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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聆

    男女主角分别是鹿聆商锻临的其他类型小说《鹿聆商锻临诱吻她小说》,由网络作家“鹿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母子俩说这事时,丝毫没在意还有两个外人在。毕竟对于周夫人来讲,周京遇越是荒诞,越不得老爷子欢心,自己儿子在周家的地位就越稳固。宋初宜是个聪明人,权当没听见,默默吃着碗里的鸡蛋。鹿聆自然也没有场合说话,终于是挨到了周京玺吃完饭送人离开周宅的时候。到门口,却与周京遇一行人撞上了。此时,周京遇刚从车上下来,身上穿着黑色大衣,他身形高挑,是衣架子穿什么都挺好看的。脸庞硬朗,眉目之间有着锐气,一股贵公子气息扑面而来,只是他的手里却提着一袋尿布。车门里,钻出来了个中年女人穿着保姆服,手里抱着一个还在哭闹的孩子。周京遇与周京玺同在周氏上班,虽然周京遇如今手里的权力比起周京玺来说少了些,但也是在举足轻重的位置上。他的脸上同周京玺一样,不苟言笑,习惯...

章节试读




母子俩说这事时,丝毫没在意还有两个外人在。

毕竟对于周夫人来讲,周京遇越是荒诞,越不得老爷子欢心,自己儿子在周家的地位就越稳固。

宋初宜是个聪明人,权当没听见,默默吃着碗里的鸡蛋。

鹿聆自然也没有场合说话,终于是挨到了周京玺吃完饭送人离开周宅的时候。

到门口,却与周京遇一行人撞上了。

此时,周京遇刚从车上下来,身上穿着黑色大衣,他身形高挑,是衣架子穿什么都挺好看的。

脸庞硬朗,眉目之间有着锐气,一股贵公子气息扑面而来,只是他的手里却提着一袋尿布。

车门里,钻出来了个中年女人穿着保姆服,手里抱着一个还在哭闹的孩子。

周京遇与周京玺同在周氏上班,虽然周京遇如今手里的权力比起周京玺来说少了些,但也是在举足轻重的位置上。

他的脸上同周京玺一样,不苟言笑,习惯性的收敛情绪。

“先带小少爷进去。”

周京玺开口。

保姆立马就抱着怀里挣扎着还在哭的小孩子离开了。

鹿聆的目光一直落在保姆怀里孩子身上,虽然是背对着她,却也想瞧小婴儿肉嘟嘟的小脸蛋。

想到这里,她的内心又咯噔一下,揪了起来,要是她的孩子还在的话,跟眼前这个差不多大了。

也能跑能跳,能甜糯糯的叫妈妈了吧……

鹿聆的失落,周京玺看在眼里,连一直紧绷着。

而提着尿不湿的周京遇却是浅浅一笑,挑不出什么错处:“玺弟,要送未婚妻?”

周京玺是跟他不对付,但表面上却也是给足了面子,毕竟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嗯,送初宜回家。”

周京遇偏头,把目光放在鹿聆身上,再等人介绍。

鹿聆脸色未变,主动开口:“周公子,我叫鹿聆。”

这个名字在京城,就算是整日在商场打滚的男人们都有所耳闻,是商锻韫的遗孀。

“商太太。”

周京遇直接给冠了夫姓,叫她商太太。

鹿聆脸色有些发白,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倒是周京玺先沉了脸,只是没有表现的很明显,但周京遇当然察觉到了。

因为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叫的鹿聆商太太。

周夫人也从院子里出了来,听见了声响,刚跨出门槛,就瞧见了手里提着尿不湿的周京遇。

她挑眉,看来为了参加今晚的晚宴,连孩子都带回来了。

周夫人笑眯眯的叫着周京遇:“京遇啊,带着孩子回来了呀?”

周京遇点头:“姑姑。”

叫了人,也就是有礼有节了。

站在门口多不好看,周夫人拍了周京玺一下:“还愣着做什么,快带着初宜跟聆儿各自回家。”

车上。

宋初宜坐在副驾驶上,鹿聆坐在后排,周京玺一直在开车没说话。

倒是两个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鹿聆不想聊,但奈何宋初宜一直拉着她聊天。

宋初宜先到达的目的地,下车时,还让周京玺开的慢一点平稳一点。




“至于孩子,我会替他报仇。”

周京玺眼底的心疼冗杂在一起,这三天他都没敢来医院瞧她。

鹿聆哭的眼睛发肿,等到卫林把月子餐了进来,他一口一口的用勺子喂给她。

鹿聆一边吃,周京玺一边跟她讲话,都是一些听着并不好笑的笑话,吃完饭再哄着她多休息。

直到床上的人儿睡着,周京玺才离开病房。

晚上,夜深人静。

鹿聆把头埋进被子里,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

感觉全身都在疼,小腹处更是坠痛的厉害,浑身抽痛无比。

她的耳边,一直有孩子啼哭的声音,每分每秒都是煎熬,脑海里全是那个在怀里了无声息死掉的孩子。

疼痛进入骨髓,身上每一个关节都在痛,痛的直冒冷汗、锥心刺骨。

到后面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整个人在病床上缩成一团,无法减轻痛苦。

“孩子,孩子……”

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枕头里传出低声的呜咽,好似母兽失去了小兽一般惨叫。、

鹿聆浑身滚烫,低声抽泣:“对不起,对不起。”

那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就这样没了、没了……

鹿聆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却在迷糊中看见病房内的灯被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冲了进来。

“快去准备止痛针。”

“通知周总过来!”

鹿聆被抬到了床上,瞳孔放大,吓得医生又打了一阵肾上腺素,才平稳下来。

周京玺赶到医院时,凌晨一点钟,病房内鹿聆昏睡,门外医生叹气,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周总,今晚鹿小姐发生了肢体性的过敏性休克症状,差点就没命了。”

“医生只能够治疗生理上的疾病,治疗不了心理的,鹿小姐因为失去孩子心理障碍很严重,要立马干预治疗,不然我怕她会做出自残的过激行为。”

“嗯。”周京玺嗯了一声,让医生离开了。

他站在门口,眼睛里也泛起了血丝,这段时间没有并没有休息好。

一来要应付周夫人安排的各家千金相亲,二来老爷子安排了周京遇进入周氏与之分庭抗礼,公司的事也忙。

最重要的是,他给商锻临送了一个大礼,七十岁的年纪出了车祸,只不过人没死。

该死的人,怎么就没死成呢……

周京玺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在廊道处点燃,皱着眉狠狠抽了几口。

又掏出电话,让卫林安排国内最好的心理医生过来给鹿聆做心理疏导。

他没想到,失去了一个孩子,就让鹿聆丢了大半条命。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周京玺这才打开了病房门,看见鹿聆蜷缩在床上哭。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与外界有了隔阂,周京玺只觉得天崩地裂,很烦躁,却也只能冲着她微笑。

坐在床边,没说话,却是握住了她的手。

鹿聆抬头,眼睛里又滚出两行硕大的泪珠,周京玺用拇指帮着擦拭眼泪,慢慢开口:“身体恢复好了,才能给我们的孩子报仇,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吗?”

鹿聆不听见孩子这两个字还好,听见又是流泪,根本就控制不住情绪,抽出双手捂着脸哭泣起来,看着好不可怜。

周京玺看着她瘦弱的肩胛骨抽动着,伸出手想要抱着她,最终却又放了下来。

有些心结,需要的是自己放下,走出来,他忍不住的捏紧了拳头,也怪他,鹿聆都怀孕九个月了,竟都没想着在她身边安插保镖跟着。

终归,那个孩子是跟他们有缘无分。

“报仇,报仇……”鹿聆喃喃,她要报仇,对要为孩子报仇。

攥紧了手心,指尖都掐入手心。

周京玺看着她眼里燃起来的零星一点希望之火,将人抱在怀里,声音狠戾:“我让人动了他刹车的手脚,可惜没死成。”

“鹿聆,你放心,我们的孩子不会枉死。”

……

自从那晚上后,鹿聆变得不一样了。

也许是有心理医生的安抚治疗,也有可能是她想通了。

在医院做月子的这一个月,她都有努力的吃饭、做产康,要让身体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在其他人看来,她似乎已经忘掉了丧子之痛,就连周京玺也这样觉得。

可只有鹿聆自己知道,这份痛处她埋在了心房里,总有一天,她会让商锻临血债血偿!

这次鹿聆出院后,从商宅搬了出来,搬到了商锻韫生前的另一处宅子里。

她重新让家政公司找了阿姨入户,阿姨姓朱,鹿聆朱姨。

这套房子里,东西都有,也不太大,在京城市中心最贵的那条街。

阿姨明天才能入户,周京玺把在超市买的新鲜蔬菜都放在冰箱里,又拿出一部分,熟练的围着围裙在厨房里洗菜做饭。

鹿聆倚靠在厨房门口,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眼神还是有些飘渺。

她在想事。

“站着累,你去沙发上坐着等就好。”周京玺这一个多月都收敛了脾性,说话的声调也温和了不少。

他的戾气是从内到外的,尤其是这一年两人都关系又紧张,所以时常显得他狠戾、阴郁。

但现在,狠戾阴郁都被压住了,温柔浮现在眼前。

这样温柔温和的模样,对于周京玺来讲,实在是难得。

“好。”鹿聆这一个多月仿佛也变了一个人,听话的很,等到吃饭时,才挪到餐桌前。

三菜一汤,口味清淡、不失营养的菜色。

周京玺先给她盛了一碗汤,递到她面前:“先喝汤。”

鹿聆:“不想喝。”

“那你明天想喝什么,我给你熬。”他开口。

“明天阿姨入户,你不用再来了。”

周京玺没说话,又给夹菜。

直到鹿聆再次开口:“周京玺,以后你都别再来了,我们就这样算了吧。”

又提到“合作”终止。

终于,周京玺的脸上有了怒意,是这两个月从来没有过的。

死寂一片,都没再说话。

他眉目浮现着冷气,眼神凉浸浸的:“收回这句话。”

“鹿聆,你大病初愈,我不想同你生气。”

她不吭声,餐厅内,死气沉沉。

直到她说。

“你跟父亲的遗孀苟合,宋家小姐知道么?”




“说话。”

他的声音低沉,说话间,还动手朝着臀打了一巴掌。

“只有你一个。”

鹿聆转过脸,眼睛里水雾蒙蒙,周京玺眉眼沉抑,腰身一沉,吻住她的唇!

他们分离了很长的时间,但身体却有着天生的契合度,鹿聆像是深海中求生的人,攀上他的背,紧抱住这块浮木。

在灵堂前,他要了刚刚失去丈夫的小寡妇。

一场翻云覆雨的情事结束,鹿聆想,这样应该能有几率怀上吧?

要是怀上了,事就成了。

一双手无力的抬起来推他,整理略有些褶皱的衣裙。

“后悔了?”周京玺嗓音低沉。

“没有。”嘴上说着没有,但身体却在往后退,利用完了就扔掉,这是鹿聆的一贯作为。

他皱起眉头,一把将人拉过来,惩罚似的咬了一口她的下唇。

破了,流出鲜艳欲滴的血珠,脸上更是多了几分不羁的顽劣,粗粒的指腹一下又一下划过她的唇瓣。

“费尽心思想靠身体拉拢我并不管用,我没有遗产继承权。”

周京玺看着她,锋利的下颌线微微紧缩,猜到了她在灵堂搞这一出是想要什么。

鹿聆擦着唇瓣,微微抿着,倚靠在门板上,有些疲惫的笑了笑。

“我跟他既没有领证,也并不是事实夫妻,他娶我不过是为了冲喜想活命,你觉得我继承遗产的概率有多大?”

她说的这些话,无疑是投诚。

商锻韫几年前就瘫了,哪里还有生儿育女的功能,把鹿聆摆在商太太这个位置,不过是拿来冲喜的幌子。

“所以,你想怎么样?”周京玺看着她,双眸与其对视。

鹿聆看着他:“我们合作。”

“周少爷身上淌着他的血,父死子继,理应由你继承遗产。”

就算会被商家其他老不死的阻拦,但面前这人,的确是遗产最有利的争夺者。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男人的没有说话。

倒是鹿聆的视线一直聚焦在他身上:“事成之后,我只拿走属于我的那部分。”

周京玺听见她这样说,眼底冒出来了几分厌恶:“怎么,陪老头子的精神损失费?”

鹿聆眸光微淡,并未辩解,只说了一句:“是,是商家欠我的精神损失费。”

周京玺看着她,眸光有片刻的不冷静,伸出手捏着她纤细的脖颈,声音冷若冰霜。

“鹿聆,你真让人恶心!”

“原本我还以为你嫁给他,是被逼的、是另有原由,而你,只喜欢钱。”

他的掐在她脖子的手收紧,在鹿聆快要呼吸不过来时,又猛然放开,似乎是遭受了巨大打击。

“做我的情人,就帮你。”

鹿聆大口呼吸,听见他说的话,皱眉。

因为她不想在知晓一切的情况下,再跟他有任何感情上的纠缠。

“周京玺,我们俩再也不可能了。”

“你还有时间考虑,不必现在就回答。”男人不疾不徐道。

就好像是再慢一步,就又会听见她说出不愿意这三个字。

此时,鹿聆也并不想与他再纠缠争论这些,她有些累了,腰股间更是一阵阵酸痛,都快站不稳了。

却又不想在他面前失态,打开虚掩着的房门离开了,只留给对方一个背影。

周京玺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的、慢慢的冷却了下来,手心紧握,忽的用力转头,看向她一瘸一拐的背影,黑暗的光在瞳孔中流转。

呵,还能走,看来是弄得不狠。

第二天,乌云密布,整个京城都被笼罩,这样的天气一副随时都撒下倾盘大雨。

此时的鹿聆正跪在灵堂前眼眸微垂,正在燃香。今天是商家老爷出殡的日子,但风水先生嘴里风和日丽、晴空万里的日子却没出现。

“这女人才过门没多久,就把二伯父给克死了。”

接着又有一个女声附和道:“我听风水先生说,她的生辰八字与二伯父的相配,不然怎么会看上这种货色。”

鹿聆听见了却也只当没听见,缓缓抬手把点燃的香插进香炉里,抬头看了一眼正中央的遗像。

捏着的手指都咯咯作响,脸上却依旧一副弦然欲泣的表情。

四周站着许多人,看向鹿聆的目光各种,有看好戏的、又事不关己的、却唯独没有怜悯。

突然一道阴恻恻的女声从鹿聆背后响起,扭头就冷不丁的对上一双梨花带雨的眼眸。

“扫把星,害死了我二哥,怎么还有脸跪在灵堂前!”冲上前揪扯,掐住了鹿聆的脖子!

宾客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定睛一看是商初雪!

因为精神分裂失手杀过人,常年被关在房间里,但今天这个场合她出现了,足以说明是人有意为之,不想让鹿聆活。

“贱人,贱人!”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这个贱人,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商初雪眼中猩红,双手掐着鹿聆的脖子骑在身上!

鹿聆完全没有防备,因为缺氧脸色憋的通红,一连着好几天都没吃过东西,使不上劲。

头磕到棺材角,瞬间就破了皮流出了血,她清楚的听到了人群中的讥笑声。

没人来救她。

鹿聆想要掰开掐在脖子上的手,找准机会狠撞了商初雪的头,她吃痛松开了手,鹿聆这才找准机会从地上爬起来。

商初雪面目狰狞,伸出手又要去掐脖子,鹿聆找准时机抓住她的手,再顺势一巴掌甩在了商初雪的脸上。

“臭婊子你敢打我!”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商初雪完全崩溃了,将棺椁前的贡果全部掀翻在地,捡起瓷盘碎片,就朝着鹿聆冲了过去!

就当所有人以为要血溅当场,商家那些老东西也要喜笑颜开时,鹿聆却找准了时机,一把扯住商初雪的脖子,按倒在地。

瓷片飞出去的时候一角飞溅到她脸上,绽开了血口,鲜血流出。

“你再动一下,信不信现在就让你去陪你哥做伴!”

鹿聆的声音不重,被掐着的商初雪瞪大了眼睛,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这下,一直静待事态发展的商家人这才如梦初醒,立刻让保镖上前将两人分开。

商锻临皱着眉,用力的杵了杵拐杖,疾言厉色道:“把小姐带回去!”

混乱中,两个保镖将还在疯狂辱骂的商初雪拖走,所有人都探头意犹未尽的看着好戏。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眼睛都要飞到鹿聆身上了,站在他身边的女人狠狠的踩在他的皮鞋上!

“还看!眼睛都要扣在那小贱人身上了。怎么你也想被小贱人克死?”

人群中,男人一直都看着鹿聆,也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那双眼眸带着玩味,薄唇微微勾起,染着丝丝笑意。




鹿聆垂眸,没吭声。

周京玺瞧着她不说话,扯了扯胸前的领带,力道用的有些粗暴,弄的乱糟糟的。

“又哑巴了,说话!”

她每每不吭声都会让人觉得焦躁不安,其实他知道这件事是自己母亲注意。

母亲想要利用她的美貌,来拖周京遇下水。

“我还能说什么?”鹿聆的声音讥讽:“说被你们母子俩玩的团团转?”

鹿聆对周夫人一直就有滤镜,毕竟是从小的情分,而且她还小的时候,周夫人的确是很好。

周京玺有的东西她也有,都是两份,所以直到现在,即使周夫人利用她,她没有愤怒,反而觉得悲凉,原来她们之间只剩下利用了。

周京玺听见她说的话,眉心皱了皱,直接把领带扯了下来。

“我会跟她讲,让她不要再打你的主意。”

鹿聆掀起眼皮,想说话但又没说,周京玺最见不得她现在这副样子,皱眉:“有什么话就出声,我再跟一个哑巴讲话吗?”

但她却依旧闭着嘴,没反应。

他再也忍不了,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

她想躲开,毕竟这个地方危险,要被看见了的话,一定是惊天动地的……

周京玺发觉她想要躲,用力捏着她的下巴,不耐烦的开口:“出声,再不出声我就在这里亲你了,被看见了的话,会闹得人尽皆知。”

“继子亲小妈的场面,你想要所有人都看见,嗯?”

鹿聆的双颊被他捏的通红,却依旧不肯屈服,男人最终放开她,看着她又往后推了好几步,避如蛇蝎。

注视着她,好半晌才开口:“不说就算了,真是服了你。”

他被打败了。

鹿聆开车来的,手放在车把手上:“我回去了。”

周京玺将她的手给摁住,不喜不怒,倒是多了几分心平气和:“别把心思放在周京遇身上,他不适合你。”

就这样一句话,让鹿聆完全沉默。

但很快,便开口:“我要把心思放在周大公子身上,不就着了你母亲的道了么?”

周夫人就是想要用鹿聆来引导周京遇犯错。

现在的周京遇就已经犯了错,未婚生下了私生子,现在周老爷子已经很不满意了。

如果要再跟商锻韫寡妻弄上点什么关系,怕是直接要周老爷子赶出家门。

周夫人是想要找个机会放出周京遇有染鹿聆的假讯息,豪门望族才不会管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要空穴来了风,来的还是负面消息,那就是给家族蒙羞丢脸。

周京玺面无表情的瞥着她:“你知道就好。”

紧接着又道:“但我瞧着,他对你倒是有几分兴趣。”

有兴趣、就会有进展。

只是看进展是往哪里去。

周京玺从来就没多少好脾气,俯身靠近她,盯着眼睛:“以后不许再见他。”

语气冷漠,眼神也是。

鹿聆下意识的往后靠,背靠在车身上,被有些硌的生疼。

她的视线撞在他的胸膛,撇开头,只觉得热源凑近了,不太舒服:“你让开点。”

周京玺掌心撑在车上她的耳侧边,身体俯的更低了些:“你不答应我,我不让。”

鹿聆:“……”

她真的觉得,面前这男人只有三岁!

男人的目光犀利,那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看,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关于你的父母,我了解到了一些消息。”

听到父母这两个字眼,鹿聆立马就支楞了起来,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

声音有些高昂:“什么,你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

周京玺看着她情绪起伏,挑眉:“讨好我,就告诉你。”

她撇开头,侧到一边,胸口剧烈起伏,只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太可恶!

“不说算了。”鹿聆开口,将手抽出来,用力将人往后一推,周京玺没有准备,被推的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

鹿聆则是抓住时机,打开车门上了去。

周京玺看着她这么麻利的身形,目光如炬的盯着他看:“我看你是真不想知道了。”

他心里头更多的是有些气,这段时间简直要被面前的女人给气饱了!

鹿聆看着他,有些挑衅:“不告诉我就算了,我自己也能查到。”

查这些东西,不就是要钱么,现在的她根本就不差钱。

周京玺看着她发动车子,在车子要启动时,吐出字来:“关于你父母的死因,你要是能查到,还会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吗?”

这话不轻不淡,让鹿聆松开了脚下的油门,转过头看向车外脸色阴沉的男人。

心脏跳动的很快,扑通扑通的:“你说。”

周京玺挑眉:“不是说自己也能查到?”

她双手握着方向盘,声音有些颤抖:“周京玺,告诉我。”

他看着她眼睛闭上了,便开口:“现在我手里有一份关于你父母死亡的诱因报告,是李林排查以往的文件查到的。”

“你的父亲极有可能是畏罪自杀。”

这话一出,鹿聆便马上开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的声音很大,拒绝着周京玺扣上自己父亲头上的这顶帽子!

周京玺看着她双手都紧紧握着方向盘,皱眉,从车窗口伸进去先给车熄了火,怕出事。

“文件很长,等你到家了,我发给你。”

原本,他在斟酌到底搞不搞告诉鹿聆,现在看她这副样子,似乎不应该。

但这件事总归会被她查到,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所以还是决定告诉她。

毕竟她有选择知道的权利。

“你下车,我来开,或者上我的车。”周京玺不敢让她在这种情况下开车。

鹿聆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父亲是畏罪自杀,她以前分明是听见了的,听见商锻韫在书房跟别人说的,是车祸,她的父亲母亲,是在刹车片失灵中丧生的。

而后面她才又知道,车祸是商锻韫故意为之。

但为什么从周京玺嘴里说出来的却是畏罪自杀?

鹿聆浑身紧绷,她身体都在抖动,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抑制不住。

周京玺直接将人从驾驶位上抱出来,放到副驾驶,拉好安全带,他再上车,车子驶出。

“鹿聆,别怕,你还有我。”




京城商氏财团的董事长死了。

病丧当天,京城各家新闻媒体争相报道哀悼,遗产归属更是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只不过商董事长未立下遗嘱,生前又早跟唯一的骨血断了父子情,更稀罕的是这位年近花甲的老爷子年前娶了二十出头的小太太。

面上看来,这场遗产争夺战赢面最大的,就是这位刚成了婚就死了丈夫的小寡妇。

商家往上数几百年,沾上了些封建王朝天潢贵胄的派头,葬礼的流程繁多,京城上流社会的名门们都会出席。

灵堂前,鹿聆正在与参礼的宾客寒暄,脸色煞白,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穿着一身黑色长裙,胸前一朵白花,十分素雅。眼尾红肿,哭过了,倒是多了几分柔顺可怜。

商老爷子的几房兄弟都在陈列遗体的堂厅杵着了,都伸着脖子看着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的小寡妇。

这几位叔伯的眼睛,恨不得抠在她身上,钱跟人都想要。

商锻临作为已病故商锻韫的大哥,一直就不赞同这门婚事,却没想到自己二弟能荒唐至此,竟不顾亲缘伦理,跟名义上的养女搞在了一起。

他脸色沉沉:“丈夫死了,遗孀要辟谷七天,忘了商家的规矩了?”

鹿聆刚想去拿茶点的手收了回来,她已经三天未进食只被允许喝水了,佣人也在无时无刻的盯着,知道商家的那些老狐狸是想让她饿死。

她跪坐在蒲垫上烧纸悼念,像极了一个失去丈夫的可怜女人。

到了晚上,夜已深,鹿聆一个人守在灵堂棺椁前,她已经被锁在这里三天了,没人送吃的进来,商家人打定了主意要她死!

鹿聆饿的两眼发晕,大门什么时候开了都不知道,冷空气汹涌而入,身体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冷不丁一只骨节分明、夹着香烟的大手,攀上了鹿聆的肩膀,吓得她尖叫出声,往后爬了好几步,十分狼狈!

大片的烟雾笼罩在深邃英俊的眉眼间,透过它,看不太清表情。

“周京玺?”鹿聆的声音沙哑的厉害,饿的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下一秒,她的脚边滚来了一个包裹完好的饭团。

仿佛是在施舍食物给一条狗,想要看见她感激涕零的摇尾巴。

鹿聆压下心头的酸涩,活着不被饿死才是最重要的,她撕开包装袋吃了起来,太饿了。

周京玺饶有趣味的盯着她吃东西,放肆的打量着,突然俯身凑近,轻笑着:“我还以为,你真一心求死,要陪着老东西下地狱。”

他的表情多了几分漫不经心,又吸了一口烟,唇角吐出一缕烟圈,似笑非笑。

鹿聆胃里有了东西,恢复了些力气:“你为什么要来?”

照理说,商家那些老不死的不会想要他出现闹事。

“父亲死了,来继承他的遗产。”

周京玺轻慢捻灭香烟,再用微有些余温的烟头毫不客气点在雪白的脸颊上,他的脸上带着几分轻笑。

那双极淡的茶色眸子里,看人时像是淬了冰的毒药。

鹿聆吃完饭团,肚子这才好受了些,她盯着面前的男人,似乎是改变了想法。

她的脸上却带着温柔的笑意,长长的睫毛晃动,凑在他耳边,热而幽香的气息打在耳廓里,轻提唇角:“包括,我吗?”

说完,她便没有再动,四目相对,视线静静的望着自己名义上的养子,也是她两年前的恋人。

就好像是畸形生长出的酸涩果子,让人食不下咽。

周京玺漫不经心的冷笑,仿佛并不在意,只不过他的身体却下意识紧绷,把手背到身后时,掐着烟身的指尖发白。

“鹿聆,你是用什么名义向我求情。”

“是不知廉耻的继母,还是我那见钱眼开的前女友?”

如果偏要回忆往昔的话,他和她,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鹿聆的父亲与周京玺的生父商锻韫算得上是至亲好友,鹿父是上个世纪末出国留过学的科技宅,有技术有钱,商家那时虽还有名门的派头,却早已是强鹭之末,这两人一联合,奔出了个大好前程。

只不过十多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鹿聆父母的生命,那时鹿聆才七八岁,就成为了孤儿,商锻韫夫妇把她接回了家。

鹿聆中学时,商锻韫夫妇便离了婚,这婚离的更不体面,周夫人把儿子带回了娘家,还改了姓氏。

商锻韫也随即透过媒体放出消息,周京玺没有资格得到他一分财产,这是变相不认成周京玺是他的儿子。

“那,你问问它。”

鹿聆却突然伸出手,将他的手腕握住,放在心口的位置。虚柔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那双漂亮的眼眸波澜不惊。

周京玺太阳穴不规律的跳动,视线却定格在了刚刚他不曾发现的项链上,鹿聆也察觉了他的视线,这条项链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

她的腰间突然多了一只手臂,骤然收紧,细腰被勒的发疼。

她吃痛,望着面前男人隐隐泛着怒气的黑眸,伸出手主动勾着脖颈,更是能感觉到那片支起帐篷的境地。

唇更是主动摸索到了男人的喉咙,微张开口,一副要咬开咽喉的架势、蹭咬。

仰视着:“周少爷,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偷情?”

似乎是晓得该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来激怒面前已经忍耐到极限的男人。

周京玺面无表情眼下略带青色,他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凑近到饱满的唇珠前。

低下头来时,鼻尖几乎都要碰上,热息更是落在她的泛红的耳边。

“守活寡的滋味不好受,是吗?”

周京玺垂眸,刻意放缓了说话的语速,宽大的体型更是带来了极重的压迫感,完全将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他的手沿着她的背脊向上,握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住她的唇,不容她抗拒,强势的连同呼吸都要掠夺。

鹿聆的后背抵着棺材,男人撩起她裙子往上推,炙热的掌心传递着波涛汹涌的热浪。

她漂亮的眼眸里更是蓄满了水痕,看着凄凄楚楚异然。

周京玺恶狠狠的咬着她的耳朵:“小妈,我是你偷的第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