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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的鼠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阿难周锦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黄泉路长情意短谢阿难周锦之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唱歌的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父亲这些年一直在研究寻找你母亲的法子,他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说是你母亲并非凡人,这会儿已然回到了本处,故此便疯疯癫癫的说要去找她。”“我们无论如何阻止,终究也是无用,哎……造孽啊……”听着现在的英国公她的小叔叔所言,谢阿难面色并未有半分动容。她倒是没想到,他竟然也能发现母亲不是凡人的这件事,可又能如何呢?异界相隔,相见虽难。但人心相隔,才是无法相见的根本原因啊。他不懂,周锦之也不懂。因为,他们都是无情人。“你后悔过,背叛我娘么?”谢阿难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了那个一直想问的话,但对方只是动作凝滞了一瞬,很快又继续忙碌。他听到了,装作没听到。一如曾经,心中知晓真相,装作什么都不知,逼走了她的母亲,也将自己的一切逼走。不再多看他一眼,谢...

章节试读

“你父亲这些年一直在研究寻找你母亲的法子,他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说是你母亲并非凡人,这会儿已然回到了本处,故此便疯疯癫癫的说要去找她。”

“我们无论如何阻止,终究也是无用,哎……造孽啊……”听着现在的英国公她的小叔叔所言,谢阿难面色并未有半分动容。

她倒是没想到,他竟然也能发现母亲不是凡人的这件事,可又能如何呢?

异界相隔,相见虽难。

但人心相隔,才是无法相见的根本原因啊。

他不懂,周锦之也不懂。

因为,他们都是无情人。

“你后悔过,背叛我娘么?”

谢阿难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了那个一直想问的话,但对方只是动作凝滞了一瞬,很快又继续忙碌。

他听到了,装作没听到。

一如曾经,心中知晓真相,装作什么都不知,逼走了她的母亲,也将自己的一切逼走。

不再多看他一眼,谢阿难转身走了。

未曾想,一出门便看见等在外面的周锦之。

一见到她,他连忙焦急上前牵着她的手关切问:“阿难,你为何不吭一声便走了?

你若真想来看他,我陪你便是,你伤还未好利索自己出来多危险啊。”

谢阿难静静地看着他,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无事,只是突然想到了娘亲,想来瞧瞧那个背叛她的人最后是个什么下场,心里也好有个底。”

听到这话,周锦之一愣,握着她的手一紧却又很快强笑道:“看完了我们便回家吧,你的药还未服下,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气不吃了。”

谢阿难点点头,临上马车之时忽然想到了什么,侧首道:“明日,我想去我娘的衣冠冢上柱香。”

“好,我陪你一起。”

最后的这一日,谢阿难早早的便起了床,命丫鬟为自己梳了一个未出阁之时的发髻后,起身走了出去。

她原以为,周锦之今日是不会来了,未曾想他还真的到了,而且还准备好了一切东西。

见到她这装扮,他一怔,惊愕问:“阿难,你,你怎的梳了这个发髻?”

“没什么,只是觉得娘亲应该比较想见我这个样子,便梳了,时候不早了,走吧。”

说罢,不去理会他面色的凝重和慌张,谢阿难掀开车帘走了进去,却不想,刚坐下,一个小厮突然来拦住了周锦之。

“侯爷,侍郎大人已然等在了西郊别院,您看您何时去?”

周锦之喉结滚动,下意识看了眼马车。

谢阿难坐在车内静静等着,在心脏跳动了五下后,他终是开了口。

“阿难,侍郎大人有事找我,我也不好让他久等,你先去,我尽量快些去寻你,可好?”

“不必了,你尽兴便好。”

周锦之没有多想,因为他认为她永远是大度温柔的,是不会多加猜疑,便匆匆忙忙的同小厮离开。

掀开车帘静静瞧着那个远去的背影,谢阿难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周锦之,究竟是侍寝还是侍郎呢?”

“谎言多了,你自己也应该信了吧。”

“不过从今而后,你便不必再说谎了。”


看着孩子们欢笑着跑远,谢阿难勾了勾唇捧着另一个匣子径直向善堂后面走。

仲夏时节,正是林荫浓郁之时,一如那年他们一起走过时的模样。

他拥着她在那棵树下第一次轻吻,他带着她一起捕捉萤火虫,他们一起跪在三生石前起誓,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不分开。

这一路,每一处都带着她们这些年难忘的记忆。

脚步停在三生石前,她静静看着那上面‘谢阿难’‘周锦之’两个名字。

传说中,这三生石是月老的姻缘册,每一对相爱的人都会在这里刻下彼此的名字,告知月老,对月盟誓,才能永不分离。

十三岁那年,周锦之拉着她来到此地,用尽全力刻下名字不算甚至还用血将两人的名字一次次描绘。

他说:“阿难,我要让月老知道我的诚心,让他生生世世将我们捆在一起。”

“待到我们这一世过完了,下一世,下下世,都永远在一起。”

谢阿难当时还笑他傻,可现在看着这染血的名字,她却觉得傻的是自己才对。

将盒子里的东西尽数拿出放在地上,用火折子点燃。

跳动的火焰逐渐将往昔的记忆消融,将它们化作轻烟,随风飘散,只留下一片虚无和余烬的微光。

一滴泪落下,砸在那微光中,丝毫未曾留下半分波澜。

她拿出匕首,用尽全力一下又一下将那些深刻的名字尽数划走。

一次不行两次。

两次不行三次!

血顺着掌心一滴滴落在泥土之中,可她却早已分不清是手疼还是心里在疼。

不知过了多少次,待到那两个名字彻底面目全非,她的心中,那个曾经风光霁月,无可比拟的少年郎也跟着一起面目全非,消失殆尽。

嘭!

灿烂的烟花自远处乍然开放。

谢阿难循声看去,情人桥前,白日焰火璀璨如星,美的让人无法直视。

而她的目光却落在了桥上那相依偎的两人身上。

周锦之小心搂着楚玉娘的纤细腰肢,在她娇俏的脸上轻轻落下一吻,绚烂的色彩下,两人深情对视,眼中只有彼此。

他竟然带着别人去了他们的定情之地,还放了同样的烟花。

握着刀的手在不断颤抖,谢阿难的视线被泪水模糊,那美好的一切很快便看的不再真切。

这一刻,所有的情绪仿若崩塌,心口尖锐的痛扎的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疼的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上。

暴雨突然而至,毫无预兆,可她却仿若无察一般哭的撕心裂肺。

周锦之,为什么?

为什么你当初要承诺?

既然承诺,又为何要背叛?

你难道不知,背叛的人是永远都不能被原谅,永远要被抛弃的么?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好。

从今日起,谢阿难再不原谅周锦之。

永不原谅。

距离离开还有三日时,陛下的寿宴到了。

谢阿难作为侯夫人自是要随同一起参加,被丫鬟伺候着梳洗穿戴完毕,她刚出门便见周锦之早已在马车外等候多时。

见到她,他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上前几步连忙将人拥入怀中,随即亲自搀扶着上了马车。


半天无话,周锦之的目光频频向她那面看去。

这些时日,他发觉好似她安静了很多。

曾经两人无论何时都总会有说不完的话,关系也是十分的亲密,谢阿难会缠着他一起做这个做那个,亦或者会在他深夜忙碌时亲自下厨为他做些甜食。

可最近这些日子,她似乎都没有再这般做过了。

非但如此,两人之间也似是隔着一层薄薄的东西,看不见摸不到,却让他心慌的厉害。

是她发现什么了么?

许是因为心虚,周锦之下意识便想到了这个因由,但很快自己又将这个可能否定。

毕竟若按照谢阿难的脾气,若真的发现了定然会不依不饶,甚至闹出和离之事也极有可能,哪还会这般平静?

思来想去,未有因果。

他刚准备开口问问,马车却依然到了宫门口。

想着等过后再问这些,周锦之便摒却了杂念拥着她入了宫宴之内。

两人之间的爱情为世人所知,故此,她们一到便立刻引来了不少的注目。

可面对这般多艳羡的目光,谢阿难却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周锦之眉心一拧,低声问:“怎么了阿难?

可是哪里不舒服么?”

“无碍,只是有些累了。”

“约摸着应当是前两日的病气还未过去,这样吧,你先去座位上休息一下,待会儿陛下走了,我们便可以先行离开。”

点点头,谢阿难没有拒绝,径直向座位上走。

周锦之本是想跟着,却恰好被同僚拉住,无奈之下,他只得先去应酬。

孤独的坐着,谢阿难无心同那些人再谈什么御夫之术,便躲到一边静静地喝着酒,打发时光。

“夫人原来在这里,真让奴家好找。”

楚玉娘扭动着腰肢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画的精致的眉眼含着淡淡的笑和挑衅。

对于这种女人,谢阿难根本无心理会,转过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可楚玉娘却似乎并不罢休,而是低声道:“夫人也不必刻意不理会奴家,马车和外间那两次想必你应该都看见了吧。”

“奴家晓得,像您这样的高门贵女自是的瞧不上我们这种人,但你瞧不上不代表别人也是这般。

侯爷可是喜欢奴家喜欢的紧呢,尤其是奴家的身子,侯爷说,奴家这身子啊就像水儿做的一般,又滑又嫩,弄起来不知有多舒服,倒是你……侯爷说,这些年,对着你这根什么趣味儿都不懂的木头,早已厌烦疲倦。

你知道她最讨厌你什么吗?”

“你善妒,侯爷明明那般喜爱我,可你就是拦着阻着不肯让我进门,若非有这青梅竹马的情谊在,侯爷怕是早已将你休弃回家了。”

此刻若非是在宫内,谢阿难还真会一巴掌狠狠扇过去!

强压下心里的火气,她起身便要离开,楚玉娘却拦在前面。

“夫人,你说若是你我同时遇险,侯爷会更在意谁呢?”

说完此话,楚玉娘嘴角勾出意味不明的笑,转身径直离开。

周遭的风似是凉了几分,谢阿难瞧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生出几分不安,却又不知从何而来。


“罢了罢了,您既厌恶奴家,奴家这就,就回教坊司罢了!”

闻言,周锦之眉头一簇,不悦的用力拧了她的屁股一下:“你敢回去试试!”

楚玉娘扑进他的怀里,泪眼朦胧的哽咽。

看她这样,周锦之无奈叹了口气,安抚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这次是我不对,你想要什么尽管和我说,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楚玉娘抽噎着:“那……我要你这两天陪我去西郊别院。”

“我还要把那里再改一改,改成我想要的地方。”

“如何?”

周锦之一听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手用力掐了她的屁股一下。

“你啊,我看你就是自己想玩儿了是吧?”

“这个小骚货,还说离开,我看离开了我谁能陪你去玩儿那些好东西。”

楚玉娘撒娇的锤了锤他的胸口:“谁要去了,你就说,答不答应嘛。”

“再等两日,那儿重新布置不也得需要时间,再说了,若是被阿难发现端倪,我可饶不了你。”

“来,今天先让爷安慰安慰你。”

很快,书房内的两人又纠缠在了一起,不用想便也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谢阿难双手用力掐着掌心,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白的透明。

有那么一瞬的冲动,她很想推开门质问周锦之为何要这般对待自己,甚至她很想看看,在所有谎言都被撞破后,周锦之还会如何狡辩!

可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总归也要离开,还剩两日,最后这两日她不想再生出什么变化,更不想再令自己烦心。

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可眼角的泪和痛依旧没能忍住,一点一滴的流了下来。

接下来的两日,周锦之一直陪伴在她的身侧,无微不至的照顾,可谢阿难依旧还是冷冷淡淡的,没有半分喜悦,也并不多话。

若换做往常,他定会不断追问,然后想尽办法的哄她开心。

可如今,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西郊别院。

谢阿难知道那个地方,第一次她发现他背叛也是在那里。

那一日,她发现了他身上异样的胭脂香,心中生出怀疑可又不敢承认。

后来,看着他神神秘秘的出门,她便起了疑心,悄悄带着贴身丫鬟跟了上去。

却不想,在西郊别院的门口让她亲眼看见,周锦之被楚玉娘拉进门内,深吻缠绵,两人甚至难舍难分到一直关门都未曾分开。

待到他们走后,她偷偷走了进去。

屋内的异样味道让她几欲作呕,那满屋子的奇怪玩意儿和凌乱的床榻预示着刚刚那两人玩儿的有多刺激,多恶心!

那一刻,她的心痛成了筛子,然后决定了离开。

不过好在,明日时间就到了。

但今日,她还想去看最后一个人。

她的父亲,谢天成。

她父亲曾为英国公世子,样貌英俊,家世显赫,是多少京中女子的倾慕对象。

可如今,这个男人才不惑之年,却依然华发丛生,苍老邋遢。

他低头在捣鼓着一堆奇怪的瓶瓶罐罐,便是见到她进来也未曾有过半点动容。

昏暗的屋内,仿佛只有手中那些物件儿才是他所在意的,剩下的于他而言早已无关。


“天哪,永平侯简直太深情了,何时我也能找到如此男人做夫君,便是短寿也值得了。”

“侯夫人真是好运,能得此郎君也不知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这般幸福。”

幸福么?

谢阿难自己也是不能否认的,这些年她的确曾很幸福,他对她很好。

但可惜这份好终究还是掺杂了别的,若换旁人或许并不觉得如何,毕竟三妻四妾实属平常。

其实她也并非善妒之人,若周锦之真的心悦哪个良家子,抬进门倒也并非不可。

但那是个舞姬,是她最恨的人,周锦之明明知晓却依旧要这般做,那点幸福便也跟着挥散殆尽。

得得失失终不醒,唯有杯酒最知心。

心内郁结,杯中玉露便一次次的灌入腹中,待到后来耳畔的议论和眼前那些艳羡皆化为一片虚无。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颠簸令她胃里一阵翻涌,额角微痛,模糊的意识渐渐清明,阵阵喘息也随之响起。

“侯爷,轻……轻点儿……奴家疼……”宽敞的马车内,两道交叠的身影正卖力的运动着。

周锦之疯狂的挺动着腰身,眼眶泛红,修长的手指掐着楚玉娘纤细修长的脖颈,放肆的低笑。

“现在知道疼了?

刚刚趁我醉酒来勾引我时怎的就没想到这会儿会疼,嗯?”

“那奴家也没想到侯爷在马车内也会这般厉害,啊……”妖媚的喊声刚出就立刻被周锦之捂住,身上动作停顿,他下意识看向谢阿难的侧颜,见她依旧双眸紧闭,他狠狠地松了口气。

身子一用力,发了狠似的低声警告:“小声着点儿,若惊扰了夫人,让她发现什么,本侯让你生不如死!”

警告声落,低低的啜泣声传来。

“侯爷既担忧夫人发现,为何还要在这马车内这样卖力的弄奴家?

奴家自知身份卑贱,比不得夫人高贵,可奴家也只是太喜欢侯爷了,不然,奴家在王府多好?

何必在这儿受这委屈?”

看她哭的梨花带雨,周锦之动作一顿,无奈的附身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痕:“不过说了你两句,何必哭成这般?

夫人是本侯此生挚爱,而你不过是个暖床的,千万莫要想比,本侯只喜欢进退有度的女子,可懂?”

“是是是,奴家知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日后奴家只管好好伺候侯爷,肯定让侯爷满意。”

“哦?

那你打算如何伺候本侯?”

“当然是……这样……”暧昧的喘息再起,压抑的声音传入谢阿难的耳中,可她却并没有叱骂他们,也未曾睁开眼惊扰他们,只静静地听着。

阵阵声音如刀子一般狠狠扎进她的心里,来回搅动,鲜血淋漓却还不够还要让她千疮百孔,烂成一片。

虽说早已知晓他们之间那点事情,可当她真的就近听到这不堪的声音,她还是忍不住撕心裂肺的疼了起来。

她疼的死死咬着下唇,口中的腥甜混着呜咽生生咽了下去,可眼角的泪却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尖锐的指甲刺穿掌心,鲜血流了出来,可她依旧还在用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堪堪压下心中蚀骨的痛。