平反。
我也笑,却忍不住哽咽:“可是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我们在那里坐了一夜,不谈荆棘满地将我们刺得鲜血淋漓的过往,只谈将来。
我抬手拔去束发的木簪,长发垂在腰间,话出口,终究带了少女的娇羞:“荣洵,我想陪着你。”
知道吗?容洵,战场上那些带血的刀刃里,我强迫自己不要软弱,不能退缩,我想活着,活着回来见你。
我想陪着你,永远,我用七年时间,用我的血肉之躯,用我满身伤痕,还你一个江山,你可否圆我一个年少绮梦?
“好。”
4.
也许是那时的我们太年少,太自负,那么轻易就许了诺言,却不知这世间还有命运这个词。
沈家倒了,朝中还有个林丞相,他的门生几乎遍布朝堂。
而容洵,只有一个我。
林丞相在朝上暗戳戳与容
意的人看。
我知道,是时候了,我细细描眉挽发,换上了嫁衣。
晨光微现,容洵寻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院中桃树下,桃花飘飘洒洒,在院中铺了薄薄的一层。
他匆匆走过来揽起我,声音那么轻,好像怕惊动我:“长欢,怎么来了这儿?”
看清我身上的嫁衣,他眉眼有了动容:“长欢,你肯了是不是?”
我笑:“我来这里,是寻一个人。”
寻一场年少绮梦,寻一段前尘旧念,寻一个带笑的眉梢,寻一个温暖的背影。
他说,长欢,我等你。
我遵守诺言,回来了,却寻不到他。
眼泪劈里啪啦砸了下来,我像幼时那般委屈哽咽:“可是我找不到他了,他明明说过等我回来的,我回来了,他却不见了。”
“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容洵拥着我的身子微微颤抖,连嗓音都在抖,那么轻那么慢的开口:“长欢,母后临去时曾在我手心写过一个‘忍’字,这么多年,很多次差点撑不下去,可我在心底发誓,我要为了你,为这天下,搏一条路。”
“后来你回来了,你说想陪着我,想跟我一直在一起,你不晓得我有多开心。”
“那时候,林家独大,我虽坐上了皇位,却并无几分话语权,林清棠知道了我对你的心意,她百般试探,我不敢。”
“我不敢赌,我怕护不住你,我只能……”
他嗓音抖得越发厉害:“长欢,可你,怎么,怎么就不要我了呢?”
“我知道你怪我,怪我杀了阿满,怪我让你再也拿不起剑,可是长欢,我,我没有法子。”
我喉头一甜,再撑不住软倒在他怀里,他拥
的那一刻,那么多年冲锋陷阵,也是想护天下安宁,想让世间再也不要有像我当年流离失所的孩童,我不想让师父失望,我的命,我可以拿剑的手,是他用血肉之躯,用他的性命换来的啊。”
我轻声呢喃:“可是,我现在连剑都拿不起来了啊。”
诏狱那么冷,那么暗,比当年战场的九死一生还绝望,当年我尚且可以拼可以博,坚持不住时也可以轻轻念起那个藏在心底的名字。
可是后来暗牢里被死死缚住,百般刑法加身,我却再也不敢记起那个身影,我哭,我求,我卑微了所有,可是你不愿救我,是你亲口下的命令啊,你说别让她死就行。
我懂你的隐忍懂你的为难,可我不过是个女子,肉体凡胎,真的太痛了啊。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神情却凄惶如孩童:“对不住,是我对不住你。”
“求你,放我出宫吧。”
他将我揉进他怀里,似有水意濡湿发丝,划过额头,我听见他哽咽的嗓音:“长欢,不许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可是,你早就没有我了,陛下。
9.
容洵着人将凤袍和凤冠送来时,我正将染了血的帕子藏进袖间。
胸口闷痛不止,我瞒着容洵,从未宣过太医。
如林清棠所言,她的孽,她用命偿还了,可我的呢?
容洵将婚期定在了桃花盛开的时节,那一晚,我避开所有人,自己去了冷宫。
床下的暗格里,我小心的拿出一套嫁衣,最平常的布料,一针一线是我亲手做的。
在战场的那七年,我将我的少女心事,无法言说的想念,全寄于指尖,缝进了衣衫。
等着终有一日,穿给那个挺拔俊朗,眼里时常挂着温暖笑
着我滑跪在地上,震惊了眉眼,满眼都是痛色。
意识渐渐混沌,眼前人跟心底人重叠,还是那颗桃树,一片花瓣落在他发上,恍若是当初的少年。
哽咽痛哭声渐渐遥远,我终于又看到了记忆深处那个衣冠胜雪的人,他语气温醇如明月映水:“长欢,你回来了。”
是啊,容洵,我回来了,回来做你的妻子,用我半世流离,予你一世长欢,再不分离。
但是,你若欺负我,我便离开你。
熟悉的声音轻轻开口,他说,好。
得不到的东西,也不愿别人得到,要痛苦,大家就一起痛苦。”
我晕晕乎乎踏进清棠宫的时候,阿满被压跪在地上,林清棠正泪水盈盈,对容洵控诉着阿满的‘罪行’。
她说阿满欲对她不轨,何其可笑。
我们阿满明明已经有意中人了,他曾带她来给我瞧过,那个小姑娘,声音软软糯糯,清秀的不得了。
我还未来得及出声,便看到容洵一剑贯穿了阿满的身体。
我连滚带爬朝阿满奔了过去,将他紧紧揽进怀里,他口中鲜血不断,却伸手入怀,拿出一包药:“太医说,药,要按时吃。”
却突然带了委屈哽咽开口:“将军,阿满没有,你,你信我。”
“将军,阿满好想叫你一声阿姐,阿满一直没告诉将军,当年那半块窝头,是阿满此生吃过,最,最好吃的东西。”
那个在冷宫给我温暖的人,那个无论什么时候唤都随时会应的人,那个笑着吃掉馊了的饭菜,却将干净饭菜换给我的人。
他的手垂了下去,生命走到最后,他不怨我害他枉死,他不央我为他报仇,他只惦记着那年遥远边关,我递给他的半块窝头。
我轻轻将他放在地上,可是阿满,你既叫我一声阿姐,那我能做的,便是为你报仇。
袖间藏着短匕,是当年容洵让我防身的,我起身,猛地朝容洵刺去,他并不躲,我手一颤,刀尖朝上偏了一寸插进他肩头。
鲜血濡湿衣衫,他眸里藏着明晃晃的痛意。
满心恨意,连呼吸都颤抖,我看着他开口:“容洵,你有没有心?”
阿满,对不起啊,我还是下不了手,连为你报仇都做不到,我拔出匕首,欲反刺进自己心口:“我既杀不了你,那你不如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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